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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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轉生鎮魔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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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弦馬改以收藏在護臂鋼甲裏的利刃施展,看似令“大梵幡”的殺傷力得以倍數暴增,實質卻已經走上岔道,根本都不是那麽一回事了。假如他依舊以衣袖發招,則纏住了陳勝的臂膀再大力拉扯,說不定還有機會將這著“狂飆卷”扯開半分。但現在,這些刀刃又如何傷得了陳勝?

冰室弦馬見殺招不靈,也不勉強,立刻再度變招。他以左腳為軸,倏地扭轉身軀繞過拳風,一爪反抓陳勝腋下。出手角度刁鑽離奇,兼且指勁鋒銳,專破各種護體真氣。乃是稱呼為“雕龍爪”的殺著。

不料他這麽一動,陳勝也隨之而動。拳頭擊出的角度微微一偏,赫然對準了冰室弦馬的手爪。吹灰一息,拳爪終於還是無可避免地結實硬撼。隻聽“喀嚓~”怪異脆聲炸開,冰室弦馬整條右臂的骨骼都徹底被轟成粉碎。他悶聲痛哼,但仍想敗中求勝,當即飛起一腳撩向敵人下陰,猶如被踩中尾巴的老虎轉身反撲,自然凶悍之極。

不料他腳勢方動,陳勝拳招再變,以餘勁絲毫不衰,乘勢向斜下一掃,正中對方小腿。冰室弦馬當場禁不住為之又是痛聲低吼,再也站立不住,頹然坐倒在地。整條右腿綿軟如粉,扭曲為常人不可能做得到的怪異形狀。隻因為他的腿骨也被剛才那記肘錘砸得寸寸斷裂,可以說徹底廢了。

一神拳、雕龍爪、大梵幡、虎尾腳。冰室弦馬連出四招,卻依然擋不住陳勝一拳。他右臂右腿均已粉碎,想要痊愈,至少也得養上一年半載才有可能。彼此功力高下,委實不可再以道裏計。刹那間,鐵齋、夢十郎、百合丸等三名鬼門忍者,都是看得噤若寒蟬,心中震駭之強烈,已然無以複加。

可是此戰勝負雖然已經分明,卻還未曾結束。因為先前講好了,雙方三拳為約。這才交手兩招,還有一招未發呢。若然隻是論武較技,則打到這個份上,陳勝也就停手了。然而此刻,陳勝卻另有考慮。

冰室弦馬實力強橫,堪稱一流高手。陳勝自己當然不將他放在眼內,但留著這麽一個人,讓他在論道滅神的時候參與出戰,則對於蘇紫菱蒲觀水等自己人而言,未免也太過危險了。更何況,這名鬼門忍者首領亦絕非什麽善男信女。他跟隨著天神宗,無惡不作,到處肆意殺害無辜。單說這善光寺之中的僧侶,就不知道有多少是慘死於冰室弦馬和他屬下的鬼門忍者手裏了。所作所為,絕對稱得上血債累累四字。

妄行無端,荼害生靈,正該如是我斬。殺此一人,能護蒼生,斷罪斬業,豈由分說?陳勝冷哼一聲,邁步上前,就要再擊出第三拳。然而就在此刻,冰室弦馬陡然翻身彈起,向後動身急退,將彼此距離拉開至十步左右,其動作矯健靈敏,哪裏是一個手足俱殘的廢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陳勝大覺愕然,當下也不急著出手,改為凝神觀望。隻見鬼門忍者首領躬身彎腰,沉樁坐馬,死死盯住了自己。他口鼻中呼呼沉重喘息,再度擺出“一神拳”的姿勢準備迎戰。先前被廢掉的右臂右腿,如今乍看起來,赫然已經重新恢複了正常狀態,就仿佛陳勝剛才的重手攻擊,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如此情景,不但陳勝愕然,旁邊圍觀的眾人,甚至包括甲賀彈正在內,也禁不住看得目瞪口呆。蘇紫菱更加失聲叫道:“這個人,他和藥師寺天膳一樣,也懂得不死的忍法?勝哥,要小心啊。”

蒲觀水則冷笑道:“藥師寺天膳也給我們殺了,即使再來一個天膳,又怕他個鳥。老陳,別動拳頭了,使刀子吧。將這家夥的腦袋一刀砍下來,看他還能不能再生!”

陳勝點點頭,卻並未取出虎嘯寶刀,隻是五指一立,並掌為刀。沉聲清喝,掌刀朝天,一股蒼蒼莽莽的慘烈氣勢,當即咄咄逼人而來。在場眾人同時感覺心頭劇震,恍惚感覺有百萬甲兵撲麵奔馳殺至,長槍大戟,黃沙迢迢,氣象萬千。正是陳勝的“五嶽法相——恒常甲兵”。

北嶽恒山,乃曆代兵家必爭之地。千載以來,曾有百萬大軍在恒山山麓鏖戰撕殺,流幹了無數鮮血,埋葬過無數英魂。故而此刻陳勝刀式一起,盡管手中並無真刀,但其氣機牽引之下,那一股由千年來無數士兵經曆無數場大戰所積累衍生的沙場殺意,依舊凜凜生威,足教人為之摧肝破膽!

淩厲殺意矛頭所指,冰室弦馬首當其衝,其感受自然更加倍地難受難當。他五官扭曲,麵頰上肌肉跳動,青筋暴突,眉宇猙獰如地獄惡鬼。陡然用力咬咬牙,主動撲出先發製人。雙掌齊出,上下左右斜拍急劃。攻勢百變千幻,虛虛實實,令人看得眼花繚亂。

這一招“菩提掌”,冰室弦馬練成之後從來未曾在人前施展過,可謂是他壓箱底的本事了。此刻情急拚命,不惜當眾展示,威力果然悍霸絕倫。就連旁邊的蘇紫菱和蒲觀水,也看得心頭凜然。心想假如換了站在場上的那個人是我,可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暗黑鬼門首領撲近身來。否則的話,恐怕十九要吃大虧。

可是這一招縱然奇變百出,在神通修為高過他至少三籌以上的陳勝眼中看來,卻處處都有破綻。不屑冷哂現於雙瞳之內,陳勝輕喝道:“結束了!”以掌馭心,引刀急揮。彈指刹那,兩道人影交錯擦身而過。隨之就是萬籟失聲,刀光掌影同塵消散,隻獨餘兩道身影凝然不動,各自以背相向。

幹脆利落,鏘然聲斷。鋼鐵護甲連臂而斷,重重跌落塵寰。豔紅鮮血隨之噴薄激湧,將庭園內地麵所鋪白沙,染成一片烏黑。冰室玄馬脖子上那條刀疤再度裂開,然後就是身首兩分。屍體隨之頹然倒下,人頭恰好就落在他自己頸腔旁邊,雙目依舊圓睜,死不瞑目。

右掌虛劈,挺身屹立。陳勝旋踵回首,凝神觀望。眉宇間帶了三分惋惜、三分了然、三分驚異,以及最後一分的不可思議。目光相對,冰室弦馬已經脫離身體的腦袋,竟齜牙咧嘴,向陳勝流露出得意獰笑。下個刹那,無頭死屍僅餘的右臂,竟自動伸出來摸索著抓住自己的人頭,將它重新安回到自己脖子上去。

骨骼、血管、神經、肌肉、皮膚……仍然保存在身體裏麵的強大生命力,促使肉體瘋狂再生。隻在眨眼工夫,人頭重新接上了身體,冰室弦馬翻身站起,嚐試左右扭動脖子。觸目所及之處,除去他那條原本就存在的刀疤,變得更加粗壯凸顯了幾分之外,竟是一切如常,仿佛剛才人頭落地的事情,隻是一場幻夢。

以完全旁若無人的姿態,冰室弦馬把自己那支被斬斷的手臂也找回來,並且將它小心翼翼地按上斷臂截口。片刻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一幕,立刻再度上演。幾個呼吸之間,原本僵硬的五指忽然一動,隨之緊握成拳,又再度放開。屈伸動作一切如常,證實了這條斷臂同樣再生完畢,兼且無論力量抑或靈活性,都絲毫不減。他長長吐了口氣,抬頭望向陳勝,嘴角微微向上牽動,沉聲道:“陳君,第三招也完了,對吧?”

其實冰室弦馬這不死之術,同樣並非無敵,一樣有懈可擊。隻要剛才陳勝出手的時候,動上自己體內冰火真元舍利的力量,則無論離火玄冰,都足以將冰室弦馬的血肉結構徹底破壞。那顆脫落的人頭被徹底燃為灰燼,又或者粉碎為冰塵之後,即使想要再生,也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了。

可惜,當時陳勝卻並沒有動用這冰火之力。而是以掌使刀。但縱使如此,隻要他反手多補一刀,就像剛才蒲觀水對付藥師寺天膳時候所做的那樣,冰室弦馬也休想能夠繼續活命。不過既然已經說好了三招為約,那麽陳勝便不會再發第四招。說到做到,這才是宗師應有的胸襟氣度。那等出爾反爾,言而無信者,力量即使再強,缺了這份心胸氣度,便苦練終生,也絕難有望能登武道至高巔峰。

忍者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的忍術。與忍者對敵,由於不了解他的忍術究竟是什麽,所以通常很難可以做出針對性的部署,往往也因此而容易中招。但現在,既然冰室弦馬的忍術已經曝光。那麽無論蒲觀水抑或蘇紫菱,甚至是明智十兵衛等人,下次和這位鬼門忍者首領對上的時候,都可以做到心中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