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遠非一般聚會可比的高規格晚宴上撒潑耍滑囂張跋扈,那跟一個貪官拎著一麻袋錢去檢察院說我很清白一樣扯淡,都是純屬找死的舉動,陳平拉著那個中年男人一步一步來到大廳的時候,中年人的慘叫聲徹底在大廳中響徹起來。
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歡聲笑語聊天的人們短暫的怔了怔,然後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了洗手間方向。
陳平笑的沒心沒肺,不顧眾人錯愕的視線,拉著中年男人來到他剛才坐的位置上,看著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直截了當道:“怎麽說?”
還真不是一般的跋扈啊。
現在的年輕人真凶殘。
所有人心中複雜,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抱著玩味態度看這出鬧劇怎麽收場的,都將目光集中在陳平所在的方向。
“那個男人你認不認識?”
納蘭傾城沒顧著錯愕,第一時間問了旁邊李詩韻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所謂上流社會遠比普通人打架鬥毆來的危機四伏,這群人有權有勢,真折騰起來也遠不止誰去了醫院然後陪點醫藥費那麽簡單,很可能真會出人命。
李詩韻緊緊皺著眉頭,仔細躺在陳平腳邊滿臉鮮血的男人,若有所思,隻能怪陳平下手太狠,而且還是使勁往臉上招呼,現在弄的別人滿臉是血,就算李詩韻也不能第一時間認出‘受害人’是誰。
看了看緊緊跟在陳平身後的楚前緣跟李香蕉,以李詩韻的智商不難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心中輕輕一歎,這位很有女王氣場的女人心思複雜,從內心裏,她很欣賞陳平的做法,肯為了朋友全力出手不留餘地的熱血強勢女人大多都不能拒絕,但站在理智角度上,她評價陳平這次的做法卻難免覺得這廝有些衝動,在李詩韻看來,一個合格的上位者永遠都不應該將自己的心理活動表露出來,更不要說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了。她向來是一個理智跟感情分的很開的女人,所以從兩方麵評價陳平後,她神色也不自覺的出現了點恍惚,以至於根本就忘記觀察那個中年男人。
陳平將滿臉是血淒涼的慘不忍睹的中年男人扔到桌子下麵,一句簡單的開場白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扔給對方後就等著對麵幾個男人的答案。
坐在椅子上的幾個中年男人似乎是受害者的朋友,愕然過後都是竭力裝出一副威嚴深沉的架勢,冷冷看著陳平笑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有種,什麽人都敢惹,小子,如果你明天還能活著,最好記住,以後別隨便出頭。”
陳平懶得理睬他們的裝腔作勢,笑了笑剛要說話,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操,記著你媽.逼啊,我老大做事什麽時候做錯過?”
囂張粗魯的一句話讓對麵幾個男人臉色猛的漲紅,尤其是開口說話威脅陳平的男人,更是臉色陰沉,死死盯著陳平身後。
一個造型很騷包的青年表情陰森的出現在幾人麵前,掃了幾人一眼,他吐了口唾沫,直接吐到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中年男人臉上,不屑道:“錢月森吧?算個JB,這號人也能威脅到老大?靠,我一隻小手指頭按死他。”
對麵幾個衣著體麵的中年男人臉色陰沉不定,想反駁卻有心存忌憚,在這種場合還敢口出狂言的除了瘋子就是有足夠資本的瘋子,兩種人都不好惹,沒查清這個突然橫空出世的男人背景前,幾人都不願意隨便樹敵。
“搞的定?”
陳平對青年的到來沒有絲毫意外,懶散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前一刻還臉色陰森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裏的青年表情猛然一變,變得異常縐媚,討好的給陳平遞了根煙,滿不在乎的說道:“小事,沒問題,陳哥放心。”
陳平點點頭,還沒說話旁邊的青年就已經自顧自說下去,似乎想要表功一樣:“這人我認識,叫錢月森,一個大院的,但可能有代溝,怎麽也尿不到一個壺裏,整天就知道裝逼泡女人,不過老子確實有點勢力,不然的話,估計他現在連要飯的都不如。”
陳平臉色依然淡泊,笑道:“端木宇,既然是小事,你也別跟我得瑟了,好好招待下這幾位大叔,別弄死人。”
一直以陳哥第一號小弟自居的端木宇媚笑著點頭,說不出的縐媚,這讓不遠處獨自喝酒的端木俊傑有些鬱悶,狠狠灌了一大口酒,這種程度的摩擦還引不起端木俊傑的注意,錢月森背後的勢力雖然不怕娛樂荒郊,但在端木家族眼中還沒多大威脅,官大一級壓死人,都在體製內混飯吃的,在折騰隻要不殺人也鬧不到撕破臉皮的高度,他也樂的送陳平一個人情。
陳平點點頭轉身就走,端木宇既然說能搞定,他也懶得操心,端木家族在雲南軍界雖然算不上一言九鼎,但也是毋庸置疑的顯赫,一般的小魚小蝦或者有點盡量的大魚,他們還真不放在眼裏,陳公子當然不會認為今晚的事情就會這麽過去,不過起碼表麵上風平浪靜就足夠,私下裏無非就是各顯手段的事情,要處理起來也不難。
幾個此時有些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眼神閃爍,想攔住陳平卻有不敢,明顯還在糾結陳平跟端木宇的身份。
“謝謝。”
楚前緣跟在陳平後麵輕聲道,現在的她哪還有半點身為老師的威嚴,純粹一個小女子而已,而且某種意義上,陳平這個學生也確實特殊了些,任何一個老師恐怕都沒辦法將他當做正常學生對待。
陳平點點頭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向前走,做足了姿態,英雄救美了一次再上前嬉皮笑臉雖然很矛盾衝突,但遠沒有繼續裝下去來的痛快,果然,楚前緣在猶豫了下後突然說道:“能跟你單獨談談麽?”
陳平腳步微微一頓,點點頭。
李香蕉很知趣的告辭走向姐姐身邊。
陳平輕輕說了句跟我來就徑自走向露天陽台方向,他身後楚前緣猶豫了下也跟上。
大廳裏,坐在沙發上儀態嫻雅跟李詩韻聊天的納蘭傾城暗地裏咬牙切齒,表麵卻微笑如常。
華隆飯店不算高,四層而已,站在陽台上往下看,感受不到啥一覽眾山小的快感,陳平帶著楚前緣來到陽台後,楚老師也反常的沉默下來,似乎在等著陳平開口。
陳平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語,他跟楚前緣說起來並不熟,一節課的相處而已,雖然那節課比較難忘,但確實也產生不了啥交情,沉默半晌看到楚前緣還沒說話的意思,陳平隻能無奈打破沉默。
“那張畫,楚老師還留著吧?”
陳平笑著問道,兩人之間唯一能算得上共同話題的似乎也隻有他送給楚前緣的那幅素描了。
楚前緣微微一怔,隨即滿臉通紅,看也不看陳平隨口道:“撕了!”
陳平無所謂的聳聳肩,淡淡道:“沒關係,改天我在畫一幅。”
楚前緣臉色更紅,看著突然又恢複了流氓姿態的陳平,更加的不適應,隻能倔強咬著嘴唇冷哼一聲。
昆明的冬天雖然不冷,但晚上還是有些涼意,風一吹,帶動楚老師額前的發絲飛揚,大美女情不自禁的縮了下身子。
陳平二話不說將外套脫下來蓋在楚前緣身上,看著大美女嫣紅的臉頰,突然邪氣一笑,走近她在她脖頸處狠狠嗅了口,淡淡道:“真香。”
楚前緣狼狽敗退。
陳平乘勝追擊。
某個牲口伸出手很霸道的環住楚前緣的小蠻腰,輕聲問道:“楚老師,你還是處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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