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伸手接住魔神鏡,在鏡麵上輕輕拂了幾下,淡淡地說:“那可就由不得師太了!今日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入我青螺宮座下,做陰魔長老,第二條,死在我的白光劍下,魂飛魄散!”
飛龍師太冷笑:“我雖然不常外出行走,但你神手比邱的大名也常聽人說起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害,你另尋兩隻異獸賠給我,也就罷了,你若要仗勢欺人,可就找錯人了!”
嶽清不再跟她廢話,揚手放出一道白光,如同長虹貫日一般,直取山坡上的飛龍師太。
魏楓娘這口飛劍乃是根據瑤池天書上麵的煉劍之法在天山瑤池畔苦煉二十餘年方成,名為白光劍,一出手便是三五丈長的霜雪白芒,還未到近前,先被寒意透骨,飛龍師太暗道厲害,急忙伸手一指,放出五口乳白色內泛青灰的白鹿劍,嶽清使出天山劍法,一口真氣噴上去,那劍上寒意更重,射到哪裏,哪裏便凝成一片霧氣,不多時整片樹林都變作寒冬時節,飄起朵朵雪花。
嶽清的分化元神已跟魏楓娘元神融合一處,她的劍法全都深深印在腦海之中,仿佛本來就是他修煉浸淫了百餘年一樣,天山劍術淩厲狠辣,不過三十餘招,飛龍師太便支撐不住,被他將白鹿劍崩開,一記穿胸直刺,飛龍師太急忙用龍頭拐杖抵擋,嶽清張口噴出一道真氣,白光劍上光彩暴漲,刺人眼目,飛龍師太那根用洪荒異獸骸骨煉成的拐杖被白光劍縱向剖開。
飛龍師太驚呼一聲,身子往後仰倒,化一道碧火飛起,大罵道:“賤婢欺人太甚!”
“砰!”一聲悶響,在空中爆成一片綠瘴毒雲,猛地往下壓落而來。
那綠雲瘴是她采集許多蛇蟲涎液混合毒草漿汁煉成,離著老遠便能嗅見一股刺鼻腥臭。
嶽清揚手發火,將魏楓娘辛苦煉成的伏魔神焰化作畝許大的一團向上衝擊,兩下裏相遇,轟地一聲,炸成漫天火雨,那些毒瘴被炸成碗口大小,帶著金色的火星,噝噝燃燒著向下墜落,冒起惡臭青煙。
飛龍師太將五口白鹿劍隱在毒瘴之中射落下來,嶽清早放防她這一手,也把白光劍置於伏魔金焰裏麵,向上迎擊,火雲毒瘴一起炸碎,六口寶劍又攪在一起,天山劍法一往無前,每一劍都是淩厲殺招,飛龍師太初時還想仗著自己劍多,分出一兩口繞過去偷襲,怎奈白光劍速度即快,招式又狠,五口劍一起努力,也還是迭遇險招,連胸前的香珠掛鏈都被劍鋒砍斷。
老道姑長嘯一聲:“賤婢!今天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揚手發出一大團烈火,在那火焰之中爬出密密麻麻,糾纏到一起的蟲子。那是她采廬山山陰地穴之中毒性最烈的一種蟲豸煉成,名為烈火毛蟲,每個都有兩寸多長,渾身毛刺,向外噴湧著一縷縷的火星,口器大張,猙獰地蠕動,借著火勢向嶽清蜂擁而來。
嶽清將乾坤霧露網發出去,隻見一片清光掠過,早將那團火雲罩住,頃刻之間火勢盡消,裏麵的毛蟲也被網上真露解化消融,連一點痕跡也不曾剩下!
飛龍師太驚駭的心膽俱裂,她從沒聽說過魏楓娘竟然有這樣厲害的寶貝,自己辛辛苦苦養煉多年的百萬條烈火毛蟲竟被對方轉瞬之際消滅於無形。
她卻不知,這乾坤霧露網和那瑤池冷魂鑒都是前古仙人留下來的寶物,魏楓娘雖然也修煉瑤池天書,但她所得僅是殘篇,又大多參悟不透,因此這兩件法寶一直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甚至還不如自己煉製的黃雲釘。然而嶽清參悟通玄真經,道行境界非比尋常,那瑤池天書一看便通,這些天早已經將這麵寶網祭煉得收發隨心。
飛龍師太不敢再戰,調轉劍光就往遠處逃去,迎頭從北麵飛來兩道劍光,攔住她的道路,現出身形,一個生得跟她一樣豹頭環眼,兩道黃眉,一雙金睛,額頭上帶著金箍,做頭陀打扮,亂糟糟的頭發和下麵的絡腮胡子連成一片,一根根仿佛金針倒豎,正是她的表弟獅子天王龍化。另一個寬額大腦,方鼻闊口,光著腦袋,身披袈裟,一手拿著念珠,一手端著缽盂,是飛龍師太的師侄,虎麵伽藍雷音。
他們兩個在九華山金頂歸元寺修行,數年前妙一夫人荀蘭因在九華山鎖雲洞開辟峨眉別府,帶著一雙兒女住了進去,他倆的日子便不好過起來,不敢回山常年在外訪友,因龍化的哥哥七手夜叉龍飛在神魔洞隨白骨神君修行,他的姐姐飛龍師太又住在白鹿洞,因此他二人經常往廬山來。
二人攔住飛龍師太,龍化甕聲甕氣地問:“大姊何事如此驚慌失措?”
飛龍師太來不及解釋:“敵人厲害,你們快跟我走!”她想翻過山嶺去神魔洞向白骨神君求救,劍光飛速掠過兩人往山那邊飛去,龍化和雷音深知乃姐道行深厚,法力高深,能讓她怕成這樣的敵人自己也是萬難抵擋,因此立即轉身就跟飛龍師太一起亡命奔逃。
隻是嶽清防著飛龍師太逃走,早將乾坤霧露網抖開,罩住整個山峰,飛龍師太三人剛飛出不足千米便遇到寶網,撞進一團水霧之中。那網是古仙人遺寶,上麵每一滴真露都能夠化成一片汪洋湖泊,她們三個一頭撞到網上,立刻陷入無窮汪洋之中,勉強禦劍護身,奮力尋找出路。
嶽清揚手將網收回,折疊起來收入囊中,然後邁步進入白鹿洞,將飛龍師太這許多年積攢下來的家底一起掃個幹淨打包帶走。
回到青螺峪,雙腳剛踏到地麵,就看見一個身穿大紅袍的喇嘛站在宮殿門口,左手拿著一支純金打造,鑲嵌寶石的轉經筒,一邊搖動一邊念誦密咒,雷起龍手持寒露劍看出他要使用魔法,正要逃走,一腳邁出去,已經是軟軟地支撐不住身體,咕咚一聲跌倒在地。
嶽清按落劍光,白光一閃,已經站在那喇嘛的麵前,冷冷地說道:“布魯音加,你幹嘛打傷我的徒兒?”記憶當中,這個布魯音加是西方魔教中有名的人物,法力僅次於如今的教主毒龍尊者,當初魏楓娘以光大門楣的借口跑下山來,橫行放.蕩,肆意妄為,引得她師父廣明師太下山來清理門戶,就是這個喇嘛躲在暗處,用法寶烏鴆刺廢了廣明師太一條手臂,他長得濃眉大眼,很是年輕英俊,身穿紅袍,袒露右肩,左手拿著轉經筒,裏麵是西方魔教中最厲害的他化自在魔王經,右手帶著星月菩提攢成的佛珠,若是不認識的,怎麽看怎麽是佛教密宗裏的大德上師,哪能看出是西方魔教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布魯音加滿臉都是關心:“楓娘,我前些日去西極采集太白金沙,打算煉製修羅刀,運功時魔燈滅了一展,我那本命神魔最有靈感,便擔心你出事,以晶球隔空照影,見你這幾個月來大是違反常態,將西川八魔和清遠寺二僧都處置了,還驅走了所有徒眾仆從,我生怕出什麽變故,便急忙忙回來找你。”他一邊說著一邊過來拉心上人的手。
這布魯音加也是魏楓娘的入幕之賓,算是她身邊僅有的一位比較固定的床伴,如果是真正的魏楓娘看見布魯音加來找她,肯定會歡喜無比,放下手頭上的事情,把他請進殿中好好親熱一番,然而現在瓤子換成了嶽清的分化元神,自然不會再跟他零距離接觸。他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依然冷峻:“我問你為什麽欺負我的徒弟?”
布魯音加麵容一怔,有些尷尬地收回手,解釋道:“我從晶球上看,這一切變故都是從當日金沈子把他送給你那天開始的,我懷疑……”
“你懷疑是金沈子?或者是華山派?”
“金沈子沒有那麽大的能耐,不過烈火祖師老奸巨猾,他又是北方魔教的出身,我怕他利用你去對付峨眉派。”布魯音加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眸子裏魔光閃爍,目光直射人的靈魂深處。
布魯音加這番話說得嶽清心中震撼無比,這番僧竟然遠在數萬裏之外,僅憑晶球上的觀察就將自己的計劃和意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隻不過背後的黑手不是華山派而是五台派,老奸巨猾的也不是烈火祖師而是他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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