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葵漫無目的的在軍營裏走了走,營地上的軍人們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雖然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看到雲虎和風雪時有些詫異,不過都沒有那兩個女軍醫遜色。
參觀熟悉營地的事,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何況現在還是晚上,能看清多少東西?她關心的隻是宮雪梅和燕脂在什麽地方,於是憑借著記憶的路線找到了伊安德上校的房間。
門外有兩個守門的衛兵,見到白蜀葵的到來,不免狐疑的對視一眼,右邊的衛兵問:“你是什麽人?”語畢,又看了看雲虎和風雪,雲虎是坐騎,這點人人都知道,而坐騎在軍隊裏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了,他們的長官就有一座坐騎,隻是風雪這隻白狼讓他們更為好奇。
白蜀葵笑了笑,禮貌的說:“守衛大哥你好,我是新來的軍醫,麻煩你能通報伊安德上校一聲嗎?我有事要見他。”
右衛兵看了白蜀葵一眼,哦了一聲,“那你先等一下,我進去通報。”
沒一會,右衛兵走出來說:“上校讓你進去,不過我警告你,下次可不要塗香料了,上校對軍人的管理很嚴格,尤其是女軍。”不知道為什麽,怎麽有一種燥熱的感覺呢?右衛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白蜀葵聞言苦笑一聲,看著右衛兵說:“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沒塗香料,這是體香。”語畢,笑著走進了營帳。
“體香?”右衛兵好奇的看著他麵前的左衛兵說:“喂,你有沒有覺得有一股燥熱的感覺啊?是不是天氣有點悶熱?”
左衛兵也奇怪的點點頭,“是啊,我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特別想女人!不過現在都秋末了,快到冬天了,怎麽可能悶熱啊?”
……
營帳內
“找我什麽事?”伊安德頭也不抬的看著自己桌子上的沙盤。白蜀葵抿抿嘴說:“是這樣的,我想知道我的兩個妹妹現在在什麽地方。”
“說名字!”伊安德真是惜字如金。白蜀葵無奈的歎口氣,“漢克·燕脂,漢克·宮雪梅。”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念她們三個人的名字,有種怪怪的感覺,很是不習慣。
伊安德眉頭一蹙,終於抬眼看向白蜀葵,“原來如此,我就覺得你的姓氏很熟,原來是她們兩個的姐姐!”白蜀葵詫異的看著伊安德,“你認識她們嗎?”
伊安德輕笑一聲,繼續低頭看桌子上的沙盤,“拉納德·尤爾中校把女軍送到秘密基地去了,不在五團總部,明天我派人送你去。”白蜀葵聞言開心一笑,“謝謝上校!”語畢,轉身離開了。
現在,應該是去找安迪娜上尉吧?這麽晚了,不知道營帳準備的如何了。
就在白蜀葵想事的時候,突然有個士兵跑過來,對著白蜀葵敬了個禮說:“長官,您的房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吧!”軍醫的職位要比兵高一級,所以他們見到軍醫都會稱為長官。
白蜀葵很顯然是不習慣被人這樣稱呼,於是笑了笑,很客氣的說:“麻煩你帶路吧。”那位小兵詫異的看了白蜀葵一眼,苦笑一聲,“長官,您就別開涮屬下了,這怎麽能算是麻煩呢,為長官們服務,是應該的啊!”
這句話,怎麽那麽耳熟呢?白蜀葵眉頭一蹙,突然想起來了,原來曾經在加維公寓的時候,女仆耶莉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立即明白了怎麽回事,不禁歎口氣,現在什麽都要講究身份地位,這個世界,真的讓人無法習慣……
來到她的營帳前,那位小兵恭敬的說:“長官,這就是您的房間了,屬下是負責守衛您的士兵,有什麽吩咐可以盡管差遣。”
白蜀葵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忙碌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風雪和雲虎兩獸分別在營帳前兩端趴著,白蜀葵見它們兩個沒跟進來,便呼喚了一聲,把它們招呼了進來。
摸摸它們兩個的頭說:“外麵已經有人把守了,不用你們兩個守著了,乖乖的在房間裏呆著就行了,也好陪陪我,自己一個人,真的很無聊。”好在兩個家夥很有靈性,用自己的腮幫子蹭白蜀葵的手。
白蜀葵打量了一下房間,短短的時間內,布置的很精致,本來她以為那個安迪娜上尉根本看不上她,不會對她的事上心,卻沒想到能把房間布置的這麽好,不由得奇怪的嘟囔一句,“真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女人。”
白蜀葵收拾了一下,鋪好被褥睡覺,一想到要見到燕脂和宮雪梅,她竟然有些興奮的睡不著,腦海裏總是浮現出她們三人相處的畫麵,時而在地球,時而在神洲大陸。
隻是,在想到地球的時候,白蜀葵的眼裏含著淚水,“不知道,在地球上的家人,過的好不好。來神洲大陸有好幾個月了,真的好想家……”一滴晶瑩的淚珠滑過眼角。
風雪豎起來的耳朵動了動,睜開了眼睛,朝著床上的白蜀葵看了一眼,然後縱身一躍,跳到了床上,溫順的趴在白蜀葵的身邊,用粉嫩的舌頭舔舔她的臉,然後在她的臉上來回蹭蹭。
白蜀葵一把抱過風雪,趴在它身上哭了一會,或許是苦累了,便睡著了。風雪調整好姿勢,一動不動的安靜守在白蜀葵的身邊,那眼神,好像很理解白蜀葵心裏的苦。
翌日
有人來報,說伊安德上校派人來帶白蜀葵去一營,聽到這則消息,白蜀葵立即睡意全無,急忙起身收拾了一下就跟人走了。
來人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那身銀灰色的服裝,是一位士兵。他騎著馬在營帳外等候著,見白蜀葵身後出來的雲虎和風雪,詫異了一下,然後對著白蜀葵笑了笑說:“長官,我是迪明上校派來的,要帶您去一營女軍。請長官上坐騎吧,不過不要奔跑太快。”
白蜀葵理解他的意思,立即拍拍雲虎騎了上去。這一路上,那位士兵都不斷的用眼睛瞄向雲虎,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