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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巴菍感激的看了一眼獬豸,然後她強行弄開了劉寄北的嘴巴.
獬豸閃電般的將珠子送到了劉寄北的口中,然後緩緩地退了開去,靜靜地看著他。
春巴菍也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劉寄北究竟是怎麽的了,這一道上隻是覺得他怪異的很,臉色青綠,渾身冰冷,眼見著生機逐漸的薄弱,她雖是心裏著急得很,可是也不知該從哪下手,如今見到獬豸肯救治他,她的全部希望頓時被燃點了起來。
剛才的劉寄北已經進入到了一種混沌狀態,他渾身的經脈盡被那股冷氣所充盈,並且原先與冷氣相對抗的體內真氣早已被其融合掉,這使得他體內的血液也幾乎被冰冷之氣所凝結,當獬豸喂給他的內丹入嘴之後,內丹立即融化,和著他的唾液順著喉管滑了下去,霎那間一團如火般的熱力向著他的經脈間散播了開去。
春巴菍把劉寄北攬在懷裏,在她看來此時的劉寄北極是駭人,隻見他緊閉著眼睛,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麵目的表情也不時的在變幻,一會兒顯得痛苦萬狀,一會兒又變得十分猙獰,同時春巴菍感到他的身上也是一陣熱一陣冷。
她看到劉寄北如此模樣,一顆心惶恐莫名,她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不過有一點她是知道的,如果劉寄北真的不能醒來的話,她將無所適從,不知道接下來會去做什麽。
春巴菍凝視著懷中的男人,回憶起自己與劉寄北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漸漸地劉寄北正在變化的麵目表情模糊了起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他那春風化雨般的笑容。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又有的說道:“我與你雖是相識短暫,可是你已經在我的心裏裝得滿滿的了,如果你就此離開了我,你叫我該如何去活啊?”
她說著說著,兩行清淚在不覺中落了下來。
忽然間倚在春巴菍懷裏的劉寄北猛地一睜眼,既而發出一聲大吼,隨後在春巴菍駭然且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腦袋一歪,便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春巴菍顫抖著小手一點一點的伸向了劉寄北的麵龐,想要探一探他的鼻息。
此時的她害怕到了極點,眼見著劉寄北麵無人色,一點生機也看不出來,真不知他是否死了。
春巴菍的小手凍結在了劉寄北的鼻唇間,她絲毫感受不到劉寄北的氣息,這個事實讓她無法接受,她不相信如此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她沒有嚎啕大哭,隻是將小手僵持在那裏,好半天也沒有移開,她在無聲的落淚。
時間在不覺中消逝,忽然,也不知春巴菍想起了什麽,隻見她輕輕放下劉寄北,慢慢的站起身,靜靜的走向了獬豸。
獬豸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它不住的低鳴退卻著,不敢去看春巴菍的目光,因為此時春巴菍的目光中有著刀鋒般的冷厲,任何與她目光相對的眼睛都會讀到那種徹骨的怨恨。
終於,獬豸退到了岩洞石壁邊,在退無所退之下獬豸停下了腳步,也不知它想到了什麽,原本目光中的恐懼倏然消失,蹲坐在地上,十分泰然的看著走過來的春巴菍。
春巴菍銳利冰冷的眼神緊鎖著獬豸,十分平靜地問道:“你為什麽要害死他?若不是他救了你,你會在這裏嗎?隻怕早就被那青龍咬死了!”
獬豸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它的一雙大眼中竟也開始變得朦朧了起來,春巴菍一愕,隨即明白了它的意思。
春巴菍看了獬豸好半天,慢慢地用小手抓住了獬豸的獨角,就在手和角接觸的霎那間,她明白了獬豸的心思。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慢慢的放開了獬豸的獨角,扭回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劉寄北,原本冷厲的眼神已然變成了徹骨的悲傷,隻聽她啜泣著自語道:“原來它也不是有心的,還以為它的那顆內丹能夠救得了你,實沒想到竟是害了你,這也許就是命吧!”
她說完,舍棄了獬豸,來到了劉寄北的身邊,坐在他的旁邊,將他長大的身子攬在懷裏,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落下。
她嗚咽著說道:“既然在洞裏時,你為了救我已經答應了獬豸,那便應該對它有個交代,如今你雖去了,我就代你完成對它的承諾吧!你且先在這裏躺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她一邊伸手抹了抹眼淚,一邊將原本攥在另一隻手裏的兩張羊皮塞進了劉寄北的衣襟,然後站起身子,徑直走入岩洞深處,不久,她便從裏麵走出,手裏已是多了一件石鍁,就在青岩上盤坐的那人前麵站住,然後她貓下腰沿著獬豸之前刨下的大坑,用她手中的石鍁向下挖掘,並且不住的四下擴展。
此處是在岩洞的洞口,地上沙石混雜極是難挖,春巴菍從來也沒有幹過這等活計,不覺間原本嫩滑的手掌竟被磨出了血泡,可是她渾然不覺,仍舊挖掘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約一頓飯的功夫,春巴菍已是挖出了一個大坑。
她停下手中的活計,拄著石鍁看了一眼旁邊一直盯著她幹活的獬豸,柔聲說道:“這個坑挖得已經足夠大了,安葬他該不會覺得窄小。”
獬豸走了過來,蹲坐在坑邊看了一眼青岩上盤坐的那人,眼神複雜的點了點大頭。
春巴菍見到獬豸滿意了後,便放下石鍁,轉身出了岩洞,沒過多久就見她拿著一堆蒲草走了回來。
她先是在坑底放置了一些蒲草,接著來到了青岩上的那人身邊,伸手將那人抱了起來,這一抱之下,那人身上原本就破爛的衣衫頓時又損壞了多處,不過令她奇怪的是,那人由衣衫破損處閃現出的肌膚雖是又黑又硬,卻一點都沒有腐爛,也沒有一絲異味,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關節一點都沒有僵化。
那人被她抱起之後,原本盤坐的兩條腿很自然的垂了下來,顯而易見他的關節還是很鬆動的,這對於一個死去不知多少年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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