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白蜀葵感覺這麽無力,這麽不甘。第一次,認識到了權力的重要性,以往無論她接觸到怎麽霸刀的權力,卻都沒有這次來得深刻,甚至有些絕望和心寒。白蜀葵的觀念,微微有了改變,那是一種她不曾察覺到的改變。
“那,你們就這樣聽從命令?”奇洛擔心的看著她們三人,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是她尊敬的大嫂,一個是視如妹妹的女孩,無論是誰,他都很擔心。
“隻能這樣了,我們要想活命,就必須去拚下來活命的條件。如果這次我們帶回來情報,那麽這場仗就好打了,最起碼不是處於被動的狀態。所以,隻要我們贏了,就可以!”宮雪梅分析過後,也隻有拚了。
“你確定,能贏嗎?就憑我們三個女人?我什麽都不會,我怕會給你們照成負擔!”白蜀葵有些心急,雖然宮雪梅的話很在理,可是她就是不想認同。
“小葵,放心好啦,你怎麽會成為我們的負擔呢?你不是還要帶著潔娜,帶著雲虎和風雪嗎?它們說什麽都不會讓你受傷的不是嗎?”燕脂的心態很是樂觀。
白蜀葵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就算它們三個再厲害又如何?人類殺魔物,除非實力懸殊,否則那不是跟殺雞宰牛一樣輕鬆?雖然一般人殺不了它們,可是她們三個人現在麵對的可是一個帝國的人,雪雲帝國若沒有實力,也不會撐起整個帝國了!
白蜀葵一臉的鬱悶,躺在床上蒙著腦袋說:“明天就出發了,你們幾個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別煩我,我想睡覺。”眾人難得見到白蜀葵的心情不好,都很識趣的離開了房間,四個人,兩對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走了。
……
“巴特費爾,這次我去雪雲帝國,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了呢!”燕脂嘟起嘴,心裏有些惆悵。
巴特費爾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每個人出生都已經注定了千萬種可能發生的命運,就看你選哪條路了。那麽多分歧路口,你偏偏走上了這條路,這就是你的命。”
燕脂沉默的低著頭,夕陽西下,火紅的光芒映射在她俏麗的臉蛋上。巴特費爾停了下來,拉住了燕脂的胳膊,阻止她前進。燕脂一愣,好奇的回頭看著巴特費爾,“幹嘛不走了?不是送我回房間嗎?”
巴特費爾笑了笑,“燕脂,我們做個約定,你敢不敢。”燕脂愣了愣神,隨即秀眉一蹙,“你不會是在打什麽鬼主意吧?”巴特費爾嗬嗬一笑,“你就說,敢還是不敢吧。”
燕脂輕哼一聲,仰著下巴說:“就沒有我不敢做的事!你說說看啊,要做什麽約定?”不敢的話,我何必跑去山墳附近玩?又怎麽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巴特費爾笑看著燕脂,“好,我有一份神秘的禮物要送給你,等你回來以後才能看到,我怕你不敢接受,會嚇到你。”燕脂總是這麽可愛,靈動的大眼睛,透著單純,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女孩?巴特費爾的視線無法從燕脂的身上移開。
燕脂噗嗤一笑,“禮物啊?瞧你說的,一份禮物而已嘛!你就這麽看不起我啊?有什麽不敢接受的!”
巴特費爾嘿嘿一笑,伸了個懶腰說:“那好吧,我就等你回來以後接受禮物了!不過我可說好了,這禮物送到了手裏,被嚇到了,也不許退回來。”巴特費爾越說越玄乎,把燕脂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為什麽不能現在給我啊?我現在就想要!”
巴特費爾搖搖頭,“現在就是不能給你,要等你回來以後才能看到。”
“奸詐!”燕脂嘟起嘴,輕哼一聲。
……
“雪梅,不然我偷偷跟著你好了,或者,你也給我變換一下女裝吧,我跟伊安德上校說一下。”奇洛這一路上沒少說這種類型的話,幾乎所有的方法他都想過了,唯獨這個還沒說。
宮雪梅淡淡一笑,搖搖頭,“借用伊安德上校的那句話說,每個人的能力不是偶然,也不是理所當然,我們一出生就注定了要背負的使命,有多強的能力,就要背負著平等的使命。我覺得這句話說的不錯,男人有男人的用處,女人有女人的用處,這一次,隻怕非我們不可了。”
“為什麽非你們不可?”奇洛不想認同宮雪梅的話,可是她說的那麽在理,卻又不能不讓人認同。
宮雪梅輕輕一笑,笑的很美,溫柔時候的宮雪梅,要比冷酷的時候美的多,她撩起自己的一縷頭發對奇洛說:“你看,我的頭發漂亮嗎?”她的頭發,自從來到神洲大陸以後,就未剪過,到了現在已經長到胸部了。
奇洛不了解為什麽宮雪梅突然轉移了話題,於是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點點頭,“嗯,漂亮,烏黑的秀發,就和你的眼睛一樣明亮。”
宮雪梅嫣然一笑,“我也是這麽覺得,而且,我是第一次覺得,黑色的頭發,如此美麗……”奇洛閉口不言,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好像雪梅並不想談這個話題了。
宮雪梅看向奇洛,笑著說:“這是我們東方特有的象征,黑色的眼眸,黑色的秀發。你想,還有誰,能比我們更能騙過雪雲帝國的人呢?”
奇洛一聽,立即反應了過來,“你是說,他們想要利用你們東方人的特征?”宮雪梅點點頭,笑了笑,“你不笨嘛!的確,女子特種軍確實有非凡的實力,可是還沒到那種要出動全部特種軍的地步,隻是打探情報,若潛伏的好,就不會被發現。”
“可是……”奇洛的話還沒說完,宮雪梅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噓了一聲,靠在他的胸膛,聲音柔和的說:“奇洛,我不會失敗的,就算我剩下一口氣,我也會回來見你。我不是隻有小葵和胭脂,還有你。”
奇洛的心裏一陣心酸,此刻,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緊緊的抱著宮雪梅不放手,生怕下一秒她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