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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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可不可以

神智又有些模糊,隻覺身邊的燭影在不斷放大,眼前的暈黃在不斷擴散,仿佛成了水波,微微漾漾。

而她則是飄在水上的落葉,隨著漣漪打著轉,身不由己,卻是一點點的浸潤了水麵的濕氣,仿佛要融化在這無盡的氤氳中。

千羽墨托著她漸漸軟下去的身子,吻不知不覺的變得輕柔纏綿,裹了她無力的小舌,一點點的啜飲。

“雲彩,我想你……”

她身子一震,神思模糊的“嗯”了一聲。

豈料意亂情迷,使得這聲應答格外的嬌柔媚人。

壓抑的情|欲瞬間暴漲,仿佛電光一閃,頃刻耀亮所有的夜空。

他抱緊了懷中的女人。

這些個日子裏,他隱在幕後,看著她為了得到那個心願,被人刁難,被人嘲笑,看著她笑對艱險,贏得一個又一個喝彩,他的心便時而揪起,時而寬慰。然而無論是替她緊張,還是分享她的喜悅,那一刻,他隻想將這個女人抱在懷裏,對她說,不要總是這麽拚命,不要總是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自己身上,你隻是一個人,無法背負所有的重擔。

可是他知道,這些話都是無用的,因為若是可以奏效,他又何必爭取這次鬥香大會?而她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對她執迷不悟?

她,就像一棵鬆,承雪負重,愈顯高潔。

於是,他“助紂為虐”。

如此,便是他自討苦吃。

然而這苦,他吃得心甘情願。

而今,終於可抱她在懷。三個多月的相思,一百多個日夜的煎熬,仿佛都於此刻沉澱在懷裏。

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好久了,就像今日,他坐在簾幕後,不斷的想像稍後要如何出現在她麵前,可是場中突發異樣。

雪陵的無賴,他早有預料,英秋冉和胡綸便是他預備下的棋子。他隻是要所有人見到她的成功,隻是要成就她的心願。還有朗瀚……無需她再去費神,他要在天下人麵前還她以清白。

朗家,一門忠烈,亦不會樂見無辜者蒙受冤屈。

至於“香王”,隻要她不稀罕,他便無所謂。況且,她親手調製的東西,隻能歸他擁有!

可不想,雪陵得了“香王”仍不罷休,居然帶兵一擁而上,想要帶走她。

那一刻,他拂袖而起。

沒有誰,沒有誰可從他的手裏帶走她!今日,即便拚了兩敗俱傷,即便就此重燃戰火,即便引得天朝表麵震怒,實則樂不可支,借口集兵來犯,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絕不允許!

然而偏有一個人,輕飄飄的介入。

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而那個人,到底是為了避免兩國交戰,還是為了……她?

軒轅尚,你們雪陵,當真是貪得無厭!

懷中人忽然輕吟一聲,大概是他的懷抱不自覺的收緊,結果弄痛了她。

千羽墨急忙放鬆手臂,但見她微蹙著眉,有些費力的睜開眼。

她現在酒意上浮,又因了情潮湧動,眼底霧氣蒙蒙,映著燭光,是波光瀲灩的一片春色,隻需望上一眼,便沉溺其中。

兩頰染著紅暈,好像塗了胭脂的晚霞,還在一味的散開去,而最鮮豔的顏色,皆聚集在她的唇瓣上。

小巧精致的唇瓣,微微的開啟,因了他的肆虐,有些紅腫,卻是更顯嬌豔,還泛著一層薄薄的光,如同上好的瓷釉,隻想讓人將它含在口中,品味它的甜美滑|潤。

她實在是醉了,有些弱不勝力,千羽墨的懷抱一鬆,她便身不由己的往下倒去。

然而那臂彎又是一緊,她尚來不及驚呼的唇重新被封住。

分不清是誰糾纏著誰,分不清是誰裹挾著誰,如遊魚相戲,如靈蛇相逐。

氣息於飲啄之間急促,於交纏之間沉重。

“雲彩……”

千羽墨喃喃著她的名字,吻自唇瓣移至腮邊,耳畔,又落在頸間……

這個女人,他今天險些失去了她。

這是第幾次了?每次都因了他的大意,每次都讓他後怕不已。他已經不敢想象,若是沒有她,他該當如何……

於是更大力的抱住她,更用力的吻她,似是要將她揉碎到他的骨血裏,便再也不能分開。

他的唇遊到她的頸側,舌尖一卷,唇瓣一緊,成功的聽到她嚶嚀一聲。

這是她的敏感之處,他便不斷遊移,她的氣息果真愈發緊促,口裏似乎是想拒絕,卻化作呢喃碎吟止不住的滾出來。

這便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聖藥。

千羽墨隻覺渾身仿佛被烈焰點燃,他抱緊懷中的女人,渴望她的加入,一起燃燒。

怎奈洛雯兒迷亂中尚有一絲清醒,阻止了他的向下移動的手。

他盯住她的隱忍,啞聲道:“雲彩,我受傷了……”

洛雯兒當即精神一凜……對了,他還有傷在身,她怎麽給忘了?

幾乎是下意識是握住方才被她阻攔的手:“傷了哪?讓我看看……”

反手握住她,未等她驚愕,牽著那隻小手放在胸口……

手下,有一顆心在有力跳動,震得她的掌心發麻發燙。

“這裏……”黑眸如同浸在水中隨時會擴散的墨,語音仿佛琴弦顫抖的餘韻:“隻為你……”

長睫一顫,徐徐抬起,望向他,卻見那雙眸子緩緩沉了下來,在她的心為之一震的刹那,人仿佛被吸入那墨玉之中,一切都落入了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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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她時間思考,不給她機會抗拒,哪怕她說他乘人之危,哪怕他就是乘人之危,也好。

他隻是要同她在一起,不顧一切的要在一起。

洛雯兒以為自己是暈厥了,然而待得了瞬間的清醒,方發現,蠟燭不知何時熄滅了,她也不知何時倒在了床上,而有一雙唇瓣,正在她耳畔遊移。

仿佛覺察到了她的清醒,那雙唇又封住了她的嘴,令她有一瞬間的窒息。

她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心思,他就是想弄暈了她,讓她無法拒絕,事後,盡可以將責任全歸咎於他,讓她的心不那麽負重。

然而他是不是想多了?其實她……她真的很想放縱自己,因為這個男人,這個處處為她著想卻不露一絲痕跡,不求一絲回報的男人,她真的無法抗拒。

如今有了夜,有了酒,有了她的“昏迷”,有了太多的順其自然的借口,她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