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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寄北和伽羅倆人說說笑笑來到了山下,此時已經入夜,天空密雲堆積,光線暗淡,倆個人又處於群山環繞之間,根本無從辨別方向,好在劉寄北久居深山,經驗豐富,帶著伽羅沿著山腳下一條崎嶇的山路行走,倒也不甚艱難。
怕黑是所有女子的天性,伽羅當然也不例外,尤其在這等深山之中,周遭不時的傳過來野獸的吼叫聲,徒增一些驚怖,伽羅心頭惶恐,緊緊地依在劉寄北身旁,隨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山道上行走著。
微風拂過,劉寄北不時的嗅到由伽羅身上傳過來的那種特有的淡淡幽香,情不自禁的有些心醉。尤其當道路崎嶇,倆人身體不穩而屢屢相碰時,劉寄北感受到伽羅柔軟的肌膚是那麽的富於彈性,不覺間竟是有點心猿意馬。他暗自提醒自己,不可生出綺念,否則,不但對不起蕭若幽和春巴菍,更是對眼前這個小姑娘的一種褻瀆。
劉寄北咬了一下舌尖,借以消除心頭的騷動,他仰頭看了一下幽暗的天空,有些擔憂的說道:“此時天空雲層堆積,風勢也逐漸收斂,看來一場春雨已是迫在眉睫了。我倆得趕緊找一處避雨的地方,春天的雨可是很涼的呦!”
伽羅緊扯著劉寄北的衣襟,也不管劉寄北是否看得見,隻是一個勁兒地點著頭。
劉寄北見到伽羅沒有吱聲,便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在幽暗的光線中,隱約間發覺她似乎有些不對勁,禁不住關心的低聲問道:“小伽羅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伽羅聞言有點害羞的點了點頭,卻仍然不肯開口說話。
劉寄北甚為疑惑,便追問道:“你到底怎的了?為何不說話?”
伽羅被劉寄北迫問得緊了,便羞答答的如蚊蚋般支吾道:“我要小解。”
劉寄北這才恍然,連忙說道:“我往前走開一些,現在山裏也沒什麽人,你就在這裏方便吧!”
劉寄北說完就要走開,不料伽羅仍然緊扯著他,於是他不解地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伽羅羞澀異常,低聲說道:“這裏黑咕隆咚的,伽羅害怕!”
劉寄北笑道:“既然如此,我就離得近些。”
隨即他開解伽羅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麽害羞的,人吃五穀雜糧,渴了便要喝水,肚子裏的地方有限,存不住的時候自然要往外排放,試問天下間有誰不如廁,就算是孔聖人、皇後、皇貴妃也不例外。”
伽羅急疾攔住他的話題,萬分嬌羞的說道:“大哥你不要走遠了,還有••••••就是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劉寄北故意歎道:“你做什麽我都不知道,哪裏會告訴別人啊?”
他輕輕由伽羅手裏撤回衣襟,背對著伽羅走開了幾步,忽然他自顧自的唱起了山歌。
隻聽他唱道:“依帝山畿,君既為儂死,獨活為誰施?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
這首歌謠傳自春巴菍之口。在依帝山的時候,春巴菍誤以為劉寄北已死,就在埋葬劉寄北之前,悲傷不勝的唱給了劉寄北。當時的劉寄北正值體內真氣糾結,誤打誤撞進入到了胎息的境界,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對於身外的事情無一不知。春巴菍哼唱的時候,他便有了些許印象,等到倆人結伴趕回寨子的時候,劉寄北曾記起了這首歌謠,便從春巴菍那學會了它,如今他無意間唱了出來,竟是不由自主的思念起春巴菍,暗道:也不知她現在怎樣了?初次當上“白虎夷王”,寨子裏那麽多的事情都要等著她去處理,一定有些手忙腳亂,也真難為她了。
其實劉寄北之所以唱起了山歌,完全是因為怕伽羅害羞。無論是誰小解都難免不發出聲息來。伽羅是一個待嫁的小姑娘,麵子上更是嫩薄無比,當然會顧忌小解時發出聲響,尤其是在被一個大男人聽到,那可是無比羞人的事情,故而,劉寄北借著哼唱山歌,佯裝什麽也聽不到,以此來消除伽羅的顧忌。
伽羅冰雪聰明,哪裏會不知道劉寄北的心思,一邊聽著他的山歌,一邊解決了自己的事情,心中很是感激劉寄北,暗道:這個劉大哥越來越是讓人歡喜,不但心細如發,更是善解人意,能夠找他作郎君,那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伽羅整理好衣襟,來到了劉寄北身後,見他正唱得起勁兒,便不忍打攪他,靜靜地聽著歌謠。
當聽他唱到“歡若見憐時,棺木為儂開”這句時,伽羅禁不住怦然心動,心頭百感交集,暗自歎道:情之相係,死生相隨,一生中能夠遇到這樣的的人並與之相伴,也不枉在這世間走一遭了。
劉寄北也是心有所感,山歌雖已唱完,可他還是深深沉浸在歌裏的意境中,怔怔地站在那裏,心頭悵然若失。
伽羅在劉寄北背後輕輕地說道:“這首歌謠唱的真好,大哥是在哪裏學的?”
劉寄北歎道:“這是內子時常哼唱的一首山歌,我在旁邊聽得久,也就學會了。”
伽羅內心一片燥熱,試探著問道:“大哥是不是想念嫂嫂了?要不然怎麽有些魂不守舍?”
劉寄北沉默了一下,剛要回答,突然天際一道電光劃過,緊接著響了一聲驚雷,劉寄北趕緊拉住伽羅的袖子,憂慮地說道:“我倆趕緊得找個避雨的地方,這雨馬上就要下了。我倒是無所謂,風雨裏來往慣了,受些風寒也無所謂,你這嬌滴滴的身子可扛不起那冰冷春雨的淋漓!”
伽羅見到劉寄北如此緊張自己,心裏大為歡喜,小鳥依人一般傍著劉寄北,嬌羞不勝的說道:“有大哥在旁邊照顧,伽羅什麽也不怕!”
劉寄北笑道:“難得你這般看得起我,如果讓你真的有了什麽閃失,我還不得找棵小樹吊死?”
伽羅見他說得有趣,禁不住壓了壓心頭的燥熱,“咯咯”笑道:“你這般魁梧,一顆小樹哪吊得死你?再說,大哥正值壯年,就算不想活了也得等個千八百年的啊!”
劉寄北心道:再活個一千來年,那我不成老妖精了,小妮子嘴巴真會逗人。
此時,天上已是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點,劉寄北無暇與伽羅逗笑,對著她正經八百的說道:“大雨將至,這樣崎嶇的山路你行走不慣,還不如我背著你走倒可省卻不少麻煩。”
伽羅大方的說道:“大哥不嫌我身子重,那就請便吧!”
劉寄北不在婆婆媽媽,將背上插著的“王霸”寶刀提到手裏,背向伽羅,示意她爬到自己背上。
伽羅也放下矜持,一下子躍到了劉寄北背上,一雙皓腕摟住了他的脖子,手腕上帶著的那隻四象通靈鐲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隻聽伽羅哈氣如蘭的在他耳旁低聲說道:“大哥辛苦了,伽羅一輩子不敢相忘。”
劉寄北心中焦急,隻想盡快地找一處避雨的地方,對於伽羅的話並沒深思,隨便的答道:“我也不會忘了小伽羅!”接著便向前麵疾走。
伽羅並不知道劉寄北心不在焉,聽他這麽一說,心裏頓時像灌了蜜似的,說不出的受用。她將臉伏在劉寄北的背上,任由著他向前奔走。
隨著身子的顛簸,伽羅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劉寄北衣衫下麵肌肉的健壯,相互間身子接觸久了,伽羅原本胸口間壓製的那團燥熱竟變得更加不安分起來。
劉寄北奔出沒多遠,雨勢便逐漸的大了起來。
借著不斷劃破天際的閃電,劉寄北對著前麵環境有了些許認識,就在不覺間,他背著伽羅已是進入到了一處山穀之中。
劉寄北料到伽羅必經不起料峭春雨的侵襲,於是尋了株枝葉較為繁茂的大樹,躲在了下麵暫避逐漸下大的春雨。
雖然伽羅心眼裏十分留戀劉寄北那厚實溫暖的脊背,可是出於女兒家的矜持,也不能總賴在人家的背上,所以,伽羅不得不由劉寄北的背上滑了下來。
說也奇怪,盡管雨水冰涼,但是伽羅卻一點都沒覺得寒冷,原本胸口間的那股燥熱,在不覺間已是傳遍了全身,尤其是臉頰有著說不出的火熱,一顆心更是不受控製的騷動著,弄得她十分的不自在。好在夜裏光線暗,她不時的安慰自己,推測劉寄北定然看不見她的窘態。
劉寄北不放心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身子寒冷?若真那樣我倒是可以把外邊的衣衫除下,便於你取暖。”
伽羅輕輕“嗯”過了一聲,無限溫柔的說道:“還好啦,伽羅不覺得寒冷,大哥不用擔心。嗬嗬嗬,你能照顧好自己,伽羅就比什麽都高興了。”
劉寄北歎道:“這裏前後不著村落,就連取暖的地方都沒有,也真苦了你了。”
伽羅見他如此記掛自己,心生感激,連忙說道:“不礙事的,隻要有大哥在身邊,伽羅什麽都不在意。”
話一出口,她頓時覺得不當,趕緊瞟了一眼劉寄北,卻見他恍若未聞,正不住的借著閃電四處踅摸,這才放下心來,暗道:幸虧他沒有在意,要不然可真羞死人了。
劉寄北正在四下踅摸的當口,忽然間,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借著光亮,劉寄北隱約間看到山穀的另一邊似乎有座房屋,於是他緊盯著那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