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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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壯陽穴位在哪

何當歸不服氣地辯駁:“我怎麽著你了?我隻是對你不禮貌而已,那時在澄煦書院,仰慕你對你示愛的小姐一定不少吧,光我和青兒看見的就有三四次,她們貌不可謂不美,才不可謂不重,性情不可謂不溫婉,你怎麽不在其中擇一錄之呢?她們不都是你的理想女子的形象嗎?”

她是真的想不通,孟瑄聰明的腦瓜兒怎麽在情事上如此秀逗。兩世為人,她的唯一感悟就是好好為自己活一回,做一個自由自在,沒有羈絆的人,不再讓生活的苦難和無奈網羅住身心,要過沒有遺憾的一生。

而同樣兩世為人,孟瑄也應該有此感悟吧,將上一世做錯和做得不完滿的事糾正過來,做一個更完美的昭信將軍孟瑄。在他的腦中,向來是以男子為尊,以他的父親孟善為榜樣,於婚娶觀上向往三妻四妾,也證明了他心中有一個完美均衡的家的雛形。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對女子的基本要求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能在外做生意,隻能在家中安安分分地繡花。記得他曾多次張口抱怨,她太尖銳太冷硬,沒有女子的柔順乖巧。

她自問從來都不是一個柔順乖巧的人,更加沒對他順從恭敬過,他從一開始就不會喜歡上她才對!就算他在軍營消磨了兩世大半的時光,見識過的女人少了些,也不大可能隻因為傳功之時的兩次擁抱就淪陷一整顆心吧?處世態度追求完美,心智成熟平和,頭腦機智靈活的孟瑄,怎麽會如此糾纏於一段男女之情中?而且他戀上的這個女子,完全沒達到他理想妻妾的最低標準!

孟瑄突然連聲咳嗽,眼角蘊出兩汪水光,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說:“難受,火燒一樣的難受。”

何當歸加緊手下的動作,迅速為他包紮好臂上的傷口,安撫道:“你且寧耐一時,我去給你配兩劑藥,你吃了就不疼了。”說著起身,為他掖好四個被角,叮嚀他說,“我的銀針封穴幾個時辰都有效,封得太結實我也沒法子解開了,你不要亂衝經脈,安心休息,明日自然一切如常……”

語聲戛然而止,薄被拉平後,正中央出現了一塊凸起,凸起的那個地方是,是,是……

孟瑄淚汪汪地仰望著她,口中抱怨道:“難受得不行,都是你引起來的,小逸,方才你說我若是放進去,你就要立刻死掉了,我一時心軟被你騙過,寬放了你,卻苦了我自己。如今我如此難受,你要是就這樣拋下我而離去,我才真的是將被烈火焚身而死,我死之後,一定變成一隻男鬼,日日夜夜將你鎖在床榻上纏綿不休。”

何當歸嘲笑他:“你做人的時候都沒能做成,難道我還怕你的鬼魂?孟瑄,剛才你的窘態真好笑,回頭我講給青兒,她一定笑瘋了。”

孟瑄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何當歸滑下床去,找鞋子穿時,身後傳來孟瑄的聲音,怒氣衝衝地震顫了床幔:“你這個沒有心沒有情的女人,你敢就這樣走了,等我能活動的時候,我一定將剛才沒做完的事連做上十遍,讓你在我身下告饒!”

何當歸回頭看一眼薄被上的凸起,抱歉地告訴孟瑄:“我隻會幫人針灸壯陽,至於紮哪個穴位能回複原態……我還真沒研究過,你閉眼睡一覺,睡醒之後就變回去了……就這樣,你快睡吧。”

孟瑄的聲音突然更怒了:“你幫人針灸壯陽?你幫人針灸壯陽!你用針紮那些男人哪裏?!”

“手。”何當歸簡潔回答道。

“你又騙我!”孟瑄渾然不信,覺得肯定是紮更隱秘的地方。想到她三年來靠賣壯陽藥和給別的男人紮針來賺銀子,他不能動彈的雙手手背暴起青筋,不知是想掐死那些被她治療過的男人,還是想掐死他自己。他將她丟在這裏三年!他為什麽不在三年前將她娶走!他將她丟給那些男人,丟給段曉樓和朱權糟蹋!

“你不信拉倒,”何當歸穿鞋,口中囑咐著,“我現在要出去一趟,給你抓藥煎藥,再做一些吃食,弄好之後都放在外麵桌上,你可以活動了就自己下來吃,窗邊有個火爐,爐上有蒸籠,東西放進去煨一下就熱了。你先睡一覺吧,自己一人在屋裏不可弄出聲響,我將門鎖上,有人敲門時你不必理睬。”

“為什麽讓我自己吃藥?”孟瑄又鬧別扭說,“自己吃藥最淒苦悲涼,我才不吃,我要你喂我吃!”他指出,“假如易地而處,受傷的人是你,我一定把藥一勺一勺喂給你吃,說不定還一‘口’一‘口’地喂你吃!”

何當歸不悅道:“孟瑄你不要得寸進尺,你闖進我房中行凶,對我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我現在暫時不跟你算賬,隻是不想欺侮受傷虛弱的你,少時你傷愈之後,我一定會追究到底。”這話放得響亮,可怎麽個追究法兒呢?如今她心頭亂作一團麻,也不知就這樣切斷與三年後孟瑄的紅線是對是錯。她想救贖他,也想保護自己,她隻是想兩全其美。

孟瑄叫囂道:“我哪裏過分?你一上來就跟我告白,你還滿身幽香,長發滴水,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來誘惑我,就是聖人見了這樣的你也受不了吧!我隻不過是接受了你的告白,我哪裏過分了,過分的人是你,何當歸!”

何當歸用眼刀剜他:“你再咋咋呼呼,我連你的啞穴一並封上,一針殺了你都神不知鬼不覺。”她起身離去。

孟瑄哇啦哇啦地大叫:“沒天理!我傷成這樣子都不喂我吃藥,還有什麽事比為我療傷更重要?”想到剛才光顧桃夭院的彭時,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道,“我知道了,你不耐煩跟傷病交加的我糾纏,要拋下我去私會彭時!你私會他做什麽?”孟瑄自己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可小逸才走遠了三步,她身上的香味兒就彌散去了,沒了她的床榻立時失去了吸引力,他的分身還有如火燒火燎,比他的心火燒得更盛,隻有叫出來才能發泄一二。

何當歸回首轉身,手中亮出三根梅花小針,帶著危險的氣息走回床榻邊,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孟瑄,這是你逼我的,你給我閉嘴,好好睡死過去吧。”小針迫近床上人的後發際上五分、第一頸椎與第二頸椎之間的啞門穴,口中還故意氣他,“沒錯,我就是不願喂你吃藥,我就是跑去找彭時聊天,我還要跟他一起吃飯呢,起碼他沒有你這麽無恥急色!”

孟瑄暴怒,火冒三丈地發出他最後的嘶吼:“你這個謀殺親夫、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快說,你給那些要壯陽的男人紮什麽地方,你紮了他們哪裏!”

何當歸登時也怒了,小針一轉,紮到孟瑄被子外的一隻手上,一紮,再紮,三紮,四紮……紮紮紮!

騰!

騰騰騰!

立竿見影的奇效馬上出現了,雲岐針法果然是獨步天下的神針,在當歸的手下更是被使得出神入化,發揮了無與倫比的威力,紮幾下振作陽氣的手少陽經,竟然跟吃了烈性春藥一樣管用,不,應該說更管用!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了……薄被上的那一點凸起直接站立起來,就是這世間最無知的人,都明白被子下麵如今是什麽情形了……

何當歸看著滿頭大汗的孟瑄,略感抱歉地說:“呃,我沒想到這經絡療法對你如此奏效,你莫驚慌,這個來得快,呃,想必,去得也會很快,你安心睡一覺就沒事了……你瞪我幹嘛?是你先挑釁的,你不相信我隻紮手就能幫人治病,我說的話你從來都不信,我有什麽辦法?這下子你總該相信了吧?”看到孟瑄的表情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她停止指摘對方,轉口說道,“這次算我不對,至多以後你陽事不舉來找我治病的時候,我不收你的銀子,就當是賠罪了……你別瞪你的眼珠子了,再瞪就該瞪脫眶了!”

孟瑄的薄唇哆嗦了兩下,可實在找不到任何能抒發他此刻心情的人類詞匯,於是再哆嗦兩下唇,發出了低低的哀嚎:“嗚啊——啊——啊——”哀嚎越來越放肆,“紮出人命了嗚啊——什麽女神醫——要人命的女神醫……”一對玉手撲上來,交疊掩住他的口鼻,他見縫插針地含住其中一根纖指,猛力允吸,狠狠地吸進口中,以唇舌包裹糾纏。

何當歸驚慌地拔回自己的手指,見孟瑄雙目赤紅、欲火焚身的可怕樣子,她盡量保持鎮靜地說:“我那個,我給你配一些涼血的藥吃,若還是不行,我再快馬加鞭送你去隔壁街的倚紅閣解決。你不是大俠嗎,大俠不都是清心寡欲的嗎,你肯定知道什麽心經什麽清涼咒語的對吧,你默念那個驅出邪念,我弄好藥馬上給你送來,你等著!”

“何當歸!”孟瑄的口中幾乎噴出了明火,俊臉活似火燒雲,瞠目叫道,“你是嫌我傷勢還不夠重,想讓我快點咽氣嗎!今日你若是就這樣棄我而去,那我就自斷經脈死在你床上,也好過為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子傷心絕望,被你用這樣殘酷的法子折磨死!”

何當歸冒汗了,聲音也有點發虛:“很殘酷嗎?你……很難過嗎?男人不都是……喜歡壯陽的嗎?”至今為止,還沒有哪個男人因為她的針灸治好了他的病,而情緒如此激烈,如此激憤,如此亢奮,如此暴躁……

孟瑄極度痛苦的聲音自胸腔中發出來:“你好狠的心,小逸,對著你傳道授業的師父,對著一個深愛你的男人,你竟然施展這樣的辣手,你真是天下間最狠心的女人!”

何當歸極力表現出自己道歉的誠意,學著之前孟瑄那樣,雙手合十舉過頭頂拜一拜,再三致歉說:“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咱們有話好商量,你有什麽心願未償,或者有什麽事情要交辦,我都會盡力幫你完成,你就安心的睡(去西方極樂世界)罷……”

“幫我,小逸,幫我解決一次吧。”孟瑄語帶曖昧之意,麵上燒著滾滾紅雲,汗珠從額際流到發間。

“?”何當歸努力讓自己顯得白癡一點,裝作完全聽不懂。

“用你的手幫我,小逸。”孟瑄說得更明白一些,“我現在動彈不得,你幫我一回吧,求你了,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