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長弘抵擋住了李衝的開始猛烈的攻擊,看到消耗了李衝的許多本命印,便準備開始反擊,可是還沒等到他反擊,就見李衝猛地衝到了大船之中,四處施展火蓮,不是傷人,就是放火。
李衝到處亂走,凡是遇到他的,他就來一朵火蓮,躲不過去的就被燒成重傷,滾地開吃慘叫,聰明反應快的,就跳船到和河裏避難。躲過他火蓮攻擊的,李衝也不再浪費火蓮追殺,而是驅動火蓮燒著船上的桌椅,窗戶等等,這樣隻過了一會兒,整個大船就煙火漫漫了,四處都是慘叫聲。
本來那些準備襲擊李衝的武者,一個個根本就追不到他的身影,越是大叫圍剿,越是互相妨礙,追不到李衝。
李衝的飛羽遁真是身法奇妙,他把印字打入自己體內的各處穴道,然後身法施展起來,就是那些武者,也都追之不及,卓長弘看到大船上這些淒慘的一幕,一群人都在追殺一個人,可是這個人身法奇妙,好似鬼魅一樣,在大船上到處亂竄,可是這麽多人竟然就是攔不住他。
卓長弘真是欲哭無淚啊,他的印武也會一些,但是比盧銘都不如,和李衝相比更是差得遠了,盡管他印術比李衝強,但是此時大船上到處都是自己人,根本施展不了印術,去誅殺李衝。
李衝還指揮著伏魔棍對他進行襲擊,雖然一點也構不成威脅了,現在卓長弘的強大冰箭占據絕對上風,但是就像是癩蛤蟆跳到腳麵上——不咬人它惡心人。這些伏魔棍一直在不停地纏著他進行偷襲,他也不能肆無忌憚的全力去追殺李衝。
他想鎖定李衝,可惜卻沒有神奇的遁術支撐,跟隨著那些武者一起圍剿李衝,可是越來越來,大船的火勢越來越大,傷亡也越來越多,但是想要擒拿住李衝,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李衝把大船弄得四處冒火,看看情況也差不多了,再繼續燒下去,不救火的話,大船就得毀了,他當然心裏十分樂意把這個收費站也燒掉,但是他怕逼急了卓長弘,卓長弘帶領這些護衛,去他的大船上廝殺去,雖然他也不懼,但是恐怕他的大船,也會損失慘重,現在弄得敵人十分狼狽,也該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李衝是不做的。他看到火勢猛烈,夠這些人救一陣子了,便哈哈大笑,對卓長弘喊道:“強盜,今天這是小小的教訓你們一下,看你們還敢再朝我們*不。要是下次再朝我們要錢,我就徹底的把你們的狗窩燒了。”
他身形一頓,一下子飛到了一個桅杆之上。
卓長弘大罵道:“李十三,你這個混蛋,你別走,敢和我真刀真槍的大戰一場嗎?”一邊說著,一邊憤怒地朝李衝發射冰箭。
李衝發出火蓮,半空之中,突然三十六朵火蓮發出熊熊的火焰,瞬間就把卓長弘發出的冰錐給燒毀了。
李衝傲然道:“卓長弘,別以為你年紀大,又是五品印士,老子就怕了,告訴你,小爺根本不怕。今天是給你一個教訓,趕緊派人救火去吧!大船還能保住,要是想繼續尋找老子的晦氣,那麽老子就燒光你的賊窩。是戰是和,看你的意思了。”
卓長弘咬牙切齒地罵道:“小賊,我饒不了你。”還待繼續去追上去戰,此時旁邊一個文人打扮的中年人,喊道:“卓老。這小賊狡猾,暫時還是先饒了他把,等以後有機會,卓老您再殺他不遲。現在要是不救火的話,恐怕這裏也會被燒毀一空了。”
卓長弘怒道:“毀就毀了,過後我會請上麵派下大比的費用,重新修建更大,更豪華的駐地。”
那文士急忙拉著了卓長弘,在他耳邊道:“會長,您可千萬不要如此啊,如果傳了出去,您連一個收費站都沒能保住,您的幾十年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啊!這個小子實在太狡猾了,他真實的本事遠遠的不如您,要是在一個好的場地,他早就伏誅了,但是砸大船上,還有這麽多的人,以他的狡猾,今天您可殺不了他啊,何不改日殺了此人,再報今日的大仇呢?”
卓長弘素來敬佩眼前的這人,此人名叫常貴,是他的謀士,雖然武道和印術都不高,但是計謀過人,他一向都十分聽從常貴的,此刻被常貴拉住,看到常貴衣服也燒掉了半邊,半邊焦黑,像是一個乞丐一樣,也冷靜了下來。
他開始一聽說李十三毀了前麵的收費站,心裏憋著一股怒火,想要把這個囂張的小子滅了,扳回河道運作商會的名聲,隨便自己也立下大功,以後在河道運作商會地位會更加的鞏固,最後能把那個副字去掉,成為正的會長,雖然是名譽會長,不參與河道運作商會的具體運作,油水沒有多少,但是立下的大功的話,那麽就能得到不少的獎勵。
他的十二姨太有一個外甥,二十多歲了,一直遊手好閑,十二姨太想讓他給安排一個職位,他就想把那小子安插到河道收費站。可是收費站裏人滿為患,要想進來,十分的難。他要是立了大功,那麽和會長一說,此事定然能成。哪知道他立功心切,忘記了這裏麵的風險,又和李十三打的難解難分,心裏充滿了憤怒,失去了理智,忘記了其中的風險。
這次收費站要是在他手裏給毀了,那麽以後他就別再想當這個名譽副會長了,每年那三千兩銀子的薪水,可就泡湯了,甚至他的死對頭,肯定還會嘲笑他,想到他的死對手一臉嘲笑的表情,他一下子清醒了。
絕對不能讓收費站毀了,那麽他的名聲損失可就大了。他可不像年輕人,還有以後翻身的機會,他現在年紀不小了,一輩子建立起來的名聲,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毀了。他頓時有了計較,對李衝喊道:“小子,今日先饒你一命,等到下次我沒有了累贅,定然饒不了你。”他接著又朝忙亂的那些護衛們喊道:“眾護衛聽令,現在全部給我去救火,救人要緊,這個狗賊,等本會長以後找機會再誅滅。為了眾位的人生安全,我們先救人要緊。”
那些護衛看到李衝跑到桅杆上,有的還準備爬上去,有的聰明的則在那裏呐喊,就是不上去。
開玩笑,人家一個印士,一個印術發下來,你一個武者,還想爬上去送死?
聽到卓長弘的命令,這些護衛們頓時都撤離了對李衝的包圍,都去忙著救火,卓長弘的手下有的喊道:“卓大人心地善良,宅心仁厚,關懷著我們這些人,為了我們的安全,甚至放過了敵人,卓大人威武,卓大人好樣的。”
頓時一些善於拍馬屁的武者也都跟著喊了起來。
李衝看到下麵的情況,早就明白了卓長弘打起了退堂鼓的主意。這些武者都是混飯吃的家夥,平時看起來耀武揚威的,真正的遇到大戰,根本都是烏合之眾,連他身邊的小丫頭們都不如,一個個笨手笨腳,又都貪生怕死,根本都是廢物。
李衝輕蔑地罵道:“你們這些蛀蟲,記住,以後再要在河道上橫行霸道,到處亂收費,老子下次就不會這麽好心,放過你們了。下次就會把你們全都燒光。好,既然你們不打了,那麽老子就去了啊!”
他飛身躍下了桅杆,來到船炫上,然後幾個起落,便去了,身法十分迅速,卓長弘就是想追,也是來不及了。
卓長弘心裏暗罵這小子真是妖孽。這是印士還是武者啊,竟然能身份這麽快,這還是人嗎?才不到十六歲的年紀,竟然如此厲害,驀地,他心裏一寒,心想十來天前,這小子好像還沒有現在這麽厲害,難道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之內,他印術又上了一個台階?天啊,這小子修煉速度這麽快,狡猾如鬼,以後還是保住名聲要緊,不能再和這小子鬥了。
他和李衝一番大戰,明明感覺實力上占據上風,但是處處被動,根本就傷不了李衝的一根汗毛。
這個時候,一個想要巴結的屬下來到他身邊,看著李衝被他的一隊護衛護送回到他家的大船,便出主意道:“會長,我看您印術是那小子的數倍,幹脆我們帶領所有的武者,去把那小子的大船毀了吧!我們的大船被這小子給毀了一半,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以您的印術,一定可以把那小子的全部人馬掃光。”
卓長弘此刻就想著保住現在的名聲和官職了,一點也不想和李衝再繼續打下去了。就算他真的可以把李衝的大船也給燒掉,可是那時候這個收費站也得被毀了。剛才李衝都沒有下狠手,現在大船上的火勢還能夠撲滅,大船上有一些珠寶和賬本,都十分的珍貴,要是被毀了,那損失可十分的大,現在能挽救回來一些,到時候欺騙上麵,就說他奮力才保住了這個收費站,那也是一件大功了,根本沒有必要再和李十三這小子結仇。
卓長弘臉色一沉,怒道:“你沒看見那麽多人受傷嗎?還不趕緊的救治?這個時候還想著去攻打對方,你還是不是人?自家兄弟的安危,你就能夠置之不理?”
那個屬下頓時知道拍馬屁拍在了馬腳上了,急忙改口,大聲稱頌卓長弘心裏善良,體貼屬下,卓長弘這才變成了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