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戟連風雨冷汗一出,在空中轉了360°才僥幸躲過英布的劍鋒,不過落地之時已經有些踉蹌了,正在這個時候周圍的小兵一擁而上想要擒下他,卻被一陣三叉戟揮舞給割掉了手腳。
“拿下!”項羽大喝一聲,自己也再次投入的戰局,之前那些傷痛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
戟連風雨大勢已去,無心戀戰一個回馬刺殺挑起兩個士兵的身體往人群中投去,自己則乘機施展絕學燕回閃高速飛出了西楚營地。
“窮寇莫追!”項羽揚起大劍止住了眾官兵。
“羽兒沒事吧。”項梁自然十分關心自己的侄子,再者項羽也是救駕有功。
“無妨。”項羽拍了拍身體,走到了英布麵前,“英將軍,刺殺情況如何?”
英布低下頭,說話有些遲緩:“死士兄弟無一幸免,雖然沒能夠當即手刃章邯,不過想來現在他也已經不省人事了。”
“好!速速整兵,擊破秦軍的時機到了。”項羽沒有顧得上什麽傷口直接就走上了點將之台,“兄弟們,今日定要手刃秦軍,大家都給我拿出看家本事來,殺!”
“殺!殺!殺!”西楚將士被項羽如此高亢的戰鬥力震懾,無一不激情滿懷。
“叔父,請下命令吧。”項羽拜了拜項梁。
項梁點了點頭,高舉佩劍重聲說道:“西楚軍將士出發,目標暴秦!”
“嘩啦啦”所有獨步的步伐已經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自在,嘯天的馬嘶也已經決意在震破這個激蕩的黎明。
戟連風雨躲在荒坡之上已經放棄了刺殺任務,不過他突然覺得身後很不自在,回頭一看一個持劍的少年正咧笑著嘴注視著自己,不多不巧那人正是業修。
“嗬嗬,步伐很輕嘛?什麽時候開始跟來的。”戟連風雨語罷已經揚起了三叉戟,這個時候三叉戟又變換了樣子,三個尖錐已經牢牢地合攏變成了一把長槍。
業修使著劍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感覺十分無聊:“你的武器很特別嘛,也是來自天際鬼蹤島的殺手嗎?”
“哦?你也是?”戟連風雨冷冷道,“難道你不知道門主不喜歡殺手們私下有任何交流嗎?”
業修朝著他走了過去,貼著他的耳朵道:“告訴我你們的門主叫什麽名字,還有就是怎麽樣能夠去到鬼蹤島。”
“話不投機,無需多言!”戟連風雨很不喜歡業修這種滿腹自信的態度,直接就揚起了長槍狠狠地刺穿了業修的胸膛。
“嗬嗬,你的速度呢?”原來業修絲毫沒有事情,呆呆站在戟連風雨的身後得意地笑著,因為他看到自己手臂的紫風鏈在這個時候又彌漫著了煙霧,這個該死的法寶總是這樣自己想要發威的時候就發威,關鍵時刻卻總是掉鏈子,“之前見你逃生時候那些輕功很厲害的嘛,怎麽現在如此不濟。”
“戟•閃燕回。”戟連風雨被激怒了,縱聲踩上身邊的一棵小樹,然後又騰空飛到了另外一棵樹上,然後又翻騰到了旁邊的一根木樁,速度和招式都已經樣樣擺好了。
“好慢!”業修很無聊地仰著頸子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的確不管那個家夥在天上怎麽折騰,在紫風鏈發動狀態下的業修看來不過是一幀一幀的慢動作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麽速度。
“戟•急落。”戟連風雨終於沉不住氣向著業修襲擊了下來,原本這一招式在配合閃燕回的起手的時候完全可以讓對手不知所措找不到方向,可是目前這個情況確實恰恰相反。
業修連劍都沒有舉起來,還很悠閑地拉了一個哈欠,抓了抓自己小弟弟上的癢癢,在擺弄了自己那一撮溫柔的秀發。
“死!”戟連風雨看不慣了業修的囂張表情,隻道是一刺之下定要讓他有五馬分屍之快感。
“哐當!”讓戟連風雨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自己就快要刺中業修的時候,三叉戟居然很輕鬆地被業修兩根指頭夾住了,那還算不上什麽,麵前這個家夥瞬間就把自己手中的三叉戟收了過去丟到了地上,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一個人怎麽能有這麽快的動作。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業修直直地立在戟連風雨麵前,這份自信來源於紫風鏈,而這個時候紫風鏈的功效剛好作罷,連業修自己都覺得自己酷斃了。
戟連風雨第一次遇到如此有魄力的對手,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豆大的汗滴早就滲出於他的額頭,並且直線滑落到了地上。
“外人要怎麽樣才能進入鬼穀!”業修半閉著眼睛,觀心之術似乎對於這些殺手沒用,因為他們的思想比一般人要單純得多,殺手的思維隻有兩種,生與死。
“鬼穀能出不能進!聽說隻有堂主級別才能自由通行。”戟連風雨能對業修說出這些話並不是怕死,而是出於對業修強大魄力的尊敬,他覺得自己半輩子研究的燕回白費了,甚至比不一個少年。
業修背著手點了點頭:“果然是個嚴密的組織,好了你走吧。”
“你不殺我?”戟連風雨感到十分意外,不過想來也是,麵對如此一個高人已經沒有什麽殺不殺的說法了,他想要自己的命隨時多可以取走。
“嗖……”一聲淒厲之風貫穿了林間,也貫穿了戟連風雨的身體。當業修反應過來的時候,唯一能發現的就是一具屍體還有一片深紅的樹葉。
“又是殺人滅口嗎?”業修覺得自己對這個鬼穀越來越有興趣了。
等到業修睡醒了一覺,再慢慢吞吞回到營地的時候已是晌午,關鍵是今天營地上多處了一番歡天喜地的景象,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昨夜行動大獲成功,西楚大軍一夜之間踏平秦軍營寨,逼迫秦軍撤軍返都,而名將章邯據說也受了重傷。
“今日有酒有肉,項梁大人要犒勞三軍!”負責傳話的兵士已經將大塊的肉大壇子的酒丟在了業修等巡營兵士的麵前,一陣擁搶之下便什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