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修看了老劉身邊的鬼誅一眼,此劍劍身形狀酷斃,劍牙頂端一股莫名的寒意出來,連自己這個死神看了都不寒而栗:“也是我很久沒有和你過招了,還真不知道你這把劍的妙處。”
“所以這熄妖亭我是非去不可了。”老劉一把奪過了業修口中的蘋果,將另外一半直接咬破了,“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去找法寶了,怎麽樣死神先生,有沒有興趣?”
“那還用說!”業修天藐劍一出直接刺下了老劉手中的蘋果,“不過我得試試你小子到底有多少長進。”
老劉完全沒有做好準備,隻覺得天藐劍紅光一起刺眼無比,他抄起鬼誅一劍抵拚而來,紅黑兩劍相交卻是激發了金色的火焰:“小子,你別忘記這裏可是萬道山,要是被龍玄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知道,你覺得鬼麵具那個家夥會不知道我們兩個的情況?”業修輕笑一聲將天藐劍滑下刺向了老劉的腹部,“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劍法吧,我不需要動用死神之力也能夠幹掉了。”
“說得容易!”老劉翻身而下將鬼誅丟棄在空中,隻是那鬼誅尋主而來硬是將天藐劍擋了出去,“你的意思鬼麵具知道你在那裏,然後故意讓我們兩人一起去熄妖亭幫他找什麽太玄道咒?”
業修百蟲之魂在身動作自然比老劉輕盈了許多,他咧嘴一笑整個身體已經黏在了天花板上:“你覺得呢?憑借鬼麵具當日的實力那間屋子難道不會早就已經布滿咒法了嗎?”
“所以呢?”老劉急速退開想要和業修保持距離,因為他知道如今的業修不光具有奇跡般的修為,還擁有了超乎尋常的劍招,“你是想告訴我,你要動用極招!”
“試試天藐神識!”業修心中篤定想要試一試老劉手中的鬼誅,他眼神一亮神識劍招開啟,那一下殺氣閃耀直奔老劉而去。
老劉瞪大了眼睛卻是從容地以鬼誅在空中劃出一道陣法,一個卍字模樣從地麵升騰而起直接擋住了業修的劍招:“咒法卍一!”
“咚……”天藐劍狠狠地刺在了咒法光暈之上,那黑色光暈渾然一抖竟然抖落出黑色霧氣,隨著天藐劍的不斷深入,那咒法忽明忽暗也顯開始露出了脆弱之色。
“主人快離開這咒法,你體內的魂能在流失!”這個時候久違的蘇蘇忽然蘇醒過來,她纏繞在天藐劍之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老劉的咒法在吸收你的魂能,這怎麽可能?”
“什麽!”業修驚得放棄了手中的天藐劍,此刻天藐劍遭遇卍一咒法竟然哐當一聲掉入了地麵,“老劉,那鬼誅到底是什麽東西?”
老劉沒用過鬼誅幾次,看著業修的舉動也是一陣心疑:“看來經過魔池淬煉的破魔劍果然有著很大的變化,我隻是用了一些咒法,那吸收別人力量的事情恐怕是鬼誅劍自行決定的。”
蘇蘇環繞幾圈之後自顧自地回到了玉戒之中,在無間界之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力量,而魂能的出現似乎並不那麽多見,她受命於業修所以一直潛伏不出。
“我算是知道燕傷城為什麽沒跟你過幾招就發狂了!”業修撿起了天藐劍收回到了後背,他喊著那黑牙一般的鬼誅驚愕道,“狂脈天樞本就為他的身體提供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可是你的鬼誅一上使得這份力量也不安定了,他不走火入魔才怪。”
老劉做了一個鬼臉將鬼誅好好收起:“這麽說來剛才的比試算是我勝利了?”
“走吧,你勝利了。”業修朝著門外而去,有了鬼誅這般神秘的兵器,自己不去熄妖亭找尋答案都不行了,“鬼麵具想利用我們找到太玄道咒,因為他吃定了我們兩人沒有具有什麽玄根道體。”
“怎麽的,難道你還有信心得到太玄道咒?”老劉拿起水果繼續咬著,在這萬道山之中也隻有水果最為美味了,“真不知道熄妖亭之中有沒有我想得到的東西,我到無間界這麽久了也才隻有鬼誅一件法寶了,真是沒意思。”
業修回頭一恨了老劉一眼道:“我隻是對我的兄弟你有信心而已。”
……
一日之間荒骨城遭遇巨變,那萬毒珠之毒霧也久久沒有散去,荒骨城外凶獸與妖蟲的戰役也已然結束,凶獸門遭遇重創,獸老在幾位獸族高人的掩護下順利回到了凶獸領地之中。
魔麵人怒聲降臨,一點都沒有給獸老留麵子:“我隻想問你,燕傷城到什麽地方去了。”
“燕傷城?哼,我差點連整個凶獸門都沒有保住。”獸老身受毒傷,沒想到旱魃蟲皇修為之中帶有眾多毒係元素,自己這次也是吃大虧,“千算萬算終究還是吃了妖蟲門的虧,我哪兒還有能力顧忌燕傷城,再說不是還有你在嗎?”
魔麵人實為迦南,他覺得現在還不是自己露出真麵目的時機:“如果我告訴我已經成功殺了大宗主迦葉,你覺得如何?”
“什麽,你已經得手了!”獸老有些驚訝,迦葉的死對於整個凶獸門而言並不算太大的喜訊,他要的是整個荒骨城皇族的隕落,“這是真的?你能夠殺得了迦葉,你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一個迦葉又算得了什麽,我隻想知道燕傷城的下落,那個家夥狂脈天樞已經走火入魔,如果不將他控製住,恐怕……”魔麵人極為謹慎,即便是在自己的合作夥伴獸老麵前,“你也知道狂脈天樞來自於上古戰神,燕傷城一旦控製不住這股力量便會使得上古戰神覺醒,到時候我們辛辛苦苦謀劃而來的勝利有要如何鞏固。”
獸老看著手中殘兵敗將心中怒火質問魔麵人道:“鞏固勝利?你管這場凶獸門損失慘重的戰鬥叫做勝利,在這之中你又做了什麽?你至始至終的麵具示人,我又如何再去相信你。”
“我嗎?”魔麵人沒想到獸老手下凶獸門大將遭遇埋伏,這等兵力不用自己前來催殺,凶獸門也如風雨飄搖的小舟一般,隨時都會沉沒。
獸老雙手一揮這個時候滿殿的凶獸都紛紛起身將魔麵人給圍了起來,他鐵杖在手逼問魔麵人道:“攪亂無間界,逼迫大宗主迦葉對你有很好處,你許諾給我的利益又怎麽實現,今天你不把這話說清楚恐怕走不出我凶獸門。”
“嗖嗖……”魔麵人白玉骨劍一走,即刻動用天骨劍訣第八重殺意八方而動,這一刻骨劍穿刺而走,將周圍的凶獸都刺得跪倒在了地上,他轉劍一聲直接指向了獸老道,“現在的你又怎麽會懂得我的心意,隻要獸老你一直追隨著我的足跡,我會讓凶獸門得到應有的榮耀。”
“如此修為的天骨劍訣,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獸老眼見魔麵人手中骨劍,此劍鋒利異常,劍身之上還刻有華麗的皇族印記,他從來沒有看過這個家夥出劍,沒想到一出劍竟然如此霸絕,“你是荒骨城的皇族!”
魔麵人迎風而立緩緩地揭下了魔鬼麵具,那一張成熟嚴肅的臉頰,那充滿了著權力欲望的眼神即刻出現在了黃沙之中,迦南壓低口音重重說道:“荒骨城宗主的許諾,獸老你還有幾分懷疑。”
“二宗主迦南!”獸老在這一刻才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原來自己一直都被迦南給利用,整個凶獸門都被這惡毒而弑兄的家夥給利用,他歎息一聲輕輕地跪倒了下來,這一跪意味著從此之後凶獸門便要歸順於骨宗迦南,這對於凶獸門而言究竟是榮耀,還是毀滅。
迦南掃視著周圍跪拜的凶獸門人,心中的欲望更是膨脹到了無法言喻的地步,他收回了地煞骨劍冷冷說道:“你們放心,我會給你們機會剿滅妖蟲門人的,隻是在那之前我會回到荒骨城,以唯一宗主的身份重建骨宗,唯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要我暗中找尋並且殺了三宗主迦樓羅?”獸老佩服於迦南的野心,隻是這個男人也是目前凶獸門唯一能夠依靠的勢力,想要向妖蟲門複仇,自己必須這麽做,“我明白了二……不,是宗主!”
迦南閉上眼睛點了點頭,他的語氣緩和卻有諸多不安:“還有一件事情你得幫我去做到,找到燕傷城,我要移植狂脈天樞。”
“是,我知道了。”獸老心知肚明,隻是移植狂脈天樞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迦南的修為實力夠高,一旦狂脈天樞進入他的體內說不定整個無間界又會是另外一番格局。
……
淒水河,河水已經變得慘紅,那是因為上遊的血楓河已經被徹底染後了,一頁畫舫就這麽飄然停靠在河岸之中,那飛舞的白紗原地麵,似乎這一裏才是一方淨土。
水月扶著虛弱的迦雲心走到了這裏,她指了指畫舫輕聲道:“巫女就在畫舫之中,你有什麽想要做的事情都看清她幫你完成。”
“複仇!”迦雲心臉頰之上盡是淚痕,一日之間她心靈之中遭受了太多的變故,愛慕之人的背叛,大哥的慘死,這一切對於一個弱女子來說都太過於殘酷了,“我隻想複仇,我要殺了業修,殺光凶獸門、妖蟲門所有的人。”
“呼……”河風吹來血腥之氣漫天,畫舫之上白紗揚起,巫女戴著麵紗緩緩地從中走了過來。
水月之命乃是巫女所救,她蹲下身子拜道:“巫女大人,我把她帶來了。”
“嗯。”巫女輕輕一揮手,喝退了水月,她步伐柔美,身影撩撥,等到她近身雲心的時候卻是重重地抬起了她的下顎,“你就是荒骨城的郡主,迦雲心!”
“荒骨城已經不複存在了,迦雲心的心已經死了,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了。”迦雲心恨意一起,滿腦子隻想著如何將凶獸門、妖蟲門人殺死,當然罪魁禍首隻有一個人名為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