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羅生暗看著徹底融化的貫四炎不禁感歎:“火侯這個家夥向來偏執脾氣暴躁,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強行突破了地藏舍利封印,隻可惜淪為了低級的怪物。”
岩漿慢慢消散掉了,一顆火紅的五星一腳騰入到了空中,冥界五侯已經有四個覆滅,地藏舍利也取得了四顆,剩下一個則是號稱最強四境冥侯的了無君。
“死神這是怎麽了?”此刻鳥人也拖著疲憊的身體降落在了平台之上,看著同伴都還健在也算是放心不少,“剛才的大爆炸震驚了整個道境,難道是死神弄出來的。”
冥羅生對於血海十分了解,他看著業修背後正在自我修複的傷痕佩服道:“他身上的血源自於冥河血海,可是卻混入了地藏王的佛力氣息,周圍黑色的輪廓則是死神的血脈,這個家夥真是恐怖,應該萬中無一的異生之體。”
“嗬……”平台之下的業修在聽到冥羅生一句話之後竟然咧著嘴回看向了這邊,他麵部青筋冒出一瞬間便閃現冥羅生身後,他速度極快頃刻間一拳揮出帶著黑色火焰就要取了他性命。
“鐺!”冥羅生快速以血光豔刀抵擋在前,可是業修的黑焰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燃燒到了他的刀上,他踏步極退閃身到了平台邊緣。
“喂,業修你先聽我說。”老劉原本想要招呼業修住手,可是當他看到此刻業修紅著的雙眼不禁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你這位朋友恐怕是冥界中人,業修身體裏的冥界之血正在與之對持!”長空再次掏出了身上兩竄念珠,他以梵海集天印召喚出一個碩大的結界金盤,那金盤由上而下將業修整個套入了其中,“他的實力正在一步一步增強,得以地藏佛力調節他身上戾氣,不然他恐怕也得自爆而亡。”
鳥人天眼已開大約也能看到業修魂能的異常,此刻他以全身羽刃飛入在業修周圍形成了一圈牢固的壁壘將他整個困住:“老劉,用你的奇道法力絲線!”
“好……好……”老劉原本還有點想法要與業修切磋切磋,原來這個業修才算是他真正的自己,看來他和死神的差距真是太遠太遠了,這個時候他隻能用道術催動薄麵刀絲像將業修手腳給捆住。
“啊……呀……”業修在瞬間遭遇三重力量阻擋隻得舉步維艱,可是他對於冥羅生的擊殺渴望已經壓倒了一切,他雙拳一起如同破殼而出一般掙脫了集天印、羽刃和絲線的包圍,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揮拳向了冥羅生,那兩團火焰好似兩條纏繞而出的飛龍滑落了整個世界。
“血祭逆流!”冥羅生此刻渾身通紅,他閉上雙眼用血光豔刀輕輕地劃過了自己的手腕,等到一抹緋紅流出的時候,整個世界都為之安靜了。
業修像是泄了氣一般無力地站在了冥羅生的麵前,他呆呆地看著冥羅生麵容恢複如初,殺戮之氣也全然淡去了。
“這……”長空看著冥羅生收起了自己的刀,他當然知道這一切,“你在短時間內轉換了自身血階?你能夠控製冥血?”
老劉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業修,他一把將他拖住坐在了地上:“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安靜了!”
冥羅生長舒了一口氣道:“他的混亂狀態還沒有完全解除,我隻能改變自身血階以免和他體內的冥血相衝,這個家夥真是恐怖,差一點我就得死在他手中。”
“血階相衝?”鳥人接觸事情很多,對於冥界卻沒有太多理解。
“就相頻率一樣的聲波,可以相互疊加一樣。”老劉理解冥羅生的事情,做為冥界中具有特殊定義的血師,對於冥血的研究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
“呼嗖……”這個時候一陣暖色光芒從天邊衝入了人群之中,那東西在接近業修的時候形成了一道薄薄的霧氣將他包裹了起來飄入了半空,緊接著一道閃電落下一個麵容儒雅的年輕人揮著扇子出現在了眾人麵前,“血師冥羅生,原來你一直都沒有死!”
“你是……”鳥人、老劉以及長空紛紛提高了警惕,看著此人麵帶微笑卻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他們在同一時間想到的是四境冥侯了無君。
冥羅生不慌不忙地走向前來,他豔刀在手卻沒有太多戰意:“五侯之首了無君,多年不見,想不到你的容貌一點都沒有改變!”
了無君輕鬆地搖著一把藍色的扇子,那扇子的羽毛為鳳白羽毛,之所以為藍色是因為它吸收了天海精華,了無君也是冥界之中唯一一個踏足過天海的人,所謂天海乃是一個和人間界極為相似的地方,自古以來都是個迷。他臉麵帥氣,向來不喜歡暴虐無情之人:“上麵那個家夥本就不應該到這如是門來,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重新換回計都暴主殺君天下了!”
長空掐指一算,此刻如是門之上隻有一顆念珠存在,也就是說不盡快取得了無君身上的地藏舍利,那個魔界的暴君就將要重新覺醒了。
“你舍得用天海精華來幫助他調和血階?”冥羅生從來都不認為了無君會是一個善良得能夠助人為樂的人,不過目前也隻有天海鳳白能夠降低業修心中的戾氣。
“我冥界五侯被地藏王舍利封印,東南西北四侯都已經死於你們的手中,沒冷霜死得無怨無悔、平雲姬也算是棋逢對手、掀天河更是甘拜下風,唯有貫四炎這個家夥居然舍棄了本相淪為了怪物,作為阿修羅族人他本就已經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了無君話語輕鬆,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殺君天下的故事我也有耳聞,隻可惜你們想要以四敵一恐怕也沒有辦法,世間萬物都是注定,沒有人能夠改變。”
長空聽了無君的話也是一副從容姿態,他當然知道如今自己、鳥人以及老劉戰鬥力已經到了極限,如果硬拚了無君隻能適得其反,他冷靜道:“閣下說得也是,若沒有四境冥侯你,恐怕我們連這個死神都沒有辦法收服了。”
“我的對手隻有一個。”了無君也不是有意刁難,因為整個世界的災難對於他來說也不過糞土,他指著冥羅生笑道,“還記得千萬年前冥界四師爵位之爭嗎?兵、術、喚三師都曾是我手下敗將,隻因我敗在了你血師的手上,冥界之主才將我降格為侯,我就不明白了,爵位之爭不是應該能者居之嗎?那三個廢物又怎麽能和我比,而惜敗於你我又怎麽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