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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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雷法(2)【推薦《時空行者》】

就在剛才,劉寄北不但在忽然間挺拔如鬆,而且還身形暴長,一下子成了一個巨人,但是這份驚駭便足以讓其他人有些不知所措。

不但如此,黃君還注意到,在劉寄北不可思議的變大的同時,他的那把刀也仿佛有了靈性,先是毫不示弱的崩離了張天師右手的“地雷訣”,緊接著生出詭異的變化,刀鋒旋轉,也不知道是人指使著刀,還是刀在牽引著人,一下子便化解了張天師的另一記“地雷訣”。

隨著幾乎不分先後的兩聲勁氣碰觸的沉悶聲,先是劉寄北接連往後退了七八步,然後是張天師把持不住,也連著退了數步。

到此,黃君才感到了深深的震撼,他是震古爍今的武學大宗師,當然看得出來,在劉寄北和張符的第一回合的交手中,竟是個平分秋色的局麵,張符一點便宜都沒占著。

見到張符主動放棄,黃君看了一眼恢複常態的劉寄北,眼神如同身是怪物,隨後也是一歎,苦笑道:“連你想都這麽說了,看來我也不必比了。”

這回輪到張天師愕然,他詫異地問道:“他的那條胳膊你不要了?再者一說,假如你能在五十招之內擊敗他,天下第一的名頭可就是你的了?”

黃君沉默了一下,隨後冷冷的說道:“黃某雖然狂妄,卻是知道深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黃某從來不做。”

接著他又忽然興奮地說道:“再過幾天,便是和蕭潘那老家夥約定的日子了,我還要留著實力應付他呢!”

張天師聞言,也笑道:“那個盜墓賊一藏十幾年,也不知他還記不記的當年的約定?”

黃君冷笑一聲,說道:“按著他的性格,如果不記著那才叫怪事了?”

他隨後不肯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轉過頭朝著劉寄北問道:“說吧小子,你要我做什麽事?隻要我黃某能夠辦到的,絕不會推辭。”

忽然,傳來黃鷹不甘心的聲音,隻聽他說道:“大哥不會就這麽放過了他吧?這小子可是把我傷得很重啊!”

獨孤伽羅在黃鼎的攙扶下,已經醒了過來,看到了劉寄北無恙,剛鬆了一口氣,忽聽黃鷹說出如此話來,禁不住又怒又恨,掙脫了黃鼎的把持,再也不顧及黃鷹師叔的身份,冷冷的說道:“既然劉大哥把你打得很重,不如你自己去找他報仇啊,何必非得拿師傅說事呢?”

黃鷹愕然,靠在樹幹上,本就已經沒有人色的臉頰,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斜睨著獨孤伽羅,怒道:“吃裏扒外的臭丫頭,這裏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獨孤伽羅眼睛看著劉寄北,再一次證明他沒有受傷之後,禁不住心情大好,側回頭,看了看黃鷹,輕笑道:“三師叔你不是鼻子最靈敏嗎?今日倒是怎麽了,香臭不分?要知道師侄我今天可是新娘子啊!香還唯恐不及,哪裏會臭了?”

當她說到“新娘子”三個字的時候,也不隻想到了什麽,目光轉向了劉寄北,神情竟然一黯,後麵說話的聲音也隨之弱了下去。

黃鷹聽完之後,頓時語塞。

劉寄北見到黃君問自己,再又看了看張天師,見他也是一臉的微笑,正朝著自己點頭,於是心中一片迷茫,暗自苦笑道:看來我又在做夢的時候打贏了一仗!

他想了一下之後,看著黃君不答反問道:“武尊在短時間之內會離開長安嗎?”

黃君一怔,隨後不解的問道:“你這人怎麽囉哩囉嗦的,黃某離不離開長安和你有關係嗎?”

劉寄北收起寶刀,燦然一笑,朝著黃君走進了幾步,說道:“當然有關係了,因為在下想要武尊和天師幫忙的事情,需要在幾日後才行得通。”

這時,張天師也走了過來,對著黃君說道:“你徒兒大喜的日子,怎的也該在長安多逗留幾天,況且本天師還要和劉老弟多盤桓些時間,所以,咱們先別著急走了。”

黃君訝然道:“你和他要多盤桓些日子,為什麽?這可不像你臭老道平日裏的做派。”

張天師一收笑容,瞧著劉寄北正色道:“因為本天師經曆了剛才的事情後,想起了一個多年以來頗為困惑的疑問,故而,想和劉老弟多呆幾日。”

黃君疑惑的看了看劉寄北,隨後又看了看張天師,歎道:“既然這樣,那咱們便晚幾天走。”

他說完之後,走到了黃鼎麵前,嚴肅地說道:“你帶著老三先趕回漠北,記住,途中再不允許惹是生非,否則讓我知道以後,決不輕饒。”

他說到這裏,見到黃鼎乖順的點了點頭,於是把目光轉向了黃鷹,先是歎了一口氣,隨後淡淡的說道:“老三啊,你知道我要說什麽嗎?”

黃鷹身子一顫,趕緊掙紮著跪在黃君麵前,低聲問道:“大哥有什麽吩咐盡管說,小弟照辦就是。”

黃君冷冷一笑,語氣古怪的說道:“真是這樣嗎?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不在陽奉陰違,鼓動老二招惹是非了?”

黃鷹不敢抬頭看黃君,垂首歎道:“有了這幾次的教訓,小弟再也不敢私自下山了,如有再犯,請大哥重重責罰,重重責罰!”說到後麵那四個字,他特意強調了一遍。

黃君歎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正在交談的張天師和劉寄北,然後轉首歎道:“本來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不過家醜不可外揚,你先和老二趕回漠北,有話咱們以後再說吧!”

黃鷹聽得出黃君似乎對他很是失望,禁不住心裏一翻個兒,暗道:這可不是好兆頭,假如回到了都斤山,他在把我鎖起來,那可就再沒有出頭的日子了。

他見到黃君說完便走,趕忙說道:“小弟一定遵照大哥的話,速回漠北,安生做人。”

看到黃君腳步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趕緊又重複了一下剛說的話,隻聽黃君又歎了一口氣,直直的走向了張天師的旁邊。

黃鼎看到黃鷹還在跪著,便說道:“別跪著了,老大都走了,趕緊起來!”

黃鷹抬頭白了他一眼,心道:你知道什麽,如果現在不裝得像點樣,將來可有我的苦頭吃嘍!

獨孤伽羅看著黃鼎攙扶起黃鷹,便對黃鼎問道:“二師叔,你現在便要和三師叔走嗎?別忘了今天可是師侄的•••••••,師侄的好日子啊!”言下之意,似乎有些舍不得。

黃鷹倒是沒有搭話,黃鼎卻歎道:“本來該喝了喜酒走的,不過大哥有命,叫我倆早點回去,所以隻好走了。”

獨孤伽羅畢竟自小生長在都斤山,和黃家的人都有些感情,聞聽黃鼎的話之後,心中頗感難受,不過,她知道師傅黃君的脾氣,向來是說一不二,她就算有些舍不得黃鼎,也沒有辦法更改黃君的主意,於是,眼中含著淚花,對著黃鼎說道:“既然這樣,伽羅就不挽留兩位師叔了,不過,等日後兩位師叔清閑了,走到長安的時候,可不要忘了來看望師侄。”

黃鼎裂開大嘴,哈哈一笑,說道:“一定的,一定的,到時小伽羅可不要吝惜酒水就好。”

獨孤伽羅在黃氏兄弟走了以後,便來到了黃君身邊,看到他站在一旁,似乎和正在交談的劉寄北、張符倆人搭不上話,便笑道:“師傅莫不是受冷落了嗎?”

黃君冷哼一聲,故作不以為然的說道:“師傅清靜慣了,誰像他們囉嗦個沒完沒了。”

獨孤伽羅嫣然一笑,拉著黃君走到一旁,說道:“師傅還記得嗎?這一次我們師兄妹三人下山的時候,師傅曾經交代我們去一趟回中山,把師父的親筆信和那個小匣子交給西王母馬瑤瓊,我們都已經辦好了。”

黃君先是掙脫了獨孤伽羅的牽拉,嘟囔句“成何體統”的話之後,隨後,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為師已經從你二師兄的口中知道了。”

他說到這裏,忽然歎了一口氣,略有些傷感的說道:“你們師兄妹三個這一次下山後,一個留在了嵩山,一個住在了長安,剩下的那個也是瘋瘋癲癲,不知所終,唉,早知如此,當年便不該收留你們三個。”

獨孤伽羅經他一提醒,猛然想起不見了赫連拓疆,於是詫異地問道:“徒兒聽說您在皇宮裏走的時候,除了兩位師叔之外,順便把二師兄也帶走了,為何不見他的人影?”

黃君沒好氣的說道:“不錯,他是跟著為師走了,可是半道上又去找他爹了,如今都已經好幾天了,找遍了長安城,也不見他,真不知道這下子跑到哪裏去了?唉,大大小小,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他雖然說得語氣不善,但獨孤伽羅仍是能夠聽出他內心的牽掛,禁不住心中也是傷感莫名,暗道:難怪師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雖然孤傲不群,但對我們這些弟子可謂是恩重如山。在我們這幾個弟子中,不是遺腹子,便是孤兒,再不就是亡國小兒,他辛辛苦苦把我們撫養長大,現如今除了大師兄之外,尚是留在都斤山幫他主持事務,剩下的這幾個人,二師兄赫連拓疆不知所終;三師兄鬱久閭遺為了和族人的團聚,留在了嵩山;我盡管認祖歸宗,卻也留在了長安。我們這幾個做徒兒的,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不能再侍奉師父,他老人家這些年的辛苦可算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