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對於身後的哀求,沒有任何的表示,直接坐上了車開往了前方。
今天秦慧出來的目的,是想去豬籠區看看。畢竟油炸鬼三人都是豬籠區的老人了,所以秦慧想要看看那些人的反應,和包租婆二人的虛實。
秦慧閉著眼睛坐在車上,兩手交叉在風衣之上。車子開的不快,而坐在後麵的秦慧,也沒有任何催促地意思。車子搖搖晃晃的向前行駛,他也像個弱不禁風的人一樣,不時地咳嗽上幾聲。
而就在秦慧沉思時,汽車突然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刹車聲。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麵無表情的看著,路上那被人放倒在路中央的石墩。
“就是他,兄弟們上啊!替我們幫主報仇。”隨著這聲高喊,路的兩邊殺出了三十幾個拿著砍刀和手槍的大漢,將秦慧的車隊圍在了中間。這些大漢頭上綁著白色的布條,聽這口氣,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幫會的餘孽,居然想要找自己報仇!
“快發信號叫人,我們幾個來保護大哥。”隨著司機的一聲大喝,前後兩邊跟著的車上,迅速的下來了七八個小弟。
今天因為田哥之事,現在隻有兩輛車跟著秦慧的座駕,而往常,一般最少也要有四輛車跟隨秦慧出行,以確保秦慧的安全。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看著路兩旁的小樓後,看到秦慧那一臉悠閑的樣子,著急的說道,“大哥,您先進去躲躲吧,我們的人要等一會才能到。”
秦慧帶來的人手上都有槍,這次雖然因為被包圍了起來,一時不查亂了陣腳,但一時間的抵抗也非常激烈,更是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秦慧看了眼這混亂的場麵,隨後點了點頭,在司機的陪同下,走進了車子邊上那二層小樓內。
秦慧進到小樓內之後,司機緊張的握著槍,將他安置在一處房間內後,隨手關上房門。接著小心翼翼的看著門口的大門,守候在了秦慧的房門前。
“啊,啊,噢!”隨著不時傳來的慘叫聲,門外的槍聲也越來越少,顯然是斧頭幫的這些槍手,沒有擋住他們。
聽著門外逐漸平息的槍聲,司機滿頭大汗的握著槍,對屋內的秦慧喊道,“大,大哥,您別出聲,我們的人一會就到,有我,有我朱三守在這,就一定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朱三這話剛一說完,門外便闖進來了一個拿著大刀的壯漢,壯漢看著握槍在手的朱三就是一愣,隨後便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
“砰,砰,砰,砰。”大漢聽著耳邊的槍聲,認命的閉上了眼睛,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死亡。
“哢,哢,哢。”槍聲過後,大漢聽著這清脆的扣動扳機聲,疑惑的睜開了眼睛。“我沒死,我沒死!”大漢看著朱三不停扣動著打空的手槍,一邊在身上摸著,一邊傻笑著說道。
朱三看著衝著自己獰笑的大漢,雙腿哆嗦著,靠在了牆邊,“大哥,朱三隻是個司機!這槍我帶了這麽長時間,一回我也沒開過的,我剛剛是跟您開玩笑的,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大漢聽著朱三的話,搖晃著手中的砍刀,獰笑著向他走去。
朱三看著眼前那越來越近的刀刃,怪叫了一聲後,撒腿就跑,絲毫沒有了剛才信誓旦旦的樣子。
“想跑!”劫後餘生的大漢,拿著手中的大刀,對著十米開外的朱三就是一拋。
“噗”。朱三看著胸前那冒出的刀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轉頭說了句,“大哥,沒必要這麽準吧!”隨後睜著眼睛,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大漢看著倒地的朱三,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嘭”。隨著一聲爆響,大漢右側邊的牆上,被打出了一個大洞,而那洞口內,也直接伸出了一個帶著黑色手套的手臂。大漢本人,也直接被這暴力的一拳打碎了腦袋。
手臂的主人在擊碎了大漢的腦袋後,將手從牆洞內縮了回去。而留下的那碗口大的圓洞後麵,也露出了秦慧墨鏡下麵那張毫無表情的臉,跟口中冰冷的話語,“咳咳,咳咳咳,陰陽二氣生,不破不立,是為真解。”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隨後被打穿的牆壁後麵,一時間傳出了秦慧陰冷的笑聲。
“斧頭幫萬歲!兄弟們跟我殺,殺啊!”聽著外麵響起的呼喊聲,秦慧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與碎石,背著手,走出了小樓。
事態平息後,從新回到車上的秦慧,並沒有改變自己的初衷,而是接著向豬籠區而去。
隨著汽車的轟鳴聲,在豬籠區內居住的貧民們,看著斧頭幫的車隊,一個個露出了畏懼的神情。苦力強和油炸鬼三人,都是去了斧頭幫後才沒有回來的,在這些人的心中,斧頭幫早已成為了洪水猛獸般的存在。
車子停下後,一個小弟打開了秦慧的車門,隨後對著閉著眼睛的秦慧,小聲的說道,“大哥,豬籠區到了,您要不要下來看看?”
秦慧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一直都是以髒亂差而聞名的貧困區,隨後走出了汽車。
秦慧拒絕了小弟們的陪同,一個人打量著四周。這時阿勝的大洋服裝店,已經被那個為阿星剪發的青年包了下來,改成了理發店。而油炸鬼的小吃店,也換成了一個叫做,東北人拉麵館的小店。秦慧看著這些新興的店鋪,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斧頭幫的人!你們來這幹什麽?我們這不歡迎你們。”就在秦慧一臉滿意之色的打量著豬籠區時,包租公提著瓶白酒,醉醺醺的從東北人拉麵館走了出來。
看著一臉醉意,神色卻是分毫不變的包租公,秦慧笑嗬嗬的說道,“來者是客,包租公怎麽能不歡迎我們呢!”
包租公聽了,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說道,“哼,別以為你們打死了油炸鬼他們,我們豬籠區的人就會怕了。”
秦慧聽著,口中否定道,“油炸鬼他們是天殘,地缺所殺,可不關我斧頭幫的事。而且人生自古誰無死!他們三個本就是習武之人,這次能夠死在高手的手上,也算是宿命,要我說,這總比他們老死床榻要強得多吧!”
聽秦慧說得輕巧,包租公一臉的冷意,口中也試探的問道,“油炸鬼的事我不管,不過阿勝的屍體我看過了,他絕對是被人打成重傷後,才慘死在天殘地缺手上的。要不然以阿勝洪家鐵線拳的實力,天殘地缺二人不可能把他的手骨都打碎了。”
秦慧上下打量了包租公一會,腦海中怎麽也想不起,他和阿勝的關係有這麽鐵,於是他疑惑的問道,“哦!這麽說,你是要為那個死兔子報仇嘍!”
將手中的酒瓶放在一邊,包租公猥瑣的笑了笑,“報仇說不上,但相識一場,我怎麽也要給他個交代才是。”
秦慧看著包租公的樣子,自知身體沒有複原的他,還是想要試試包租公的手段,因為二人所練的都是太極。
秦慧看著包租公,活動了一下身體的關節,漠然的說道,“說實話,阿勝的洪家鐵線拳很讓我失望,鐵線拳在他手中,完全辱沒了拳中之尊的名號,所以我把他活活打死了。”
聽著秦慧這囂張的口氣,包租公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隨後帶著恨意的說道,“我所練的太極拳也很出名,你要不要也試試啊!”
秦慧一聽,一臉驚喜的回答道,“來啊。”
包租公二話不說,對著秦慧的肩膀就是一記重拳。
而對他的拳頭,秦慧往後微微一仰,等他拳力用盡時,猛地一正身子,用自己的肩膀直接撞在了他的拳頭上。
包租公借著拳上的力道往後退了一小步,隨後後退一蹬,用膝蓋向著秦慧頂去。
秦慧將身子一側,躲開了這記猛擊,隨後與包租公戰在了一團。
二人你來我往的打鬥著,小小的樓道內,到處都是二人相爭的打鬥痕跡。
隨著打鬥,秦慧不斷地用太極借著力,然後在返還給包租公。而包租公也不斷地用著卸力法,消耗著秦慧手上的力道。
看著秦慧越打手上的動作越快,力道也是越重。包租公不由驚訝的喊出了聲,“太極借力法,四兩撥千斤!你原來用的也是太極拳!”
說完這話的包租公,吸了口氣,再次擺出了太極的起手式,“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陰不離陽,陽不離陰,陰陽相濟,皆既神明。”隨著短短的句的口訣,包租公的動作越發顯得輕盈。
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感受著拳頭仿佛打在棉花上的觸覺,秦慧一腳剁碎了地上的水泥地麵,身體也再次向前發力。
被一拳打中的包租公,好像紙片一樣的輕盈,人在空中的他也回身一腳,踢在了秦慧的胸口上。
分開後,分開的兩人各自捂著胸口,看著對方。
看著秦慧戴著墨鏡,披著披風,一副酷酷的表情。不甘示弱的包租公,立刻拿開了捂在胸口的手,像拍灰塵一般輕輕地,在被秦慧打中的地方掃了掃。並若無其事般的開口道“四兩撥千斤!以剛克柔!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太極拳居然就要大成了!”
秦慧聽了,正了正肩上的披風,也笑著道,“彼此,彼此。你的太極拳發力自如,拳如溪澗流水,至陰至柔,恐怕也要到了極陰生陽的地步了。”
說完這話的秦慧,看了看聽到聲音正趕來看熱鬧的居民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說道,“今天條件有限,我就先告辭了,我們還是下回在分個高下吧。”
包租公看著秦慧離開的身影,背著手,點了點頭,誰也沒有看到,他那藏在身後的右手,正在微微的顫抖著。
“咳咳,咳咳咳”回到車上的秦慧,用手帕捂著嘴角的鮮血,苦笑道,“我這傷,恐怕沒有幾個月是好不了了!不過以今天的事情來看,這些人的實力,我也算是大概知曉了。
這些人中,要是以秦慧的等級來看,油炸鬼三人的實力應該是八級上下不等。而天殘,地缺他們,單個每個人的武藝,應該都是九級初期的實力,但此二人精通合擊之術,聯合起來應該有九級巔峰了。至於包租公的實力,應該和包租婆差不多,都是九級巔峰,但是包租婆的獅吼功,還有一招大喇叭的秘術,要是加上這招的話,包租婆可以算是十級初期。
被大喇叭打敗的火雲邪神,應該也是剛到十級初期的層次。至於後來學會如來神掌的阿星,應該可以算是十級中期,或者是後期的實力了。
以電影上的顯示來看,九級巔峰的包租公,根本就不是火雲邪神的對手,看來這等級之間的壓製,絕對小不了,而這十級絕對是個分水嶺,因為電影中的火雲邪神跟後來的阿星,都有單手接子彈,肉身毀城牆的武力了,這樣的功夫,早已經超脫出人類的範圍,這種實力秦慧稱之為“先天武者”。
就這樣,坐在車上的秦慧,一邊想著一邊思考者下一步的打算,畢竟任務就是如此,就是在難,看在那獎勵與懲罰的份上,秦慧也要拚上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