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陣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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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尚官睿的愛情觀

尚官睿肯過來湊熱鬧,八成是看在了玉玲瓏的麵子上,所以拿她做擋箭牌也無可厚非。

可他沒考慮到的是,連太一門都沒資格參與界源曆練之行,同等級的冷幽穀豈會例外。毫無疑問,她也是被邀而來。而尚官睿這種當麵挖別人牆角的行為,憑白又得罪了人。

就見一個彪形大漢閃了出來,霸道的橫在兩人之間,麵帶敵意的威脅道:“小子,離玉小姐遠點!玲瓏也是你能叫的,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眾人見狀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刀堂雷昊實力強橫,而他的暴脾氣也和實力成正比。李若空或許顧及形象隻選擇暗地裏報複,這莽貨可是會當場殺人的。即便顧及沈嫣心的麵子不痛下殺手,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

小白臉就要有做小白臉的覺悟,大家很樂意假借他人之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免得他肆無忌憚挖牆腳挖到自己身上,李若空就是前車之鑒。

尚官睿止住身形,仰視著眼前的人型坦克,莫名其妙道:“你哪位?我找玲瓏和你有關係嗎?”輕視之意溢於言表。

“……你找死!”雷昊大怒,蒲扇般的大手抓了過去,眼角帶著一絲暴虐,仿佛預見到他接下來的下場。敢搶老子內定的女人,爺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尚公子小心!”玉玲瓏和沈嫣心同時出手阻攔,奈何鞭長莫及。

尚官睿瞳孔驟然一縮,身體掠過數道殘影,險之又險的避開雷昊的殺招,出現在他的身後。

一記落空!

好俊的身法!眾人暗暗叫好。

孺子可教,隱藏在不遠處的蓮夜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尚官睿麵無表情的瞥了李若空一眼,掩蓋在衣袖中的雙手微微顫抖,隻有他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從雷昊出手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就被牢牢困在了原地,等於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基本有死無生。如果不是他生性謹慎,提前準備好了替身符,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而困住他的那股氣息和雷昊迥然不同,放眼在場諸人,有能力有動機這麽做的除了李若空還能有誰,此子好狠的算計。看著李若空一臉無辜的表情,他心底一陣發寒。

一旦失手,再補招已經來不及。雷昊懊惱的瞪著擋在身前的沈嫣心,無可奈何。沒人敢小看這個表麵單純的女人,能在碎玉宮十幾個繼承人中脫穎而出並擺了李若空一道,已經不能簡單用運氣來形容了。

大家表麵可以裝傻子,如果信了別人是傻子,那自己真成了不折不扣的傻子。雷昊外表粗獷,卻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如果不是剛才李若空傳音暗示兩人聯手,他才不會去當槍使。可惜兩人同時出手,還是讓那小子跑了,運氣忒好。

真是運氣嗎?不見得。相信有蓮夜在側,想死都難。

“雷少!你瘋了嗎?他是我的朋友!”玉玲瓏厲聲質問著,並將尚官睿擋在身後。

雷昊嫉恨的瞪了躲在她身後幸災樂禍的混蛋一眼,不得不低聲下氣的解釋道:“玲瓏你聽我說,剛才是個誤會,我事先不知道他是你朋友。”

“玲瓏也是你叫的!”玉玲瓏冷冷的道,把剛才他送給尚官睿的話原封不動的扔了回去。

雷昊臉色頓時青白交加,有些下不來台。他沒想到玉玲瓏對那小子維護到這份上,更加後悔剛才沒殺了對方。有心想發脾氣,又怕唐突佳人白白便宜了那混蛋。隻好強壓著怒氣道:“是在下衝動了,還望尚公子海涵。”

玉玲瓏一愣,她本想著通過這件事和雷昊劃清界限,可七大出來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人家能屈能伸著呢,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尚官睿淡淡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接受了還是沒接收他的道歉。

沈嫣心美眸微轉,衡量了一下利弊,站出來打圓場道:“既然是場誤會,大家不妨就此揭過,給小女子一個麵子。”雖然明知道雷昊剛才是故意的,她也不得不為對方圓謊。沒辦法,誰讓自己這邊勢單力薄呢,再把雷昊推到對方陣營,還拿什麽和李若空鬥。

尚官睿眼底的火花一閃而過,笑著拱拱手道:“沈少宮主的麵子一定得給。不知大家齊聚於此,又是為何?”

沈嫣心剛要開口,李若空陣營裏先炸開了鍋。

“碎玉宮害了我們虛清宮門下弟子!”

“沈嫣心,還我師兄命來!”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

聽到這,尚官睿心裏便有了數,故作驚訝道:“怎麽?虛清宮有哪位師兄遇害了嗎?”

沈嫣心見機插言道:“尚公子,你給評評理,他們虛清宮幾天前在這裏死了人,卻把責任推到我一個弱女子身上,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嘛。”

你是弱女子?尚官睿心中嗤笑,表麵卻不動聲色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們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在下根本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我來說!”李若空身後閃出來一高挑美女,看裝束應該是虛清宮內門弟子。尚官睿在遠處看到過,正是這女子站在最前麵和沈嫣心等人理論的。

“仙子請講!”尚官睿抬了抬手。

“仙子不敢當。”她冷笑一聲,說:“三天前,許易師兄發來劍訊,說有事先回門派,讓我通知一下其他師兄妹。當我通知完回執時,卻再也沒了許師兄的音信。等順著他們回返的路線找到出事地點時,隻發現了這個。”說著,她拿出幾塊赤紅帶著血絲的玉佩,扔到眾人麵前。

眾人看清之後心中暗凜,血玉佩是虛清宮內門弟子植入身體的,隻有一種情況才會和身體脫離,那就是死亡。

看來虛清宮並不是故意找茬。

“所以你們就認為是碎玉宮下的黑手?”尚官睿反問道,表情充滿了難以置信。

女弟子冷笑連連:“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們還會汙蔑不成。”

“汙不汙蔑我不知道,單從幾個血玉佩隻能證明虛清宮弟子遇害了,而不能證明是碎玉宮下的手,你怎麽不懷疑是其他勢力或者在下,姑娘的說法未免太主觀臆斷了吧。”尚官睿笑眯眯的往自己身上攬。

“你?”女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這位尚公子可能不知道許易師兄在我門中的實力和地位,他是少數幾個能和少宮主一較長短的弟子之一,再加上三名師弟師妹,一萬個築基都不夠踩得。”最後一句純粹拿尚官睿調侃。

尚官睿不惱反喜,他巴不得對方直接排除他的嫌疑呢。至於其他人誰受到冤枉,對不起,哥管不著。

沈嫣心站出來解釋道:“路師妹莫急著下結論,雖然看上去是我們碎玉宮嫌疑最大。但你想過沒有,自從進入界源以來,咱們都是分道揚鑣的,你們的勢力範圍我碎玉宮從未踏足過。況且許師兄出事的時候我們還在你們前麵,又怎麽能繞道去阻擊呢?”

見對方露出沉思的神情,她接著說:“就算我們有那個心思,需要派出什麽樣的陣勢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將他們拿下呢?如此大的人事調動你們不會難以發現吧?別告訴我你們沒派人跟蹤我們。總之,其中疑點重重,還是三思為妙,不要誤中了敵人奸計,被人當槍使。”

她剛要再說些什麽,李若空忽然道:“此事暫且不提,你們碎玉宮最近處處和我虛清宮作對,幾乎把我們逼上了絕路。嫣心,看在多年的情份上,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

沈嫣心閃過一絲愧色,強笑道:“李大哥,小妹也不想這樣,要怪的話就怪你生在豪門!”

“好一個借口!當年你們碎玉宮勢弱的時候我可曾如此對待過你。”李若空狂笑三聲,眼角滲出了淚痕。

沈嫣心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那不一樣。李大哥,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嫣心是個女人,可以依靠強大的男人而存在。反過來,你肯依附女人嗎?即使你肯,嫣心也不會瞧得上這樣的男人,一切從虛清宮衰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結束了。”

冷,好冷!

不光李若空深有體會,在場幾乎每一個男人都這樣想。當一個女人無比的現實和理智時,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沈嫣心淡淡的掃了一圈,心中越來越冷。當她的目光移到尚官睿那張無動於衷的臉,不由愣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問:“尚公子,你不認為嫣心做得過了嗎?”

尚官睿看著李若空吃癟正心中大爽,聽沈嫣心如此問,貓哭耗子假慈悲道:“人各有誌,沈少宮主的選擇也合乎常理。在下隻能為李大公子的遭遇深表同情,空留下一段有緣無份的淒美故事,感概良多,感概良多啊。”

站著說話不腰疼。

媽的,把別人的悲慘遭遇當故事,真是個混蛋。

眾人紛紛暗罵。

“如果換做尚公子,你如何抉擇呢?”沈嫣心意味深長道。

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包括失意中的李若空,都想知道這處處不肯吃虧的家夥怎麽應對?

尚官睿笑了,笑得很燦爛:“先迷暈,再圓房,不下狠心套不住母狼。如果還跑,我就給孩子找個後娘。”

一片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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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加班加的實在厲害,一天一更保證不了,請大家諒解,過完小年放假就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