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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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 神魔太極,世間道法自然

第二天,宇文靖叫醒兩人,帶著林辰禦劍飛去禦劍閣,他們兩人早已學會禦劍術,隻是林辰入山以來一直在翠月峰修煉,沒有去禦劍閣聽授傳功,所以不識其法。

三人來到禦劍閣中,四大長老還是坐在打坐著,仿佛沒有動過。

見的三人到來,真武長老方才睜開眼睛,“你們之事,燕首座已經派人打過招呼,楚奚仲,宇文靖!”

“弟子在!”楚奚仲和宇文靖連忙上前行禮應道。

“你們想去哪一脈門下?”

楚奚仲和宇文靖相視一眼,這個問題他們早已想好,楚奚仲生性好動,離戈峰的功法對他的性子,而宇文靖本來想去妹妹的驚神峰,奈何六脈之中,驚神峰的條件過於苛刻,至少要五重劍典的修為方可入門,而冰月峰脈隻收女弟子,隻好退而求次,他生性沉穩,大衍峰的功法倒是適合他。

“弟子想進離戈峰!”楚奚仲說道。

“弟子想進大衍峰!”宇文靖也說道。

“恩,如此,你們便憑此玉牌前去報到吧!”真武長老說罷,兩塊靈氣迫人的玉牌想他們飛去,兩人連忙接好,相視一眼,退到一旁。

“林辰!”真武長老的聲音又響起。

“弟子在。”林辰不卑不亢地應道,神色卻平淡的讓人看不出心中在想什麽。

真武長老看著林辰,心中卻泛起了驚天的巨瀾,多月前,他就曾發現林辰天資不凡,到今天,看的林辰修為已在劍典四重天之境,更隱隱有突破的跡象,沒想到自己還是走漏眼,眼前少年的資質又豈能用不凡來形容?簡直是蜀山萬年不遇的奇才,比起冰月峰那娃兒不相伯仲,難怪能讓眼高過於頂的燕驚塵看中!

“你有幸得燕首座垂青,以後定當加倍努力!六脈之中,入門弟子最少人的便是忘塵峰,而最多人想進的,也是忘塵峰,隻是燕首座做事,從來憑一己喜好,你是第一個他親自收下的入室弟子,也是以後忘塵一脈的大師兄,以後你便好自為之,不要墮了他的威名!他在青雲大殿等著你!”

“是,弟子知道。”

“你們去罷!”

三人當下出了禦劍閣,雖然依依不舍,但早在昨晚早已痛飲暢談離別之意,反正日後還會相見,如今三人也是互相鼓勵一番:

“洛兄,楚兄,後會有期!”宇文靖向兩人一拱手。

楚奚仲笑罵:

“不是叫你小子不用那麽文縐縐麽,你們也好生保重了!”

林辰心中悵然,也一拱手,不說話,隨即楚奚仲兩人禦劍各自去報道了。

——青雲大殿

雲海漂浮,林辰踏在其中,隻覺好像踏著浮雲一樣,來的青雲大殿跟前,古樸莊嚴的大殿,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這裏,便是蜀山的主殿!

才入的殿堂,便聽的人聲——

“燕師弟,聽說你收了一個親傳弟子?”

“恩,此子倒是個可造之材,也算與我有緣吧!”

聲音在林辰踏入青雲大殿而止。

殿中兩人,一人便是燕驚塵,另外一人卻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如果說燕驚塵是一把半出鞘露出鋒芒的利劍,那麽眼前老人身上,林辰卻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好像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一個老人,古樸不失威嚴,舉手投足間卻給人一股渾然天成感覺。

“你來了,還不過來拜見掌門?”燕驚塵淡然說道。

“呀?”林辰一驚,眼前老人,竟是蜀山中早已不問世事的掌門玄霄真人?

“拜見掌門!”林辰行了一弟子禮,佇立在一旁,靜靜的等候。

“嗬—嗬,你便是林辰吧?果然道骨天成,難怪讓燕師弟看中。”玄霄子一撫白須,嗬嗬笑道。

林辰聞言,淡淡一笑,心中甚感親切,在掌門人身上,仿佛依稀看到老頭子的身影。

玄霄子突然在空中一劃,一個張太極陣圖出現在半空中,陰陽黑白交替,源源不息,所給人的威壓,猶如一尊荒古神獸立在半空,驚心動魄。

“孩子,你,想到什麽?”

林辰怔怔地看著空中的太極陣圖,玄霄子這個法寶,當真驚世駭俗,空中的太極,白色部分突出無窮的生機,黑色的部分卻是無盡的死氣,生死輪回,源源不絕。然而,另林辰發愣的卻不是這個,而是此刻他竟想起了自己體內的日月天炎,黑色的焰心,熾白的外焰,氣息看上去,和陣圖中的黑白陰陽魚竟是如此相像。

林辰收回思索,突然咧嘴一笑,也在空中橫空一劃,劃出了一個“一”字。

“嗬、嗬,孺子可教!”玄霄子大笑,身影突然模糊,漸漸消失在空中。

燕驚塵再一次打量眼前這個總讓人出乎意料的少年。

“你可知那是蜀山曆代掌門方能傳承的鎮派之寶,荒神級的仙寶,神魔太極圖?”

“弟子不知,額,現在知道了。”

“為什麽是一?”

林辰笑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生生不息。這是世人傳誦的道家思想。我的意思是道法自然,又何須解釋?”

燕驚塵沉默片刻,“走罷!”

卻見的林辰臉色一紅:

“我,不懂禦劍術。”

“……”

燕驚塵聞言無語,身為蜀山弟子,卻不懂禦劍之術,傳出去,整個蜀山的臉都讓他丟光了。

“哼!先回峰再說。”說罷,林辰見的他眼中銀芒一閃,旋即就覺得一道火熱氣流直接在自己天靈炸開,仿佛整個人驀然間融入天地,消失無影,眼前驀的一變,卻是另一番天地。

在那一瞬間,四周的景物,似是極慢的倒退,但卻給了林辰一種極為玄妙的感覺,好像在這一瞬之中,甚至連歲月那虛無的痕跡也能捉摸到一樣!整個人似是不斷地與天地融合,更與其自身融為一體,但他卻明顯的感覺到,自身的空間位移,瞬息間變化萬千!

縮地成寸!林辰驀然間出這個念頭,這絕對是縮地成寸!這個念頭才剛起,便馬上不可抑製的轉化成堅信,隨即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強烈的欲望與驚羨,縮地成寸,乃人道期的大神通!憑借自身與天地的玄妙感應,瞬息移動到目力所能及的地方!這種神通修煉的條件極為苛刻,不是光境界到了就能學會的,沒有深刻道法理解和天地感應,是不可能自我領會的到這種神通的,這不是道術!

燕驚塵這無意中的一手,仿佛給林辰推開了一道窗門,在那短短瞬息之間,林辰捉摸到一種極為難以言語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