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激戰
見徐天銘道行還真的非同小可,緊緊兩把劍,就把四長老方恨血打得左支右絀,最後勉力在扳回不敗的局麵,二長老莫非韓怒喝一聲,身影疾閃而出,手中灰芒閃動,熠熠光華照耀地他的麵前灰蒙蒙的一片。二長老莫非韓見四長老在這小子麵前丟了臉麵,定要出手教訓一番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七劍子徐天銘,讓他也吃一點苦頭。要是心情不好的話,把他抓了再關到死牢裏,折磨他痛不欲生,不然豈不白白損了仙魔宮的尊嚴!
灰色的光華,綻放著光點激射狂舞,如鬼魄厲嘯淒厲,忽而化作一團光影,朝著徐天銘衝去,
徐天銘不敢怠慢,手中法訣一引,背後六劍之二藍薈劍、青冥劍和紅焱劍齊齊飛出,轟然落地,在他的前方一張,三把劍並排倒插在地麵。三劍之前,紅青藍三色光華,形成一道光壁,擋住仙魔宮二長老莫非韓。
莫非韓氣勢驚人,身外灰芒飛轉,急速衝來,手中的涵虛錐夾著強勁的罡風,刺在了光幕上。
三劍光幕上,頓時被涵虛錐刺出一個扭曲旋轉的光渦,陷了進去。隨即隻聽到一陣嗡嗡的震顫聲音,藍薈、青冥和紅焱發出輕微的顫抖聲音。
徐天銘臉色終於變得白了一些,眉頭緊皺。隻見他緊緊地捏住法訣,支撐著三劍光幕不被莫非韓的涵虛錐刺破。
莫非韓被這一幕光幕擋住,涵虛錐陷進光幕裏麵,他此刻也是十分地難受。陣陣的靈力,從三劍上傳來,在作用到了光幕上,震顫著他的法寶。那一層反震的力量,波濤洶湧。要不是他道行高深,還真的就此敗了。
“轟”地一聲,如滾雷炸開,光幕渙散,無數的光點激射而出,化作強勁的罡風,淹沒了莫非韓的身影。
四長老方恨血、五長老風清堂和六長老火羽臉色驚愕,不敢置信的看著前麵,心中想著“二長老呢,敗了麽?”的話。
似乎看透這三人的心思,淡定之極的大長老喬宇微哼一聲,發出一聲冷笑,道:“老二豈是輕易敗的!”
他這話一說完,光華之中,忽而極光閃爍,如鬼魅之影,怒氣勃發,急衝襲來,灰芒翻卷,比之剛才,一點也不失氣勢。
徐天銘連忙退回一步,臉色警惕,手中一招,青冥、藍薈、紅焱急速飛回,衝天而落,三色光芒,氣勢磅礴,直撼莫非韓上頭。
莫非韓感覺頭上生風,乍一看頓時一驚。頃刻間,他運轉九層靈力,貫注在涵虛錐上,猛然高舉。劇烈的光華,再一次震顫,爆裂出來。強勁的罡風,在頭頂飄搖,肆無忌憚地肆虐。法寶之間,發出一陣輕顫聲音。
莫非韓眼神殘酷,在此之際,忽而借助這個機會,趁著徐天銘再也沒有空隙祭出身後的剩下的仙劍,另一隻手運轉十層靈力,化作掌間渾厚的掌力狠狠地拍向徐天銘。
徐天銘忽而感覺危機襲來,在這千鈞危急之際,不得已之下,也運起體內十層靈力,狠狠地對了上去。
兩人對上了一掌,雙方頓時臉色大慘白,猛然間反震出去。莫非韓震退數步,離徐天銘一丈之遠。失去了涵虛錐法力的抵禦,上方三劍轟然落下,倒插在地麵上。劇烈的光華,沿著地麵鋪地蔓延出去,橫掃起一層地磚。三劍倒插之處,更是裂開了一條長長的觸目驚心的巨大裂痕,橫亙其中,擋住雙方。
莫非韓嘴裏溢出一絲淤血,胸膛內無數的氣流亂竄,壓得他難受之極。與徐天銘對掌的手臂,一陣發麻,竟差點連力氣也使不上來了。
徐天銘臉色刷的白的十分可怕,血氣盡失。相接的手掌,頓時失去了知覺。徐天銘的七劍靈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挫對方,他自己卻也被莫非韓的靈力逆流攻上,進入他的體內。
好在他在前往仙魔宮之前,修煉六劍,修為更上一個層次,不然僅僅是剛才那一掌,就讓他重傷倒地不起了。徐天銘暗暗運起體內的靈力,衝開胸口的淤積的靈力,手臂才慢慢地恢複過來,勉強消受了莫非韓的這一掌。
見二長老都在徐天銘手中受傷了,三長老頓時大哼一聲,雙手一翻,水寒刺泛著奪命的白芒,如撒豆一樣。在徐天銘彈起的一瞬間,地麵之上,硬生生地被刺出了三個巨大的深坑。
看著這驚人的水寒刺,果然不負其名。陸馨站在一旁,眉頭警惕,冷喝道:‘車輪戰麽!一個個來,也不覺得丟臉!“
陸馨閃身而出,綠芒泛起,一擊擋住了水寒刺奪命的要害。陸馨深知這三長老水鷹雖然道行不如二長老莫非韓和大長老喬宇,但也不是簡單之輩,都是活了幾十年的了。陸馨綠影閃動,每一次都是利用斷情刃的鋒芒,一擊水寒刺,毫不戀戰,立刻就閃。如此一來,卻也在三長老的攻勢之下,化險為夷,沒有深陷險境。
三長老見這陸馨女娃兒老是一擊即走,好不戀戰,就像是和他捉迷藏一樣,不斷地利用無情門輕盈的身法,巧妙地避開自己的攻擊,把自己牽著鼻子走。水鷹見老是攻打不到陸馨,頓時怒氣勃發。他大喝一聲,身外淩厲的氣勢,化作萬千的白芒,層層的罡風,如水一般,侵染出去。
陸馨沒有想到他居然突然強行發動十層靈力,形成一股毀滅的風暴,讓自己再也沒有地方逃竄。大吃一驚之下,陸馨手起揚下,斷情刃橫空劈落,手中綠芒飛速,即刻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綠色的屏障。
水鷹朝著陸馨冷笑一聲,怒道:‘小娃兒,這一次,看你還怎麽逃竄!吃我水寒刺一刺!“
他大怒之中,氣勢更加強大,如入無人之境,水寒刺硬生生地插進了綠色的光芒之中,直逼到了陸馨心口一寸。
眼看,一個俏麗的美人,就要隕落在他的手中,水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色,反而是加大靈力,先要了這個小女娃的命再說。
就在水鷹得意,陸馨大吃一驚,徐天銘冷漠的臉上一動,就要出手相救的一刻,一道金色光芒一閃而出,狠狠地撞擊在了水寒刺之上。
水鷹猝不及防,猛然間翻身彈射而回,站立在一丈之外,微微一怔,驚聲道:“銀夕鈴?這個法寶,居然也在你的身上!”
水鷹微微一怔,頃刻間露出了貪婪的目光。陸馨看著水鷹看向自己,麵有不善,冷冷地哼一聲。
水鷹嘿嘿笑道:“小女娃,老夫現在有空了,就先和玩一下吧!”說罷,水鷹急射而出,泛起的白芒如水,狠狠地朝著陸馨罩去。
陸馨知道這個仙魔宮三長老肯定是看上了自己身上的法寶銀夕鈴,頓時露出厭惡之色。他足一點地,身形疾飛,急速飛離。原本站立之地,轟地一聲,碎板橫飛,四濺八方。
陸馨飛離之後,漂浮在空中。望見前方水鷹震毀了地麵,心中暗道:“這個老家夥,看似不怎麽樣,居然還使出了剛猛的道術攻擊本姑娘。”
她正自暗想,突然,突然感覺到一陣寒冷之極的陰風從背後襲來。陸馨心頭警覺突起,突然轉身望去。
一張詭異陰森的臉,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出現在她麵前。但是,在陸馨眼中,卻是那麽讓人厭惡。隨即,那一張臉突然被白茫茫的光芒淹沒,一把旋轉著泛著奇亮白光的法寶朝著她刺了過來。
她再次一驚,條件反射地揮起斷情刃,綠芒頃刻間泛起,擋了一擋。陸馨借此,陡然間施展靈妙的身法,偏了過去,躲過了水鷹的攻擊。
陸馨差點被他擺了一道,頓時大怒。剛才自己唯一失聲,不知道這個水鷹死家夥何時竄到了自己的背後,給自己突襲一擊。要不是自己反應過快,身法敏捷,早就被他刺了一大窟窿。
陸馨大怒之下,再也不一味的躲避。他恍然飛身而起,口中念動真言,輕喝道:“斷情刃,無情絕;無思妄,斬相思!”
翻卷的綠芒,不斷地在陸馨的身旁生出,每一片層疊起來,都如夾著千鈞之勢。其中暗含的靈力,在隔著這麽遠,水鷹都感覺到壓抑。
水鷹看著陸馨施展真法,頓時喝道:“小女娃,來真的呀!那好,老夫也來陪陪你!”
厲吼一聲,水鷹雙手交錯頭頂,手中同時握住水寒刺,身體在意念的控製之下,突然間定在了地上。借著強大的力量後盾,將自身的力量催發到了極致。
陸馨身外,隨著真法的催發,斷情刃氣勢驚人,陸馨猛然間嬌喝一聲,綠芒之中最亮的一道狠狠地劃落。即時,一重重的刃芒斬落,不斷地撞擊在水鷹支起水寒刺的光幕上。越是到了最裏層的光刃,就越是強勁,很快就斬碎了水鷹的最外層光壁。
水鷹怪叫著,道:“哎呀呀,這個小女娃,發起威來,還真不一般的厲害!”
那邊,大長老喬宇大聲道:“老三,這邊七劍子你不收拾,卻粘著那一個小女娃不放幹什麽!”
水鷹額頭冒汗,大聲回道:“這個小女娃,可不是什麽便宜的角色,你不見我正忙著呢!”
水鷹說完,再次朝上仰望,水寒刺緊緊地撐住光壁,抵擋著陸馨真法的劈落。
陸馨聞言,心頭更是一怒。她心中懊惱,為什麽這些老家夥見了她,都是叫她小女娃的?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麽小麽?
陸馨一想到這個,心中就是覺得不舒服,往下一看,水鷹依舊以水寒刺撐著光幕,她忽而再次一狠,加大靈力,加強攻勢,定要給下麵這個小看自己的老家夥吃點虧。
層層的碧綠光刃,如雨般落下,劈在了白色的光弧上,蕩起點點的綠星,刃芒飛轉,偏落一方。
天空,在千冥山的壓抑之下,顯得更加地低沉,仿佛就要壓到了那一層綠芒之上。
其餘五個長老望了一眼水鷹這裏,對望一眼,卻也不擔心,反而取笑道:“你們看,水鷹兩個小女娃都打得這般吃力,哎,真是折殺了我們仙魔宮長老的威名!”
五長老突然哈哈笑道:“你們也不要小看了他,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娃,他可是呀,身懷法寶,無情門弟子呀!”
“這個,得考慮考慮!”六長老火羽嘖嘖發出一聲笑聲。忽而,他朝著三長老水鷹喊道:“喂,水鷹,你可不要把那個小女娃真的殺了,不然無情門門主和我們翻臉,可就便宜了其他的派係了!”
水鷹大怒道:“你們不要在那裏說風涼話了。有本事,你們去對付七劍子呀!”
陸馨一絲也不放過,狠狠地催動真訣,不斷地碧綠光刃,如滔滔的碧水,一幕一幕地襲擊下來。水鷹一時間竟也不敢撤手,隻能夠憑借著自身深厚的修為,緊緊地抵禦著。
那邊五個長老,望了一眼七劍子徐天銘,大長老喬宇淡然笑道:“不如,我們幾個老不死,就這樣一齊上了,把他拿下來再說,怎麽樣?”
五長老風清堂搖頭道:“雖然七劍子亦正亦魔,但他好歹也是一個少年麽。我們這樣子一大群老頭去圍攻一個少年,被傳出去,總會臉麵丟盡吧,對我們仙魔宮,聲譽也是不好。”
方恨血恨聲道:“既然五長老你沒有出戰迎戰過七劍子,那麽就看看你的風刃,是不是能夠敵得過七劍子的六把劍?”
風清堂淡然一笑,道:“也好,我也想看看七劍子的實力,真的是到了如何的地步了。”
說罷,他身形飄起,突然化作藍芒,如風之人,朝著七劍子卷去。
徐天銘心中警惕。此刻,數個長老一番輪番上陣,的確讓他消受不起。再次麵對著風清堂,徐天銘法訣一引,身後藍薈劍飛射而出,呼嘯一聲,藍光閃過,已出現在他的手中。
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那如風藍影。在接近身前三寸之時,徐天銘猛然高舉的藍薈劍,狠狠地斬下。頃刻間,暴漲的藍芒,化作分開的藍光,席卷而出。藍薈劍劍刃之上,更是藍芒暴漲。
頃刻間,地麵之上,一道長的裂痕,隨著光斬推出,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仔細一看,光斬之前,另一道藍芒突然輕輕地一擊,發出一幕相撞的藍色光暈。下一刻再也看不見人影,隻有藍光相碰,在微一停住之後,再次朝著前方推去。
隻是,風清堂到底消失去了哪裏呢?
一個疑問,在徐天銘心中生出。突然,他警兆頓起,更不遲疑,那泛著藍芒的藍薈劍,隨著他一轉,一翻轉到了身後。
“吭璫”一聲巨響,藍芒再次爆炸出來,隻知道眼前,竟是藍光,分不清你我,看不清真相。
這一震而出,徐天銘似乎吃了一點兒虧,身形被狠狠地貼著地麵,推出了三尺之遠,這才穩住。石板之上,更是拖起了一陣塵土,飛揚彌漫。
再看風清堂,雖然被徐天銘的藍薈劍反震而出,但也隻是踉踉蹌蹌後退數步,輕易就穩住了。他手中緊緊地握住一把如風一般,散發著無形之氣的刀刃。要不是還有淡淡的藍芒,乍一看,還真的以為那是一把普通的刀刃,豈是修真的法寶的。
方恨血看著這一幕,士氣大振,臉上喜悅浮現,發出振奮的嘖嘖稱讚聲音,仿佛看到了勝利的光芒。
“你們看,還是風長老的風刃厲害,一番下來,就讓徐天銘吃了小虧。要是再打得激烈一些,不就是生死難料了呀!”
大長老喬宇搖了搖頭,道:“你們隻是看到表麵的。剛才,七劍子隻是用一把劍而已。哎,如今這世道,難道都變了,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活回去了不成?多年不下山,少年精英層出不從呀。不僅僅正道,就連我們聖教之內各派係都是。”
說著,他似乎在回憶著,道:“毒門出了一個蕭寒,毒計絕不遜色,深得毒神器重;幻心宮出了一個沈琳,一身惑媚之術卻也十分了得,控心笛更是傳到了他的手上;死心門則是出了一個死神,死亡刀在手,比其他的似乎更加冷酷殘殺。”
二長老淡淡一笑,道:“英雄出少年呀,我們都老了。我們仙魔宮,不是宮主也栽培出來一個白楓麽?但是,怎麽看,都比其他的派係遜色許多呀!”
“二長老,宮主之事,不可隨意亂說,免得招來殺身之禍!”大長老喬宇見二長老莫非韓提到白楓,還貶低他,頓時大聲提醒道。
二長老莫非韓一怔,忽而意識到了什麽,苦笑一聲,不再說任何。
那邊,在一陣僵持之後,陸馨和水鷹的鬥法已然接近了尾聲。陸馨身旁,有真訣發出的斷情刃光斬,終於後勁變緩。朝著下方望了一下,陸馨身影如電,急射而下。斷情刃碧芒,緊隨而至,刃前鋒芒狠狠地劃在了光壁之上。
一道璀璨的光華,忽而扭曲,迸發出來,上下兩人,皆是一震。陸馨身子一顫,被身外光芒形成的罡風吹了出去,無力地跌落在地上。碧綠的衣裳,給光芒攪得衣衫不整,完全沒有之前的那一個俏麗的模樣,一臉警惕之色,環視四周,不斷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