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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推理

桃花蝕骨散乃是苗疆秘傳毒藥,此毒不會致命,但是毒性猛烈,不但可以從口鼻進入人體,還會滲入皮膚,在極短的時間內發揮作用,前前後後隻能持續不到半分鍾,但是半分鍾之內中毒者就如同骨頭被侵蝕了一樣,完全使不出力氣,這個不是麻藥,而是毒藥,不過卻可以造成超過麻藥的效果,由此可以看出對於當日之事,小姑娘確實起了心思,不過這也是好事。

“綁了!”

一幫人一擁而上,將所有人捆綁妥當,半分鍾一過,體力又再次回歸,可是此時為時已晚,一杆人等都成了階下囚,一身的力氣也隻能用來大聲咒罵。

錦衣衛大牢之中,程運看著牢裏的趙審言,“趙大人,我想要知道的是什麽,還請你一一說出來,不要逼我用手段。”

“老夫不知道你想要什麽,老夫為官多年,兩袖清風,身無長物,實在是沒錢。”

“哈哈哈,趙大人果然厲害,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能如此說笑呀,你就不想見見尊夫人和令郎嗎?”

趙審言看了看程運,良久之後才長歎一聲,“哎,沒想到老夫還是小看你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怎麽知道的,看電影唄!”程運心中暗道。

其實一直以來,從電影得到的消息,程運就在懷疑,懷疑整個事件是否是他看到的這麽簡單。從故事的結局上看,最後青龍死了,賈精忠死了,廠衛兩大巨頭群龍無首,一盤散沙,而最後的得益者是誰呢?無疑就是趙審言。

最後,趙審言官複原職,統領百官,治理天下,百姓人人稱道。皇帝雖然親政,那可那個頑劣荒唐的皇帝能指望他做什麽明君嗎?從電影一開始就看出了這個皇帝小小年紀就是荒淫無度,成天玩樂,把事情都交給賈精忠。這樣來看,最後皇帝還是會將權力交出去,自己安心享樂。

如此,最後趙審言就是最大的勝利者,自然也就成為了最應該懷疑的人。

雖然由仁哥扮演的趙審言怎麽看都是一個正氣凜然的忠臣,可是程運卻不這麽看,首先仁哥也演過那個壞蛋,就拿天下第一裏的朱無視來說,誰能想到最後他才是第一大反派boss呢?越是外表忠貞敦厚的人,越可能是壞蛋。

其次,如果趙審言真的是個鐵骨錚錚的忠臣名士,當初作為太子太傅的他怎麽會教出這樣一個徒弟,讓現在的皇帝如此荒唐,不但將大權交給宦官,自己成天玩樂,甚至連玉璽也給了大臣。

玉璽這個象征著國家最高權力的東西又豈是一個臣子能夠得到的,其中肯定不乏哄騙的手段。

如此種種自然引起程運的懷疑,不過他也隻是懷疑,沒有證據。之前他也不是錦衣衛指揮使,手中的權利沒多大,錦衣衛甚至不能夠擅自出動,有皇帝兵符才可以。

因此,沒有辦法的程運隻能等待,並趁著各種任務外出的情況下盡可能地做好準備,七年之前程運就和慶王有了聯係,成為了慶王的“自己人”。

到了現在,賈精忠和他們媾和,程運又掌管了錦衣衛大權,才算是真正可以自由動作了。這一次的事情,給了程運很好的機會,讓他借機實行計劃,同時調查趙審言。

自從當日青龍去太傅府奪取寶盒,被黑衣人也就是趙忠搶走玉璽,趙審言便被罷官,一家人也從此消失無蹤,就算是錦衣衛也需要下大力氣尋找。

如果事情沒有程運插上一腳,玄武在接掌錦衣衛後完全聽命於東廠,自然不會全力尋找趙審言,而後他們都死了,趙審言就獲得了勝利。可是程運不一樣,他一直認為趙審言才是整個事件背後的陰謀家,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先安排人泄露玉璽在手的消息,讓賈精忠生了貪婪之念,而後拋出一個假玉璽,讓賈精忠和青龍相爭,最後廠衛兩方巨頭同歸於盡,朝廷大權最終落入趙審言的手中,這是個很好的計劃,在這中間幾乎沒有他什麽事情,除了適當的引導之外,趙審言就不過是個受害的忠臣而已,一切都是按照賈精忠和青龍的性格設計好的。

正所謂性格決定命運,隻要開了個頭,下麵的戲份其實已經安排好了。這也說明了趙審言將青龍和賈精忠看的有多透徹,多麽了解他們的性格和弱點,一擊即中。

可是這裏麵也還有說不通的地方,在別人看來是巧合,但是程運認為這是趙審言的謀劃,要他招供,不過對於真相程運已經有了猜測,隻需要最後的確認。

“趙大人,說實話,以你的能力和威望如果一心做個名臣並不是什麽難事,甚至於搬到賈精忠,獨攬朝綱也不算什麽吧,可是你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或者說是你們趙家究竟為什麽要謀反。”

“朱雀,老夫隻想知道輸在哪裏,如果能讓我心服口服,老夫自然會告訴你一切,否則……”

“好吧,大人還真是倔強。”程運就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從哪裏說起呢,啊,就從我的懷疑開始吧。”

“可以,老夫也很想知道是哪裏讓你懷疑了。”

“從我知道玉璽是假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在懷疑你了,當初皇帝確實將真正的玉璽給了你,不管青龍搶沒搶到玉璽,反正賈精忠手裏的玉璽是假的,那麽隻有兩個可能,其一當日你一直再拿假玉璽做幌子,其二就是劫走玉璽的人掉了包。無論是哪個,你都不能逃脫幹係。”

“此話怎講?”

“如果是第一個可能,那你是怎麽知道青龍要去奪玉璽並預先準備好假玉璽的呢,除非你早就知道,甚至是你的計劃;如果是第二個可能,真玉璽從你手中被奪走,然後就被掉了包,出現的隻有一個假玉璽,那麽真玉璽在哪裏?沒有線索,那麽就假設,假設誰呢,誰曾經持有過真玉璽,誰就最可疑。其實這兩個可能都歸結到一點上,就是你早就計劃引誘賈精忠奪玉璽,並在暗中準備好一切,讓賈精忠得到一個假的,而真的始終留在你手裏。”

“精彩,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玉璽是假的呢?”

“大人的手段不可謂不精彩,但很不巧,在下是個變數。早在七年前,我便是慶王的人了,真正的交易之前,我已經帶著蓋了玉璽的詔書去了慶王府,經過慶王確認那枚玉璽的確是假的。”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你朱雀也不是什麽忠臣,原來你想做那開國之臣,沒想到錦衣衛裏也有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