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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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太公兵法

張良很不理解業修的所作所為:“業兄為何要對一個無理的老人如此百依百順,他說五天就是五天,五天後他不來我們可怎麽辦。”

“這件事情你得要感謝我啊,你聽我的絕對沒有錯。”業修一下子變得語重心長了,“你信不信五天之後他真的回來?”

“一個老頭子能有什麽本事,我來幹什麽。”張良沒了好氣,“要來你自己來,我可不想跟這個老頭有什麽牽扯。”

“你一定要來!”業修很嚴肅地看著張良,“你應該知道我也會一些麵相之術,這個老人家是你命中的福星,你下輩子就靠它了,你信不信?”

“有這麽神奇?”張良明顯不信,“這個老頭古古怪怪的,我還要指望他?”

“那我們打個賭?”業修知道這個賭自己一定能贏,“若是如我所說,日後你前途無量之時定要不計任何後果幫助於我,哪怕一次無條件地聽命於我就可以了。”

“好,如果你說得不準,我也就算了,畢竟你救過我一命。”張良也應了這個賭。

於是兩人便潛入了下邱叢山之中,找了個茅屋暫住。

五日之後,張良獨自外出至石橋,原來真如業修所說老人早就已經來了,等到張良想要問話之時,老人說了一句:“跟老夫會麵,年輕人居然遲到,再等五日再來吧。”

張良一臉的茫然,不過因為和業修有賭約在先,當然不會半途而廢,於是有氣無力地回到了住處:“有沒有這麽邪門!”

又過了五日,張良特意很早出門又至石橋,哪裏想到那個老人又是已經悠悠然站在了石橋之上,張良想要上一步說話,沒想到老人先開口道:“遲到沒有任何理由,再等五日再來吧。”

張良有些生氣了,莽莽撞撞地又回到了住處,見業修還悠閑起躺在草上曬著太陽,委屈道:“業兄,你看那老頭分明就是刁難我,我都已經去得很早了他卻早就在那裏了,如何是好!”

“已經兩次了吧。”業修緩緩地坐起了身來,“要成大事一定要能忍,下一次我陪你一起去,我們第四天就在橋上過夜,這一下一定要比他早了。”

“犯的著嗎?那老頭子有什麽神秘的?”張良始終搞不明白為什麽業修如此重視那老人。

“哎,聽我的沒錯,走你。”他倒下來躺著了,他開始覺得曆史似乎總是會出現一些偏差了,原來張良身為韓國貴族,並不能夠接受一個老人家的玩弄和羞辱。

如果沒有自己在那麽黃石贈兵書這一幕也就自然不存在了,就像王龍說自己是曆史的變數一樣,曆史究竟隻是變換了過程,好像結局一點都沒變過。

果然第四日晚上業修便拉著張良一起在石橋上等待了,深夜的風冷得刺骨,張良已經恨不得想要跑到業修的懷抱裏了。

“忍一下就過了,從此以後就是你子房揚名天下了,到時候不要忘記我就行了。”業修笑望著張良,算是鼓勵也算是安慰。

張良沒有說話,他隻是覺得麵前這個業修確實算是一個人奇人了,絕非觀星麵相這麽簡單之輩。

良久,東方露出一點慘白,和這個時代一樣,每一天都是那麽渾濁不堪。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老人居然已經站了在石橋之下看著兩位了。

“老人家終於來了。”業修和張良都異口同聲地行禮。

老人沒有多說話,隻是看了看業修又看了看張良,然後從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卷書冊,遞到了兩人麵前。

“這……”張良有些狐疑,不知道這書卷到底為何物,“老人家,這是什麽意思。”

“是要你收下此卷!”業修給張良遞了一個眼色,然後又一次拜謝了老人。

張良自然知道業修的好意,於是整個人半跪下來,雙手從老人家手裏接過書卷。隻是還沒有等兩人多說幾句話,老人家就直接轉身走掉了,沒走多久便消失在了綠林之中。

“那老人家?”張良有一種遇到鬼魅的感覺,卻又覺得這書卷是如此的真實,“道到哪兒去了?”

業修心中一想,這黃石公本來就是傳說之物,當然也有記載說是一位真的謀略家,隻是今天一見果然讓人摸不著頭腦。

“業兄你快看。”這個時候張良已經有些機動了,他直接湊到了業修跟前說,“這是《太公兵法》”。

“恩。”業修冷冷地答應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而且這本書的全卷自己就已經讀過了,當時是季薑姐姐要求自己要讀的,書中的那些謀略之計的確令人驚歎。

“太好了,太好了!”張良歡欣鼓舞地就要撐開書冊讀起來,果然是讀書人見不得書啊。

業修側過頭去可能著張良,意識到似乎現在已經是兩人分別的時機了。

“你今後有什麽打算?”業修緩緩地問道,“有了這部兵書可以大讚宏圖了。”

張良頭也沒抬,直接應了聲:“有了這部兵書,他日破秦一定大有可為,業兄我們兩何不歸隱深山一同研究兵法,等待時機一舉殲滅秦皇。”

業修聽了淡淡地閉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

“怎麽,業兄覺得不妥?”張良這才看到了業修有些異樣的表情,急忙問道,“業修你這是……”

“我對兵書沒有什麽興趣,真本書還是留給子房你細細品讀吧。”業修倒吸了一口氣,“我還有一些私人問題要去處理,所以……”

“所以我們兩個要在此別過,對吧。”張良收好了書卷,站了起來又是很深情地看著業修,從他閃爍的眼眸可以看得出來,他在強忍著某些東西,兄弟情、患難情,這樣情那樣情各種情混雜在一起了。

業修重重地點了點頭,扛起了木殤劍就往石橋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了,他覺得天意的確是經常弄人的,老是把自己弄得特別孤獨。

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耗著張良,他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這個時代的先驅,而自己在這裏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