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葵的營帳內
“哎!那個伊安德上校真是有夠冷酷的!長得是蠻帥的,我聽說啊,他戰功赫赫,就是因為太過於剛直了,搶了上司的風頭,所以才被調到第三軍來的。對於一個總在前線打仗的人來說,有戰爭而不能打是最痛苦的,哎!”燕脂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有感而發。
白蜀葵一直都對這個伊安德上校好奇,尤其是他身上的功勳,便問:“你是說,他以前都在前線打仗嗎?”燕脂嗯了一聲,點點頭。
白蜀葵總算明白了,為什麽他胸前會有那麽多的功勳,的確,對於一個總在前線打仗的人來說,有戰爭而不能打是最痛苦的。雖然是合力抗敵,可是在軍隊中,還是有人想要兵權,戰功赫赫自然會搶了上司的風頭,恐怕是被誤會要奪兵權了。不過也說不準他真有這個心呢?
“哎,大嫂,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出去一趟就都變了?我大哥呢?”奇洛很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一直都想著怎麽逗宮雪梅開心,忘了問這事。
白蜀葵回憶了一下說:“呃,埃克斯好像是去了離五團最近的一個團,好像是第三軍四師一旅一團吧。”
奇洛一愣,“啊?他去那幹什麽啊?”
白蜀葵笑了笑,“我和你大哥都是醫生,你說還能幹什麽啊?”
奇洛劍眉緊鎖,有些擔心的說:“怎麽會這樣呢?大哥在也參與軍中了?這萬一要是打起來,他有個是危險怎麽辦?”到底是自家兄弟,怎能不關心?
白蜀葵輕輕一笑,歎口氣說:“這不能怪他,我總算能明白一點他曾經說過的話了,權力比金錢大,即便是你富可敵國,但是帝國的一句話,他還是不得不把最掛記的人送到軍隊裏。”
當然,權力比金錢大,這句話裏麵很複雜,不單單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很多時候,也和道德倫理有關,何況,在這個帝國時代,帝國的話代表著一切,就算你有錢,隻要你違逆帝國的命令,就可以視為叛變,無知的百姓可不管這其中有什麽道理,他們隻是道聽途說,人雲亦雲。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能因為帝國的權力,毀了你的一切財富!這就是權力,象征著一切,比金錢更可怕的東西!隻是白蜀葵現在的心思,還看不透這些,什麽時候,她能猜準了加維·洛傑,也就是埃克斯的父親,那天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不再用‘可能’和‘或許’之類的詞,那她就看能看透這一切。
奇洛也歎口氣,他也深知這其中的道理,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大哥會照顧自己,反而是巴特費爾,我比較擔心,那小子除了埋伏什麽的,這輩子就是跟動物魔物打交道,對付人可沒那麽大的本事。這個軍中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希望他不要有什麽事才好。”
燕脂聞言心裏咯噔一下,緊張的看著奇洛,“你什麽意思啊?難道軍中會有人對他不利嗎?”奇洛撓撓頭,苦惱的說:“不知道,巴特費爾是一名馴獸師,他身上的魔力都是用來對付魔物和動物用的,說白了,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個人,懶洋洋的,什麽事都漠不關心,我真怕人家利用完他以後,會有人要奪權。”
“咳!我當什麽事呢!就巴特費爾那樣,你讓他當官都不愛當呢,有人奪權,他都能偷著樂呢!”聽到這,燕脂倒也不是那麽擔心了。
“你懂什麽啊!”奇洛一臉的愁容,“你以為軍中就是那麽純潔的地方啊?這是第三軍!是最沒事幹的地方,除了勾心鬥角還是勾心鬥角!前線的人都是如此呢,何況這個地方了?要是在軍中死了個把人,誰都不當回事,包括軍官也是一樣,隨便說個什麽就可以宣布人死亡了!”
“什麽!?”白蜀葵一臉詫異的看著奇洛,“巴特費爾那個人很好啊,不輕易得罪誰的,他也無心做官,不會對誰有威脅,不至於吧?”
奇洛歎口氣,“說白了,人家的偵查技巧可不比巴特費爾差,隻是需要巴特費爾這個馴獸師的埋伏技巧,一般的馴獸師無法到達巴特費爾的境界。再說,又是我大哥找人給他安排的職業,這屬於插隊,人家想要當偵察總長都想了多久了,你一來就搶了人家的位置,總會有人不服。如果遇見個心態好的人還行,若是遇見個凶狠的,不報複你就怪了!你們自己想,我的偵查技術加上馴獸師的技巧都掌握了,豈不是比巴特費爾還強?到時候還用他做什麽?”
“你會不會杞人憂天了啊?”宮雪梅終於忍不住說話了,雖然她很討厭男人,但是巴特費爾這個人雖然不太容易了解,卻很好相處,她從心底把巴特費爾當成一個朋友。
奇洛輕笑一聲,“不,我是有根據的,偵察兵那邊,我有認識的人。他們的上尉叫利希·勞恩,我們以前在學院的時候就很好,偶爾他出來采辦什麽的,我們都會見上一麵聊聊。通過他,我才知道,原來偵察兵設定一個總長,兩個副官,那個副官非常有野心,虛榮、陰狠,勞恩覺得很害怕,所以找我訴苦,偏偏那個時候他們原來的老總長隱退了,這個位置一直空缺著,誰知道巴特費爾就那麽巧,被送槍口上了!如果我晚一點當兵,絕對不會讓我大哥送他進去的!”
說到這,奇洛也有些無奈。話題談到這,氣氛有些凝重,四人的臉上都掩蓋不住擔憂的神色,尤其是燕脂,坐立不安的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我看,要不要我再送點什麽禮,幹脆把巴特費爾的職位換下來吧?”白蜀葵聽的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原本以為軍中奪權也不會弄的那麽血腥,卻沒想到,在軍中,死了個把人根本就不算什麽!同是抗敵作戰的夥伴,為什麽總是有人想不開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