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峰乃是整個永平弟子所向往之所,隻要登頂此峰,便可瞭望永平這千萬遼闊之地,更是能夠遠眺數個國度,不過此峰卻並非任何人想登就能登的。
在接天峰這數千米的山腳下,有著一座並不算富裕,但修士流動卻是最為廣泛的小鎮,此時在這小鎮上便再次迎來了一大批新的正道弟子。
能夠來到這個小鎮的要麽是有絕對的運氣,要麽就是有絕對的實力,可是這麽多的修士一同前來,讓居住在小鎮的居民皆是一怔,不過很快便是明白過來,山林中既然是有魔道弟子守護,正道之人定然不能去吃這個啞巴虧,定然是組織了大量修士,在山林中與魔道中人大打了一場,才得以闖了過來。
此番所來之人,足有數百人之多,至於那剩餘的普通修士,則是在戰鬥結束後返回了各自的宗門,畢竟他們就算是來到了這接天峰之下,也沒有資格登上山峰,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回到山門繼續修煉。
“各自尋找各自的落腳點,這一段時間先休息恢複,等等手持令牌的弟子,直接登上山峰便可!”風老對著剩餘的數百名弟子說道。
他們都是來自各個不同的門派,其中大多數手中都是得到了一塊令牌,想要在這新人大賽中嶄新露角,就算是得不到名次,但隻要能夠看到就足夠了。
聽到風老的話,紛紛散開,在這小鎮中尋找住所,這小鎮名為集鎮,也就是寓意著修士經常匯集之地,在尋常之時,就有不少散修之人前來這接天峰一覽這永平之廣闊,現在更是七宗將新人大賽位置選擇於此,修士集聚量何止增多了一倍。
也或許就是如此,在這集鎮中客棧出奇的多,而且本地之人,皆為修士,通用貨幣自然而然也就改成了獸丹,一日一枚獸丹,既不算多也不算少,合情合理,就算是再高檔一些也不過數枚獸丹罷了,在場修士哪一人住不起,倒也不會在乎這些獸丹。
至於星劍宗此番前來的弟子,不是別人,正是與龍辰有著一麵之緣的劍癡,當初劍癡中天郡外敗給了宗內的百裏劍,而百裏劍與龍辰交手卻又失利與後者。
不過此時的劍癡,體外的氣息何其強悍,比起之前,不知要增強了多少倍,真元收斂間,隱隱感覺到了一股鋒芒的劍氣環繞體外,渾身氣息蓄勢待發,給人一種逼人的氣息。
“汪海,我們下去吧!”星劍侯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劍癡汪海,對著其說道。
汪海體外除了那與前者幾乎同出一脈的犀利劍氣,剩下的便是無邊的冷酷,就算是對自己的宗門前輩也是絲毫不客氣,隻是微微點頭,身如利劍急掠而下,風老倒是沒感覺到什麽,仿佛都已經習慣了兩人的模樣。
鎮中的人們也都不在去觀望,再次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此時,在接天峰其餘三側,由於正道高手的加入,讓魔道弟子紛紛潰逃,根本沒有一戰之力,留下了遍地的屍體,消失在正道人士的眼中。
炙火老者帶著柳煙兒與龍辰,在當日的午時,便已是趕到了集鎮,隨便找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至於炙火由於自己宗內的事情,便回到了自己宗門所在之處。
時光匆匆,隨著時間越來越近。
三方的正道修士紛紛趕至,雖然不知道七宗究竟發布了多少令牌,但此番參加接天峰正道新人大賽的修士,足有數千人之多,直接將這集鎮都給擠的滿滿的。
至於這些趕來的宗門,自然還有自己認識的好友,又是免不了一陣虛寒,還有的則是在拉關係,希望在比賽之時相互幫助,畢竟這新人大賽晉選弟子,總不能一人一人的對戰,否則那就算是數月都比不完,所以第一場比試也是最主要的一場。
參賽弟子,手持令牌,報明所在勢力,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上接天峰,直取前一百人!
這是一場殘酷的淘汰賽,在這場比試中除了不讓殺人,其餘的幾乎都沒有限製,所以在這數千米的山路上將會是一場逐鹿之戰,畢竟那從數千人中選出前一百,這可不是一般的嚴格。
所以整個集鎮的氣氛在這近來幾日都是極為的壓抑,所有的參賽弟子,紛紛躲在房間內卯足了精神,準備做著全力一衝,至於那些七宗參賽弟子,則是絲毫不擔心,他們皆是宗內年輕一輩中最為出色,若是再拿不到這前一百名的名額,恐怕也就不用自稱七宗弟子了。
青雲宗所在之地,一名年輕弟子麵色冰冷,雙目微閉,盤膝而坐,體外真元流轉青色的長虹,就好似一道利刃,鋒芒無比,氣息逼人,整個房間皆是被那股犀利的利刃所包裹。
此番帶領青雲宗的長老乃是以馬洪為首,而房間內的年輕弟子,對於龍辰來說也絲毫不陌生,正是許久未曾見麵的鍾古,此時的鍾古修為早已強過從前,恐怕已經達到了空靈中後期。
忽然,房間中的鍾古,緊閉的雙目猛然睜開,一股宛若風暴的氣息隨之席卷而開,強悍的力量之感,充斥著整個房間,衣袍皆是被狂風吹拂的獵獵作響。
旋即整個人飛掠而起,開門向著一旁走去,在客棧的院內,馬洪正仰天而視,午時的日光毒辣無比,熾熱的光芒灑落院內,讓人皆是感覺到那沉悶的氣息,揮汗如雨,可前者直視日光,卻是絲毫不見光芒阻擋,體外真元激蕩間,如若洪水般洶湧。
“師尊!”就在這時,鍾古出現在馬洪的身後,沉聲說道。
馬洪緩緩收回目光,身若天地,給人一種巍峨不可超越的感覺,對著前者一笑:“鍾古,此番你參加這次新人大賽,雖修為提升,但切莫勉強,不可魯莽行事!”
“弟子謹遵師命,盡力而為!”鍾古身姿微低,恭聲說道。
馬洪看到前者那恭敬的模樣,不禁會心的點點頭,不知為何心中卻又想起了那自己沒有照顧周到的弟子龍辰,也不知他現在到底在哪,過得如何?
“恩,你去吧!”
鍾古微微點頭,目露猶豫,旋即問道:“師尊,不知您可有龍師弟的消息,難道師弟他真的...!”
馬洪雙目一凜,沉聲道:“不可胡言,傳言雖然如此,可你要相信你師弟,日後若是遇到他,將他帶回宗門,聽後宗主發落,我相信他!”
鍾古麵色微怔,旋即重重點頭:“弟子明白!”
看著前者離去的背影,馬洪不由得再次輕歎,這叫他如何能夠想象的到,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而且送來時已是奄奄一息的弟子,現如今竟然成長到如此地步,就連自己都不由得驚歎,拜入自己門下也不知是好是壞,不過他既然在自己門下,那就是弟子的,隻要他一日沒有脫離宗門。
在客棧中等待的柳煙兒隨著時間的流逝,卻是越來越焦急,他們本就在山林耽擱了一段時間,現在前者又是昏迷了近十日,眼見還有不足五日新人大賽變就要開始,可他卻還是連一絲想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在這期間,星劍侯與風老幾人都曾來過,看過龍辰的狀況後都是搖搖頭,表示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這等狀況,據說是一種自閉狀態,在古典中有著一種秘法叫做龜息之法,能夠讓活人如動物般冬眠,不受到外界任何的侵害,從表麵上看來就猶如死人一般,可其實還在活著。
不過還有一些不符合的狀況,那就是龍辰並非冬眠,無論是心髒還是經脈,皆是跳動,如若正常,可就是那體內的傷勢嚴重還有體外多處骨折,有了那股奇異的力量,他們就算是想幫忙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