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的降落在了洛杉磯的飛機場,飛機上的所有乘客開始有序的離開飛機。楚扉月和沁月找了一個空,插到了兩個便衣國安中間,跟著這一大群國安排著隊走了出去。
楚扉月這不是專機,享受不到總統那種專人接機的待遇。他拉著沁月,兩個人混在人群中,穿過登機橋,走進了航站樓。
在航站樓的接機口,楚扉月注意到有人正拿著牌子等待著自己。牌子上麵用漢字寫著“熱烈歡迎楚沁月女士、楚扉月先生蒞臨洛杉磯!”的字樣,用的還特麽是可變色的閃爍熒光筆。阿妹你看可不興接機那一套,那幾個拿著牌子在等楚扉月兩兄妹的人顯得十分突兀。
楚扉月扭頭看向沁月,沁月這個時候恰好也在看著他,一臉的茫然。程流蘇大師隻是給了沁月一個地址還有她的電話號碼,根本就沒有提過有人會來接機的事。至於楚扉月那就更不用說了,他這次是以沁月的腿部掛件還有男性親屬的身份來訪問阿妹你看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正式訪問,自然也不需要搞得這麽隆重。
最後,兩兄妹確定了這一夥人完全是不請自來的,他們的出現和楚扉月兄妹倆的任何一個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繼續再在那裏杵著吧。
其實楚扉月對這些人的身份是有一小部分猜測的,因為他們雖然都是黃皮膚,但他們的麵孔很圓潤,男生的發型亂糟糟的,女性則有著厚厚的嘴唇和塌鼻子,看上去活脫脫的一個個花木蘭。這麽明顯的特征,無不昭示著這些人美籍華裔的身份。
楚扉月的到來可是很低調的,如果是歡迎沁月……不,歡迎沁月也是不對的,因為沁月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他們,他們的世界中也沒有沁月這個人。之所以現在橫幅上會寫上“楚沁月女士”,完全就是打消楚扉月的戒備之心,裝模作樣的加上了這樣一個名字而已——說到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沁月到底是誰。
既然明擺著是衝著楚扉月來的,楚扉月幹嘛還要主動湊過去呢?他向沁月擺了擺手,然後牽著沁月的手大搖大擺的從這群舉著牌子“歡迎”自己的香蕉人麵前走了過去。
通過登機牌的登記,楚扉月和沁月也算是通過正規途徑進入了阿妹你看。接下來,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剛一出洛杉磯飛機場的候機大廳,楚扉月便一道隙間開到了程大師在好萊塢鎮子上租的事務所大門口。使用隙間穿越空間的次數多了,新鮮感早就沒有了,沁月從隙間中走出來之後,四下觀察了一下,便走向了事務所的正門,按動了門鈴。
很複古的“叮咚”聲音過後,又過了一會兒,門後麵才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房門打開,一身輕便打扮的公孫輕羽出現在沁月的麵前。
“三姐~”沁月叫了一聲,開心的撲了上去。
突然被人撲到身上,公孫輕羽驚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識到是她們師門中的小師妹終於到了,於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來了啊,大家可就等你呢。”
沁月鬆開公孫輕羽,探著頭在她的身上嗅了嗅,突然說道:“炸薯條的油煙味,你們這就開始做飯了麽?”
公孫輕羽聽到沁月這麽說,不禁皺了皺眉,低頭拎起自己的衣領湊到鼻子上聞了聞,但是沒有聞到味道。
“很明顯麽?”
“還好吧,是我對吃的比較敏感。”
“就你厲害,走吧,大夥都在等你呢。”
說著,公孫輕羽和沁月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便拉著沁月進屋了。
楚扉月感覺有點微妙,說真的,他這一次來阿妹你看純粹是給沁月當腿部掛件的,這一趟旅途的主角是沁月,他就是一個保鏢。
站在事務所的門口,楚扉月的精神力很自然的向四周鋪開。在事務所中,包括程大師的幹兒子沙米亞在內,所有人都在歡迎沁月的到來。而在更遠的地方,有三撥人潛伏在各種奇怪的地方,正在使用遠程監控設備對著程大師臨時租住的事務所進行監視。看他們設備的專業程度,科班出身的概率很高。
而且楚扉月在事務所中也發現了一些糟糕的東西。在隱秘的角落,有很多的電子元件正在運作,想來不是竊聽器就是針孔攝像頭……
這群人,到底是以為沁月這次到阿妹你看是幹什麽來了。
楚扉月的精神力震了一下,所有的電子元器件全部被壓碎。緊接著,楚扉月的身影從事務所的大門口消失。
他出現在了附近一棟高樓的頂樓,在那裏有一個小窩棚,其中一組負責監視程流蘇的事務所的人就在那裏蹲著。
還沒等楚扉月動手,沁月的心靈鏈接首先過來了。楚扉月劃開隙間的空間波動被沁月察覺,她來訊問楚扉月去幹什麽了。
“處理一下下水道裏的老鼠,不會太久的。”
答複了沁月之後,片刻的停頓讓蹲守在那裏的監視者反應過來他們的身後多了一個人。當然,在楚扉月的麵前,他們是否察覺,根本就沒有意義。
一瞬間的騷動過後,這個小小的窩棚重新恢複了寧靜。又過了片刻,楚扉月彎著腰從被這倆人弄得好像狗窩一樣的小窩棚中走了出來。
就剛剛那麽一小會兒的功夫,楚扉月已經拿到了他想知道的全部情報,甚至還知道了這兩個人的上線是誰、長什麽樣、在什麽地方。
接下來,順著這條線一路往上捋就可以了,就像楚扉月之前拔除掉捕奴團那樣。顯像符卡的有效範圍早就覆蓋了整個地球,通過顯像符卡,楚扉月可以找到這個星球上的任何一個活物。
在這之前,楚扉月又去了另外兩處監控點,將另外兩撥監控者解決,順便拿到了一份新的情報。這三組監視著程大師的事務所的人,竟然有三個不同的上線,來自於兩個不同的勢力。更神奇的是,他們不光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還都以為自己代表著阿妹你看的聯邦政府,代表著正義。
哪怕幹的是監視人家弱女子這種掉價到沒變的事,他們依然充滿了榮譽感,仿佛幹完了這件事他們就拯救了白房子一樣。
楚扉月將這三組人向上級聯絡的通訊器並排擺放在一起,發現他們的型號還是一樣的,看來至少裝備還是製式的。
說起來,阿妹你看似乎經常鬧出這樣的事呢,記得以前就聽過一個段子,一波警察去稽查某個毒品交易現場,然後和現場的毒販、黑幫成員發生了交火,並且將後兩者逮捕。結果等到審訊的時候,這兩撥被逮捕的人竟然全都是另外的部門派去的臥底,他們全都以為對方是真正的罪犯。這已經可以當笑話來聽了,楚扉月之前還以為這是什麽人編出來的,但現在來看,確實很有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呢。
將三個通訊器疊在一起握在手中,楚扉月再一次行動了起來。三次閃爍,三次心靈震爆,楚扉月便將三個位置不同的有著阿妹你看官方背景的情報機構全部端了個底朝天。通過上線找上線,繼續找上線的方式,楚扉月終於在找到第三層上線的時候,將三組線索整合到了一起,而這一次發布任務的人,也終於從警長、檢察官甚至是偵探這些地方人物轉換成了聯邦政府的專業情報人員。
沃爾夫特工,阿妹你看中央情報局對外情報部的一名二等特工,所有監視程流蘇大師的任務,全部是由這個人發出的。
當然,楚扉月不相信他就是幕後黑手,他的背後肯定還有更高層的人,這個人大概就是他的上司。但是查到這一個已經可以了,因為如果再去找這個人,楚扉月就不得不前往阿妹你看位於弗吉尼亞的中央情報局總部,然後把那裏一鍋端。這個事就太大了,楚扉月還需要繼續再阿妹你看停留幾天,犯不著和阿妹你看的官方勢力徹底的鬧僵。
但是監視這個問題又必須被解決,不然誰知道什麽時候就出幺蛾子。楚扉月這一次來阿妹你看不是來搞事的,但他也不能忍受自己被搞事。在這裏可沒有劉思倩居中調停了,楚扉月想幹什麽,誰也攔不住他。
我不管你的上司是誰,你的上司又是從什麽人那裏接到的這個任務。我隻需要找到一個絕對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就可以把這個問題徹底的解決到。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住在白房子裏的那一位,似乎曾經邀請過楚扉月和他共進晚餐吧?況且楚扉月的手中還有一塊長寬高全都是三十米的超巨型純金塊等著賠償給阿妹你看呢,作為不小心毀掉了半個紐約的賠禮,這一次也可以順手都做了。
來自國家元首的命令,如果還不能讓下麵情報部門的一個小小特工服從,那這個國家就真的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