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培斯頓的帶領下,清剿隊抓住了以吉根為首的正義軍領袖,和其他叛軍首領,當培斯頓身穿白色的教士服,握著長刀來到教會後,他受到了英雄般的對待。
等他進了教會的大門後,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將他迎進了門,這名老者是杜彭的副官,末日前是一名地區法官。
這名老法官,帶著培斯頓一邊走,一邊為他講解道;“在神父跟你說話之前,你不要試圖先跟他說話,不要直視他,不要亂動,如果你闖進了他的個人安全區,你會被狙擊手直接槍殺,現在你明白了嗎?”
就這樣在老者的帶領下,培斯頓穿過一道道鐵門,向著教會的深處走去。當他走到一處被嚴格把守的大門時,他被門前的守衛叫住了。
“教士,請交出您的武器。”守護在門口的衛兵,看到培斯頓帶著長刀後,謹慎地說道。
培斯頓聽到後,解下綁在腰間的長刀,遞給了衛兵。
看到培斯頓解下了武器,這名衛兵又用手,在他身上搜查了起來。等搜查完畢後,衛兵對著白發老者點了下頭,示意沒有問題。
二人過了大門後,繼續向裏前行,等老者帶著培斯頓來到了一處別室後,老者推開門說道;“這邊請,我們的英雄,我們現在要去接受最後一項測試,情感測試。”
“測試!”
“是的,情感測試。”
“有這個必要嗎?”培斯頓聽到要自己接受情感測試後,不動聲色的回問道。
老者臉上微微一笑,但還是堅決的回答道;“當然,我們不能允許,神父出現任何差錯,哪怕那個要見神父的人,是您這樣的一名忠誠教士。對了教士,我要告送你一個消息,我們在之前,剛剛調查過你的家中。”
“你們搜查了我的家!”培斯頓看著眼前的老者,和周圍幾名拿著武器的守衛,握著拳頭想起了自己藏在,洗手間鏡子後的帕西安藥劑。
老者一邊將心靈連接器,鏈接到培斯頓的脖子上,一邊回答道;“恩,是的教士,這隻是一種小心,而我們堅信,小心無大錯。”
“那我合格了嗎?”
老者聽了反而奇怪的回答道;“當然,你的家中,簡直就是一個教士的模範家庭。”
培斯頓聽到後鬆了口氣,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沒有找到被自己藏起來的帕西安,但總算沒有出現意外。
老法官連接好接收器後,一名拿著書籍的傳教教士,走到了培斯頓的身前,隨後他翻開書本,對著培斯頓說道;“我們接下來將要對你進行一個簡單的測試,當然,這個測試在你看來應該更像是個謎語。”
培斯頓看了一眼,處於工作狀態的心靈測試器,點了下頭。
看到培斯頓準備好後,這名傳教教士開口道;“你要說的是,怎麽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一隊全副武裝的清剿隊員?並不會使人察覺。”
隨著傳教士的這句話,屋內的守衛們都拉響了槍栓。
培斯頓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殺死那些,清剿隊員的事情被曝光了。想到這裏的他,心靈開始了劇烈的波動,而這些刻的儀器指針上,也開始了劇烈的搖擺,搖擺的指針在潔白的紙上,畫出了一道道弧形的黑線。
“用他們自己的槍,您說對嗎?我的前任長官?”就在培斯頓心靈劇烈波動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隨著這聲熟悉的聲音,培斯頓的新搭檔,迪格斯教士來到了他的身前。
迪格斯走到前麵,注視著培斯頓的眼睛說道;“我說過,我要靠你來成就我的事業,而今天,就將是我事業,飛黃騰達的開始。說完這話的迪格斯,對著培斯頓眨了下眼睛,隨後轉身離開了屋內。”
培斯頓看著離去的迪格斯,一言不發,而就在這時,正對著他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幅投影。
“培斯頓,我忠誠的教士,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牆壁上神父的投影,對著培斯頓親切的說道。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們知道了一切,還要玩弄我?”看著眼前的神父身影,培斯頓沉聲問道。
“為什麽!”
“其實許多年來,我們一直在試圖瓦解全部的叛軍,但這個太難了,這些叛軍一個個,就像是下水道中的老鼠,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慌亂而逃。直到有一天,我們發現了你,發現了帕崔吉,發現了吉根。”
“你的殺傷力,帕崔吉的感性,吉根的親和力,與幻想主義精神,你們的一切,都是我們可以期待的。於是一個針對所有叛軍的計劃,就這樣開始了,計劃中,我們將重傷的帕崔吉交給了,我們設置在叛軍中的內線,使他背叛教會。”
“計劃中,我們殺死吉根的家人,使他能毫無顧慮的加入叛軍。而你,我的可憐蟲,你就是我們計劃的核心,一個可以引蛇出洞的靈魂人物,今天,將由你,親手導演叛軍的末日。”
聽著耳中的一切,培斯頓不停的搖著頭,他不敢置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敢置信自己的夢想,居然是一場陰謀下的產物,而自己的好朋友帕崔吉,也和自己一樣,而他到死都沒有察覺到教會的目的,而是一廂情願的以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是心靈的指引。
等過了很久,培斯頓抬起頭來,對著投影中的神父問道;“為什麽是我,我們連一次麵都沒有見過,為什麽你們會選中我?”
“沒有嗎?”神父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隨後投影一陣模糊,當投影從新回到清晰後,杜彭的身影,出現在了培斯頓的眼前。
看著眼前驚訝的培斯頓,杜彭微笑著說道;“別這麽驚訝,培斯頓,為什麽神父這麽多年,一直沒有真身出現在人們的眼前,因為真正的神父早已回歸了天國,教會最終一致推選我,成為了他的繼承者。”《那時的教會,就隻有杜彭和秦慧兩位高級教士了,所以也可以說是一致推舉》。
“至於你,培斯頓,叛軍現在的救世主。你的所作所為,一切都被我們看在眼裏,包括你去見瑪麗。對了,我可以告送你一個秘密,瑪麗也是我們的人。所以現在的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而你將是見證這一輝煌時刻的人。”
“瑪麗,瑪麗也是你們的人!那帕崔吉的死,還有價值嗎?”想著那位要和自己拚命地女人,培斯頓看著投影畫麵內的杜彭難過的問道。
“是的,一切都在教會的掌握之中。”
掌握之中!掌握之中!培斯頓看著杜彭得意的神情,嘴中念道;“不,我還有挽回的餘地。”
滴,滴,滴,滴。隨著這話,情感測試儀傳來了一陣警報聲。聽到警報的傳教教士,看著突然站起來的培斯頓,和他手中的兩把槍,罵了一句;“哦!媽的,該死的藏槍術,我恨它。”
“砰,砰,砰,砰。”
短暫的槍聲,隻是持續了幾秒,而這幾秒鍾,屋內的守衛就全被擊斃了。看著投影中杜彭的眼睛,培斯頓冷酷的說了聲,我來了,我帶著我的夢想而來。隨後他打爆了投影畫麵,轉身順著剛剛迪格斯離去的位置而去。滿是屍體的房間內,隻剩下嚇呆了的傳教士。
出了大門,培斯頓看著眼前那長長的走廊,和走廊內二十幾名守衛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槍,隨後做出了一個格鬥的手勢。
看著出現在這裏的培斯頓,守衛們提起立在腳邊的自動步槍,向著他開槍射擊。
看到這些人對著自己開槍,培斯頓計算著彈道,隨後一個翻滾,將兩個彈夾扔了出去。砰,砰,砰,砰。二十幾人的射擊,在培斯頓的躲閃下,沒有一槍能夠命中他,而培斯頓的槍口,就像是紛飛在花朵間的蝴蝶,美麗而有效率。
隨著激烈的槍聲,培斯頓向著守衛們突進。握著開啟連射功能的衝鋒手槍,他用雙手相互交叉著,不停變換著動作,槍口吞吐著火光。當打完一個彈夾後,培斯頓袖口一抖,藏在衣袖內的兩個彈夾就這樣被換上了。
毫不懂得槍鬥術理念的守衛們,不停地倒下。而一刻也顯示出了槍術,與武術完美結合的威力。就這樣培斯頓不停地閃躲,不停地開槍,而這些守衛連他的動作都跟不上,也無法預測培斯頓的下一個方向。
在即將打完第二個彈夾,培斯頓一個跳躍,翻滾著飛到了空中,在空中一個連射後,他壓下了退彈夾的按鈕。而那個最先被他拋進來的兩個彈夾,此時就在他的身下。
落地後的培斯頓將彈夾從新裝上,向著一側就是一個滑行。他貼著地板,兩隻手一前一後的開著槍,等滑行的速度降低後,培斯頓就地一個翻滾,隨後撿起了一把突擊步槍後,殺死了,最後守衛在門前的四名守衛。
四名守衛的屍體,被突擊步槍強大的子彈推動力,帶著向後退去,直到培斯頓停火後,這四人的屍體已經被衝擊力,帶到走廊盡頭的那個大門內了。
培斯頓手持突擊步槍,一步步堅定的走向大門。等進入大門後,他看著房間內的杜彭與迪格斯二人,隨手扔掉了打空了的步槍。
和一臉笑意的迪格斯不同,看著自己的大門被打成了篩子,杜彭坐在桌子前撐著手,不高興的說道;“你真的該學會敲門了!培斯頓教士。”
培斯頓也不答話,隨手關上門後,就這樣向著二人走去。踏,踏,踏。隨著培斯頓的腳步,房間內的石柱後麵,走出了八位身穿青色教士服的教士。這些教士手持長刀,神情冰冷的將培斯頓圍在了中間。
“現在感覺怎麽樣?我忠誠的教士。”看到培斯頓被圍後,杜彭用手點著桌麵說道。
培斯頓歪著頭,透過人影給了杜彭一個微笑,隨後出手搶先拔出了一名教士的配刀。
“啊,啊,呃,呃,哇。”在慘叫中和杜彭驚呆了的目光下,培斯頓毫不留情的殺死了這些人。
看到八名教士全被培斯頓殺死,迪格斯扭頭看向了杜彭。杜彭感受到迪格斯的目光,也這樣看著他。
“好吧,好吧,誰讓你是老大呢!”
迪格斯抄起杜彭書桌上刀架內的一把長刀,對著培斯頓,整理了下黑色的教士服,並開口說道;“嗨,夥計,注意我的製服,這件衣服我很喜歡,我打算穿很久的。”
說完這話的迪格斯,單手耍了個刀花,隨後對著培斯頓走去。
看著自己身前的迪格斯,培斯頓微微的笑了下,刷,刷,刷。三刀過後,培斯頓便將刀拿在手裏,而這時的迪格斯,帶著不敢置信的眼神,倒在了地上,而這時的迪格斯衣服上,也被劃出了兩道長長的刀口,連帶著,被迪格斯藏在身上的手槍也掉在了地上。
看到迪格斯身死,杜彭看了眼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想到你進步這麽快!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因為,你踩在我的夢想之翼上了。”
這話說完,杜彭一把抄起手槍,對著培斯頓就開了槍。,砰,隨著槍響培斯頓一個躬身,拿起了迪格斯掉落的手槍。
兩人用著手槍,近距離格鬥著,作為槍鬥術的訓練官,杜彭有著高超的本領,和豐富的格鬥經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戰成一團,而槍口也不斷的被對方打偏,一連十幾槍雙方也沒有任何損失。
兩人不停地進行著槍格鬥,亂飛的子彈打在一幅幅壁畫上麵,等纏鬥了一會,杜彭漸漸地顯出了敗績,畢竟杜彭已經是個五十多歲的人了,和三十歲的高手培斯頓格鬥,時間一長就有些力不從心。
當兩人拿著手槍,打鬥了一會後,最後還是培斯頓用子彈,打在了杜彭的槍身上,一下打掉了杜彭的手槍。
看著培斯頓對著自己的槍口,杜彭向後退著步,口中辯解道,看著我,培斯頓,你看著我,我是活生生的,我活著,我感覺。殺戮是罪惡,難道你真的想殺了我嗎?
培斯頓看著不斷退後的杜彭,想起了被燒死的妻子,是的,我願意承擔這份罪惡。
“不,不,不。”杜彭看到培斯頓心意已決,口中再次講道;“我知道一條情報,是關於這個計劃的,這個計劃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是審判長秦慧的計劃,是他安排了這一切,我能帶你去找他,不然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位置。”
培斯頓看著眼前的杜彭,他被打動了,因為這個審判所,他雖然聽到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都伴隨著殺戮,與離別。而第一次聽到時,培斯頓還被兩名審判官打傷過,所以他對這個情報很重視,而杜彭在他看來,已經沒有威脅了。
“你們是想去找我嗎?”隨著這話,大門再次被打開。而打開的大門外,一個帶著金色麵具的黑衣人,在八名帶著銀色麵具的黑衣人陪同下,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那人,透過臉上的金色麵具,對著劫後餘生的杜彭,冷冷的說道;“杜彭教士,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很失望,非常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