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命中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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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話、動作有點不雅……

李沉抬起頭來,照這個眼神來看,他大概已經將她看成女神了似的,“辛夷姑娘果然好心腸!!”他說著,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但被她躲開了。

辛夷退後一步。“李公子您冷靜點。”她倒是十分冷靜的說:“剛剛我看見你頭上有隻蜘蛛,拇指那麽大。”

“啊啊!!”李沉跳著腳,想將其摘出去卻又不敢的表情十分帶感。

“逗你玩的。”她走到沐方錦身邊,淡然落座,接過他遞來的茶,也就著啜飲一口。“李大人您淡定點。”

而此時李沉見她喝茶,也“好心好意”的開口提醒道:“小辛夷,那盞茶是阿錦剛剛喝過的。”

辛夷這口茶就含在嘴裏,看看茶盞又看看沐方錦,醞釀了一會終於將茶咽了下去,而後大度的說:“沒關係,我不嫌棄他。”

剛剛說完這話,就被身邊的沐方錦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腦袋,頗有幾分嗔怪似的。

“……你……你們兩個果然一路貨色!”他顫抖著伸手指著對麵秀恩愛的兩人:“簡直是一丘之貉!!”

而沐方錦和辛夷二人麵對這樣的控訴,誰都沒搭理他。

廢話嘛,這才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沐方錦心那麽黑了,那卓辛夷的心能紅到哪去?

李沉想到這,最後見二人也愛理不理的模樣,最終也無奈,先將臉洗了洗,這才又窩在椅子裏不說話。

“阿沉這是怎麽了?若是餓了大可直說,我不會介意多你這一口午飯的,別以後又說我沐某小氣。”

你本來就小氣。

辛夷腹誹了一句,但又想自己與他身處同一戰壕,沒吭聲。隻是在沐方錦和李沉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的時候,才怯怯的開口道:“李大人,今天我看見令尊了。”

李沉身子一抖,挑起眼來看她:“父親、父親他是麵見聖上去了……”

“嗯,阿沉他家父親若是在家,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爬牆出來。”

在沐方錦的補刀下,李沉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我說你也別總說風涼話呀!阿錦……好吧我承認!今天我來找你,也是想讓你幫著想想辦法!對了,還有小辛夷……我知道你們聰明有主意,快幫幫我吧!我追求玉遙的事情被父親發現了,所以自從過年的時候就一直禁足到現在!你們幫我想想辦法呀!”

雖然很想直接對他說一句‘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但這李沉好歹是沐方錦的好基友,又幫辛夷私心解決了原玉遙妹子的歸處,所以對待他自然不能這般涼薄。

故而辛夷和沐方錦對視一眼,猶豫了好一會,方才異口同聲道:“自作孽,不可活。”

顯然,李沉如今麵上的神色愈發哀怨了。“你們未免忒不厚道!我都被禁足了,你們還在幸災樂禍!”

“沒有幸災樂禍啊。”辛夷解釋道:“我們真的實在認認真真的給你想辦法來著……隻是……現在還沒想出來。”

李沉重重的歎了口氣:“也罷了,我估摸你們也沒有什麽好主意了……”他頓了頓:“哎?小辛夷,等等,你怎麽會知道我爹今日去麵見聖上的?”

“因為我也去了呀,正好跟你爹打了個照麵,隻不過我認識他,他老人家不認識我而已。”

他聽至此處,眉頭稍稍一抖:“你進宮去做什麽?難不成……還是給人算命?聖上召你入宮的?”

“是二殿下以皇上的名義召我入宮的。”

“……二殿下看來沒有為難你吧。”沐方錦剛剛一直被她插著話,如今終於問了一嘴:“至少可是看你平安歸來了。”

辛夷搖搖頭:“自然不會為難我,我都說了,人家好歹是尊貴的皇子,哪裏會與一個女流之輩斤斤計較呢。”

相反在這個時候,李沉卻默然不語了許久。最終方才沒頭沒腦的岔了一句:“那個二殿下……”

“怎麽了?”

李沉的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最後卻搖搖頭:“沒有什麽,我隻是聽父親說起過幾句,小辛夷你若進宮,謹慎一點也自然是好的。”

沐方錦與他是多年的朋友,怎會瞧不出他的異常,“阿沉,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麽?聽說了什麽?”

“哎呀……不行了我得趕緊回去了,一會兒老爹要回來了……阿錦我先走了,不在你這兒蹭飯了~”李沉說著,匆匆告別了起身便走。

連相送的禮節都免了。

如今屋裏便隻餘下他們二人。

“我原以為你會攔住他問個清楚呢。”辛夷突然開口,有幾分調笑的意味:“竟然放他走了,這好似不像你呀。”

沐方錦垂眸輕笑:“問了又如何,追問下去有什麽意思,你當他還能說幾句實話?再說……就算他不說,這李尚書令的想法,咱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頓了頓:“今日你見了二殿下,他既然不與你追究先前的事,那怕是……還有後續。”

“我也真怕了進宮了。”辛夷說到這,也一臉菜色。“但願二殿下就當我是個屁,就這麽放了吧。”

“姑娘家說話也不注意些。”沐方錦轉頭瞪了她一眼,而眼神中十成的寵溺。

辛夷嘻嘻一笑:“怕什麽嘛,反正我不也有人要了~難不成就因為這,二師兄就不要小師妹啦?”

那廝得意的哼了兩聲:“都送到家門口來了,幹嘛不要。”

“嘁!說的好像我上趕著非要嫁給你似的!”辛夷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若還嫌我,那你自己抱著那三房美妾過日子去,大不了還不嫁了!”

“開個玩笑就當真,你瞧你怎麽又發起火來。”沐方錦坐在原位笑話她:“小師妹,生氣的樣子可醜了。”

正當辛夷預備撲上去將這欠嘴的家夥摁在桌子上一通胖揍的時候,卻聽門口傳來輕聲的響動。

“誰在那。”沐方錦一手擒著她一條手腕,一邊提高聲音問道。

這時候,門方才被拉開,隨後原玉遙怯怯的低頭進門來。抬眼正看見辛夷的一條膝蓋抵在椅子上,整個人張牙舞爪的保持著撲向沐方錦的姿勢,不免臉上一臊,連忙轉過頭去不再看了。

“玉遙?你來做什麽。”

沐方錦這話一出,就連辛夷的動作也停住了,轉頭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動作和身下的沐方錦……

然後輕咳一聲,斂了動作。

“沒、沒有……”原玉遙趕忙擺擺手:“那個隻是……隻是碰巧經過……然後、然後有點好奇……呃……”這話斷斷續續便能瞧出她著實緊張。隨後她便垂下頭,用手指絞著衣擺,默默不吭聲。隨後她抬頭,給辛夷遞了個求救似的眼神。

辛夷看看沐方錦,又瞧瞧罰站似的原玉遙,:“二師兄你就別難為人家,玉遙是來找我的,跟你二兩關係都沒有,我們先走了嗯。”一溜兒說下來,辛夷都沒給沐方錦說話辯駁的機會,就徑自走了過去,拉著玉遙直接出門。沐方錦則遲遲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目送著她們二人出門,末了搖著頭苦笑了一聲。

而等到出門之後,原玉遙這方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放心了不少。“真、真是多謝你了。”

“好了,這回說說吧,冒冒失失的是怎麽一回事?”

她的眼神躲躲閃閃的:“其實我……我聽說今日他來了,所以……所以好奇就……”

他?李沉?哦,李公子若是聽到你想見他的這句話,一定會十分開心的,就算是讓他成天爬牆出來摔得狗啃泥估計他也認了。

“不過不巧,李公子方才剛走。”辛夷回答。“不過你今天沒見到他也不遺憾,還沒到時機呢!”說著說著,她又掛上一臉璀璨而猥瑣的笑容,伸手勾住她的脖子,神經兮兮的說:“我掐指一算,你們還要等些時日才會見麵!”

“哦?還……還要等多久?”原玉遙聽罷,怯怯的問。

“快啦,頂天也就三四個月。”辛夷說著,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再說,好歹有我在呢,你就隻管放心便是。”

聽她這麽說,原玉遙方才點點頭,與她一並朝前走著:“前幾日就聽說你舉家都搬到京城來了,這次看來要完婚的事,該是快了吧。”

雖然這就是事實,可聽原玉遙說起,辛夷的身子依舊不自然的一抖:“你也聽老夫人說啦?”

“不光是老夫人,近來靈兒姐姐也不大爽快似的,大概是吃醋了吧。”

能說出這種話,那就證明原玉遙已經徹底不吃醋了……好罷,既然都已經屬意於李沉,那沐方錦的事情自然跟她沒什麽關係。“吃醋之類的倒也是人之常情,誰都像你似的不吃醋,那才奇怪呢。”

“姑娘又在取笑!”原玉遙雋眉一皺:“這事不會讓別人知道吧?”

“自然自然,難不成連我你都信不過麽!”

聽辛夷這麽說了,原玉遙也低頭賠了聲笑,而後又轉言道:“哦……說來,我今日還在想該送點什麽東西給他做回禮。”她小聲的與辛夷合計,“不如……不如姑娘去我那兒坐坐,看看我繡個什麽花樣兒的香囊或是扇墜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