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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忽然出現的迦旃林提,劉寄北也感到有點意外,不知他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於是對著他點了點頭,溫顏笑道:“大國師真的好本事,如此人跡罕至的地方都被你找到了,不知道天下間還有甚麽地方是你去不得的。”
在夕陽的餘暉中,劉寄北那燦爛的笑容顯得格外讓人賞心悅目,迦旃林提心中歎息:如果他不會拈花一笑的功夫,打死我都不相信。
迦旃林提並不答話,他先是發出一聲清嘯,趕走了那群野狼,而後才回過頭來,眼光掠過了劉寄北,向著院子裏麵望去,隻見草廬的門窗緊閉著,絲毫看不出任何的動靜來。
劉寄北知道這位大國師不愛說話,也看懂了他此時的心思,便站起身來撣了撣屁股上的塵土,隨手操起插在地上的“王霸”寶刀,淡淡的說道:“你是在找葛公子吧?他此時正躲藏在屋裏麵呢!”
迦旃林提不解地問道:“他既然躲到了屋裏,你為什麽好整以暇的呆在了外麵?”
劉寄北歎道:“若隻有他一個人便好了,誰曾想在這深山老林裏,他竟然也能找到幫手?唉,我是奈何不了他們,所以才不得不呆在了外邊守著。”
迦旃林提心中狐疑不定,問道:“你既然奈何不了他們,那他們怎不就此殺了你,如此一來豈不是一了百了嗎?”
劉寄北掂了掂手裏麵的寶刀,麵露無奈的神色,苦笑道:“你算問到了點子上!他們人雖多,可也無法將我趕走,如今已成為了對恃的局麵。幸好你來了,這個場麵將會因為你的到來而冰消瓦解。”
隨後,他又自嘲道:“隻是不知大國師究竟會站在哪一方了?在此之前我倆一直都是對手,我想你現在也不會站在我這一邊了!”
迦旃林提眼睛眨了眨,試探著問道:“既然你知道事情會這樣?為何還不趁他們尚沒與我聯手的時候趕緊溜走呢?”
劉寄北聳了聳肩頭,無奈的說道:“我倒是想走,隻可惜伽羅小姑娘還在葛玦手中,我若走了她怎麽辦?如此不講道義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迦旃林提問道:“你與那小姑娘有何親情?”
劉寄北搖了搖頭說道:“我與她一無親二無故,最多隻能算是萍水之交而已。”
迦旃林提奇怪的看著劉寄北,就如同在看一個怪物。
劉寄北輕歎一聲,正色道:“我知你覺得我如同一個傻瓜,也知你不會懂得我的心思,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我們本就是兩種人,所以我並不苛求你能明白。”
迦旃林提剛想說話,草廬裏忽然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說話聲,隻聽她大聲說道:“劉大哥你自管自的走吧!我知道你已經盡了力啦,這屋裏全是怪物,可不要因為我讓大哥白白丟掉了性命。”
劉寄北知道這是伽羅的聲音,還沒等他回答,屋裏又有另一個女人說道:“劉大哥,劉大哥,你叫得倒是挺親熱,卻不知人家肯不肯認你這個妹子啊?”
接著又聽那女人嬌笑了一聲,嗲聲嗲氣的說道:“你的劉大哥究竟是哪裏好了,剛剛舍了一個相好的,沒幾天的功夫又有人投懷送抱,也不知你們這些騷蹄子的眼睛都長在哪上了?那叫什麽來著?噢!對了,那叫有眼無珠!”
隻聽伽羅怒道:“你才是有眼無珠呢!要不然怎會和他們這些壞人混到了一起?一窩子的男盜女娼!”
聽到了那女子的聲音,迦旃林提猛然間想起一個人來,暗道:原來墨帖巴自從離開了白虎堂,竟是躲到了這裏?怪不得葛玦一路朝著長安而來,原來他是早有預謀,根本就是想把我引到此處,這小子的心思真是詭異絕倫,比起他爹來也隻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正思忖間,就聽葛玦說道:“大國師不失時機的趕了來,正稱了我的心思。在上洛郡城外的時候,劉寄北可把大國師欺辱得緊了,若不是我及時的引走了他,隻怕大國師現在即使不死,也得落得重傷了。”
劉寄北知道葛玦在故意挑撥,不過在兩天前,他的確是將迦旃林提傷了,一向老實憨厚的他也不辯駁,倚在柴門上,隻是靜靜地看著迦旃林提。
葛玦見到外邊無人應聲,不甘心的譏諷道:“我本以為大國師是個快意恩仇的好漢,孰料想現在一看竟也是個孱弱的窩囊廢,眼看著傷了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卻是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太讓人失望了。”
伽羅冷笑道:“你失望的該是大國師不肯與你為伍吧!大國師是何等樣人?怎會輕易上了你的當?”
“早知你這般胡言亂語,便不該讓你清醒。你若還不收斂,莫要怪我不客氣了!”葛玦怪笑一聲,陰森的說道。
伽羅並不是弱,冷冷的反詰道:“你之前便對我客氣了嗎?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接連迷劫我,你倒說說看這是男子漢幹的事情嗎?”
屋裏的另一個女人正是墨帖巴,那一日她離開了寨子,便不分晝夜的一路疾行來到了白雲山。
她之所以急著趕到這裏來,完全是因為這裏隱居著精絕門另一位重量級的人物,既是葛玦的親叔父葛城。
葛城之所以遠離精絕門獨自一人隱居在這裏,也是因當年偷練了“虐情寶鑒”而違背了門規,由於不願讓身為精絕門主人的哥哥葛都為難,故而在葛都宣布將他逐出門牆之後,遠遠的離開了精絕門所在地九女山,隻身一個人來到了白雲山,尋了處人跡罕至的地方,一呆便是十餘年。
其實葛都和葛城的感情很好,由於葛城習練“虐情寶鑒”出了岔子,一雙腿已經殘疾,隻能靠兩根拐杖行走,所以當葛城離開九女山之後,葛都很是掛念他的這個兄弟,經常派人尋找葛城,可是找了多年卻是一無所獲,這令葛都時常耿耿於懷,後悔當年為了顧忌門規而逐走了葛城。
當葛都知道葛玦也背著他習練“虐情寶鑒”的時候,表麵上是做足功夫,因為門中弟子的一並苦求,所以才沒能將葛玦逐出門牆,實際上他是不想讓葛玦成為第二個葛城,弄得他沒了弟弟又沒了兒子,這才是他將葛玦留在了精絕門最重要的原因。
葛都知道葛城隱居在白雲山完全是通過墨帖巴而獲得的。
幾年前,墨帖巴為了報仇,離開了九女山,隻身南下,途徑白雲山的時候,巧遇到下山采集生計用品的葛城,這才知道他離開了九女山之後,一直在白雲山隱居。
墨帖巴對於葛城有一種很奇怪的感情。當年她被葛都帶回精絕門後,由於生得妖豔美貌,門中弟子對她垂涎者如過江之鯽,唯有少數的幾個人對她敬而遠之,葛城便是其中之一。
初始之時,墨帖巴尚是以為葛城為人端正,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過若幹次的見麵之後,風月經驗豐富異常的她隱約間在葛城的眼神中發現了一點東西。
仔細琢磨之後,墨帖巴豁然明白,葛城喜歡她,其實在他那閃爍吞吐的眼神中暗含的是一種欲望。
那時的墨帖巴已經被葛都視為禁臠,門中的狂蜂浪蝶隻能飽飽眼福而已,無人敢染指墨帖巴。
墨帖巴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有些時候變得肆無忌憚,經常煙視媚行的撩撥門人。
一開始,墨帖巴倒是沒覺得葛城有什麽變化,可是日子久了,墨帖巴覺察到葛城眼中的那團火竟是越來越炙熱,甚至於有些時候墨帖巴不敢看葛城的眼睛。
終於有一天,門中出了一件大事,葛城練功時走火入魔了,雙腿竟為之癱瘓,而隨之而來的則是葛城被逐出了精絕門。
也就在這個時候,墨帖巴才知道葛城原來在偷偷習練“虐情寶鑒”。
精絕門人對於“虐情寶鑒”這種武功一直是諱莫如深,不過很多人都知道這種武功雖然很厲害,但是習練起來卻是危險異常,尤其是不能動情,否則必將走火入魔。
正是因為墨帖巴知道這一點,一想起葛城望著她的眼神,墨帖巴隱約間已是明白了葛城為什麽會走火入魔了。
不過,當她明白的時候,葛城已是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九女山,並且一走便如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訊息。
墨帖巴在白雲山偶遇葛城之後,便隨著葛城來到了他隱居的草廬,也許是出於當年的愧疚,抑或是在她的心目中一直便有著葛城的影子,看到葛城殘疾的雙腿以及居住的如此簡陋,墨帖巴竟是對葛城生出一種連她也說不清的異樣情懷,既有憐憫,又帶著一絲傷感,其間還包含著某種說不出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