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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巴菍話音未落,就聽寨門旁的門樓上有人厲聲問了一句話,至於說什麽,劉寄北卻是懵然不知,隻覺得此人“嗚哩哇啦“的夾雜不清。
劉寄北正不知所以間,緊接著又有人驚呼了一句話,劉寄北仍是沒能聽明白,此時卻聽春巴菍朝著上麵也說了一句話。
他雖然不知她說的是什麽,但是從她的語氣裏感覺到了一種無上的威嚴。
春巴菍說完化之後,瞧著劉寄北莫名其妙的樣子,竟是“撲哧”一聲笑了,接著便說道:“我知你沒聽明白,先前那人是在問‘什麽人膽敢來此地戲耍’,接著的那人顯然看清了我,便說‘那不是我們尊貴的公主嗎’,而我則是回了一句‘不長眼的奴才,還不快開門!”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在我們寨子裏,除了我之外,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話的人還有一些,他們之所以有這個本事,大多是因為常與山外麵人接觸,像我的師兄們經常會帶著族人獵取的毛皮到向城去交易,故而他們的漢話說的都不次於我,還有那個狐狸精墨帖巴,她的漢話說得更是流暢之極,也不知她是在哪裏學的?至於我嘛,則是跟著嗲嗲學來的。”
她說完後,見到寨門開啟,忽然調轉話題,調皮的朝著劉寄北擠擠大眼睛,小聲說道:“沒想到吧!我在這裏還是很威風的嗎!大哥快看,他們來開門了。”
經過春巴菍這麽一解釋,劉寄北才恍然,原來春巴菍他們適才說的話是土語,難怪他聽不明白了。
劉寄北苦笑著點了點頭,卻是沒有搭茬兒,他的眼光轉向了緩緩開啟的大門。隨著大門的敞開,他看見數十個大漢湧了出來,麵對著春巴菍,竟都紛紛跪了下去,嘴裏不住的在嘟囔著什麽。
春巴菍此時已收拾起玩笑的神態,她擺了擺手,示意那些人站起來,然後拉著劉寄北由那些人的身前徑直走了過去,而那些人中則有幾個在他倆走出不遠時,態度恭敬地跟在了他倆身後。
春巴菍似乎對這一切司空見慣,根本就不搭理跟著的那幾名大漢,她一邊走,一邊小聲說道:“其實在寨子裏,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很寵愛我的。我們寨子裏的人都很淳樸,如果有東西被人遺失在寨子裏的路上,沒有人會據為己有的,大家多半四處宣揚,希望以此來找到失主。”
劉寄北歎道:“‘國務盜賊,路不拾遺’便是指的這個樣子吧!”
他心中感歎:春巴菍的族人雖然被外麵的人稱之為蠻左,可是卻延續了先民們的淳樸民風,而外邊那些自以為開化了不得的人,如今卻相互傾軋,弄得百姓嗷然,甚至於道路以目,真不知誰是真正的蠻夷了?
順著溪水旁的甬路,繞過了幾片竹林,春巴菍忽然在劉寄北的身邊側前方停住腳步,轉回身扭回頭有些得意的指著不遠處建在一塊巨岩上的吊腳樓說道:“大哥你看,那個小樓就是我的寢處,很別致吧!”
劉寄北順著她指點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座吊腳樓建得確實很不一般,不但樣子很是典雅別致,最為明顯的是樓頂覆蓋的是一層層的小青瓦,在夕陽的餘暉中格外的顯眼。
他慨然歎道:“這就是你與寨子裏的其他人身份不同之處,那些青瓦十分珍貴,也隻有你能夠享用。”
春巴菍沒料到劉寄北會這樣回答,禁不住有點失望,她嗔怪的瞄了一眼劉寄北,本待開口說話,卻又止住,眼光掠過劉寄北的肩頭,瞧向了他的身後,麵色也忽然變得冷厲了起來。
劉寄北扭回頭順著她的目光瞧去,卻與一雙魅力四射的眸子碰個正著,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妖媚過人的蠻左大巫師墨帖巴。
春巴菍冷哼一聲,冷著臉低聲嘟囔著道:“剛回來便碰上這個狐狸精,真是喪氣!一定是看守門樓的人把我回來的事告訴了她,要不然她怎會這麽快便來找我?”
劉寄北收回目光,轉過頭安慰春巴菍說道:“也許是碰巧遇到的,她畢竟是你們族人的大巫師,妹子你也不好與她太過不去,隻管敷衍她也就是了。”
春巴菍悶哼一聲,小聲嘀咕道:“可是一瞧見她那股煙視媚行的狐騷樣兒,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劉寄北莞爾一笑,低聲說道:“那你幹脆來一個‘眼不見為淨’,這樣不就可以了嗎?”春巴菍俏麵生寒,故意恨聲道:“我能看不見嗎?你沒見她巴巴的來了嗎!”
由於春巴菍最後這一句話沒有刻意掩飾,所以墨帖巴聽了個一清二楚,隻見她不但不生氣,倒是嬌笑一聲,一邊嫋嫋娜娜來到倆人旁邊,一邊用她那可以媚死人的聲音問道:“誰巴巴的來了?小公主是說我嗎?”
劉寄北雖是在氤氳洞口聽過她的聲音,可是那時環境十分險惡,根本就沒心仔細玩味她的語調,此時這麽一聽,隻覺此女的語調可以使人酥麻到骨子裏,簡直就是一個絕頂的尤物。
他沒有回頭,倒不是怕敵不住墨帖巴的媚態,而是覺得此女不似善類,懶得與她言語,以免春巴菍見到後感到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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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巴菍淡淡的應道:“大巫師好長的耳朵,這都讓你聽到了。實不相瞞,我口中的她指的是‘黑風’那條狗。剛才我和大哥走到這裏,聽到了幾聲狗吠,隨後就見到‘黑風’搖頭晃腦的奔著我來了,可是也不知為什麽,你這一出現,黑風遲疑了一下又走了,大哥於是問我‘你沒看見一隻黑狗嗎?’我就回答他說‘我能看不見嗎?你沒見她巴巴的來了嗎!’大巫師不知道狀況,隻聽到了最後麵那一句,定是以為我在說你的吧!”
劉寄北心中好笑,暗道:這個小妮子還真有些急才,經她這麽一說倒也圓滑的緊,隻不知墨帖巴相信與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