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們議論紛紛,還沒從上一場離奇的對決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曼妙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場上,紫色的紗衣勾勒出她性感火辣的曲線,撩撥的定力不強的年輕男子呼吸急促。
人們陶醉的看著那道身影,盡管明知道其狠辣陰毒的真麵目,此時誰還顧得上那麽多。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赫連晴鳳眼微睜,嫵媚的衝著一個方向勾了勾手指,語氣慵懶道:“妹妹,快上來,姐姐我都等不及了。”語氣雖然溫柔,人們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刺骨寒意,來者不善呐。
一個白色身影從選手席站了起來,淩空虛渡,如孤傲的天鵝般踩著優雅的步子走來,身影連閃,幾個眨眼間就輕輕落在赫連晴麵前,淡淡道:“我不是你妹妹,論真正年齡,你反而應該叫我姐姐。”武靈憂的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氣人。
赫連晴咯咯一笑,瞟了一眼武靈憂胸前的坦途,媚笑道:“我向來不以年齡論大小的,說到女性魅力,你可不如我,叫聲妹妹不算辱沒了你。”
眾人聞言不禁麵紅心跳,口幹舌燥,暗道魔女啊魔女。
赫連晴的身材本來就火爆異常,又因為某種原因,多了一分少婦般的豐滿韻味,無時不刻不在挑逗著人們脆弱的神經。和這樣媚到骨子裏的熟女鬥,注定是要吃虧的。
然而有些事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尤其對武靈憂來說,她存在的意義就是打破常規。
隻見她低頭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蹙眉道:“你是指這個嗎?不好意思,因為平時太大嫌麻煩,收了起來,你還是不如我。”說完隨手並劍指往肩頭的位置一點,就仿佛解開了某種上古凶器的束縛,胸前頓時一片波濤洶湧,連寬鬆的劍袍都繃得緊緊的,隱隱欲裂。
所有人都傻眼了,那是什麽?好大的木瓜。
仿佛感到了一種窒息感,武靈憂又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還是有些胸悶,不太習慣,長得太大真是累贅,再小一倍就好了。”隨手在肩頭一拂,木瓜又變成了燒餅,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人們甚至懷疑自己剛才看到了幻覺。
莫醜看了臉色青紫交加的赫連晴一眼,以手扶額呻吟不止,他總算知道武靈憂師姐為什麽名聲那麽臭了,這女人是為氣死人不償命而生的。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兒人氣,這會兒估計也煙消雲散了吧。不過……真的好大啊!看不出來體型纖瘦的武師姐這麽有料,真女人也。
他卻不知,經此一事,武靈憂在劍宗內部的人氣暴漲,仰慕者如雲。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山穀之間也,直讓人感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看台貴賓席上,妙蓮禪師雙目放光,情不自禁道:“此女骨骼清奇,有容乃大,與我佛有緣,當來天心寺潛修才是……”
“妙蓮!”玄音厲聲斥道。
妙蓮禪師接觸到她刀子一般的眼神,頓時縮了縮脖子,訕訕道:“口誤,口誤……”隨即有些酸溜溜的說:“李宗主真是好福氣啊!”
李叔伯聞言像被紮了屁股一般跳了起來,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妙蓮你個淫禿,不要把別人都想象的和你那般不堪。在我們劍宗,女弟子就是女弟子,沒別的涵義。”
其他幾大宗門宗主也紛紛表態道:“對對對,我們門下女弟子也隻是女弟子。”
七星乾陽宮掌教劉伯庸猶豫了一下,訕訕道:“我門下大部分女弟子都是女弟子的。”
眾人頓時怒目相向:“閉嘴,你個道貌岸然的老不羞,道門清譽就是被你這種人給毀了。”
情知犯了眾怒的老家夥頓時乖乖閉嘴,給難兄難弟妙蓮禪師投去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不再到處拉仇恨了。
玄音看著眼前的一幕冷笑連連,修真境統治者都是這幅德行,不衰敗才真叫見鬼了,等她完全掌權,該閹掉一部分男人,免得汙濁了清淨的世界。
由武靈憂胸部引發玄音產生滅世思想,已經不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了,真是男人的掃把星,詛咒她走路被胸前的累贅墜死。
渾然不知犯下滔天大罪的武靈憂沒事人一樣整了整衣角,好奇的對呆愣在原地的赫連晴道:“妹妹,還愣著幹嘛,開始吧,我還等著你讓我好看呢。”
你聽這話氣人不,欠抽不!
赫連晴怨毒的盯了她一眼,陰森森道:“好,你很好……”緩緩的拔出了背後的紅顏,已然動了殺機。
她發誓,從來沒像今天這般迫切的想殺死一個人,從來沒有。哪怕失身的那個噩夢之夜,也隻當做被狗啃了一口,尚能隱忍不發。而今天卻是例外,武靈憂這個人徹底激怒了她,甚至連下輩子的憤怒之火都給撩撥了出來,不除不足以平息怨恨。
紅顏一怒,血濺五步!
噌的一聲嗡鳴,紅色匹練劃過一道扇形,直撲武靈憂而去。
武靈憂不閃不避,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伸出了兩根手指。
赫連晴見此情形,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空手奪白刃?!你以為你是誰?還沒等摸到紅顏劍手指恐怕就已經被劍氣絞碎了吧。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再次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武靈憂此人不但身體本錢過硬,這實力也是一等一的強悍。赫連晴含怒出手的一劍,竟然真的被她牢牢擒住了,就用兩根手指。
赫連晴也驚了,定睛看去,發現不知何時起,對方的手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無形的氣膜,正是那層氣膜,防住了紅顏劍氣的侵蝕。
想起了關於劍宗的一段文字記載,她不禁脫口而出道:“靈犀劍陣!”
武靈憂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妹妹好見識,正是靈犀劍陣。”
靈犀劍陣,全稱靈犀一指劍罡防禦劍陣,是劍宗微操劍陣的經典範例,旨在極小的範圍內對劍陣進行操作,用最小的力氣達成最大效果,也算成體係的流派。
赫連晴不是吃驚對方會此類陣法,而是驚於對方所展現出來的精準操作和強大自信,一般人可做不出如此瘋狂的舉動,這女人骨子裏是個瘋子。
嗡!
武靈憂兩指微錯,在劍身上輕輕一彈,赫連晴就感到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道自劍身傳來,險些脫手而出。
強自壓下心中的驚駭,赫連晴向後飄飛,意味深長道:“武靈憂,你可隱藏的夠深啊,劍宗竟然有你這麽一號人物坐鎮,而我們瓊華派竟然事先不知道,真是個天大的疏漏。”
她沒有危言聳聽,剛才簡單的試探了一下,這武靈憂的實力高深莫測,不亞於沒進階前的林遠玄,甚至還要強上幾分。
武靈憂眉頭一皺:“我從來沒刻意隱藏過自己,隻是平時不喜歡打打殺殺罷了。如果不是你們瓊華派此次欺上門來,我更願意在渺塵殿後山養花弄草。”
赫連晴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連連道:“養花弄草?就你?武靈憂,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同樣身為女人,我自然看得出你平靜外表下麵隱藏的野心。一個甘於平淡的人是不可能修得此等高深修為的,你的實戰經驗已經出賣了你。”
武靈憂眼中閃過一絲異芒,淡淡道:“這隻是你個人的主觀臆斷,我是不會承認的。”
赫連晴冷聲道:“不需要你承認,無論你有什麽野心,注定都會在今天終結。”
武靈憂似笑非笑道:“比賽才剛開始,此言尚早吧。”
赫連晴詭異一笑:“你有沒有發覺身體有些不適?”
武靈憂很幹脆的搖了搖頭:“沒有!”
赫連晴微微一呆,不可思議道:“怎麽會沒有?”
武靈憂把左手攤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塊粉紅色鱗片道:“你指的是這個嗎?不好意思,像此類小伎倆最好別用了,對我是沒有效果的。”說完,她的身體表麵升騰起一股無形的氣旋,沿著一個方向緩緩運轉。
赫連晴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護體劍罡!”眾人見狀無不駭然失聲,跟見了鬼一樣,連劍宗宗主李叔伯都驚得站了起來。
也難怪他們如此吃驚,護體劍罡代表一個劍修登堂入室的標誌,對劍道的理解已經可以開山立派了,李叔伯修行五個甲子的時候才達到這一高度,林遠玄正在往這個方向努力中,竟然有人先一步達到,太匪夷所思了。這才是當之無愧的劍道天才,連瓊華掌門玄音都有些嫉妒和眼紅,如此絕世天才可惜非瓊華門下。
當然,這並不代表武靈憂的實力一定比林遠玄強,但是對劍道的理解和見識,後者肯定比不過前者。就好比現在的武靈憂擁有了成為一名絕世高手的通行證,隻不過尚在成長階段,也是有可能因為意外夭折的。
和幼虎長大必成猛獸,發育階段肯定打不過一頭野豬同樣的道理。
現階段,護體劍罡能免疫大部分突如其來的暗算,擁有它的人等於穿上了一層金絲軟甲,赫連晴再想動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心思恐怕是不行了。
忽然,赫連晴咯咯一笑,道:“這樣也好,正合我意。是該拿出點真本事了,免得別人總說我投機取巧,贏得不夠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