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的時候,很顯然,這三人都無法入睡,便點燃著燈,三人沉默的互相麵對麵的坐著。另外一邊,埃克斯他們幾個人的營帳中,也都點燃著燈。
現在已經很晚了,而這兩個營帳裏的人竟然都沒睡著,埃克斯的營帳裏,就點著微弱的夜明燈,他和巴特費爾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站在窗前,一直望著白蜀葵她們的營帳。
“你說,現在她們三個人在討論什麽呢?”埃克斯小聲的問巴特費爾。
“不知道。”巴特費爾聳聳肩。
白蜀葵她們的營帳裏,巴洛特·傑已經安然熟睡,燕脂忍不住第一個開口道:“小葵,學們這個地方怎麽會有李商隱的詩啊?而且,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嫦娥呢?我剛才看了一下,他們都不知道這兩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們說這是怎麽回事啊?”
白蜀葵不清楚,一直緊蹙眉頭,宮雪梅也搖搖頭說:“不知道,按理說,這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嫦娥的事,更別說這是唐代李商隱的詩了。”
白蜀葵點點頭,皺著眉頭說:“除非,還有穿越者。”
除非,還有穿越者。
這句話一直回繞在她們三個人的耳邊,現在除了這麽想,也沒有別的什麽理由了。
宮雪梅緊咬著唇,“可是,那個牌匾到底是有多少年的曆史,也不知道呢,要不要請教一下丹比·安博迪?他不是對建築有研究嗎?那個牌匾也是用木製作的,相信他要分辨一個木頭是多少年前的,不會難吧?”
白蜀葵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最好他能驗證出來,這樣就知道這是多少年前的人刻製下來的,如果是近期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尋找這個人。”
燕脂看了看白蜀葵一眼,“你要尋找這個人?做什麽?是要研究一下回去的方法嗎?”她說到這的時候,三個人的心裏一陣悸動,都那麽的忐忑不安。
是的,如果找到人的話,要怎麽辦?要做什麽?難道要找回去的方法嗎?真的要回去嗎?那麽,在這個世界上的家怎麽辦?心上人怎麽辦?
她們三個人,在地球上,沒有一個男人令她們傾心,而在這個世界上,竟然三個人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另一半。那如果真的有回去的方法,她們是回,還是不回呢?不回去,地球上的家人怎麽辦?回去的話,這一生跟定的伴侶要怎麽辦?
說到這的時候,三人都沉默了,她們捫心自問,如果真的要選擇回去的話,是真的回不去了,宮雪梅是真的不願意回去了,但是白蜀葵和燕脂在地球上還有自己的家人。可是她們兩個如果回去的話,宮雪梅的心還是會動搖。
“反正不管怎麽說,明天等丹比·安博迪鑒定完畢再說吧,何況,他也未必就真的能研究出來。”白蜀葵想逃避這個話題,現在想什麽都早了,而且隻能是杞人憂天。
雖然說等明天再說,但是當夜明燈關上的時候,三個人都睜著眼睛無法入睡,白蜀葵在床上輾轉反側,翻身的時候帶動了床榻,發出輕微的吱吱嘎嘎聲。
次日
三個年輕的姑娘都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埃克斯和巴特費爾對視一眼,不用說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奇洛看著自己的妻子一臉沒睡好的樣子,不由得一愣,上前問道:“雪梅,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懷孕不舒服啊,睡不好嗎?”
宮雪梅搖搖頭,表示沒什麽事,巴特費爾早早就起來了,把早餐都準備好了,不用說,還是烤肉。
幻音一臉抱怨的說:“不是吧,雪梅為什麽不做飯了啊?就算懷孕,不還是有小葵的藥嗎?也不能每天都吃巴特費爾準備的烤肉啊!”
坐在幻音旁邊的是風雪,他不住的點頭讚同道:“是啊是啊,每次都吃巴特費爾的烤肉,而且水平又沒有雪梅好,我們隻怕會吃膩的,將來不愛吃烤肉了怎麽辦?還有一種病症,我記得小葵說過,是厭食症,萬一我們得了這種厭食症,就是有多美的食物都吃不下了。”
幻音立即應和道:“對啊,風雪說的很對,如果我們將來得病的話,還得讓小葵醫治,雖然我們相信小葵的醫術,可是誰也不傻,沒事讓自己生病玩!”
幻音和風雪一唱一和的,頓時讓大家無語。白蜀葵分別敲了他們兩個的頭,說道:“你們兩個抱怨個什麽勁?這才吃多久啊?就吃一頓就抱怨了?那以後讓你們兩個天天吃!雪梅有身孕,就像是你說的,誰也不傻,有藥能怎麽呢?誰能天天沒事讓自己流產玩?”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
如今,用在白蜀葵的身上正好,雖然她不是父,但可以改成:知仆莫若主。
埃克斯連連拍手,“好,真好!小葵,我真是佩服你,果然隻有你才能馴服你兩個手下,要我們這幫人,沒一個能製服他們的!”
幻音和風雪對視了一眼,紛紛嘟起嘴,用別人的話來回擊別人,是他們的強項,他們是吃定這幫人不會歪理,所以才一直這樣,如今,比他們更厲害的來了,用他們的話,來回擊他們,這才是最讓他們無奈的。
被白蜀葵這麽一說,倆人開始悶不吱聲的吃了起來,就連伯倫特都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因為他們兩個向來都是主動權的一方,如今被動者,果然隻有白蜀葵才能製服他們。
這次,埃克斯卻說先不前進了,要在這附近欣賞一下美景再走,看來他是很了解她們三個人的心,就算是繼續前進,也沒有心思做什麽事了,不如先停留在這裏,看看她們有什麽打算,過幾天再走。
白蜀葵在眾人去四周巡查的時候,特意找了丹比·安博迪聊天,並且指出讓他鑒定這木頭有多少年的曆史了。
丹比·安博迪看了看白蜀葵,點點頭說:“是,大小姐。”他自然有鑒定的能力,這樣才能更好的了解木材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