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也覺得這些日子沒見,卡羅森也有些變得不一樣了,是不是因為坐上了國王的位置,所以讓他的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改變呢?
而後,卡羅森笑看著埃克斯說:“本來,還想讓埃克斯哥哥幫忙,讓我坐上國王的位置,這樣以後就不用被自己的哥哥們威脅了,因為國王的權柄最大嘛!現在好了,父王已經將國位傳給了我,我以後在這裏就有了保障,所以埃克斯哥哥,這個諾言你可以不用兌現了。”
卡羅森說了這一番話,讓人聽了真的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孩子,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可是,如果對他有防備的人,就不會那麽輕易的相信他的話了,這最後一句話,非但不是善解人意,而是在提醒!
提醒埃克斯,你還有一個諾言,但是還沒兌現!
埃克斯也注意到了卡羅森的另一層意思,隻是沒想到,卡羅森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也學會話裏有話的技巧了。不知道是他從來就會,還是一直在偽裝!看到了卡羅森的變化,埃克斯似乎更加偏信了巴洛特·傑的話,但是他沒表現出來,而是嗬嗬一笑,“是啊,我曾經答應過,不讓卡羅森的生命受到威脅。”
當初,埃克斯就是這麽答應的,原話是:“我不會讓你的生命受到威脅,我一定會保護你!”
而如今,卡羅森提出了諾言,無非就是想要說,現在他的生命已經受到了威脅,而你承諾的保護,是否會兌現呢?
白蜀葵也意識到了這點,若非有什麽適合當初也適合現在的諾言,否則卡羅森是不會特意提出來的吧?但是具體是什麽話,白蜀葵還不知道。
卡羅森嗬嗬一笑,並沒有接著埃克斯的話說,而是說道:“一個月前,伊安德送過來一些水晶球,還空閑了很多,所以想要給你們一些,也方便我們互相聯係吧。”語畢,轉頭對身後的人笑著點點頭,那人就拿過來三顆水晶球。
卡羅森笑嗬嗬的說:“這三顆水晶球裏,都有我的血液,你們再滴入你們自己的血液,我們以後就可以聯係了。另外,我的水晶球在臥室,還沒有拿來,你們隻要給我一滴血液,我也可以聯係你們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曉得卡羅森究竟是要幹什麽,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下人們就已經分別把水晶球遞給了他們三個人,其他人卻沒給,也不知道是卡羅森看出來他們不是人,還是說,隻給認識的人!
白蜀葵拿著手中的水晶球,眉心緊鎖的就沒舒展開過,她怎麽也不相信,一個月前,這東西是從伊安德那邊送過來的,他是傻了還是怎麽了,為什麽要把通訊工具送過來以後才叛變?這不是給敵人一個更方便的機會了嗎?
就在白蜀葵想的時候,分別有三個人端著盤子,站在白蜀葵,燕脂還有埃克斯的身邊。盤子裏有一根有些粗的針,和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和她平時裝藥的器皿也差不多少。
一切都是卡羅森單方麵的做事,從來都沒和他們商量過,隻要他想的,他就要去做。這三個人的到來,很明顯就是要一滴血,鐵定了要跟他們聯係了。
白蜀葵秀眉緊蹙的抿抿嘴,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性格,反正是一滴血而已,將來如果真的有什麽事,能有個聯係方式也不錯。於是拿起針刺中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然後這三個人就離開了。
卡羅森又拉著他們閑聊了一個小時,又吃又說的,燕脂也對卡羅森起不起來懷疑之心,所以很快就跟卡羅森打成一片了。
一直到放他們走的時候,卡羅森都沒說什麽,幫忙戰爭的事,是一個字也沒提了。
回去的路上,白蜀葵還在奇怪,難不成,這隻是帝王家的孩子,有些思想上的成熟而已,並不是真的那麽有心計?包括現在,埃克斯想的,也和白蜀葵一樣,尤其是埃克斯比較熟悉過去的卡羅森,所以對現在的對比,無非就是他長大了,一定是有了什麽樣的經曆。
“埃克斯。”白蜀葵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埃克斯聽見白蜀葵叫他,便問:“我在,怎麽了?”
白蜀葵緊蹙眉頭,捏著下巴說道:“國王將王位傳給了卡羅森,國王並沒有病死,也沒有老死,也沒有以意外死亡,好端端的為什麽就要把國家傳出去?”
埃克斯哦了一聲,笑著說:“這在曆史上,俗稱‘隱退’,就是將自己的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然後自己瀟灑快活的世界遊玩,或是在皇宮裏呆著做自己想做的事。還有一個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幾樣情況,才會把王位傳出去。”
白蜀葵哦了一聲,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問:“那為什麽,剛才接待我們的時候,國王不親自出來?好歹,我也為他們家立過功了吧?剛才我問卡羅森,國王在什麽地方的時候,卡羅森說不知道,因為國王不一定幹什麽,國王要做什麽,卡羅森完全不知道。”
“或許,真的不知道呢?”埃克斯還是選擇相信。
白蜀葵無奈的歎口氣,“我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了,現在的問題是,我不想參與戰爭,他不提最好,如果提的話,我寧可自保,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魔都召喚出來!”
白蜀葵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魔都召喚出來,是絕對可以的,隻是比較耗費時間,也讓碧海和幻音的能力消耗也很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輕易不實驗這種全方麵的傳召練習。
埃克斯還是相信白蜀葵有這樣的能力的,不過,他現在還在意著,到底那句諾言,應該怎麽實踐?白蜀葵不參加戰爭,就不參加吧,但是他必須要兌現了這個諾言。
埃克斯不是一個輕易許諾的人,一旦許諾,他就算是拚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會讓諾言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