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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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劈柴(3)【喜小白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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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寄北在站定身子的時候,借勢換招,擺了一個“夜行觀月”的架勢,寄予在“王霸”上的真氣機緊緊鎖住了那人。

與此同時,劉寄北不忘掃了一眼被自己甩開的伽羅,見她正一臉的迷茫和癡狂的蹲著身子,躲在角落裏,心頭暗暗篤定,忖道:幸好她沒事,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武功極高,應付他已經很不容易,如果她再往裏麵摻和,那便是亂上加亂了。

借著火光,劉寄北審視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見他身著一身灰色長袍,看年紀似乎不小,頭發和胡子都已花白,一張臉棱角分明,突兀的眉弓與迦旃林提倒有些相似,隻不過此人的一雙眼睛沒有迦旃林提那麽妖異,然而,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具有死亡氣息的眼神,閃爍之間,讓人心頭發毛,手足無措。

倆人正互相打量的時候,忽然聽到佛像後麵步履之聲連響,而後又走出了一個年輕人。

劉寄北詫異非常,心道:這佛像後麵到底藏著多少人,怎麽出來個沒完?

他隨後想起之前看到的地上的水漬,心裏恍然明白,暗自歎道:原來在我和伽羅進來之前,便已有人在廟裏避雨,那隻老鼠惶然由佛像後麵竄了出來,想來是受到了驚嚇所致,唉!我也是太不小心了,怎沒到佛像後麵瞧上一瞧呢?

年輕人步履有些緩慢,先是看了看灰袍人,眼中盡是不屑,接著又掃視了劉寄北一眼,笑道:“你不用敵視我,我和這老魔頭不是一夥的,對於他來說,我可是他的仇人呢!”

灰袍人冷冷的瞅著年輕人,嘴角邊現出陰森森的笑意,寒著嗓子說道:“天下間敢跟我這麽說話的人寥寥無幾,你這個小東西真是不知死活,一旦到了我侄兒的墓地,你會後悔曾經和我這麽說過話。”

年輕人哂道:“你不是已經把我弄得半死不活了嗎?如今的我是破褲子纏腿,爛命一條,哪裏還會被你瘋言瘋語的嚇住。”

說完,他不再理會灰袍人,徑直向躲在角落裏的伽羅走去,等來到了她的近前,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虎目之中異彩連連,慢慢地蹲下身子,柔聲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伽羅此時已是神誌恍惚,聽到了說話聲,眼神中除了迷惘,便是無盡的情*欲。她輕輕地眨了眨眼睛,接著又搖了搖頭,緩緩地移動了一下身子,接著倒在了年輕人的懷裏,摟住他的脖子,不住的喘息,時不時的還發出低聲的呻吟。

年輕人似乎沒有料到伽羅會如此待他,禁不住愣在了當場,兩條胳膊摟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怔怔的瞧著她姣好無匹的容顏,顫聲說道:“我是楊堅啊!你不記得我了?那一日在黃河三門峽,若不是你及時出手搭救,隻怕我早就葬身河底了!”

劉寄北聽到年輕人自報姓名叫做楊堅,心中一動,隻覺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不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他心裏反複地念叨了幾次楊堅的名字,終於豁然想起楊堅是誰了。

那一日,劉寄北初到蒙州向城楊素的府中時,曾聽宇文神舉和王軌倆人談起過當代年少英傑,期間最讓他倆人推崇的便是楊忠的兒子楊堅,沒料到今日在這荒山破廟裏卻意外邂逅了。

劉寄北一邊提防著灰袍人,一邊仔細的看了幾眼年輕人,見他果然器宇軒昂,行走蹲伏頗有龍虎之姿,禁不住已然相信此子便是楊堅,暗道:楊堅為何出現在這裏?那個灰袍人與他話語間頗不得意,看得出倆人不是一夥的,那麽灰袍人又是誰呢?

伽羅對於楊堅的話恍若未聞,隻是一個勁兒的往楊堅懷裏鑽,弄得楊堅也是有些魂不守舍,心中暗道:難道她也和我一樣,自從見了麵之後,便念念不忘對方,隻想有朝一日再次相逢後,絕不再分開。

他想到了這裏,禁不住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惶恐。甜蜜的是自己的一番相思並非一廂情願,心目中的佳人正和他一般心思;惶恐的是發生這事的地點和時機太不合時宜,如此良辰美景大有可能是曇花一現,那個天殺的老魔頭一定不會眼看著自己靜享美事的。

楊堅想到此處,心中滿是憐惜,緩緩地摟住伽羅,扶著她慢慢的在角落裏坐下,讓她的頭輕輕地依偎在自己的胸前,歡喜中帶著無奈說道:“能在死之前,再次見到你,已是我莫大的福分。”隨而歎道:“天意如此,莫之奈何?”

楊堅對著灰袍老者冷笑道:“嘿嘿嘿!老魔頭沒想到吧!你千方百計的將我捉到了這裏,卻讓我遇到了如此美事,你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灰袍老者瞥了一眼劉寄北,眼神遊走不定,還以顏色的說道:“嘿嘿嘿,你可說錯了,我此時甭提多高興呐,哪裏會把腸子悔青?老夫一生禦女無數,像她這等美人確實不多,今日既然意外遇到,老夫定要大快朵頤。此女麵紅似霞,渾身騷動;神智癡狂,語無倫次,看來定是吃了什麽春藥才會如此風騷。等我將這個村夫收拾了之後,好好地調弄她一番,一定是騷*媚入骨,難得的房中尤物,嘿嘿嘿!到時候讓你作壁上觀,也見識一下什麽是天下第一流的禦女神術?到那時你隻怕要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劉寄北聽他說得肮髒,心中厭煩莫名,催動真氣加緊鎖住灰袍人,冷冷的截話道:“你也一大把年紀了,在年輕人麵前胡說八道,怎的如此不知羞恥?看來將你留在人間也是個禍害,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宰了你這個老淫蟲!”

他說到這裏,雙手倏然緊握“王霸”刀柄,閃電般連著向灰袍人兩側的虛空劈下,隨後上步欺身,直踏中宮,手中寶刀高高揚起,毫無花哨的奔著灰袍人劈下。

劉寄北這一刀叫做“碎虛存真”,共有三式,前兩式喚作“兩鳳朝天”,後麵的那一式叫做“力劈華山”。

其實劉寄北表麵上有些愚憨,事實上卻是一個練武的天才,自從他由慧光大師那裏學到“安明刀法”之後,時常揣摩其中緊要,曆年累練下來,他不但將“安明刀法”融會貫通,更是有了很多創新的招式。

這一招“碎虛存真”便是他由“安明刀法”中的最具威力的一招“刀劈四門”演化而來的。

“刀劈四門”本是亂戰中護己傷敵的妙招,與“夜戰八方轉輪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講究的是以腰為軸,以肩催刀,身刀協調,步法隨走隨變,刀隨步活,步隨刀轉,意牽神連,上下相隨,內外合一,勁力飽滿,一氣嗬成。翻轉走穿,如遊龍戲水,浪湧波旋:劈斬撩掛,若雲卷雲舒,雨驟風疾。

劉寄北將“刀劈四門”練得極為嫻熟,不過,時間長了,他卻發現這一招有個缺點,穩準有餘,霸道不足。若作為防守的招式,它確實是立身保命的絕妙招式,但若作為攻堅之術,則未免不夠威淩。

他左思右想之後,明白了“刀劈四門”為什麽不夠霸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運刀時勁氣散了,要想兼顧四周,定然要將勁氣分勻,如此一來,便難以將勁氣聚於一處,這就是它為何不能夠攻堅的原因。

劉寄北明白了這一點,便開始想著如何將“刀劈四門”變通成一招淩厲之極的攻堅之術。在得到了少林寺道房禪師和慧光禪師的應允後,他翻閱了寺裏藏經閣所收藏的一些名家刀譜,去除糟粕,汲取精華,曆時三個月的時間,終於自創出“碎虛存真”這一招。

他在修習“碎虛存真”這一招時,深切地體會到要想把這招運轉如意,使起刀來必然要快。為了練習這個“快”字訣,劉寄北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每天更加勤奮地劈柴。

每一天他入山之後,盡撿些比較敦實的木頭,背回到家中,找一處平整的地麵,將那些木頭一一林立在地上,然後調整好真氣,拿著破柴刀一氣嗬成的將立在地上的木頭盡數劈開。

初始之時,劈弄起來拌拌磕磕,很是不盡如意,好在他性格堅韌,對此毫不氣餒,依舊一心一意的練習,為此也不知劈壞了多少把柴刀。

蕭若幽看到丈夫如此賣力地劈柴,便取笑他說,人家少林寺裏的柴火早就夠燒了,用不著如此的賣力,否則,憑空堆在院子裏的柴火隻怕再也沒地方擱了。

劉寄北聽後一笑置之,渾不在意蕭若幽的說笑,依舊練著他的劈木頭刀法。

功夫不負有心人,練到了後來,劉寄北已可將百十來根木頭一氣劈完,而且時間也是越來越短,不過,即使如此,他仍不滿意。直到有一天,當他劈開其中一顆木頭時,隨著木頭一分為二,斷麵之上竟然無火自燃,而他的那把柴刀也是火熱非常,到了這時候,他知道劈木頭刀法已是初步煉成,以後隻要循序漸進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