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仙陣變化無窮,所衍化出來的都天烈火陣更是比原版暴戾三分,狂噴千條紫焰,萬團黑火,被司徒平操縱著一起向中央蜂擁匯聚而來。
司空湛的元神分化出來的萬千血影感知到不妙,想要逃走時,先是被璿光尺五色光圈套住,那降魔法寶,變化無窮,專能克製魔道法術,以他的法力根本無法變化逃走,若是在他全盛時期,還可以強行震破光圈,但如今元氣大傷,所煉的神魔又因為接連遇見嶽清和沙神童子的幾場劫數,全都毀失得幹幹淨淨,這時候已經無法掙脫。
等到光圈一去,他已經到了都天烈火大陣之中,司徒平的法力比羅新要高出不少,又有好幾件厲害寶物,這都天烈火陣威力與先前的太白陣威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每一道血影都被一團火球裹住,任他如何掙紮,也是不能脫困。
司徒平在空中盤膝虛坐,頭頂上獻出乾天火靈珠,閉目結印,默念密咒,周圍的火焰全都受那寶珠勾引,上下浮動,一脹一縮,如在呼吸,火靈珠越來越亮,而那千萬團火焰的溫度也隨之不停地升高,片刻之後,此珠所發光焰,已經刺得人眼珠生疼,司徒平驟然睜開二目,自瞳孔中迸射出兩道尺許長的火光,那乾天火靈珠急速飛轉,灑下一片片的赤紅光潤,周圍那些火焰,盡皆同時受到召喚,一起往中央聚集而來,恰似群星本月,爭先恐後地投入乾天火靈珠裏麵去,頃刻之間,消失得幹幹淨淨,隻剩下一顆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的乾天火靈珠。
司徒平散了陣法,將寶珠拿在手裏,隻見上麵火氣已經減弱不少,不再奪目刺眼,而是紅通通的,仿佛找了一層朧紗,而且細看之下,目力能夠透入珠中,還能看到裏麵那一道道的血影,如同落在火焚地域之中的無量惡鬼一樣,掙紮嚎哭,四下亂飛。
楊鯉道:“那司空湛跟師祖一個輩分的,雖說這些年屢受重創,到底也是一方巨擘,如今雖然被你收到珠中,到底不能消滅,非得以你純陽真火,煆煉至少一紀才能徹底灰飛煙滅,然而此珠與你性命攸關,在這期間都不能發揮威力。正好我也要去向師父稟報此事,你也跟我一起去向師父討個善策來,否則難免為日後埋下禍患,大劫將要臨近,有什麽隱患要盡早解決。”
作為大師兄,他知道司徒平的性格,遇到事情隻會自己扛,輕易不會麻煩人,因此才這樣鄭重地叮囑他,司徒平聽他這樣說,也就點頭答應。
楊鯉讓靈奇帶著師弟們在這裏小心防守,請陸蓉波率領女弟子到周圍四麵山峰上巡查關要,啟動陣法,提醒各處小心戒備,然後帶著司徒平往山頂太乙宮來。
到了太乙宮下,二人跪在雲路前麵,默默祝禱,等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雲路方才開放,嶽清大小飄飄,自太乙宮中飛降而下:“方才的事情我已盡知,因為衍算昆侖派氣數,方才晚了這些時候,都跟我往黃極宮來吧。”
楊鯉見了這架勢,知道有大事發生,師父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便趕緊朝空中射出一道五色光彩,在山峰頂上形成一座五彩光氣凝成的巨鍾,左右搖晃,發出咚咚巨響,聲傳百裏,聽到此鍾響起來,周圍的五台派嫡係弟子立刻就要趕過來。
嶽清到了黃極宮,升了掌門仙座,許飛娘坐在上首,劉泉坐在下首,弟子們紛紛趕過來,男東女西,各分成兩排站好,參見了掌門之後,方各自入座。
等人都到齊了,嶽清朗聲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我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我飛升在即,度過這場魔劫之後,就要羽化仙去了,現在所要操心的,就是如何渡劫了,因此我決定把五台派掌教之位傳給鯉兒。”
楊鯉趕忙離座跪下:“師父!師父,我……”
嶽清擺手道:“你不必推辭,更不用擔心,現在情況緊急,也隻能這樣了,這場大劫,來勢凶猛,各門各派都難逃劫數,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隻在這裏做一家一派的掌門。況且你如今已成地仙,我當初執掌五台派的時候,可還隻是散仙修為呢。這事呢,就這麽定了吧,你以後要愛護同門,多看顧這些師弟師妹們,五台派現在已經十分興盛,你所要提防的,就是盛極必衰,須知六謙者吉,謹防亢龍有悔。”說完便離了掌門座位,將那太乙五煙羅又重新象征性地交給他,並天遊印、燧人鑽、天乾袋三件寶物,一起交到他的手裏。
楊鯉跪接,叩謝恩師,叩謝掌門,嶽清托了掌教才能穿的五星羽衣,披在他的身上,讓他坐上掌教的仙座。
緊接著,許飛娘也把自己戒律長老的位子傳給了陸蓉波,劉泉亦傳位給大弟子韋衎,三人卸下擔子,做了太上長老。
然後,嶽清才說起方才的事:“昆侖派已經覆沒,昆侖九友,連同座下弟子全部喪命!”
整個大殿之中,除了同樣精通先天神算的許飛娘之外,全都大吃一驚,包括方才在山門前見到司空湛的弟子們,他們以為昆侖派遭了劫難,至多死上一些人,還摩拳擦掌,準備跟著嶽清去救援呢,這回聽說全部覆沒,竟是連知非禪師、天池上人、鍾先生那樣的絕頂劍仙也都死於非命了,這下卻是連救也不用救了。
黃極殿內一片寂靜,大家都不敢相信嶽清的話,但正因為是嶽清說出來的,他們也不能不相信,那肯定是真的了。
嶽清繼續道:“昆侖派的山門駐地,現在已經全部淪為魔域了,那裏乃是天下群山之祖脈,魔教占領那裏,便可從源頭魔化天下各支龍脈,破我等風水地利,影響各派駐地護山陣法的威力,並且借著地氣風水,影響天下眾生的思維,進行魔化,增長眾生的無明業火,貪嗔癡愛,使得人人信邪,遠離正道,好配合鐵城山老魔魔祭整個世界。”
大家聽他說的這般嚴重,紛紛站起來問:“師父!那咱們怎麽辦呢?要不,現在就殺上昆侖去吧,一定不能讓老魔獻祭成功!”
嶽清道:“那魔教之中,高手眾多,現在的教主破頭和尚,何等厲害?當初跟芬陀大師那樣鬥法,尚且不分勝敗,又有赤屍神君、九烈神君、血河老祖、赤身教主相助,憑咱們五台派一家之力難以取勝,頂多是玉石俱焚,此事還須從長計議,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峨眉派,妙一真人和苦行頭陀用身體封印了血神君鄧隱和紅蓮老魔,那紅蓮老魔也還罷了,他跟聖姑元神都禁製在那麵魔牌上麵,約定同生共死,現如今聖姑隻剩下一縷殘魂,他也受了重創,一時難以撼動苦行頭陀,唯有那鄧隱可慮,我這就要往峨眉山去查看一番,還要聯係其他各派,這是咱們最後的機會了,再不能團結,不能一起戰鬥,就隻能一起滅亡了。”
許飛娘道:“魔教中的高手,也不過那麽幾個,你和我二人,再找上三個差不多的幫手,去滅了他們便綽綽有餘,我的天魔、百毒雙劍,正可以毒攻毒!”
嶽清沉吟片刻,搖頭道:“獻祭已經開始了,殺了他們也無濟於事,師姐,這次還要請你出馬,周遊四海,去請海外的各路仙家道友,一起來中原相助渡劫,師姐你號稱萬妙仙姑,比我認識的人多,交際又廣,一定可以請到最多的人的,這次隻要是願意抗魔濟世的,無論正道旁門,都是朋友,隻是不要邪魔兩道的,以防止魔教使詐。”
許飛娘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一趟吧。”她這些年行事越發雷厲風行,答應之後,身子一晃,立刻化成一道青紅二色仙光,恰似長虹一般,飛出黃極宮去,直射雲霄。
嶽清又跟楊鯉道:“我這就要往峨眉山去,然後去其他各派遊說,你帶領師弟師妹們看好家門,如果虞孝他們請得震嶽神君來,切記一定要把他們留住,不許他們往昆侖山去,不管出了什麽事,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又拿出那麽菩提圈套著的紅丸,“此物非同小可,對將來能否度過魔劫,至關重要,我這回卻是不能隨身攜帶,就交給你保管,隻是沒有天仙的道行,還要被他所迷害,師姐方才走得太急,我也沒來得及說她就去了。你可將它置於先天閣頂層的先天一氣陣中,等我回來再做處置,不許任何人接近,切記切記!”
楊鯉極為慎重地用太乙五煙羅將其包裹,擎在手上:“弟子一定好生看管此物!”
嶽清最後才說道司徒平:“你那乾天火靈珠是你能否平安渡劫的關鍵,不可一日或失,你且戴在身上,跟我去同去峨眉派,讓天狐二女用那專滅邪魔的純陽轉心鎖幫你祭煉一番吧!”
——以下不算字數——
被人S|M了,用針往手背上紮,紮完還不拉到,要留在肉裏四個小時。
那針是空心的,咕嘟咕嘟往裏頭打藥水……
好吧,連續三天輸液,打得阿奇黴素,我已經有八年多不打點滴了,又是這個藥,雖然調到最慢了,打完之後從手背到手肘的血管全都紅腫起來,抽筋一樣地疼……
現在已經大好了,爭取一口氣把這書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