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邊有幾具骸骨,潘驚雲兩人剛把那些骸骨收了起來,而就在這時,湖泊中飄起了一團巨大的紅霧,這團紅霧不像之前的紅霧,它不僅體形巨大,而且它仿佛是活的一樣,它正向潘驚雲逼近過來。
這團紅霧體形竟然達到了數米見方,潘驚雲心裏頓時就感到了壓力,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它想幹什麽?
“這是怨靈皇,主人,這下麻煩了,我根本就不敢出去,我要是出去隻會被它吞噬掉,而且這怨靈皇是吞噬大量怨靈而形成的,它的實力很強,你那個無邪燈對它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潘驚雲的腦海裏傳來了盔魂的聲音。
潘驚雲不由得愕然了,連盔魂都不敢出去,無邪燈也沒有作用,那他又怎麽能對付,當下潘驚雲沒有猶豫,展開藍翼架起飛劍,潘驚雲拉起餘湄轉身就跑,速度驚人的快,竟然比被那佝僂修士追擊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分。
不過,潘驚雲現在才跑似乎已經太晚了。
“吞了我那麽多的屬下,你以為你還能跑得了嗎?”潘驚雲的腦海裏傳來的一個古怪的聲音。
潘驚雲更加的駭然,這怨靈皇竟然還能和人溝通!
潘驚雲的速度再次加強,但隻是幾分鍾後,潘驚雲卻是停了下來,因為那怨靈皇竟然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潘驚雲還想換個方向繼續逃命,但那紅霧卻是已經把他們全部包裹在內,潘驚雲和餘湄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製,兩人的臉色頓時就蒼白起來,沒想到這紅霧竟然這麽可怕,他們在它的麵前根本無力反抗。
而幾隻妖獸也是和潘驚雲兩人一樣,根本就不能動彈了。
“你這家夥吞了我這麽多屬下,現在我就先吞了你,其實這樣也好,省得我一個個去吞它們,你也算幫了我一點小忙了。”那古怪的聲音在潘驚雲等人和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潘驚雲頭冒冷汗,卻是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抗,一股股紅霧向他的丹田裏湧了進來,最後竟然填滿了潘驚雲的丹田。
潘驚雲不想就這樣束手待斃,盔魂和噬魂珠由心而動,立即開始吞噬起了那些紅霧。
但它們隻吞了數口,就立即被紅霧包裹在內,被反向吞噬著。
同時,那些紅霧湧向了潘驚雲的金丹,竟然直接對他的金丹開始吞噬了,潘驚雲感覺到一種難以忍受的靈魂痛苦,他的臉上劇烈地扭曲起來。
上次被噬魂珠吞噬他還是被迷暈之後進行的,還是分身間接體會到的,而如今這痛苦則是真真實實的,那比上次的痛苦強烈了何止十倍。
要不是自己身體此時已經被禁錮,潘驚雲早就在地上打滾了。
餘湄看著潘驚雲臉上那扭曲的表情,嚇得臉色蒼白起來,她知道隻要潘驚雲被吞噬結束之後,那下一個就輪到她了。
……
龍魂星,落霞宗山頂的寒潭之處。
葛靈正在潭邊漫步,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一個月的時間即將過去,潘驚雲果然一直呆在寒潭的底部,看來男人還是要管的,要不然他哪會那麽認真地修煉啊!
古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男人不管那就是女人的錯了,男人就如一頭牛,你管著他,那麽他就會認真地耕地,你不管他那他就隻會吃草了!
當然啦,耕地之餘也是要讓他嚐點甜頭的,耕完土地之後再把自己給他耕一下,這樣他才會樂此不彼的!
葛靈很是總結出了一套對付潘驚雲的經驗出來,想到潘驚雲來寒潭之前他和自己恩愛的情景,葛靈不由得有些臉紅心跳,心裏竟然隱隱有些向往起來!
哎,等他這次修煉結束,我再主動給他一次吧,這樣他以後一定會更加賣力的。
葛靈正想著,突然,她感覺潘驚雲正飛快地向地麵上竄,那速度簡直就令人難以想像!
葛靈有些納悶了,他這是怎麽啦,這裏又沒有什麽變化,他飛那麽快做什麽?
難道他感覺到自己在這裏,想出來和自己……?可是他也不用這麽猴急啊!
再說現在時間還沒到,我也不會讓他得逞啊……
潘驚雲此時無比的痛苦,分身所受的靈魂痛苦,這是他的本尊和其它分身唯一能立即感受得到的!
那強烈的痛苦讓潘驚雲立即就停止了修煉,迅速向寒潭外射去。
潘驚雲直接從寒潭裏射了出來,然後射向了高空,在撞到護宗大陣後,他再直接直直地墜落而下,掉落在水中,在寒潭裏掀起了數丈高的巨浪。
潘驚雲飄浮在水麵上,身體不停地抽搐著,人竟然已經暈了過去。葛靈臉色發白,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立即飛了過去,把潘驚雲抱入了懷裏,看著他的臉上不停地抽搐,葛靈有些手足無措起了,他這是怎麽啦,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都怪我,不該把他逼得這麽緊,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我怎麽和其它的姐妹們交待啊?
葛靈飛到了潭邊坐在了地上,把潘驚雲緊緊地摟在了懷裏,心裏開始自責起來。
“驚雲,你怎麽啦?你不要嚇我啊,我再也不逼你修煉了,你快醒醒啊?”葛靈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她的小手不停地拍打著潘驚雲的臉龐,但潘驚雲的臉龐隻是不停地抽搐,卻再也沒有其它的反應了……
銀月星,古戰場之內,潘驚雲無比痛苦地站在那你,他的人已經早就暈了過去,怨靈皇正在一口口地吞噬著潘驚雲的金丹,潘驚雲這個分身似乎已經難以避免地要殞落了。
但就在這時,潘驚雲金丹裏的靈魂小龍突然扭動了一下,奮力地掙紮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潘驚雲頭頂突然出現了一條深灰色的長達四五米的龍,這龍似虛影,又似實體。
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這龍突然張開了大口,對紅霧進行吞噬起來。
而此時潘驚雲本人也發生了變化,他身體出現了片片深灰色的鱗片,整個人變得異常的恐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