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就起程吧,我看小葵的氣色好像很好。”宮雪梅在餐桌上,先是看了一會白蜀葵,才如此說到。
埃克斯看了看旁邊的白蜀葵,問:“小葵,今天我們出去旅遊,行嗎?”白蜀葵默不作聲,其他人也不敢肯定。因為平時她也是這樣,大家以為她沒什麽問題,誰知道要出發的時候,她說什麽也不走。
埃克斯很不確定的看著宮雪梅,“我看不行吧?等下她又不走了怎麽辦?”
宮雪梅笑了笑,“試一試吧,總歸要帶她去散心啊,不然總這樣也不行,她不走,抬她走好了。”
埃克斯聞聲歎口氣,摸摸白蜀葵的頭,沒說什麽。
飯後
一行人準備出發了,白蜀葵這次也跟上了車,這讓大家都感覺到意外,卻也覺得奇怪,為什麽宮雪梅這次提出來,她就上車了?但是大家考慮到燕脂和宮雪梅在白蜀葵心中的重要性,加上可能今天她的心情比較好之類的,也就沒在意了。
這一次,他們要往北方的烏爾裏克冰域,從南域帝國出發要第七天才能到達,因為他們這次是集體行動,所以要雇馬車,馬車的行動力不如坐騎,不然三四天左右就能趕到。
這一路上,白蜀葵看著外麵的冰山雪域,特意在手腕上多帶了一層棉袖,那是燕脂特意為她縫製的,為的就是不讓碧海的功力在這個寒冷的空氣中退化。
為了這次的旅遊,考慮到潔娜的身形不適合坐在馬車裏,埃克斯特意準備了一個製材特別好的貴族馬車,專門拉雲虎他們四個,由於潔娜本身就是魔怪,她駕馭馬車也不是問題,便充當了車夫的角色,其他人都在另一輛馬車上,由巴特費爾當車夫。
雪雲帝國這邊的地域剛剛下過一場雪,馬車穿過一片叢林,半人高的小樹上蓋著厚厚的雪,這片叢林寬闊,一眼望去宛若銀色波瀾的大海。寒風吹起,帶動一片瑞雪,雪花飄著,從下往上看去,讓人不禁想起一個詞:天網。白色的天網,好像天地間都融為了一體。
“真漂亮。”白蜀葵微笑著看著窗外,隻要出了南域帝國的境地,她就沒打算再做戲下去。當大家聽到她說話的時候,不免一愣。
“小葵,你終於說話了!?”燕脂迫不及待的坐到白蜀葵的身邊,觀察著她的表情,確定自己不是聽錯了。
白蜀葵對著燕脂淡淡一笑,“怎麽了?難道我不會說話嗎?你看,外麵的景色多漂亮?”
車內的幾人互視一眼,白蜀葵的舉動有些奇怪,包括宮雪梅都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既然已經說話了,那就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吧?可是為什麽小葵還要做戲呢?
埃克斯劍眉一蹙,試探性的問道:“小葵,你知道這幾天發生什麽事了嗎?”
白蜀葵看了埃克斯一眼,笑嗬嗬的說:“說什麽傻話呢,我這些天不都跟你們在一起嗎?大家有說有笑的,都是你,緊催著我去旅遊,我都告訴你了,我在給雲虎提升功力,你還每天都讓我走,為此我們還吵了一架呢。”語畢,她反倒奇怪的看著車內的幾個人,“奇怪,你們的問話怎麽那麽奇怪啊?”
宮雪梅秀眉一蹙,她知道白蜀葵肯定是在做戲,可能是有什麽目的,但是沒說出來。燕脂急得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急忙拉住宮雪梅的手說:“雪梅,怎麽辦啊,你看小葵好奇怪哦,雖然她能說話了,可是她怎麽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篡改了?”
白蜀葵又看向窗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享受著外麵的美景,和雜亂的馬蹄聲,她突然覺得,這種聲音簡直是世間最美的旋律,最起碼,它們是單純的踏步。
宮雪梅想了想說:“可能,她說的是她自己的世界中所發生的事。或許,在她的世界中,其實和現實世界一樣,隻是發生了一些事如果不按著她的想法進行的話,她就會在她的世界把這件事轉換成她所想的進行下去。”
白蜀葵暗自發笑,這個雪梅,不當編輯也可惜了,當初為什麽沒選修玄學呢?說的那麽玄乎,不過也好,越玄乎,他們就越不懂,越不懂,我也可以隨便發揮了。
埃克斯眉心緊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估計以後要是有個什麽事,她都會在她自己的世界中轉換一下,那她的人生就要錯亂了!”
宮雪梅笑了笑,看了看白蜀葵說:“沒關係,她現在不是已經好轉了很多嗎?這次是因為外麵的美景刺激的她,因為在她的幻想世界中,沒有這個地方,她的世界裏,隻能是她看到過的地方。”
燕脂靈機一閃,“哦!你這麽說的意思,就是如果再有個什麽新鮮的事物,又會刺激刺激她?”宮雪梅嗬嗬一笑,目前也隻能這麽說了吧,小葵,我也隻能配合到這種程度了,你可別光顧著欣賞外麵的美景,倒是過來配合配合我啊!?
白蜀葵歎口氣,“哎,好像南域帝國從來都不會下雪呢!還是雪雲帝國好,對了,我們這樣來雪雲帝國旅遊,如果被他們國王知道了,會不會派兵捉拿我們啊?萬一要是引起兩國的不和就不好了。”
一番話,再次震驚了車裏的人,宮雪梅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小葵,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啊?
“完了完了。”燕脂一臉擔心的嘟囔著,“完了,小葵不但篡改發生的事,而且還刪去了一些記憶。”
宮雪梅實在無話可說了,也隻好閉口不言,免得說了一些什麽讓白蜀葵無法演下去了。
“對了,埃克斯,你對雪雲帝國的文化應該有所了解吧?你前陣子不是說過為了尋求醫學的知識,你到處學習嗎?那雪雲帝國你來過吧?”白蜀葵的一番話,讓埃克斯更加的擔心了。
這些話,都是多久以前說的了?埃克斯劍眉一蹙,試探性的問道:“小葵,你去過紅河穀嗎?”
白蜀葵眨了眨眼睛,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搖搖頭,“沒有啊,對了,你不是說過我們結婚以後就去紅河穀度蜜月的嗎?這次居然改路線了,而且還帶著這麽多人,蜜月哪有這樣的啊?不過好在他們都是我們兩個最親的人,換做別人,我才不讓他們來。”
車內的人互相看了看,宮雪梅總算是摸透了白蜀葵想要玩什麽把戲,原來玩完了自閉就開始玩失憶!
“巴特費爾,停車!”埃克斯突然叫了一聲,白蜀葵奇怪的看著埃克斯,“幹嘛停車啊?天色還早啊,我們不趕路了嗎?”
埃克斯看了白蜀葵一眼,麵色顯得很凝重,“我們先歇一會。”白蜀葵哦了一聲,便起身跳下了車,伸了伸腰,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哇,空氣好好哦!”
宮雪梅看了車內的人一眼,便說:“看來,小葵可能是把那些不想記起的事從記憶中刪除了。”
“怎麽會這樣?我從來都沒見過這種症狀,這也算是一種病吧?”埃克斯捏著下巴沉思道。
燕脂立即點點頭,“對!這個病在我們家鄉也出現過,好像是什麽局部失憶症,就是說把自己不想記起來的事給刪掉了,隻保留自己想要回憶的事。”
“不會吧?”奇洛眉頭一蹙,“大哥,你們去紅河穀的時候,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了嗎?為什麽大嫂的記憶就停留在你們結婚之後啊?”
埃克斯擺手示意奇洛先別說話,自己考慮了一會,這時,白蜀葵撩開車簾問:“喂,你們怎麽都不下來看看外麵的景色啊?很漂亮。”
宮雪梅忙說:“小葵,我們比較怕冷,停車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馬車在這休息一下,你在外麵玩一會再上來。”
白蜀葵哦了一聲,笑著點點頭,她和宮雪梅的四目相對,一瞬間的功夫便傳達了她們兩個才懂的信息,這種能力,也隻有她們三個人之間才會懂了,可惜燕脂正在發愁擔心,沒發現。
當白蜀葵離開的時候,埃克斯才說:“如果按照雪梅的說法,那麽從她們被帝國選中去參軍的時候,就是小葵不想記起的事了,所以之後的事都不會記得了。去紅河穀的路上,我和她沒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
巴特費爾聽的一知半解,便起身走進車內問:“你們在說什麽啊?小葵的記憶怎麽了?”
燕脂邊哭邊把這些事講給了巴特費爾聽,在車外的白蜀葵聽見了燕脂的哭聲,不禁歎口氣,對不起胭脂,隻是這次麵對的都是我們彼此熟悉的人,不像是在雪雲帝國那邊一樣演戲,就算是你有什麽奇怪的舉動他們會因為不了解你而不在意。
可是,這次都是我們最親的人,目前能演戲的也就隻有雪梅和碧海了,連我都覺得很吃力,還要不時的朝著外麵去看,否則我會露陷的,更別說像你這麽單純的性格了,稍微有點什麽異常的舉動都會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