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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城歎道:“你知道就好,欲虐情須忘情,欲忘情則先要絕情。如果心生綺念,不能克製,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練‘虐情寶鑒’了。”
他說到這裏,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墨帖巴,恰好和轉回頭的墨帖巴眼神碰個正著。
墨帖巴下意識的又將眼光調轉到了別處,心頭“砰砰”亂跳,暗道:看來當年他真是因為我才會走火入魔的,這麽多年了,難道他還是沒能將我忘掉嗎?
葛玦心神不定的想著自己的事,其實他在心裏真想殺了伽羅,並以此來證明他可以克製自己的欲望,然而,當他麵對伽羅,看到她那出水芙蓉一般的麵頰時,原本鐵石般堅毅的心腸竟是慢慢的融化了,實實在在的鼓不起勇氣殺了伽羅,這種矛盾的心境使得他艱與抉擇。
忽然,窗外響起了劉寄北的聲音,隻聽他說道:“屋裏的各位聽著,我劉寄北實無意與你們為敵,之所以追蹤到此,完全是因為想討還伽羅妹子,如果各位肯將伽羅送出,我們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至於日後相見,則各憑本事再決雌雄,不知屋裏的各位意下如何?”
墨帖巴答道:“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就此放過了我,你就不怕春巴菍那婆娘發潑嗎?你不要忘了,在白虎堂裏的時候,你曾經對那婆娘許諾過,再次見到我的時候,一定不會放過我。”
劉寄北歎道:“此一時彼一時,況且救一個人終歸要比殺一個人來得重要。我想即便是春巴菍在這也絕不會有什麽異議的。”
伽羅一直在靜靜地聽著,見到劉寄北如此對自己念念不忘,心裏倍感甜蜜,禁不住反複地在心裏念叨著: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劉大哥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隻不知那個春巴菍又是誰呢?聽葛玦師姐話裏話外的意思,春巴菍該是劉大哥的媳婦。
伽羅想到這裏,心裏忽然一酸,很不是滋味。
葛玦低聲對著葛城說道:“看來劉寄北這廝是不會輕易離開了,我們該想個辦法將他弄走抑或是除掉,否則與他這般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何時是個頭。”
葛城沉吟道:“我雖是傷了一隻眼睛,但是功力並無大損,若是我和你一起聯手對付他將會怎樣?”
葛玦苦笑道:“這還真是個未解之謎,劉寄北這家夥看似呆頭呆腦,卻總是能出人意表,以‘白虎夷王’匠帥拔佩以及迦旃林提的功力尚是奈何不了他,甚至於後者還傷在了他手下,誰知道這家夥還有什麽厲害本事沒有使出來?”
墨帖巴一指伽羅說道:“劉寄北既然是為了她而來,我們何不設法讓他為她而去啊?”
葛玦不解地問道:“師姐有何好辦法?不妨說來聽聽。”
墨帖巴眼波流轉,說道:“師弟你看我與她的身材哪一個更好些?”
葛玦一愣,料不到此時墨帖巴還有如此心情比較身材,禁不住微怒道:“師姐休要胡鬧,如今已是這般關頭,哪裏還有心情討論誰的身材孰優孰劣!”
葛城沉吟不語,他先是看了看墨帖巴,接著又瞧了瞧伽羅,沒有吱聲。
墨帖巴妖媚的一笑,隨後又鄒了鄒眉頭,想來是內傷發作,不過她倒也算強悍,竟是沒有發出一聲痛哼,隻聽她說道:“師弟誤會了,師姐並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想出一個瞞天過海的好辦法。”
葛玦聰明之極,經過墨帖巴這麽一點撥,隱約間已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扭頭看了一眼伽羅,見到伽羅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這邊,表情極為關注,心中靈機一動,快步走到伽羅麵前,滿臉壞笑的說道:“你倒聽得很仔細,那我就成全你當一個好聽眾。”
話音未落,他已是急如閃電的伸手在伽羅項後一拍。
伽羅驚怒萬分,脫口怒道:“你莫要碰我!”
然而,奇怪的是任她如何努力,竟再不能發出半點聲息。
葛玦見到伽羅眼中的淚光,眼睛裏掠過一絲憐憫,歎道:“我隻是封住了你的啞門穴,等事情完結,我自會幫你解開穴道。”
伽羅憤怒的將頭扭向了一邊,心裏對葛玦已是恨之入骨,可恨歸恨,伽羅此時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無力的心境讓她沮喪異常。
葛玦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對著墨帖巴說道:“師姐可以說了,聽一聽你的辦法到底有多妙?”
劉寄北呆在草廬的院子裏,將寶刀插在背後,倚在柴門旁心裏也在不住的盤算。
他本想闖進草廬,可是投鼠忌器,生怕如此一來殃及了伽羅。另外他摸不清草廬裏的真實情況,這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通過剛才與葛城那頗具戲劇性的一次交手,劉寄北清楚的知道,葛城的武功並不比迦旃林提差多少,如果葛城與葛玦聯手對付自己,那麽勝負之數殊難預料,與其魯莽從事還不如靜以待變。
劉寄北打定主意之後,便豎起耳朵注意著草廬內的動靜,可是自打葛玦和他的叔叔進了草廬之後,一直是沉寂異常,這倒使得劉寄北心下不安了起來,合計再三,便說出了剛才的那些話,想以此來化解僵局。
豈料墨帖巴說完話後,草廬裏再一次陷入到了沉寂中,劉寄北心有所屬,禁不住胸臆間有些騷動起來。
正值劉寄北忐忑不安的時候,忽然草廬門一開,一件物什兒扔了出來直奔劉寄北,與此同時,隻聽葛玦大聲說道:“既然你如此執著,我便將伽羅還給你!”
劉寄北耳中聽到葛玦的話語,定睛瞧看從天而降的那件物什兒,卻是一個身著鵝黃色襦裙的盛裝女子,不是伽羅還是誰。
劉寄北心中大駭,心頭電閃暗道:葛玦也太過陰損了,就這麽隨隨便便的把人扔了出來,如果掉到了山地上,那還不跌壞了?
他無暇細想,連忙伸出雙臂去接,忽然間心生警兆,眼角餘光猛然瞥到,不知何時竟是有一支烏黑的镔鐵拐杖緊隨伽羅其後,向他小腹激射而來。
劉寄北暗道了一聲:不好!
在倉促之間,他身形暴起,一把接住從天而降的伽羅,與此同時,雙腿奮力箕張。
就在劉寄北接住伽羅的同時,那條镔鐵拐杖已在他的腿間呼嘯而過,強大的勁氣刮得他傳宗接代的家什兒隱隱作痛。
劉寄北人尚在空中,已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家夥!多虧見機得早,要不然便要變成太監了!
劉寄北心係於此,禁不住心生感歎,情不自禁的長出了一口粗氣。
世道上的事情就是充滿了巧合,劉寄北本是心驚膽寒後吹出的那口粗氣,竟是無意間將伽羅袖口裏散出的一團霧氣吹到了伽羅的口中。
伽羅吸入那團霧氣後,臉上頓時現出了無比的錯愕,隨後臉色開始變得紅潤了起來。
等到劉寄北雙腳落了地,仔細一看懷中抱著的人,嚇得他一抖胳膊,隻聽“噗通”一聲,懷裏的人頓時掉到了地上。
劉寄北鼻翼間仍然縈繞著那股淡淡的如蘭似麝的味道,他駭然的瞪著地上的那人問道:“怎會是你?”
身穿伽羅衣衫的墨帖巴並沒有回答劉寄北的問話,她匍匐在地上不住的在扭動著身子,口裏不時的發出“咿呀”的呻吟聲。
當她撐起上半身仰起臉望向劉寄北的時候,那張妖媚絕倫的臉龐直叫任何人都為之怦然心動,而她的一雙媚眼此時正燃燒著火一般的欲望,水汪汪的看著劉寄北。
此時的劉寄北如驚弓之鳥,那裏還顧得上欣賞墨帖巴誘人的風情,他倏然後退,駭然的盯著她,又問道:“原來你們是在瞞天過海,偷梁換柱。”
墨帖巴似乎聽不懂劉寄北的言語,她看到劉寄北退後,忽然前撲,一把抱住了劉寄北的雙腿,低聲呢喃道:“師弟你要到哪裏去?不要離開我,你知道嗎?師姐是多麽的歡喜你!”
這一下更是把劉寄北弄糊塗了,心道:我這會兒怎麽又成她師弟了?
待他仔細一想,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墨帖巴是把他當成了葛玦。
劉寄北接住墨帖巴的一刹那,墨帖巴本想以“醉心綺夢”對付他,孰料陰差陽錯,竟是自服惡果,那些“醉心綺夢”的藥粉盡數被她自己吞服掉了,如今藥性發作,她已經陷入到了迷茫的幻境之中了。
劉寄北心生感歎,暗道:以彼之道,還彼之身。這可真是報應不爽!
劉寄北本想從墨帖巴的雙臂間抽出雙腿,可試了一下之後,發覺她竟然抱得很緊,禁不住心裏又好氣又好笑,朝著草廬內喊道:“嗨!墨帖巴已經被我擒住,如今我們各有一人在彼此的手中,不妨來一次交易,各自歸還彼此的人。”
其實不用劉寄北說話,躲在屋門後麵偷看的葛玦已經知道了怎麽回事,雖然他聽不到墨帖巴在說什麽,但是,看到她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抱著劉寄北的大腿不放,心裏就很是鄙夷她,暗道:這個軟骨頭的蕩婦,被人抓住之後,竟是不惜以媚像來求饒,看著真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