天生紅顏我為妖
字體:16+-

217婚禮

寬敞的辦公室中,錢嶽放下正在批閱的簽呈,揉了揉太陽穴,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伏案工作了,的確,溫柔鄉英雄塚啊!自從接受了丁敏的心意,每天中午時刻,丁敏必保帶著她特製的愛心早餐,來到錢嶽的辦公室,以至於錢嶽每天腦子裏都是丁敏,竟然連工作都失去了興致。

“鏘鏘!愛心早餐來咯!”丁敏抱著飯盒,連門都不敲的走進了嶽氏總經理的辦公室中。

“也就你這麽膽大,敢這樣進我的辦公室吧!”錢嶽一臉無奈的說道。

打開飯盒,丁敏突然說道:“為什麽郎墨笛和六月還不回來,她家裏的狐妖們不同意嗎?我很想她耶!”

錢嶽悶頭吃著他的愛心午餐,不搭話。

正在此時,哐當一聲,大門被人生生的踹開,看見來人,兩人皆是一驚。

“郎墨笛你頭發……六月!!!!!”丁敏先是看見郎墨笛似乎抱著一個人衝進了錢嶽的辦公室,抬頭一看,所有注意力都被郎墨笛那一頭白發所吸引,正要開口詢問,卻才看見,郎墨笛懷裏那如同睡著了一般的六月。

來到郎墨笛的麵前,丁敏一把抓住六月的胳膊,問道:“六月怎麽了?怎麽看起來不像是睡著了?”這個樣子,更像是暈厥了。

錢嶽瞥見郎墨笛看著丁敏的殺人目光,一把將丁敏拉到身後,問道:“怎麽了?六月暈過去了?”

郎墨笛抱著六月不動聲色的與錢嶽二人拉開距離,不願意讓別人的手碰觸到六月,看著六月那,沒有表情的小臉,郎墨笛一臉深情的看著六月,說道:“她隻是睡了,會醒來的,我們從今以後會永遠在一起了……”

丁敏剛想開口詢問什麽,卻被、錢嶽製止住了,看著六月,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錢嶽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錢嶽笑著說道:“恭喜你們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那你們今天來是?”

郎墨笛露尺一笑,開口說道:“借我二十萬,我要置辦新房,錢不夠,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還給你的。”郎墨笛有這個自信。

聽見郎墨笛的話,錢嶽眉頭皺都不皺一下,便一口答應下來:“好啊,你要現金還是支票?”

“現金!”

“你等一會兒,先喝杯咖啡好了。”說著錢嶽便將咖啡送到了郎墨笛的手中。

五分鍾以後,財務室秘書將二十萬現金送進總經理的辦公室,錢嶽將錢推到郎墨笛的麵前,說道:“錢雖然已經用包裝好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直接存好。”

郎墨笛看了看六月,笑著說道:“不用了,那我先走了,等婚禮舉辦的時候,我再跟你們聯絡。”

“好啊!我會包個大紅包給你們的!哈哈!”錢嶽笑著說道,目送郎墨笛離開。

郎墨笛一走,丁敏便開始發作,大聲問道:“你幹嘛啊?六月暈倒了我隻是想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嘛,我怕六月是被人下藥嘛,郎墨笛不願意讓我問,你就不讓我問啊,你知不知道六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擔心她!”

錢嶽一改方才高興的樣子,表情變的嚴肅而凝重,緩緩開口說道:“她已經死了。”

“什麽?什麽死了?”丁敏一臉不解的問道。

錢嶽看著那會客桌上,郎墨笛一口都不曾動過的咖啡,說道:“我遞給他咖啡的時候,趁郎墨笛不注意探了探六月的鼻息,發現六月早就停止呼吸了,趁著郎墨笛跟你說話的時候,我又探了探六月的脈搏,果然六月已經死了。”

“不是吧,阿嶽,你是在騙我的是不是,六月好端端的怎麽會死呢?六月可是狐妖啊!丁敏的眼淚滑落腮邊,雖然覺得六月今天怪怪的,丁敏卻怎麽也想不通六月怎麽會死呢?

“我沒騙你。”將丁敏摟進懷裏,錢嶽接著說道:“我早就覺得有古怪,以郎墨笛對六月的寵愛是不可能帶著睡著的六月到處跑的,經過我的親自驗證,我終於可以確定,六月不是睡著了,而是死了,至於郎墨笛,我想可能是瘋了。”錢嶽的話,像是無情的宣判。

怪不得郎墨笛不讓自己碰六月,怪不得郎墨笛會把六月這樣帶出來,原來原來,原來六月已經死了,丁敏趴在錢嶽的肩膀上大哭著,說道:“到底誰幹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六月!!!嗚……”

“是一個叫做梅雪的人做的。”蘇九兒清脆的聲音從辦公室中響起。

丁敏抬起頭,辦公室裏突然三個人,一身紅衣的蘇九兒,一身白衣的蘇媚兒,還有塗剛,寒星陽將冰魄給了六月以後,便獨自離開了。

“別誤會,我們是六月的朋友,一路追著郎墨笛過來的。”

錢嶽將丁敏護在身後,看著屋子裏三個像是從電視中走出的人,問道:“你們真的是六月的朋友嗎?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跟蹤郎墨笛?”

聞言,蘇媚兒一笑,純白色的狐狸尾巴露出一條,說道:“我是九尾狐,是梅雪挾持了六月,要郎墨笛自盡,不過,六月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救回了郎墨笛。”蘇媚兒慢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兩個人,聽的丁敏淚水漣漣。

“原來六月是為了救郎墨笛……郎墨笛也是為了六月才死的……郎墨笛是高等僵屍……”丁敏慢慢說道,早就沒了主意,除了哭還是哭。

錢嶽沉思了一下,開口問道:“那蔡明希的父母現在在哪裏?”

“在他們的家裏,郎墨笛一走,我便找到他們,施展了幻術,讓他們以為蔡明希出國了……現在比較令人擔心的是郎墨笛。”

一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牡丹江找尋郎墨笛和六月,找了很久,卻找不到兩人的氣息,本來是追著六月血液氣息,可是,郎墨笛在去錢嶽辦公室之前,那染血的衣服早就丟在了一個商場的垃圾桶內,好不容易找到兩人,卻又是晚了一步。

找尋了三天依舊沒有結果,丁敏吵著要上山去找尋六月,卻遭到錢嶽的反對。現在還不知道六月的家人是否知道,還是不要輕易告訴的好。

三天時間過去了,丁敏每天眼睛都哭的像是核桃一般,卻還是沒有郎墨笛的消息。

看著溫馨的小屋,郎墨笛親吻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六月,笑著問道:“喜歡麽?這可都是我親手布置的哦,我已經買下這所在山腳下的房子,雖然借了點錢,我很會還上的!”將香噴噴的飯菜放在床頭,郎墨笛摸了摸六月的臉頰問道:“你到底還要睡多久?做的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你都不吃呢!明天便是咱們的婚禮,我要請你的朋友來見證我們的愛情,明天,你將是我郎墨笛的妻。”一陣風吹過,像極了哭泣的聲音,到底是誰,哭的如此傷心?

“什麽?好的,我會替你通知他們,嗯,明天都會到的,一定!”掛斷電話,錢嶽看著丁敏,紅著眼睛說道:“郎墨笛剛剛來過電話,他說明天要跟六月舉行婚禮,隻請六月的幾個朋友。”

撲騰一聲,丁敏坐在地上,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流,哭著說道:“他怎麽這麽傻呢?人死不能複生,為什麽不能讓六月早點入土為安呢?”

婚禮進行曲,在這棟小別墅周圍回蕩著,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一棟帶著自家小院的小二樓,院子裏擺好了幾套桌椅,郎墨笛穿著一身新郎裝,看起來英氣逼人,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看著懷裏穿著新娘禮服的六月,郎墨笛溫柔的說道:“六月,你今天真美。”

錢多多,張麗,錢嶽,丁敏,蘇九兒,蘇媚兒,塗剛,幾個人匆匆忙忙找到地址上的地方,看著玻璃上大大的喜字,露出哀傷的表情。

牧師是郎墨笛特意請的,所有的飯菜都是郎墨笛親自準備的,院子裏掛滿了氣球,郎墨笛抱著六月來到幾人麵前,笑著說道:“你們來了啊,婚禮比較簡陋,你們別在意啊!”

“嗯嗯……我們……不在意……”錢多多幾人點點,哭的越來越凶,看的塗剛都忍不住流下眼淚。

郎墨笛抱著六月的屍體,仿佛這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緩緩走過紅地毯,來到牧師麵前。

“郎墨笛,你願意與六月小姐結為夫妻,從此以後,不管是貧窮,富有,生老病死,或是遇到任何問題,你都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

“那好,由於新娘生病無法開口說話,我宣布,郎墨笛和六月已經成為夫妻,祝福你們。”

“聽見了嗎?你已經是我的新娘子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郎墨笛看著懷裏的六月,在六月的唇上,印上深深的一吻。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六月死了,活不過來了!你想抱著她的屍體過一輩子嗎?六月死了,我們都很難過,你讓她入土為安吧!”錢多多哭著喊道。六月是她最尊敬的人,郎墨笛是她喜歡過的人,她真的不願意看見郎墨笛變成這樣。

“不!她沒死!她好好的呢!她沒死,你們看見了嗎?她還在衝我微笑。”郎墨笛緊緊的將六月抱在懷裏,大聲反駁,沒有人能夠讓她死去,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的!

丁敏哭的幾乎要暈過去。

這樣讓人心酸的婚禮,任誰都會替他們難過。

蘇媚兒歎了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難道,郎墨笛真的要抱著六月的屍體過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