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緣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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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狠命

第四章:狠命

不過下一秒,卻是一道七彩光芒快的像是憑空出現一樣,落在了她的前麵。

綠霧之中,七把仙劍從天而降,砸落在花影的身前,形成一光壁,攔住了她。

徐天銘狠狠地喘息著,雙目凶光,望著驚呆了一樣的花影。

徐天銘重重地喘氣,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做法訣的樣子,冷冷說道:“想殺馨兒,隻要我在你們就休想得逞。”

花影慢慢的收回來了綠霧迷花,驚聲的說道:“我以為,你會撐不下,讓我想不到的是原來你的身體,恢複能力竟是這樣的強,若是我不出手救你,你也會挺過來吧。也隻是晚醒來兩三天,或者一兩天而已,亦或者很長的時間……”

徐天銘目光冷冷地盯著花影,冷聲道:“你這次救我,就是想讓我親眼見到馨兒死在你的手中?你不覺得你這樣做,以後我會天涯海角,追殺你至死不休嗎?”

“在你心中,我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令你討厭的人麽?”

徐天銘麵上呆了一下,隨後冷道:“我對你來說,也隻是一個被你隨時用來利用的人。你來救我,也隻是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不想讓我這個對你有利的人,早點死去而已。”

花影麵上一涼,輕聲問道:“在你心中,真的隻是這樣的在評價我?”

徐天銘靜了片刻。

“我一直認為,我們目前,都是把對方當做朋友的。”

“你是怎樣評價朋友這個稱呼的?”徐天銘反問道:“你在一次次的利用我的時候,何曾考慮過朋友的感受?”

“況且,你認為,人妖這麽容易就可以是朋友嗎?”

花影一怔,張開了嘴,貝齒咬舌,說不出來話語。

視花影無聲,徐天銘也不想再和她糾纏,猛然間撐起難受之極的身體,穿了過去,拉起陸馨就向回走,步步遠去。隻留下一個呆的花影,呆在原地,怔怔看著徐天銘離去的背影,目光依戀不舍。

鬥法就這樣結束了嗎?

陸馨看著漆黑的夜色,還有模模糊糊撲在前麵一點都不明顯的月光,把身體向著徐天銘的懷裏靠近了一些。

離開了那片樹林有一段距離了,徐天銘略有所思,緩緩鬆開了陸馨的手,在陸馨身影忽然一僵略微停頓了一下的時候,他似乎沒有到察覺一樣,身體繼續向著前麵走去,滿腹愁腸,心情陰鬱的神色。

陸馨麵容驚呆,看著徐天銘的孤單身影,過了一陣,還是無聲跟了上去。

百裏之外,在另一片樹林之中。

離著徐天銘所在的那片山脈遠了,這裏的樹木似乎沒有受到地脈的影響,依然林葉茂密,樹林連連幾十裏的遠長。

一道白光在樹林之中急穿而過,行色匆匆之中,沒有帶出一絲的風聲。

“這個老鬼,竟然比我還狡猾,跑到哪裏去了?”白光忽然一下停了下來,現出一個嬌豔的女子身影,身上穿著一套白色衣衫,手持輕紗,以風嬌水媚之態,遙立群木中心,樹尖之上,青眉豔目遙望四周,尋找著某個人的存在。

“難道被他現了?”白衣女子輕輕喃了一句,仔細望著四周,周圍蟲鳴舞動,看去平常自然,清風習習,沒有一絲不尋常的跡象,好像整少林林中就隻有她一個‘入侵者’而已。

“還是我追錯人了麽?”白衣女子輕輕又道了一聲。

周圍的一切平靜之中,忽然一聲夜行鳥兒的驚叫,在平靜的夜中略顯得驚耳傳了過來。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在樹尖之上的俏媚身影輕輕一晃,自語說道:“追逐遊戲到此結束,還是把你抓起來,會比較老實一些。”

語聲一失,人影已經消失,隻有樹枝輕微的顫了顫,像是風吹動的一樣。

一身黑衣的巫妖,躲在黑影之中的樹下,自身與林中的黑暗融為一體,就是明

眼人在他麵前,也很難現他這一個人形物體的存在。

“果然有人。”

巫妖閉著雙目,手上輕輕一鬆,一隻死鳥從他手中掉了下來。

白衣女子的身影緩緩向前走動,一身的白衣在黑暗的樹林之中頗為明顯,腳步微微出一絲響動跟隨身邊,晃晃沉沉的走到了那棵樹木的前麵,身影忽然停了下來。剛才她走動中所故意出來的一點聲音,足可以驚動她前麵的這個人了,可是

現在那棵樹後麵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一種危險悄然而至的壓迫感。

白衣女子馬上向著四周仔細打量,果然在不遠處的地上或者樹上,現了一些印在上麵的特殊的咒印符號,望去毫不引人注目,而且在黑暗之中更是難以現。

以著這棵樹為中心所形成的一個圓形陣法,就在剛才片刻之間,已經悄無聲息的形成了。

“中計了!”

白衣女子輕聲驚了一句,同時地麵火光突起,在地麵迅圍成一個幾十米長的黑色大火圈,火焰立刻從地麵竄起,向上燃成一麵火牆,把白衣女子和那棵樹一起圍在裏麵。火焰漫地向裏流進,又快形成了一個巫族黑火陣法一樣的圖案,火焰如同線條一樣在地麵上繪製,快在地麵形成四張凶神惡煞的麵孔,四位邪惡凶神的麵容,凶煞鬼氣頗重,尤其四雙火團的目光凶狠毒惡,似在一起瞪著陣法之中人的一舉一動。

林中立刻黑色火光大起,把附近的林木照亮的一大片,陣中頓如白晝一樣。

白衣女子麵上也不驚慌,目光快向著周圍旋轉,用嘲諷的聲音,淡淡道:“本來果然不凡,就是這黑陣法,竟然也能被你造出‘四凶’出來,可見你出來的這些日子,並沒有清閑啊。”

等了等,周圍沒有聲音。

“我們幾千年的交情,也算是老朋友了,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問你。下麵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讓我親自把你抓起來?”白衣女子怒怒的叫道:“巫妖!”

“原來是你。原來我在南疆開始就被你跟蹤了,而一路上我竟然都是沒有現,最可笑的是暗魂獸都沒有現你,可見你在隱藏自身方麵的修為,進步的很多。”隨著響動,在樹的另一邊,在白衣女子以為那隻是吸引自己過來的那具身體上麵,傳過來了略帶著驚訝的聲音。

白衣女子一驚轉過身來,和她一起同樣身在陣中的巫妖,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以為,暗魂獸很厲害嗎?”白衣女子輕道。

巫妖冷聲答道:“比起你,他更厲害一些。”

白衣女子又是一笑,道:“是麽?他的本領比我強,作為卻比我低啊。”

巫妖聲音陰冷,慢慢道:“暗魂獸隻是強出頭而已,血靈魔尊還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我們目前都隻是在籌備。隻等到最後一刻的萬事俱備,他就會突然站出來向著天下挑戰,結果是最後的萬道墜滅、蒼生大劫。到那時,世人都會因為他的存在而感到害怕、恐懼、和膽怯……”

白衣女子與巫妖中間有一樹相隔,她望不到他的神情,隻聽著他的聲音,是陰冷的寒意,說道最後感覺他的麵容似都在詭笑之中。

“你不覺得,花這麽多心思在人間界,沒有必要嗎?”白衣女子淡淡道:“據我所知。你的聰明,並不止於此,而且想特意的隱藏,就像你突然撒手離開,不和暗魂獸對付七劍子徐天銘一樣。血靈魔尊到底幹什麽,想什麽,恐怕你心中早已經十分的清楚吧?人間並不是沒有實力,而是隱藏著實力。”

巫妖聲音一震,肅然說道:“你愛怎麽想就這麽想。”

“你似乎還是喜歡這樣故弄玄虛搞神秘啊?”白衣女子一驚。

巫妖忽然頓了一陣,麵上靜靜呆了一陣,才慢慢的說道:“巫族本來就是神秘的存在。我生於巫族,卻是巫神的一點星光之靈造就而出,幽暗之靈給予我力量,你覺得我又該怎麽樣?”

陣中的火光明亮,照在巫妖的臉上,清楚地看到他的雙目在微微的抖動,眼神卻一直堅戶不移,信守著信念,長年陰沉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麵上,此刻肅然莊嚴,身體屹立在地上,略有輕風吹過,揚動著他的黑色衣衫。此刻的他離開了黑暗的陰影,就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堅定守著自己的位置一樣。

像是在守著自己重要的東西一樣,他也可以這樣的堅定,麵對萬難,可以不畏懼自己的生死。

白衣女子赫然一怔,任她想不明白,麵前這個陰險奸詐的巫妖,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懷?

另外一處地方。

依稀模糊的月光之下,徐天銘輕步前行,步伐顯得憂鬱沉悶。

陸馨在他身後十步遠的地方,就這十步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他們的中間,陸馨怎樣也改變不了這個距離。

她的步伐快向前,他的度也隨之加快:

她生氣慢下來的時候,他的身影也慢了下來:

她跺腳停下,他也會安靜的站在她的前麵,等到她再次決心向前走動,他也在同時向前邁去。

三米的距離,不長不短,可以完全看清他的樣子。陸馨試了多次,仍未能縮短一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