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一個人就算是拿著盾牌,也不應該會被一發子彈崩飛出去那麽遠。唯一能夠解釋這種現象的,就是楚扉月本身的質量很輕,輕到了就算是一發子彈都可以將他推飛出去很遠很遠的程度。隻要通過動能守恒的計算式,就可以大概算出楚扉月的質量。就算這個答案實在離譜得不能再離譜,但楚扉月能飛這個事實就擺在眼前,那看似不可能的答案或許就是真正的答案。
楚扉月這個人的質量,可能隻有大約1公斤……
其實就連這一公斤都是楚扉月身上那些衣物的重量了,他本人根本就沒有質量,完全就是一個徒有外形的空殼子。
“全知之眼”一方的指揮官立刻知悉了這條情報,智囊團們開始根據這條重要的情報指定對付楚扉月的方法,而與此同時,楚扉月與“全知之眼”的戰鬥依然在激烈地進行著。
跑到了半空中,楚扉月立刻暴露在了大量“全知之眼”成員的視野當中,雖說那些超能力者本身的能力也沒有多少是可以遠攻的,但是別忘了,人和動物最大的分別就是會使用工具。沒有了超能力,他們依然可以使用槍炮來打楚扉月這隻靈巧的小鳥嘛。
不斷的躲避著那些射向天空的彈幕,楚扉月在天上已經深感無語了,“全知之眼”的人也太多了吧,這就是國家機器的力量麽?感覺他們已經差不多快要把這塊街區占領了,因為他們分布的過於密集,楚扉月甚至就連想要找一個安全的街道下降都做不到,到處都有槍在打他。而且這群人到底是來殺他的還是來打仗的,為什麽就連防空導彈都帶來了?下一步,你們是不是該上開花彈炸我了。
楚扉月還這麽想著呢,眼瞅著一個黑啾啾的圓筒狀物體突然就從下麵的街區裏打了上來。楚扉月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而他的預感在下一秒便應驗了。
但這個黑色的圓筒飛到了和楚扉月差不多高,估計也就比楚扉月高一點的位置時,它的引信終於被觸發了。楚扉月的眼前瞬間漆黑一片,一股巨大的、並且持久的力量從黑筒爆炸的方向襲來,將楚扉月直接推飛了出去。
楚扉月從天空中墜落,直接砸在了一棟五層高的居民樓的外牆上,砸碎了其中一扇窗戶的玻璃,元素鑽星盾卡在了窗戶框上。
剛剛的衝擊力讓楚扉月有些吃不消,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感覺有點暈。如果隻是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那楚扉月倒是不怕,可是剛剛很明顯是有什麽像是子彈的東西打在了他的魔法盾上,就像之前那杆巴雷特一樣,又一次把他給打飛了。
楚扉月從附近的牆壁上找到了剛才那個黑筒蹦出來的黑色彈丸,發現這些竟然是沉甸甸的鋼珠。那麽剛才那個圓筒是什麽也就很明顯了,怪不得威力那麽大,那他媽是一個集束炸彈!或許隻是一枚集束炸彈上其中一個單元,但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航彈,是專門用來攻城和洗地的大殺器,楚扉月能夠在距離那麽近的爆炸中毫發無傷地活下來,隻是稍微有點頭暈而已,這要擱別人身上,已經足夠吹一輩子牛逼的了。
把集束炸彈當成迫·擊·炮·彈來打,你們也真是人才……但是光這麽挨打,楚扉月也有點生氣了。
之前之所以沒有怎麽還手,楚扉月其實就是抱著把事情搞大的想法。他和“全知之眼”的衝突已經發展到了戰爭的程度,“全知之眼”也出動了足以配得上這場戰爭的戰鬥成員,那麽接下來,就以這座城市為戰場,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好了。
楚扉月並沒有打算表現出太過匪夷所思的力量,他需要的是別人的畏懼,而不是猜忌。如果是使用決勝角鬥場,或者因果線抹殺(當然,這個楚扉月做著還有些勉強。),倒是可以在一瞬間便分出勝負,但那樣的攻擊別人根本就看不懂,不光威懾力會大大的降低,還容易讓別人往鬼神那個方向去聯想,這對楚扉月未來的行動是不利的。可如果楚扉月在這裏展現出了讓人難及項背的強大,等以後未來之城真正建立起來的時候,應該就不會再有哪個組織或者個人還敢來找他的麻煩了。
未來之城的防禦力量針對的是國家級別的衝突對抗,如果來找茬的是小團體或者幹脆就是個人的行為,那麽就隻能依靠城市裏麵的智能機器人警察了。雖說那些警察也挺強的,至少比楚扉月現在正在收拾的這群超能力者要強,但人類是永遠不會停止作死的,楚扉月感覺如果自己沒有威懾力,不管他往未來之城投放多少機器人警察都會不夠用。隻有他變成一塊金字招牌,隻要往那一杵就沒有人敢鬧事,未來之城的未來才能安穩。
“全知之眼”,就是楚扉月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強大的那塊墊腳石。
等下真正打起來,楚扉月可沒有時間再去顧慮下方的房子裏是否還有平民。他現在之所以把動靜搞得這麽大,就是為了讓下麵居民趕緊撤離到安全地帶去,別再繼續留在這片已經快成了戰場的街區了。社區中心那邊倒是也挺配合的,都不用楚扉月說,他們眼看混亂已經無法遏製,他們的社區裏似乎有一些很恐怖的事情正在發生之後,立馬拉響了防空警報,通知社區內所有的居民立刻放下手中正在進行的工作,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去。
沒有人是不惜命的,哪怕是在街頭乞討的乞丐都不例外,阿妹你看人就更是如此了。淒厲的防空警報同時也是居民撤離的信號,在刺耳的噪音聲中,大批大批的群眾離開自己的家,朝著距離他們最近的避難點跑去。阿妹你看並不是一個自然災害頻發的國家,居民們也沒有演習過多少次這樣大規模的撤離,所以在撤離的時候因為操作的不規範著實出了一些亂子,但至少所有人都緊趕慢趕的離開了這片街區。
其實這個時候,沁月她們也感覺到了外麵街區上的混亂。但是當她們想要出去查看的時候,卻發現酒店外出現了一層透明的幕牆,將她們全都困在了裏麵。
沁月走到酒店的門口,將自己的手指搭在那一層屏障上,但手指的接觸麵太小了,她又換成了整個手掌。
在沁月的眼中,世間萬物都可以用波動來理解。情緒的波動、精神的波動、物質的波動、能量的波動,就算人走了,人的波動一樣會有殘留,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波動會逐漸變淡,但絕對不會徹底的消失。而此時,在這張透明的屏障上,沁月就感覺到了楚扉月的波動。
很新鮮,很濃鬱,楚扉月顯然是剛剛接觸過這個東西,甚至是在製作好了這一層幕牆之後才離開的。
既然是楚扉月製作的,那就肯定沒有危險了。沁月回頭對自己的師姐們說道:“別擔心,這是哥哥用來保護咱們的。外麵這麽亂,就算是撤離路上也不一定安全,倒不如就留在這裏,等哥哥回來。”
“小妹啊,你哥哥把咱們扔在這,那他去哪了?”公孫輕羽也跑過來摸那一層看起來好像玻璃,但實際上無比堅固的幕牆。幕牆就是她最先發現的,就在剛剛,她還倒提著一張高腳凳狠狠地砸了這個幕牆一下,結果高腳凳散架了,幕牆屁事沒事,公孫輕羽這才通知大家他們已經被困在了酒店裏。
“哥哥的話……”沁月的目光有些遊離,她不知道該不該和自己的師姐們說,天上正在被一大堆槍炮追著打的那個就是她哥哥。
反倒是公孫輕羽,突然一副我很理解你的樣子,拍了拍沁月的肩膀,說道:“應該又是遇到了什麽重要的事吧,你哥哥總是神神秘秘的,我們都知道。”
沁月:???
我說什麽了,你怎麽突然就明白了,我反而不明白了啊。
在女孩子這邊,楚扉月的問題暫且算是糊弄過去了。她們開始研究這一層幕牆,眼瞅著這片街區已經變成了戰火紛飛的戰區,周圍的房子全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唯獨他們居住的這一棟酒店毫發無傷。在附近一棟更高的大樓被人攔腰炸斷之後,沁月他們租住的酒店甚至變成了附近最高的建築。在一片斷壁殘桓當中,依然完好無損的酒店如鶴立雞群一般佇立著,顯得相當的突兀。
女孩子們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來什麽,除了知道這麵幕牆無比堅固而且沒有死角之外,什麽都沒有看出來。倒是沁月發現隻要自己模擬出楚扉月的波動,她就可以自由的出入這道幕牆,但她的師姐們、師父都在這裏,她一個人出去也沒有意義啊。而且出去幹什麽,去找楚扉月麽?
用不著,這點小麻煩,哥哥很快就可以搞定的,沁月堅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