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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常風沒好氣的說道:“還能去做什麽,不就是給你送了草藥,想讓你早點好嗎?”
許常善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嗎?那為什麽你走之後,墨貼巴衣衫不整,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
尹常風道:“我哪裏知道?也許她故意這樣做也說不定。”
許常善歎道:“你推脫的倒是幹淨,隻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一舉一動已經有人全都看到了,難道還要我將你的醜事全都說出來嘛?”
尹常風奇道:“我做什麽了?”
許常善怒道:“你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嗎?你借著送藥之機,對墨貼巴動手動腳的,幸虧她拚死抵抗,要不然隻怕你已經把她給糟蹋了。”
尹常風無可奈何的說道:“哪有的事啊?既然你說有人看到了,那麽,你把那人給找出來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膽敢胡編亂造,往我的腦袋上栽贓陷害?”
許常善“嘿嘿”一陣冷笑,說道:“想讓那人出來和你對質,倒也不必著急,我再問你一件事,你這幾天連著給我送來了草藥,真的就是想讓我早點好嗎?”
尹常風一愣,不解的說道:“這難道還有什麽不對嗎?”
許常善歎道:“其實你何必那麽費事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傷勢,隻需在我調息的時候,你悄悄潛入到靜室之中,趁著我不注意,出手結果了我不就可以了嗎?哪用得著還裝模作樣的去弄了些草藥,借口助我調養傷勢的機會,趁機混雜了一些毒藥,進而把我毒死啊?”
尹常風感到莫名其妙,冷冷的說道:“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麽啊?誰要毒死你了?”
許常善低嘯一聲,自顧自的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尚是不明白你為何如此的煞費周章,後來我想明白了,原來你是怕大師兄責罰你。”
尹常風越聽越是生氣,怒道:“這裏怎的又扯上大師兄了?關他什麽事啊!”
許常善淡淡的說道:“你這是裝著明白充糊塗,我們的門規是什麽?師兄弟可以爭執,卻不能傷了性命。”
“假如我死在了你的靜室之中,你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嫌疑,可我若是被草藥毒死了,就算大師兄知道,你也可以借口是熬藥的人下的毒,從而你則推脫得一幹二淨,我說的對嗎,二師兄?”
許常善的話說到這裏,尹常風禁不住森然的看了看墨貼巴,隨後,笑了幾聲,說道:“現在我才弄明白,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搞的鬼,嘿,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想爭辯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問,你早不逃,晚不逃,偏偏在今晚撞見了我之後才逃,你是不是故意的引我出來啊?”
不等墨貼巴回答,許常善已是接了過去,隻聽他冷漠的說道:“其實你猜錯了,不是她有意為之,而是在我的吩咐之下,她才這樣做的。”
尹常風在黑暗中點了點頭,連說了幾聲好,隨後,歎道:“看來你我的師兄弟情誼真的走到頭了,既然你苦心經營的設計了今夜的騙局,那麽,有什麽安排盡管使了出來吧,咱們今晚就把所有的恩怨都一並解決了。”
許常善笑道:“此言正中我意。”說出了這句話,他忽然發出了一聲呼哨,隨後便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劉寄北靜靜的伏在草叢中,凝足目力,透過朦朧的夜色,竟然看到在另一出的丘陵後麵閃出了數十人,一個個健步如飛,直朝許常善這邊走來。
尹常風淡定自若,背著手看著那些人來到麵前,陰測測的笑道:“幹嘛都蒙著臉啊,難道見不得人嗎?哎呦!還都背著弓箭哪,這麽晚了上哪去打獵啊?”
許常善揮了一下手,朝著來的那些人說道:“今夜能不能把尹老二留在這裏,全靠諸位為了。”
蒙麵人中為首的那個朝著他點了點頭,尖著嗓子說道:“許先生不用客氣,對待尹常風這等沒有人性的家夥,我們義不容辭。”
這人說完之後,向著其他人等喝道:“先將尹常風圍了再說!”
隨著他的一聲吩咐,其餘的那些人一個個手持兵刃,頓時“呼啦”一聲,把尹常風連同赫連拓疆圍了起來。
劉寄北仔細的看了看後來的這些人,發現他們一個個步履矯健,顯示出絕好的武功根底,禁不住忖道:許常善好不簡單啊,他來到長安沒多久,從哪弄來了這些如狼似虎的人物?
尹常風凝立不動,依然背著手,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從他站立的身姿中,卻能讓人感覺到他是異常的鎮定。
隻聽他對著赫連拓疆說道:“你不是想讓我回去看你娘嗎?如果咱們今天能夠活著離開這裏,我答應你,一定陪你去趟都斤山,好好地拜祭你娘。”
赫連拓疆沒有立刻回答,他也是武學高手,自然看得出來的這些人身手都不簡單,於是仰天發出一聲長嘯之後,才豪氣幹雲的說道:“你說話可要算數,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躲在一旁的許常善忽然走到墨貼巴旁邊,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接著,他淩空一縱,跳到了尹常風的旁邊,輕輕歎道:“咱們是兄弟多年,雖然你不義,但是我不能無情,趁著沒有動手,我先告訴你一句話,假如你死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安葬你!”
當許常善快速的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已然閃電般的揮出一掌,拍向了尹常風的胸口。
他和尹常風師兄弟多年,沒有比他更清楚後者的武學造詣了。
他知道如果不采取點措施,憑著自己的武功,若想和尹常風一較高下,他並沒有太多勝算,所以,他趁著說話的機會,對尹常風展開了突襲。
然而,正如同他了解尹常風一樣,後者也是十分清楚他的為人,知道他為達目的常常會不擇手段,所以早就在提防著他。
此時一見許常善肩膀動彈,尹常風便知他出手在即,於是,還沒等他說完,身子立刻向後退了開去,結果,一下子便避開了他那快似閃電般的一掌。
從許常善出手的速度和力道,尹常風看得出來,許常善已經恢複了功力,禁不住暗自惱火,心道:原來他早就蓄意騙我,此人不除,便消不了我的心頭恨啊!
尹常風心中的念頭電閃而過,不等許常善變招,立時一跺地麵,猱身而上,兩隻手屈指成爪,前後呼應,鎖定許常善的空門,便下了殺手。
許常善一掌落空,立時知道自己的突襲失效,眼見著對方爪影重重,氣凝如山,心知隻好以硬碰硬了,於是,催動蓄勢已久的“火離神功”,展開飛宮掌和尹常風鬥在了一起。
他倆同門多年,對彼此的武功都極為熟悉,這一動起手來,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兩條人影不住的變換位置,掌風爪影相互糾結,竟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局麵。
赫連拓疆雖然憎恨尹常風的無情,可是畢竟血濃於水,眼看著他在凶險之極的掌影中來回穿梭,一顆心禁不住也提了起來,暗道:老東西即便是要死,也該是死在娘的墳前,此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被人傷了。
赫連拓疆武功很是不弱,盡管在夜色裏,可是視力卻還清楚,他看得出來,相鬥的倆人武功似乎在伯仲之間,一時半會兒的很難分出勝負來,於是,握緊拳頭,聚集起渾身功力,緊緊地盯著圍在四周的那些人,心道:無論哪個不要命的衝過來,我便先結果了他!
然而,讓赫連拓疆深感意外的是,雖然周圍的這些人一個個揮舞著兵刃,嗷嗷直叫,虎視眈眈,但卻沒有一個人想過來幫助許常善的意思。
盡管如此,但赫連拓疆還是不敢放鬆了警惕,諾大個身子不住的轉來轉去,唯恐一個不注意,便有人趁著他沒照顧到的時候,加入了戰局幫助許常善。
劉寄北躲在一旁,看著兩個老魔頭爭鬥的情況,禁不住暗暗詫異,心道:這倆人幾日不見,怎的武功倒像是退步了許多,招法雖然還算淩厲,可動作卻是不甚快捷,難道是我的眼花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會兒,仍是和之前的感覺一樣,不禁有些糊塗了起來。
正當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那種感覺的時候,忽聽為首的那個蒙麵人撚唇發出一聲哨音,接著,便看到所有的蒙麵人立時紛紛向後退開。
赫連拓疆大惑不解,於是喝道:“你們這些鳥人為何走了,難道不打了嗎?”
他的話剛一說完,立刻覺察到情形不對,原來那位蒙麵人退開了之後,並沒有散開合圍之勢,而是各自站定之後,紛紛從身後抽出了弓箭。
此時,墨貼巴已經和為首的蒙麵人站到了一處,當她見到其他的蒙麵人都已經引弦上箭,便朝著爭鬥中的許常善喊道:“許大哥你一定要纏住尹常風,宇文訓公子馬上便來幫你了!”
她剛說完,就見為首的那個蒙麵人詫異了一下之後,猛然一揮手,喝道:“放!”
原先已是張弓待射的那些蒙麵人立時鬆了弓弦,頓時,數十支利箭形成一蓬雨,齊齊罩向了正在鬥得難解難分的兩個魔頭以及赫連拓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