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夕落落大方的來到眾人麵前,盈盈一拜道:“奴家見過諸位使者。”
林遠玄笑著揚了揚手:“顏姑娘請起,我們年齡相仿,當不得如此大禮。”然後轉頭對站在身後的孟飛道:“給顏姑娘看座。”
顏月夕推辭了幾次,便順勢坐在錦繡團椅上,柔軟的臀部隻是微微壓陷,可見彈性多麽驚人,看的後麵一群沒出息的家夥狂咽口水。
林遠玄目光閃動了幾下,定格在她那張毫無瑕疵的嬌顏,輕聲問:“顏姑娘,您找我有事?”
“嗯。”顏月夕輕點臻首:“奴家聽說您在打聽尚公子的有關消息?可有此事?”
林遠玄並沒否認:“沒錯,顏姑娘既然這麽問,想來和尚官睿熟識了,肯定也知道他失蹤的事。”
“尚公子是奴家的至交好友,他是被陷害的。”顏月夕馬上來了這麽一句。
“哦?”林遠玄不置可否:“顏姑娘不妨說說看,為什麽這麽肯定他一定是被陷害的。”
顏月夕本來已經放棄了,求林遠玄辦事把自己搭進去絕對不可能。可既然林大公子本身對尚官睿產生了興趣,顏月夕要不知道該怎麽做那就白活那麽多年了。當下把事情的緣由稍加潤色敘述了一遍,眾人這才知道前後發生了些什麽。
林遠玄都有些佩服這個叫尚官睿的家夥了,當著那麽多人掃李若空的麵子,挖人家的牆角,最可氣的是還成功了,換做自己也得上去拚命啊。顏月夕訴苦訴錯了地方,在場的這些人除了高富帥就是白富美,尚官睿屌絲逆襲的壯舉很難引起他們的同仇敵愾,相反還心生厭惡,怎麽會出手幫忙呢。
“顏姑娘,我個人對你朋友的遭遇表示同情。可任何事都需要證據,沒有證據要我們怎麽幫你,你還是領情高明吧。”林遠玄有些敷衍道。他對尚官睿這個人已然失去了興趣,如此沒有城府怎麽可能是幹大事的人,神殿被盜一事估計跟他沒什麽關係。
顏月夕聞言心頓時冷了大半,她早料到會如此,隻是不甘心罷了,有些憔悴的起身,施禮道:“打攪各位休息了,奴家告退。”
林遠玄正要再說幾句安慰的話,跟美女拉好關係是每個男人都樂於做的事,卻聽到石龍潭穀口方向傳來嘈雜的聲音,風雅苑相隔這麽遠都能聽到,動靜一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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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官睿回來了!
他在穀口剛一露頭就被守門弟子發現。
整個石龍潭都沸騰了起來,倒不是他名氣有多大,主要是最近因為他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別人想不知道都難。
老遠就看到兩個老頭火急火燎往這邊趕來,不是玉清子和玉符子又能是誰。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大串人,有玉玲瓏,有門內其他弟子,有其他門派人員。
尚官睿從藍依背上下來,準備給掌門和師傅行禮,卻猛然發現一個巨大的黑影向他籠罩過來。連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感覺渾身一緊,被那東西抱了個結結實實,一聲哀嚎從耳邊炸響。
“師兄啊,你可回來拉!擔心死我了。”聲音婉轉高亢,目測是齊天那貨,幾天沒見好像又胖了一圈,怎麽都看不出他哪裏擔心了。
尚官睿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氣來,翻著白眼嘶啞道:“死胖子,你快鬆手。我沒死在別人手上,卻要死在你手裏了。”齊天聞言這才鬆開,訕訕的退到一邊。
此時玉符子他們也來到近前,張口就數落道:“臭小子,你跑哪去了,我和你師叔都快把雲架山翻個底掉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該給你掛牌位了。”話雖然不客氣,裏麵濃濃的關心傻子都能體會得到。
尚官睿苦笑道:“唉,一言難盡啊。師傅,掌門師叔,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我們回去再說吧。”
掌門玉清子發現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點了點頭道:“好,去我的住處吧,你那地方不怎麽安全。”看來出了這檔子事,玉清子對七大不怎麽相信了。
回到住處,玉清子先讓弟子給尚官睿拿來換洗的衣服和靴子,整理好儀表,才讓他敘述事情的經過。
發現幾位師兄師姐都在,尚官睿對他們並不怎麽相信,就有所隱藏的說了一遍。雖然沒有指明凶手就是李若空,還是簡單提了一下他那天晚上守夜。對於師門能否為自己討回公道他是持懷疑態度的,畢竟七大和太一門之間的差距天壤之別。
玉清子和玉符子活了那麽久的老家夥豈能聽不出點什麽,對此也是無可奈何。玉符子氣的當場就把紅蘭木茶幾拍的粉碎,憤憤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尚官睿翻了翻白眼:“我說師傅,桌子是無辜的,您跟它過不去有什麽用。”
玉符子訕訕收手,尷尬道:“都怪你無能,沒有證據不好發難。”
尚官睿撇了撇嘴:“有了證據恐怕您老又有別的借口推脫了,不敢惹就是不敢惹,直接說就行,咱不丟人。”
“你這頑徒!”玉符子被徒弟擠兌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見這師徒倆旁若無人的耍寶,玉清子輕咳了幾聲,示意他們注意影響。直到他們收斂了,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靈符子師侄,不是我們不想幫你討回公道,而是實在沒那個能力啊。七大門派哪一個不是有上萬年的底蘊,門中高手無數,太一門和他們硬碰硬連雞蛋都算不上,總不至於讓我們這些老家夥去送
死吧。”
尚官睿忙起身道:“掌門師叔嚴重了,小子剛才隻是和師傅大人開個玩笑,您不必放在心上。”
玉清子皺了皺眉:“怎麽能當沒發生過,那也太窩囊了,合著我們太一門就是應該受欺負的,那也太自甘墮落了。”
“這?”尚官睿傻眼了,掌門這是啥意思,到底是忍氣吞聲啊,還是真要找人家去理論。
見他這幅茫然的表情,玉清子忍不住笑道:“可能你還不知道吧,虛清宮已經被收回白玉牌,並取締七大的地位了。”
尚官睿一驚,怎麽回事?這才幾天的時間,發生了這麽大變故。要知道虛清宮在明霄界就是天,除非他們腦殘了自己毀滅自己,其他任何門派都不敢摸老虎屁股。
玉清子指了指上麵,快意道:“上麵來人了,紫薇道發生的事到底還是沒兜住。”
尚官睿現在已經不是初入江湖的小白了,知道掌門所指的上麵是誰。除了頂級門派聯合創立的修真評議會,沒有哪個勢力有這麽大的威能。用比較新潮的話來說,修真評議會就是議會,是人民代表*大會,是內閣,管轄整個修真世界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務,決斷虛清宮的生死,跟撤銷一個村委書記沒什麽區別。
隻是尚官睿有些不忿,有你們這麽不專業的嘛,都雙規了怎麽不收回他們的財物,連給自己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都不留。
玉清子的意思尚官睿也明白,無非借林遠玄等人的力再敲打敲打虛清宮,出一口惡氣。不過他對此並不感興趣,憑什麽啊?太一門連給修真評議會進貢的資格都沒有,人家有什麽義務出手。
看尚官睿興致缺缺,掌門玉清子也沒在意,還以為他底氣不足。他決定這件事親自操作,說什麽也得從虛清宮身上咬下塊肉來。
倒是玉玲瓏好奇地問:“尚公子,你身邊的這位姑娘是?”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他們剛才都在盤問尚官睿,竟然把這個陌生的藍衣女子給忽視了。此女一直跟在尚官睿身後,關係一定不淺。
尚官睿有些頭大,他也不知道該怎麽介紹藍依,隨便找了個說辭蒙混過去:“哦,她啊。我逃回來的時候順手撿來的,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失去了記憶,看她挺可憐的,就帶回來做個侍女。”
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心說跟了你才更可憐呢,直接簽了賣身契。不過他們倒沒有懷疑,此時的藍依情況十分特殊,修為境界盡失,空有一身蠻力,不出手試探是發現不了什麽的。
正說話間,有侍者前來傳話:“林公子請靈符子移步風雅苑一敘。”
“林公子?哪個林公子?”尚官睿苦苦思索自己認識的人裏有沒有姓林的。
房間裏其他人可真的被驚住了,他們當然知道林公子指的是誰,可是那位大人怎麽知道的靈符子?還有找他談什麽事?
見尚官睿坐在原地還有些發懵,玉清子忙拉了他一把,做了個向上的手勢。
尚官睿立刻心領神會,心中卻犯起了嘀咕,這群大爺找我幹什麽?難道看上了哥的美色?啊,呸呸,晦氣。
雖然他打心眼不想去跟那個什麽林公子閑扯淡,可惜沒有拒絕的本錢。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對房間裏的眾人告了聲罪,跟侍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