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巧,陳平怎麽也沒想到這麽快就會跟李江海心中‘神仙姐姐’碰麵,更沒想到李江海那句話又很巧的被納蘭傾城那一桌人聽到,於是,樂子大了。
納蘭傾城端著茶杯的纖細玉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她站起身,冷笑著走向陳平這一桌,後麵跟她一起來的同學全部跟了過來,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納蘭傾城走到陳平麵前,露出一個看似和善其實暗藏玄機的笑容,道:“這位同學,請問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女人了?”
陳平近距離看著這個美人,突然感覺這種女人確實有讓男人失魂落魄的資本,尤其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驕傲,更能讓人升起一股征服欲望。陳平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臉上卻是一副驚訝震驚慌亂不敢置信各種表情混合在一起的複雜:“傾城!你說什麽?你不是答應過我,等我們一畢業就結婚的嗎?為什麽你不承認是我女人?”
“噗!”
“咣當!”
“嘭!”
李江海剛喝的一口茶水毫不保留的噴了田成傑一身,王勤和身邊叫王薇安的女孩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納蘭傾城身後的一位眼鏡兄更是受不了打擊一下坐在了地上。
因為一句話,陳平一瞬間成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
所有人都盯著站在桌子邊,一臉悲憤,甚至身體還有點顫抖的陳平,目瞪口呆。
“你!”納蘭傾城一張玉臉霎時漲的通紅,她指著陳平吼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胡說!”
陳平一臉受傷的表情握住了納蘭傾城的手,低聲又深情的說道:“傾城,你還在生我氣嗎?上次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不要鬧了,你不是說過,你最愛我的麽?”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看著陳平誠摯又黯然的神色,所有人都認為這事不像假的。
“難道陳平說的是真的?”所有人麵色古怪,納蘭傾城身後的仁兄的心都在抽搐,差點就被打擊的淚流滿麵。
遇到流氓混混了!這是納蘭傾城的第一個念頭,然後就忍不住生出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夥扔出去狠狠剁碎了喂狗的想法。這種誘人的想法像是種子一般,在納蘭傾城心裏快速發芽,然後迅速長成參天大樹,她看著麵前這個表情認真而誠摯的家夥,殺氣滿麵。
“傾城,你不要這麽看著我,你想謀殺親夫不成?原諒我吧,以後我聽你的。”
火上澆油!
納蘭傾城看著眼前該死的家夥臉上一副怕怕的樣子,銀牙要的‘咯吱’直響,但她終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寒聲道:“這位同學請自重,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你。”
陳平一臉的慌亂神色,仿佛口不擇言的說道:“你要怎麽才肯原諒我?我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親熱的時候你不喜歡我帶套我不帶了還不行嗎?”
此言一出,在座女生頓時滿臉通紅的瞪了陳平一眼,而納蘭傾城身後的男人眼睛都紅了,一副仿佛要吃了陳平的樣子。
再良好的家教在這種時候也不會起作用,納蘭傾城嬌軀一陣搖晃,堪堪扶住桌子,指著陳平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
陳平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直接蹲在了地上直不起腰來。
納蘭傾城冷冷的看著陳平,突然咬牙道:“馬進良,給我狠狠收拾一頓這個家夥!”
納蘭傾城身後一個身材壯碩的大塊頭立馬獰笑著朝陳平走了過去,抬腿,擰腰,一個極為驚豔的標準回旋踢掃向陳平頭部。
陳平笑聲戛然而止,向後俯身,猛然張開雙手拽住馬進良的腿,狠狠一抖,慘叫聲混合著腿骨錯位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陳平走到坐在地上咬牙捂著自己的腿的馬進良身邊,笑的很和善:“馬進良?你怎麽不叫馬吃草?我跟我老婆說話哪輪得到你動手?”
說完也不理會這位仁兄的反應,陳平一副玩世不恭什麽都不在乎的神色走到納蘭傾城身邊,淡淡笑道:“傾城,以後可不許對老公這樣,瞧我平時多疼你?為了一點小事跟我鬧別扭,該打!”
“啪!”
陳平一巴掌狠狠拍在納蘭傾城挺翹的臀部上,嘿嘿笑道:“叫你不乖!”
納蘭傾城愣住了,她身後那些人也愣住了,跟陳平一桌的包括陳安所有人在內都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隻有當事人一副想當然的無恥表情,喃喃自語:“嗯,手感不錯。”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陳平忘了這話時誰說的,但一直覺得這話時一流的。
“我殺了你!”納蘭傾城爆發了,她尖叫著就要衝過來,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母獅子。
不是那種哭哭啼啼滿臉淚珠的楚楚可憐,納蘭傾城臉上的表情隻有冰冷和森然,望著陳平的眼神真的冒出了絲絲殺氣。
身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拉住了她,瞧向陳平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的神色,她輕聲勸著納蘭傾城,好說歹說,終於把她拉走了。
一場風波很暫時的塵埃落定。
陳平充滿玩味的看著納蘭傾城背影慢慢消失,輕笑了下,回身坐在座位上,笑道:“剛才我說的那些,你們信不信?”
沒人說話,所有人都麵色古怪的看著她,陳安一雙大眼睛亂轉,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
“兄弟,我服了,敬你。”李江海沒有回答陳平的問題,端起一杯酒向他致敬,滿臉佩服的神色。
陳平跟他幹了一杯,突然接到蒙衝的電話,電話裏他說東西給陳平拿過來了,問他在哪。陳平告訴他地址,不到五分鍾,蒙衝就提著一個小皮箱子走到了陳平麵前。
魁梧的身材,標誌性的光頭,刺激人視覺的大紅蓮花猶如天女散花一般一層層紋在頭頂,柔軟的猶如女人一樣的嗓音,這位上海竹葉青的頭號心腹二十年如一日,特立獨行,讓人無語。
陳平沒客氣,雙手接過箱子,給蒙衝倒了一杯酒,兩人幹了一杯。箱子裏是什麽,兩人都心知肚明。但蒙衝真搞不懂為什麽他要往學校裏放這東西,不過他也沒多問,拍了拍陳平肩膀,跟眾人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幹淨利落。
“這哥們紋身太有創意了!”李江海在蒙衝走後感慨道,其餘人都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唯有王勤和王薇安兩人神色有些不自然。有些敬畏,有些恐懼,不過兩人掩飾的很好,沒人注意到。
“這箱子裏放的是什麽?”瘦弱的田成傑頗有八卦的潛質,好奇問道。
“秘密!”陳平神秘一笑,沒有絲毫打開的意思,陳安疑惑的看了一眼,沒說什麽。
眾人酒足飯飽的回到宿舍,李江海仰頭倒在床上,美滋滋道:“睡覺睡覺,晚上有個班級見麵會,在輔導員辦公室,到時候跟著哥走。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遇到美女老師輔導員的運氣,按照電視小說裏麵的橋段,輔導員怎麽也得是美絕人寰或者熱情洋溢的外國妞啊,期待,嘿嘿。”
誰也沒搭腔,田成傑在忙著跟剛剛認識的王薇安發短信拉近距離,王勤閉目養神,陳平將小皮箱子放在一個很隱秘的位置,設置了密碼,然後坐在窗戶發呆,第一天認識的四個人,和諧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