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雖然歪理說不過他,但是正理有時候也能讓他無語,隻是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不是時時都有的,隻有在他主權的時候,風雪才不能說什麽。
不過,風雪既然有選擇性,他寧可選擇等著,憋著,也不去麻煩埃克斯想這招。風雪當然不是真的怨恨埃克斯,隻是覺得最近這些日子,埃克斯拿走了白蜀葵陪著他的時間,所以心中有些不滿,總想找點機會跟他鬥鬥嘴。
風雪離開後,埃克斯笑嗬嗬的看著馬金尼斯·奎因,不好意思的說:“真抱歉啊,下人不懂事,讓你看笑話了。”
馬金尼斯·奎因雖然是外人,但是看得出來他們雖然在鬥嘴,可是一點都不傷感情,一個是主仆之情,一個是男女之情,他們之間爭的完全不著邊,沒有任何的交集,無非就是調節情緒氣氛而已。
他直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麽他們這群人的臉上,總是看著那麽隨意,那麽逍遙,那麽自在,無拘無束,甚至手下的魔也可以和他們親近,玩鬧。
例如火鳳現在就膩著燕脂,笑眯眯的看著她縫製衣服,而冰漣和宮雪梅也在笑嗬嗬的說著什麽,他們之間的氣氛,特別的溫馨。
再看看自己這幫人的氣氛,大家都規規矩矩的叫他首領,老大,大哥等等,規規矩矩的計劃戰鬥,規規矩矩的修煉,一切都按著這個世界的正常定義,規規矩矩的去做,弄得整個修煉的氣氛非常死板,沉悶。
就連自己手下的魔,也很機械性的聽從主人的命令,也不會跟主人說些什麽,他們手下的魔都可以說話,都可以和自己的主人對話,很少有人收不會說話的魔,個別幾個,如同坐騎例外。坐騎除了可以當坐騎以外,也可以當自己的攻擊工具。
馬金尼斯·奎因曾經留意到,白蜀葵和雲虎之間的關係,雲虎是一個坐騎魔物,這點大家都知道,幻化以後的雲虎看著性格很溫和,而白蜀葵很放心把處理傷口的事交給他去做,並且也跟雲虎有幾次交談,甚至雲虎還會提議,先讓傷勢重的人先得醫治,白蜀葵竟然采納了雲虎的意見。
這點讓馬金尼斯·奎因很震驚,主人就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主人說什麽,仆人就應該去做,而不是向自己的主人提意見。甚至在他們這群人中,根本就不屑采納一隻魔的意見,對他們來說,那不過是仆人,一個工具而已。
所以,整個隊伍,顯得就太過於死板了。根本就不像是他們之間那麽活躍,溫馨,主仆之間相處的都那麽愉快。
這種情況,也是馬金尼斯·奎因向往的,但是他一直都找不到正確的路,也不知道這麽做是對是錯,如今,迷茫終於消散,他也知道從今以後,自己要怎麽跟自己的獵魔犬相處。
在另一旁,獵魔犬自己趴在地上,閉目養神,誰也不理的樣子,獵魔犬,就是這麽高傲,誰都不理,他能理誰呢?除了火鳳這個靈獸以外,其餘的魔,全都是他獵捕的對象,他雖然可以不獵捕身邊的這些魔,但是要說到和平共處還是有點勉強,更別說能夠友好的相處了。
風雪嘟著嘴走回來,幻音見狀忙問怎麽了,風雪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而後又看到遠處正在趴著的獵魔犬,頓時鬼主意一出,對著幻音使了個眼色說:“過去看看?”
幻音劍眉一蹙,朝著獵魔犬的方向望了望,“你沒搞錯吧?你調戲他?”
風雪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股邪魅的笑意說道:“怎麽?因為對方是獵魔犬,所以你就沒膽量了?”
幻音是那種經不住挑釁的人,頓時血氣上來了,“誰說的?怕什麽?獵魔犬又怎樣?天敵又如何?這世界上,還沒有讓我怕的人呢!”
風雪頓時抓住了幻音的小辮子,笑眯眯的看著幻音,拉著長音說道:“哦!!!你完了,你竟然說沒有怕的人,如果讓小葵知道了,肯定揪你小尾巴!”
不用懷疑,風雪這句揪你小尾巴,也是在燕脂那裏學來的。
“喂!我的尾巴才不小好吧?”幻音不滿的看著風雪,“不然變回來比試比試?”
“不跟你比試這沒用的,就問你敢還是不敢?”風雪笑眯眯的看著幻音,正愁這幾天沒事幹呢,剛才去問什麽時候出發的事,白蜀葵也沒給個答案,那麽無聊的時間要怎麽打發呢?身邊的人,都調戲遍了,實在是沒什麽意思了。那些傷患,沒什麽好調戲的,如果調戲出問題了,白蜀葵又要生氣了。
那……唯獨還可以調戲的一個,那就是獵魔犬了,不僅僅不無聊,而且還會很刺激,誰有幾個膽子,去調戲他們的天敵?
幻音輕哼一聲,“有什麽不敢的?走!”
語畢,兩人走到獵魔犬的身邊,獵魔犬的耳朵一豎,很顯然是聽到有人接近他,頓時一種怪異的感覺襲擊心頭,鼻子嗅了嗅,聞到了狐狸和狼的味道,就知道是風雪和幻音。
對於這兩個家夥的‘口才’,獵魔犬在它設定的迷幻境界之中,就領會到了,於是不打算睜開眼睛,而是繼續趴著,一動不動。
風雪和幻音好笑的對視一眼,不錯嘛,耳朵都豎起來聽了,竟然又放下來,一動不動,這麽穩?
於是,兩人就停下來,站在獵魔犬不遠處開始長篇大論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廢話,無非就是想要挑起獵魔犬的表情,亦或是讓它有點什麽起伏,可是不管風雪和幻音怎麽調侃,怎麽拐彎抹角,獵魔犬就當是沒聽見一樣,繼續閉著眼睛,甚至一個表情都沒給他們留下。
風雪和幻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天底下還有他這樣不受調戲的人?風雪實在是不甘心,總要給獵魔犬調戲出情緒來才好,好見它發火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想了半天,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還能說什麽呢?這時,白蜀葵從後麵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