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不甘心,現在也隻能睡覺,陳平看著呼吸漸漸平緩下來的唐傲之,心中鬱悶。不過這時候他確實也沒再繼續猥褻身邊這個妖孽美女的意思,動一動全身都疼的他如果現在還在想著做那些猶如禽獸的事情,那也太無可救藥了。
最後陳平不死心的將唐傲之潔白如玉的嬌嫩小手握在手裏,徹底禽獸不如了一回,無奈睡覺。
當李誇父晨跑回來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發現兩個後輩還沒起床,心中苦笑的他來到兩人臥室前,敲了敲門,戲謔道:“兩個小家夥,日上三竿了還在裏麵恩愛?起床了。”
然後裏麵就傳出陳平的話:“幹爹,我腰疼。”緊接著就是唐傲之驚叫一聲起來捂住陳平嘴巴的嗚嗚聲。
李誇父麵色古怪,昨晚蛋疼今天腰疼,看來自己的幹兒子在這確實坎坷了些,不過第一天見麵當晚就能勞累到這種程度卻讓李誇父哭笑不得,搖搖頭,李誇父心中暗道:“看來以後為裏麵兩個小輩牽線搭橋的工作不用做了。”
屋內,唐傲之死死捂住陳平嘴巴,靈動恬淡的眸子中終於露出一絲正常人該有的羞澀惱怒,她狠狠道:“你胡說些什麽?”
陳平一把拿掉她的手,握在手裏捏了兩下,道:“實話實說嘛,腰疼難道還不讓喊了?沒過門就管我這麽嚴,要是把你娶進門,那還不讓你翻天了?未來的老婆大人,做女人,應該乖巧一點,知不知道?”
“不知道!”唐傲之冷聲回答,似乎沒發現陳平話裏的語病。
唐傲之很利索的起床,然後扶著陳平來到客廳,李誇父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陳平如此淒涼的處境,忍住笑道:“來,坐下,小之還不快去做飯?看你昨晚把陳平折騰的,做點好吃的,給他補補身體,哈哈。”
唐傲之臉色紅的幾乎滴出血來,將陳平放在沙發上,幾乎逃一樣的鑽進廚房。在義父和這個男人麵前,她似乎沒有必要整天帶著一副麵具來偽裝自己。
李誇父奇怪的看了看唐傲之利落的身形,又看了看靠著沙發愁眉苦臉抽煙的陳平,頗有為老不尊嫌疑的問道:“沒得手?”
正在抽煙的陳平差點嗆住,實在想不到一向正經嚴肅的幹爹會問出這種話,咳嗽幾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不能說被那娘們一個過肩摔給弄成這個樣子吧,那也太丟人了點。
李誇父很豁達的笑道:“慢慢來,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第一次看到李誇父如此姿態的陳平頓時無語,剛想說些什麽,門鈴很不給麵子的想了起來。
唐傲之急忙走過去開門,然後愣住三秒鍾,驚喜的看了一聲:“媧婆婆!”
屋子裏,正在看報紙的李誇父頓時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陳平窩在沙發上,眼珠轉了轉,掙紮著站起來,勉強向著門口挪動。看李誇父的樣子就知道來人不是神仙就是妖怪,能讓幹爹這幅姿態的,能簡單到哪去?
門口進來一個中年模樣的女人,盤著頭發,穿著簡單,不是那種一眼看不出年紀的風韻猶存,陳平從這個女人身上,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滄桑意味。
女人容貌清麗,雖然經過歲月的打磨,眼角有些魚尾紋,但並不影響整體感官,真正讓人判斷出她大概年齡的,是她的氣質。
氣質這東西是很玄的東西,但不能否認說沒有,或高貴,或純潔,或妖媚,這種讓人第一感覺就能明了的東西,確實是判斷一個人的主要標準。
中年女人算不上太漂亮,不是讓人一眼就驚為天人的驚豔,也沒有那種神經質的孤僻乖張,他麵色淡然的站在大廳,似乎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又和諧的異常。
妖孽般的女人。
唐傲之跟她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陳平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就下意識的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
李誇父走到女人身前,似乎有些拘謹,人至中年向來八風不動淡定自若的他輕輕喊了一聲:“媧姨。”語氣恭敬。
女人輕輕笑了笑,摸了摸唐傲之的長發,衝著李誇父點點頭算是回應。
李誇父趁機對這個被他喊做媧姨的女人道:“媧姨,這是我幹兒子。陳咬金。”
不知道為什麽,李誇父麵對這個媧姨,依然也沒說出陳平的大名。
看來幹爹跟這個所謂的媧姨也不和諧啊。陳平心中感歎。
媧姨深深看了陳平一眼,麵色似乎有些複雜,突然笑了笑,輕聲道:“是陳家的孩子吧?”
李誇父表情凝固,陳平心中一跳。
不過事情並沒有按照陳平的預想發展,媧姨隻是很簡單的點了點頭,道:“還不錯。”
還不是很清楚這句‘還不錯’有多大分量的陳平暗中撇撇嘴,心思飛快轉動。
“別想不該想的,我隻是很想看看,五年十年之後,被這麽多人寄予厚望的你到底能有什麽成績。”媧姨眼中笑意濃鬱而淡然,很矛盾,卻偏偏又很和諧,她看著陳平,仿佛洞悉他心思一般,淡然道。
陳平一身冷汗,麵對這個深不可測的媧姨,第一次有了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媧婆婆,您怎麽來雲南了?”此時最高興的,或許就是唐傲之了,她嬌憨的抱著媧婆婆的手臂,笑容溫婉乖巧。
“想你這丫頭了,來看看,你信不信?”媧婆婆看了看這個李誇父托自己培養了近十年的丫頭,笑容慈祥。
唐傲之笑嘻嘻的搖了搖頭。
媧婆婆輕輕拍了拍唐傲之的小手,轉向李誇父淡淡道:“一年之內,讓雲南的韓葉林下台,雲南由你做主,黑道方麵由你指定人手掌管,李家將最大限度接管雲南韓葉林掌握的玉石和煙草生意,盡可能壓製所有對手,對於不服的,全部清除。有沒有問題?”
強勢!
這老娘們太虎了。
陳平目瞪口呆。想不到如此與世無爭的女人做起事來這麽不留餘地。
李誇父眉頭緊皺,似乎對家族這次突然改變初衷有些措手不及。
媧婆婆也不著急,接過唐傲之滿臉歡喜的遞過來的水,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等著李誇父的回答。
李誇父有些猶豫,他雖然銳氣逼人,但一年之內拿下一個省的黑白兩道的勢力,即使是他,也沒把握。
歎息一聲,苦笑著打算開口,陳平的聲音卻出人意料的突然響了起來,很唐突突兀,但卻透著強大自信:“沒問題。”
被搶了一次風頭的李誇父沒惱怒,隻有欣喜擔憂,欣喜的自然是欣賞陳平這種無往不利的態度,擔憂的是自己一方接下來應該應對的局麵。
媧婆婆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了陳平一眼,沉默良久,才緩緩道:“好,如果到時候你表現足夠出色,陳家可以在這趟渾水中分到足夠的利益,給你,或者給陳家。都行。”
媧婆婆沒有絲毫猶豫的站起來,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跟在李家那個外姓家主身邊幾十年,她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一些他的脾性。
來去如風,雷厲風行。
當真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