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活著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命比普通人金貴,死了之後的葬禮依然講究風風光光,古代帝王勞民傷財修建陵墓的荒誕事情當今社會雖然已經不存在,但一些有錢人的葬禮還是充斥著一股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奢華。
韓經略的葬禮辦得很風光,白發人送黑發人雖然讓韓葉林黯然傷神,但兒子的葬禮還是舉辦的很隆重,金寶山公墓,無數輛豪華名車停在山腳下,一個個西裝革履的各界精英全部悉數到場,不管這些人是幸災樂禍也好,心中無聊感慨也好,在現在的情況下全部一致的保持了表情肅穆,沿著台階徒步而上,所有相熟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議論這次韓家小少爺離奇死亡的件事。
金寶山公墓算是昆明最好的公墓,今天卻被韓家大手筆的全部包下,所有前來祭拜親人的人們都被暴力手段驅散,韓葉林穿著一身唐裝,站在兒子的墓碑前,表情平靜。
韓成海在韓葉林身邊,望著墓碑,表情也稍有黯然,雖然一直跟這個弟弟不太合得來,但每次自己手裏缺錢花的時候這個弟弟還是會慷慨解囊,親情之類的雖然在大家族的利益下顯得愈發淡薄,但鬧到手足相殘冷血無情局麵的還是少數,起碼現在韓成海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
韓林雅也在場,她身邊站著前幾天才被陳平收拾了一頓的董浩,此時的董浩腦袋上還纏著紗布,臉龐也有些淤青,整個人站在韓林雅身邊,不言不語,氣質陰柔。
韓家確實有錢,在這個寸土寸金價格比房價還要誇張的公墓中買下一大片草地,綠樹成蔭,韓經略的墓碑被放在這片地的中間位置,環境良好。
報著各式各樣心思前來祭奠的人們都來到墓碑前微微彎腰,然後跟韓葉林客套了兩句,走到韓家專門為客人安排的休息場所,竊竊私語。
雲南最近不平靜,很多消息靈通的人士大致也能猜測到這件事情的元凶,但由於沒有證據,隻能私底下竊竊私語一番,畢竟這種事擺在明麵上來說的話,難免有些跟韓家同氣連枝的嫌疑,現在情況不明朗,誰也不願意明確表態,大家族的碰撞或許不會傷筋動骨,但往往在摩擦中會犧牲很多根基薄弱的小勢力。現在來到這裏參加這個葬禮的人都不傻,有誰願意做炮灰?
葬禮不算冷清,但也算不上熱鬧,沒有農村出殯時候那種氣氛,每個人都輕聲細語,保持著對死者表麵上的尊敬,一支五個人的樂隊在奏著哀怨,傷感氣氛籠罩一方。
這種日子裏,老狐狸平時再怎麽八麵玲瓏長袖善舞手腕高超也沒跟別人客套的意思,簡單的說了兩句,老人就繼續站在一邊,黯然無語。
“林雅,你們兄弟姐們平時你跟經略關係最好,跟你弟弟說說話吧。”
韓葉林撫摸著墓碑,淡淡道,聲音不算小,在場賓客所有人都聽得清楚,這話說出來,就代表葬禮接近尾聲了。
“嗬嗬,韓老不急,而且你也不要為難您女兒,她跟韓經略說的話,在這種場合可不適合說的,畢竟您女兒再強大,也知道廉恥不是麽?”韓林雅張了張嘴還沒出聲,一道淡淡的笑聲就不急不緩的傳了過來,帶著些許戲謔。
然後陳平的身影就出現在韓葉林幾人的視線中。
“陳咬金!”韓葉林眼中暴虐的凶光一閃而逝,眼睛緊緊眯了起來不動聲色。
全場賓客的表情很精彩,有迷茫的,有錯愕的,有不可置信的,有搖頭歎息的,眾生相很全麵,不知道這個突來年輕人身份的都在想他到底是什麽人,知道陳平大概底細的都在錯愕這個瘋子怎麽會在這種場合出現。
陳平腳步不停,直接來到韓葉林身邊,拍了拍墓碑,對韓林雅笑道:“有些話,再某些場麵,不適合講呀。”
韓林雅莫名其妙,眼睛中充滿了怨恨色彩,陳平也不在意,看了眼韓葉林笑道:“是吧,韓老?”
單槍匹馬!
韓葉林緊眯著眼睛看著表情自然沒有一點緊張的陳平,心思轉動,自己一個人敢跑到這來,是有恃無恐還是裝腔作勢?韓葉林不認為是後者,他雖然很想現在就把陳平留下,但理智還是告訴他不能輕舉妄動。
似乎陳平也看出了老狐狸的心思,低聲神秘的笑了笑,他輕輕道:“韓老放心,我可是一個人來的,沒絲毫準備。”
韓葉林心中凜然,這年輕人年紀雖輕,但心思卻讓人捉摸不透,活了這麽大,他自然知道謹慎為何物,暫時摸不清陳平路子的他隻能沉默著靜觀其變。陳平轉過身掃了一眼休息區表情不一的人們,然後按照自己昨天得到的情報名單對了一遍,發現大部分人竟然都沒在這裏麵,看來韓家這次的計劃確實隱蔽,就是不知道秦卿從什麽地方弄來了那些具體名單。
“今天我給經略帶了些禮物,韓老說要您二女兒說兩句,我看不用了,我建議你們還是欣賞完我的禮物後再決定。”陳平笑容詭秘,伸手入懷,一刹那,所有人都心中一緊,生怕這個瘋子會掏出把手槍之類的玩意將韓家人就地格殺。
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陳平的手在伸出來的時候,隻掏出一隻錄音機。
錄音機很小巧,放在陳平手上正合適,配合著此時某人臉上的詭異笑容,所有人都覺得這事透著不尋常,就連原先打算離開免得被殃及池魚的人物都按耐不住好奇心,重新坐下來。
韓林雅敏銳的感覺一絲不妙,看了董浩一眼,俏臉微白。
陳平在眾目睽睽之下按了下播放鍵,裏麵撩人的喘息聲頓時傳了出來,錄音機體積雖然小,但播放效果不差,最大程度的還原了裏麵男女主角的聲音,韓林雅一刹那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除了韓林雅,所有人都是一愣,韓葉林表情陰沉,不知道陳平什麽意思,前來祭奠韓經略的客人也都哭笑不得,似乎都沒有領會其中真意。
陳平也不急,握著錄音機,繼續播放。
不得不說,錄音機中錄下的床戰很精彩,即使沒有畫麵,但單純的叫聲就足以勾人。
衝突逐漸升級,向著高潮發展。
漸漸的,所有人都臉色錯愕,目光不可置信的轉向了臉色蒼白緊咬著嘴唇韓林雅。
韓葉林身軀微微搖晃,隻覺的天旋地轉,要不是由大兒子扶著,恐怕當場就要倒在地上。
錄音機中的播放依然在持續,其中幾個敏感的詞匯聽在別人耳朵裏分外震撼,不是嗯嗯啊啊,而是類似經略,小雅兒,姐姐,妹妹,哥哥等亂七八糟的急促語音。
太他媽不可思議了,簡直荒謬。
錄音機中的聲音弱下來,隻有微弱的喘息聲還在蕩漾,陳平看了看臉色僵硬董浩,又看了看閉著眼睛不斷顫抖的韓葉林,心中沒報複的快感,也沒愧疚,他不否認這次的手段下三濫了點,但能達到不錯的效果陳平不會介意手段問題,他現在的世界遠不是在複旦沒事調戲下校花納蘭傾城或者跟輔導員杜清若玩玩曖昧的多姿多彩,灰色的基調,黑白相容的社會,這裏,好人,不長命的。
“很精彩,是麽?韓老。”
陳平點燃一根煙,微微笑道。
在雲南縱橫了一輩子不曾怕過誰也沒跟誰服輸過低頭過的老狐狸韓葉林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當場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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