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官睿現在有些後悔了。
李若空的追殺已經讓他疲於應付了,現在可好,竟然又扯上了他背後的大boss,秋山縈捅的這個簍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麵對眾人怪異的眼神,秋山縈楚楚可憐道:“這能怪我嗎,還不是你們臭男人,見了美女就成了用下半身來支配上半身的動物,太肮髒了。”
尚官睿無語,他懶得和所謂的小女子爭論這種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而是直奔主題道:“你們逃出來多久了,海家可有動靜?”
秋山縈想了想說:“說來也奇怪,已經過去十多天了,我們竟然一次也沒遇到過海家的追兵,難道他們搞錯了我們逃跑的方向?”
尚官睿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隨即幸災樂禍道:“美女,不用跑了,乖乖回去自首吧。我沒猜錯的話,海家已經和你們秋家達成了共識,要把你拉出去頂罪。恐怕你一回到烏冬裏環,就會被自家人押解回海家,人家連追都懶得追了。”
秋山縈聞言俏臉慘白,顫聲道:“不……不會的,伯父他不會這麽狠心的。”
“那我問你,你伯父家有沒有孩子?”尚官睿隨口問。
“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你問這個做什麽?”秋山縈不解道。
“你看,有兩個女兒都舍不得拿出來一個聯姻,卻犧牲你的幸福,真的是個好伯父啊。”尚官睿譏諷道。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嗚嗚。”秋山縈緊緊抱頭痛哭起來,哭聲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怨。
她身旁的兩名護衛互相對視一眼,閃過一絲異色,手悄悄往佩劍上摸去。
這一幕被尚官睿盡收眼底,他不動聲色的抽出兩道符紙,踩到了腳下。
秋山縈哭著哭著,忽然感覺玉頸一涼,茫然的抬起頭來,駭然的發現她兩名忠心的護衛一左一右將象征守護的佩劍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心中頓時一寒,強作平靜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忽生異變,梁秋洛和柯亞夫雙雙將尚官睿護在身後,好在對方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目標隻是秋山縈。
兩名護衛不敢直視她質問的眼神,將頭微微撇開。
尚官睿躲在後麵調侃道:“美女,這不明擺著嗎?他們本想做護駕功臣,沒想到成了幫凶,隻有現在倒戈將功贖罪了。人性嘛,就是如此。”
秋山縈沒理會他的調侃,麵無表情道:“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如果我僥幸不死,你們的下場……”
左邊的護衛鼓足勇氣出聲打斷道:“小姐,認清現實吧,您已經沒有退路了。”
右手的護衛也道:“商先生說得對,家主肯定把您放棄了,跟我們回去認罪吧,或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可信度太低了。即使海家饒她不死,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成為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的禁錮興許是最好的結局。
“認罪,嗬嗬。”秋山縈冷笑道:“我有什麽罪?長的太美也是一種罪的話,你們應該去押解我的父母。男人啊,總會為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然後把所有的罪孽都推到我們女人身上,真實肮髒不堪,我算是看透了。”
尚官睿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這是男人的共性,所以說啊,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實在太少了,偏偏很多人不懂得珍惜,作孽啊。”
眾人的目光頓時怪異的轉到他身上,關你什麽事?
護衛警告道:“閣下,此事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挑戰我們的底線。”
尚官睿聳聳肩:“請便,你們人多勢眾,我們也沒腦殘到自不量力。地煞陰風一過,我們分道揚鑣。”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兩名護衛押著秋山縈回到了他們所在的角落。
秋山縈轉身離去的時候沒有再看他一眼,淡藍色的眼眸已經失去了應有的色彩,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對世界徹底絕望。
三人靜靜的看著他們離開,梁秋洛忽然道:“師兄,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
尚官睿麵無表情道:“不然呢,你想怎麽救?有沒有信心一個人幹倒對麵那十一個?”
“沒有。”梁秋洛很實在。
“加上柯亞夫呢?”
“沒有。”梁秋洛和柯亞夫異口同聲道。
“這不就結了,明知道上去就要挨揍,我們還沒賤到找揍的程度吧。坐下,世上不平事多了去了,隻不過有一件發生在了我們眼前,管得過來嗎。”尚官睿麻木的道。
梁秋洛和柯亞夫乖乖坐了下來。
嗤啦。
衣衫破裂聲伴隨著尖叫聲響起。
“烏拉,你瘋了?”為首的那名護衛一把推開另一名護衛,那名護衛手中還抓著秋山縈衣服上的碎片。
“嘿嘿,隊長,把小姐交給海家人免不了要被糟蹋的,與其便宜了他們,不如我們先喝了頭湯。放心,第一個交給你來,你不是一直暗戀小姐嗎?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那名護衛慫恿道。
“你……你胡說八道。”護衛隊長臉一陣紅一陣白,顯然被道破了心思。
“隊長別害羞嘛,這可是近距離接觸女神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是啊是啊,天做被,地做床,今天就給你入洞房。隊長如此英偉男兒也不算辱沒了小姐,就算你不行,不是還有我們嗎,保證小姐有一個難忘的初夜。”
……
眾護衛紛紛起哄道。
秋山縈右手緊緊抓著破碎的衣領,臉色白到了極點,喃喃道:“畜生……一群畜生。”
而護衛隊長哈爾也被說動了,閃爍著情*欲的眼神瞟向了秋山縈裸露在外雪白的香肩,喘著粗重的呼吸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在夢中反複出現多次的一幕終於要實現了。
人類與野獸其實就在一念之間。
柯亞夫咂舌道:“可惜啊,可惜,好白菜被一群豬給拱了。”
梁秋洛將臉扭開,不願去看那肮髒墮落的一幕。
“唉~”一聲悠長的歎息,響徹了整個空曠的沙堡。
本已經絕望的秋山縈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期待。
尚官睿顫顫巍巍的扶著樹枝站了起來:“我的心本是光明的,為什麽你們要把太多的黑暗擺在我麵前?我可以見死不救,卻無法容忍弱女子在眼前飽受欺淩。我已經夠混蛋,你們做的事竟然比我還混蛋,這不是逼著我站在正義的一方嗎?雜碎們,這是你們逼我的,老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給我下地獄吧!”
說完,左腳用力一踩,密如蛛網的雷紋向四周蔓延,將對麵那群喪盡天良的護衛全部囊括其中。
嗤啦!一陣電光閃爍,所有護衛的身體都是微微一僵,暫時失去了知覺。
“還愣著幹嘛,上啊!”尚官睿對呆愣在一旁的梁秋洛和柯亞夫斥道。
“可是師兄,您不是說我們打不過嗎?”梁秋洛疑惑道。
“你傻了吧,我這一耳光都扇出去了,你丫的來了句扇錯了,人家得認啊。不想死快上,我給你們打掩護。”尚官睿罵罵咧咧的又抽出了一張符紙,丟向了為首的哈爾,他最看不慣這種這道貌岸然的家夥。
有了尚官睿的出其不意,梁秋洛和柯亞夫撿了個便宜,各自幹掉了兩名被麻痹的護衛。
再攻向第三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恢複了過來,倉促迎敵,隻是受了點輕傷。
哈爾一劍劈開尚官睿擲來的符咒,厲聲喝道:“三人一組,我來對付那個殘廢。”
尚官睿聞言怒了:“你他媽才是殘廢,看我不弄死你。”說著雙臂舒張,將手中的符咒掄了個半圓丟了出去。
一紅一藍兩張符咒在半空爆裂,化為兩條龍形。
水火雙龍舞!
哈爾冷笑道:“雕蟲小技……”全身黑氣湧動,手中甩了一道烏黑的劍光將火龍劈成兩半,順勢劈到水龍身上,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不好。
轟!
一聲劇烈的爆響,水龍炸開,哈爾躲閃不及半身盔甲都被炸的粉碎,受了重傷。
從水龍中飛回幾條小龍,在尚官睿雙臂來回遊走。
“嘿嘿,裏麵是加料的,遊龍精魄吞吐的葵水陰雷不好受吧。”他奸笑不已。
哈爾抹去嘴角的鮮血,麵色猙獰道:“卑鄙!”
“謝謝誇獎,兵不厭詐嘛,再說你欺負我一個傷號你好意思嘛,咱們這下扯平了。”尚官睿賤笑著緩緩往後退去。
“哼,即便受了傷,收拾你還是綽綽有餘,納命來。”哈爾左腳猛地一踹,伴隨著地麵龜裂,他如同一枚巨大的炮彈向尚官睿飛射而去。
“師兄!”
“大人!”
梁秋洛和柯亞夫被糾纏著脫不開身,眼睜睜的看著哈爾這頭巨熊撲向了尚官睿這頭孱弱的綿羊。
哈爾的身體在尚官睿瞳孔中越放越大,越放越大……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熟悉尚官睿的人都知道,他隻要露出這種表情,一定有陰謀,有大大的陰謀。
果然,哈爾距離尚官睿隻有一臂遠的時候,驟然停住了,是被動的停住了。
他難以置信的低下頭去,數十根銀灰色長矛密密麻麻穿透了他的身體,其中有一根正中心髒。
尚官睿笑眯眯地說:“真不好意思,你觸雷了。”
這淫*蕩的笑容成了哈爾人生最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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