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抱著自己的女人叫做丁敏!
丁敏說她是自己以前最好的朋友,可惜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聊了一會兒,六月發現這個丁敏的性格很開朗,很愛說,而且不會掩飾自己,怪不得自己跟她過去是好朋友呢!
還有這個錢多多和張麗,六月能看的出來,她們都是真心的關心自己的。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給六月講述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六月微笑著聽著,卻還是想不起來,過去那些記憶,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郎墨笛呢?”一直坐在角落裏的錢嶽突然開口問道,直視著六月的眼睛,錢嶽皺起眉頭,這個女人該不會把郎墨笛都忘記了吧?
“我們是無效的婚姻,我已經離開他了。”六月風淡雲輕的說道,抑製住心裏的悸動,因為想起離開時郎墨笛的話。
話剛落音,屋子裏幾個人都愣住了,先是震驚隨後化成了怒氣,起初抱著六月又蹦又跳的丁敏,狠狠捏住六月的臉頰,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豬啊!你們當初那麽相愛,你竟然忘記他,你就算忘記我們,忘記你爸媽,忘記嘴巴用來吃飯的,鼻子是用來呼吸的,你也不能忘記郎墨笛啊!現在你竟然敢給我這樣風淡雲輕的撇清你們兩個人的關係,你敢甩了他,我保準你下輩子後悔!後悔到你要死掉!”
六月怔怔的看著丁敏,自己當初到底是怎樣的愛著他的?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見六月不說話,丁敏幾人看了看時間,起身離開了六月的家,臨走前順便白了六月一眼,六月無辜的一笑,到底郎墨笛當初對她有多好?現在她的親人她的朋友都在替她說話。
所有人離開後,六月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不像是在三道關那般,躺在床上就能睡著,閉上眼睛,就出現郎墨笛的身影,他低著頭白色的頭發擋住了他的眼睛,看不見他是什麽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的悲傷,越想越睡不著,他不是快要做爸爸了麽!為什麽總是一副被自己拋棄的樣子?
呼!站起身來,走到窗子前看著窗外的風景,涼爽的風從窗子吹來,六月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突然,在這黑暗之中六月發現了一個身影,低下頭,那一抹白色,是郎墨笛的頭發,他是什麽時候過來的?為何就這樣站在樓下?
“喂,你怎麽過來?”六月對著樓下的郎墨笛喊道。
郎墨笛一身酒氣,迷蒙的雙眼的看著樓下的六月,仿佛聽見六月在對他說話,勾起一抹微笑,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樓上的人兒,害怕一不留神她就消失在自己的眼簾。
六月一臉焦急的看著樓下的郎墨笛,這個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說什麽都不回答,一副傻呆呆的樣子看著自己,他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以為自己是那望夫石嗎?
匆匆忙忙走到門口換成一雙鞋子,六月往樓下跑去,到了樓下見郎墨笛還楞楞的站在那裏,六月二話不說衝到郎墨笛麵前,拍了拍郎墨笛的肩膀,沒好氣的問道:“你大晚上的跑這裏來幹嘛?”
郎墨笛轉過身來,看見六月氣呼呼的站在自己麵前,一把將六月拉進懷裏,薄唇吻上六月的嘴唇,輾轉親吻,一邊吻著六月一邊呢喃著:“我的六月,我的六月,你不要離開我……”
郎墨笛口中的酒氣傳給了六月,六月看著郎墨笛那迷蒙的雙眼,不知道是酒氣的關係還是郎墨笛的親吻,讓六月大腦一片混亂,整個人像是喝醉酒一般,不由自主的回應著郎墨笛的吻,兩個人在樓下抱著親吻,舌頭伸進對方嘴巴裏嬉戲,兩個人仿佛要融入一體一般。
直到六月氣喘籲籲的推開郎墨笛,這吻才作罷,六月的眼睛變得迷蒙起來,嘴唇因為剛才的親吻變得紅腫起來。
郎墨笛似乎酒了一半,看著被自己親吻的六月,問道:“六月,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該我問你吧?”六月沒好氣的回答,想到方才的吻,臉上覺得火辣辣的,自己怎麽會受到美男的誘惑,不由自主的回應他呢?
郎墨笛喝過酒後,和寒星陽兩個人便在屋子裏耍起酒瘋來,一個喊著六月,一個喊著娘親,到了晚上,寒星陽睡著了,郎墨笛卻還在想著六月,竟然從牡丹江趕到哈爾濱,傻傻的站在六月的樓下,看著六月窗子發呆,這種事情,在上學的時候,郎墨笛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現在郎墨笛卻沒辦法對六月說,一臉深情的看了看六月,說道:“我現在就走。”轉身就要離開。
“喂……”六月想也不想的叫住郎墨笛,郎墨笛停住腳步,六月又開始後悔,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叫住他。
“怎麽了?”郎墨笛看著六月問道。
“你……這大晚上的,在我家先將就一晚吧!”六月結結巴巴的說道,畢竟這個男人照顧了自己三年,怎麽能讓他晚上沒有地方住呢!
郎墨笛一臉驚訝的看著六月,隨即露出微笑,跟著六月上樓,至少自己還可以離她這樣的近,六月,你什麽時候才能夠想起呢?
打開門,六月的母親站在門口看見郎墨笛,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說道:“快點進屋,你怎麽這麽晚還跑這跑呢,吃飯了嗎?阿姨給我做飯去。”
“不用了,阿姨,我吃過了。”郎墨笛笑著拒絕六月母親的好意。
“我家也沒什麽地方,沙發還夠大,你就睡沙發吧!”六月冷冷交代,隨後對母親說道:“媽,我明天跟丁敏約好了回我以前的大學看看,我先去睡覺了。”說完,便走進自己的臥室。
“這個孩子現在就這樣,她隻是一時忘記了,總會想起你的。”六月的母親安慰著郎墨笛,這麽好的一個孩子,卻對自己女兒死心塌地,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沒關係的,阿姨,這麽晚了你回去休息吧!”郎墨笛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深夜,六月房間的門,無聲的被打開,郎墨笛走到床前,注視著六月的睡容,一個輕柔的吻印在六月的唇上。
“六月,我該拿你怎麽辦?”
留下一聲歎息,郎墨笛悄悄的退出六月的房間。
房間門悄悄的關上,熟睡中的六月睜開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天花板,睡意全無。
“六月……六月……”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六月睜開眼睛,看見郎墨笛係著母親的圍裙,微笑著看著自己。
六月不得不承認郎墨笛是個很俊美的男人,就算係著母親的圍裙也很俊美,讓六月有一瞬間的失神。
“快點起來吃早餐了,他們已經等在那裏了。”郎墨笛摸了摸六月的頭發,轉身走出臥室。
六月換好衣服走出臥室,隻見丁敏,錢多多,張麗三個人正在吃早餐,丁敏的男朋友並沒有過來,一看見六月走出臥室,丁敏便頭也不抬的說道:“快點洗臉刷牙尿尿吃早餐,一會兒還要去母校呢!”
六月撇撇嘴,這三個人好像是特意來吃郎墨笛做的早餐的。
洗漱完畢,坐在餐桌上,看著狼吞虎咽的三個人,六月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沒吃過飯啊,怎麽一副要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你白癡啊,郎墨笛做的東西多好吃啊,五星級飯店也不一定能吃到,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丁敏不客氣的送給六月一個白眼。
六月默不作聲的將皮蛋瘦肉粥放進嘴裏,的確,郎墨笛做的東西比母親做的好吃多了,隻是六月沒有注意到罷了。
吃過早餐,郎墨笛留下,六月跟著丁敏三個人離開了家裏。
郎墨笛站在廚房裏,默默的洗碗,不願意回到那個充滿他們兩人回憶的地方,六月已經將那些過去遺忘。
“這裏就是我們過去上課的地方了,你總是喜歡在課堂上發呆呢!”丁敏指著教室裏的課桌對六月說道。
六月看了看,腦子裏一閃而過一些東西,卻沒有抓住。
“這裏是我們的食堂,郎墨笛總喜歡在這裏傻傻的看著你的。”丁敏笑嘻嘻的說道。
兩個小時,丁敏帶著六月轉過學校裏所有的地方,包括她們過去的宿舍,可惜,宿舍已經有人住了,隻能在門外看看,六月看著廁所,感覺自己以前好像總喜歡半夜跑進這個廁所,隻是想不起來到底是為什麽了。
站在宿舍樓下,六月的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個畫麵,好像是一個男生手裏拿著漂亮的糖果盒子遞給自己,這個男生有著如墨般的黑發,卻又像是郎墨笛。
眉頭緊鎖,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丁敏歎了口氣,把手放在六月的肩膀上,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忘記一切的,隻是,過去的那些你都忘記了,郎墨笛現在變得好可憐,他那一頭黑發都是為你而白,在我們都放棄你了的時候,他卻像瘋子一樣要與你舉行婚禮,三年前你明明就停止了呼吸,或許說出來你不願意相信,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給自己和郎墨笛一次機會,畢竟,你們那樣深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