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問一下,戴蒙·維德倫中校的營帳在什麽地方?”翌日,白蜀葵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戴蒙·維德倫,不過怎麽找都沒找到,她連燕脂和宮雪梅的營帳都看見了,以為會在伊安德上校營帳的旁邊,誰知道還是沒有,不得已隻好問路了。
士兵看了白蜀葵一眼,恭敬的敬個禮,“長官!戴蒙·維德倫中校的營帳就在您的正前方百米步!”
士兵的話讓白蜀葵一愣,“我的正前方?”白蜀葵自語了一番,眉心一蹙,擰成‘川’字,朝著前方看了一眼,有一個比較大的營帳外赫然掛著幾個大字:戴蒙·維德倫。
白蜀葵尷尬一笑,“呃,謝謝你啊!”語畢,朝著營帳走去。
在戴蒙·維德倫門外守衛的兩個士兵見到白蜀葵的到來,立即敬個禮,左衛兵高聲問道:“長官好!請問有什麽事!?”
白蜀葵揉了揉耳朵,眉頭一蹙,“下次不用那麽大聲,幫我通報一下戴蒙·維德倫中校,說漢克·白蜀葵軍醫前來求見。”
“軍醫?”左衛兵不解的看著白蜀葵,見他這樣,白蜀葵撓撓額頭說:“呃,我是軍師,兼職軍醫。你怎麽通報都行,我比較喜歡軍醫的職業。”
左衛兵一聽,雙眼露出欽佩的神色,立即敬個禮,點頭稱是,然後進去通報了。白蜀葵頭疼這些縟節,卻也沒辦法改變,隻能慢慢的學著接受了。
“長官,戴蒙中校請您進去!”
“辛苦。”白蜀葵禮貌的點點頭,然後挑開簾幕進去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相平庸,又有些老氣的男人,不過眼角沒有歲月的年輪,可見年紀並不大,身上透著沉穩的氣息,水藍色的雙眸顯示著精明能幹。
他見到白蜀葵到來,同樣也上下打量著她,眼裏閃著笑意,“你就是伊安德說的那個比較奇怪的軍醫吧?兼職軍師?”聲音渾厚而有力,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勾魂的磁性,異樣的好聽。
怪?白蜀葵眉頭一蹙,為什麽每個人都說我怪?是因為我額頭上的藍寶石才會覺得我怪嗎?於是無奈的輕笑一聲,“我是軍醫,兼職軍師,不過我不覺得我哪裏怪啊,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說我怪?”
戴蒙·維德倫淡淡一笑,對著椅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別站著了,請坐。”這一動作,讓白蜀葵覺得此人比較隨和,卻又和伊馮少校的溫柔不同,雖然他也帶著笑意。
白蜀葵坐下以後,戴蒙·維德倫也在一旁坐下來,倒了兩杯茶,“請喝茶。”
白蜀葵頓時有些不自在,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聊家常了吧!?於是忙說:“呃,謝謝中校,我來是有事找你的。”
戴蒙·維德倫優雅的喝口茶,細細品味了一番,長舒一口氣,不緊不慢的說:“白蜀葵是吧?我對你有所了解,你是加維·埃克斯的妻子,醫術很精湛,在當地也小有名氣。有兩個妹妹,三人都來自東方。”
白蜀葵一愣,“中校調查我過嗎?”戴蒙·維德倫輕輕一笑,“老實說,不是調查,而是聽人提起過!”
白蜀葵哦了一聲,戴蒙·維德倫又是一笑,“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想去找你了,不過聽說你和丈夫旅遊去了,所以一直拖到現在也沒什麽進展,卻不成想到,你會來我們五團。”
找我?白蜀葵看了戴蒙·維德倫一眼,“中校找我是要給誰看病嗎?您病了?”以前就想要找我,那除了找我看病,應該就沒什麽事了。
戴蒙·維德倫輕輕一笑,又細品了一口茶說:“是,聽說你有那種能強身健體的藥?”
“強身健體?”白蜀葵回憶了一下,戴蒙·維德倫說的有些含糊,一時間沒想起來。
隻聽戴蒙·維德倫又說:“對,就是有病可以根治,沒病可以強身。”
“哦,這些藥,就是保健類的吧?不過我沒有出售過,因為藥材很珍貴,無法大量的生產。”白蜀葵是有這麽一味藥方,不過因為太過於珍貴了,魔物不僅僅要獸類,還需要植物,獸類還好說,植物比較難找,所以就放棄了這一藥方的生產。
戴蒙·維德倫笑了笑,“白蜀葵醫生,你是醫生,我就不想打啞謎了,我說的你應該明白,是那種可以讓男人在床上龍精虎猛的藥!”
白蜀葵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戴蒙·維德倫能把話說的那麽明白,如果單單是治病,白蜀葵不會覺得害羞,這麽一說,好像是說成了春藥一般,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笑了笑,糾正他的叫法:“不好意思中校,這是讓男人可以人道的藥,不是春藥,也不能當做是春藥來吃。”
本來還以為這個男人看著很舒服,應該會是個正直的人,可是沒想到他找她的目的,是想要春藥!
戴蒙·維德倫點點頭,眉毛一挑,笑著說:“嗯,你是醫生,你的藥,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就是這種藥,不知道你手裏還有嗎?”
當然有,為了給你們送禮,我可沒少製作這種藥!男人,有了權勢和金錢,就隻想要美女了,這種藥是男人求之不得的東西,我怎麽會不多做一些?何況保質期是一年呢!
想畢,白蜀葵笑著說:“藥分幾種,要看是什麽程度的病,所以才會對症下藥,不知道中校是要給誰看病?別人還是您?”
戴蒙·維德倫伸出手,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多餘的話,白蜀葵已經看出來是什麽意思了,也會意一笑,伸手探他的脈,這動作已經成為習慣了。
藍寶石精光一閃,投射的光芒籠罩在戴蒙·維德倫的全身,她看到戴蒙·維德倫的小腹下麵有一塊範圍透著紅色的光芒,這是病症的象征,而那個位置剛好就是男人的生殖係統。
腦海中的畫麵跳轉,白蜀葵看到了解決病情的一個方子,膀胱癌早期!看到這的時候,白蜀葵眉頭一蹙,從剛才到現在,戴蒙·維德倫就一直觀察著白蜀葵的表情,直到她這眉頭一蹙,讓戴蒙·維德倫的心裏也沒了底。
“有什麽問題嗎?”戴蒙·維德倫有些緊張的問。
白蜀葵收回手,想了想說:“還好你的病情擴展的不大,我想你應該用過什麽藥製止病情吧?”
戴蒙·維德倫點點頭,“對,一直以來都是我的老朋友負責我的藥,壓製著,可是還是沒辦法碰女人。”也許,這就是病人與醫生,那種不需要言語的信任,不需要任何因素就此產生。
白蜀葵嗯了一聲,“這個病如果到了晚期,就隻能切除生殖係統了,實在無藥可醫。好在發現的早,不過這種病的藥材,我需要時間去采集,另外,我還需要做手術。”
“手術?”戴蒙·維德倫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什麽叫手術?”手術這個詞,一直都沒出現在大陸的醫學信息上,所以醫生不談論,人們也不知道。
“就是說,我要把你下麵的給切開,把藥倒入裏麵清理癌細胞。”白蜀葵知道這樣的解釋他聽不懂,於是說:“所謂的癌細胞,就是病根,我的方法就隻有切開才能清理。”
“切開?切開我還能碰女人嗎!?”戴蒙·維德倫哼了一聲,覺得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白蜀葵笑了笑,“你放心,我有傷口愈合的藥,會讓你的傷口長得牢牢的,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如果你不選擇相信我,那我也就沒有辦法為你治療了。”
戴蒙·維德倫聽後沉默了,久久並未說話,而白蜀葵也有了時間思考。
如果戴蒙·維德倫答應我把巴特費爾調來,那自然好,如果不把巴特費爾調來,那就跟他交換條件,說這東西隻有巴特費爾才能弄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白蜀葵也長了個心眼。
“行,我可以相信你,不過你最好小心謹慎,否則,我不保證你能過的很舒服。”戴蒙·維德倫的語氣中,帶著強硬的威脅。
白蜀葵輕笑了一聲,果然,人不可貌相,此人外表看起來並無什麽威脅,真正相交起來,卻像是一頭沉睡的猛獅!
於是聳聳肩說道:“唔,至今我的醫術還沒出過什麽差錯,到時候隨便你了!”我就不信,你敢怎麽動我,除非你有著比我更大的權力!但也不像,你那麽有權利,沒理由隻當個中校啊?反正無所謂,隻要有漢克·琳娜的記憶,我就不會出錯!
戴蒙·維德倫嘴角微微上揚,用那勾魂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那我就多謝了!”
白蜀葵笑了笑,“那,中校的事說完了,我想說說我的事可以嗎?”
戴蒙·維德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吧。”
“能不能請你把偵察兵的總長巴特費爾調來?”語畢,把昨天在伊安德的營帳裏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戴蒙·維德倫認真的聽著,那副認真的神色,讓白蜀葵有一種錯覺,仿佛這又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