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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一片寂靜,陳平的果決狠辣著實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大家族大財閥出來的公子哥往往都缺少血性,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的絕對少見,陳平那一酒瓶捅的酣暢淋漓,加上那句粗魯之極的話語,頓時給人造成一種這廝比亡命徒還亡命徒的錯覺。
做鳥獸散?
老大被打了之後小弟們立刻躲得遠遠的那種橋段隻能發生在小痞子身上,混黑道,有時候麵子遠比所謂的義氣值錢,老大當著自己一大群人的麵被捅了,自己不出手的話,未免慫了點。
劉濤倒在桌子上,臉色蒼白,有些驚惶,身體顫抖著死死抓住手裏的酒瓶,卻再也沒提起來的膽量,來給弟弟報仇總歸也要有命活著才是,有些低估陳平的後果就是自己直接倒在桌子上,死狗一樣,沒半點大哥形象可言,一幫圍在陳平周圍對幾個當事人冷眼旁觀的爺們登時起立,齊刷刷站起來,很有氣勢,大哥一倒,自然有二哥站出來頂上,一個三十歲出頭左右的爺們神色陰狠,盯著陳平,冷冷吩咐道:“全都砍死。”
全員*。
清一色的鋼管,四十多公分,三根手指粗細,這玩意在火拚中其實遠比砍刀好用,靈活性更強,輪到人身上也狠,隻要敢下手,一下子砸在別人身上,最少也是個皮開肉綻的淒涼下場,幾十號人,在狹小的酒吧裏一起衝過來,場麵雖然不算壯觀,但也有點浩浩蕩蕩的氣勢,陳平微微眯著眼,表情森冷,卻不如何驚慌,對麵衝過來的幾個爺們看似魁梧,但自己一邊要想脫身的話也不難,隻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南京的地下勢力竟然在陳家的壓製下隨著李家陳龍象的到來而開始反彈起來,陳平向來不缺大衙內的陰陽怪氣城府心機,但也不少黑道悍匪說拚命就拚命的跋扈,死死拽著劉濤的頭發往前一拉,陳平一腳踹在這位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黑道大哥身上,身高將近一米八體重最少也得一百六的爺們頓時倒飛出去,砸在兩個手持鋼管衝過來的人身上。
人仰馬翻。
衝突進一步升級。
樊帆第一時間推開懷裏花容失色臉色慘白的小美女,一臉興奮的衝進戰圈,連踢帶打,快速掃到好幾個,卻沒絲毫英俊瀟灑高大魁梧的風範,這廝一遇到這種事情都會迸發出一股就連陳平都費解的興奮心情,武力值不咋樣,偏偏每次都衝到最前麵做先鋒,雖然能給對方造成一定程度的威懾性,但他自己挨得拳頭也絲毫不少,鼻青臉腫,自從樊帆跟著陳平出現在雲南圈子的視野後,雲南道上上得了台麵的人物都在暗地裏送給樊帆一個綽號。
名字很有愛:傻逼拚命三郎,也很貼切。
兩分鍾,英勇積極衝在最前麵的樊帆哥已經跟鋼管親密接觸了五六次,樊帆齜牙咧嘴,背後一片火辣疼痛,卻依舊堅持著往前衝,他想法不複雜,能多幹倒一個是一個,陳哥那邊的壓力也減輕一分,他這種人渣,從來沒認為自己能對某個人徹底死心塌地了,小人物的想法比不上上位者深謀遠慮,但卻明白一個在淺顯不過的道理,懂得知足,付出越多,得到也就越多,昆明殺韓經略那次這麽重的傷自己都能挺過來,這點小打小鬧,還不至於真能讓自己掛在這了。
樊帆眯著眼,很不義氣的站在原地,沒任何動作,他不動,卜懿軒也不出手,兩個長相標致卻終歸是普通女人的花瓶已經被他趕走,現在他就等著陳平一聲令下然後大幹一場。
場麵一時間有些滑稽,樊帆哥不魁梧不雄壯的小身板毅然單挑四十來號爺們,悲壯的讓人淚流滿麵,他身後的陳平和卜懿軒卻沒絲毫反應,看戲一樣。
“你這小弟不錯。”
卜懿軒站在陳平身後輕笑道,樊帆這番姿態確實對了他胃口,從小到大跟陳平在一起卜懿軒一直都不習慣用腦,覺得費勁,向來都是陳平置頂作戰策略然後由他執行,從無失手,配合默契,這樣一來,他就更不願意轉動他那顆滿腦子都是**漂亮美眉的腦袋,即使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是在下意識的等陳平發話。
陳平將手中一綹帶血的發絲扔在地上,看到樊帆終於不支,無奈道:“你二.逼啊,知道我小弟不錯還不上去幫忙?真當著幫他收屍不成?操,幹死這一幫渣,幹不過就跑,1912我熟,有情況跟著我撤就是。”
被罵了一頓的卜懿軒臉部肌肉微微顫抖,很幽怨的看了陳平一眼,二話不說衝上去,抓起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抬腳,一個標準的搓踢自然而然的踢在男人小腿上,動作迅猛,骨骼斷裂的聲音即使在噪雜的環境裏依然顯得格外誇張,一出手就徹底解決一個的卜懿軒臉色平靜,根本不用選擇目標,直接炮彈一樣轟過去,見人就打,四十多號爺們,站圈裏的隻有一個是自己人,他根本就不用擔心誤傷。
卜懿軒動作絕不花哨,快準狠卻發揮到極致,混在人群裏,出手刁鑽,專門攻擊別人脆弱部位,小腿,脖頸,後腦,都是稍微受到重擊就能讓人徹底喪失行動能力的地方,卜懿軒一下一個,雖然期間也挨了不少鋼管伺候,但比起樊帆來明顯要從容許多。
陳平還是站在原地沒動,但一雙眸子中卻仿佛有火焰在跳躍升騰。
五分鍾。
對方能再站起來的人數已經不足二十人,這種時候,即使他們平時再怎麽狠辣也有了退意,見過生猛的,但兩個人就能單挑幾十號人的場麵還是第一次見,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變態啊。
痛打落水狗一向是陳平的拿手絕活。
一張椅子猛然淩空飛起來,直接砸到人口最密集的一處角落,勢大力沉,白色的塑料椅毫不意外的碎裂,陳平冷笑一聲,猛然竄了過去。
又是一號虎人。
三個人對著早就無心再戰的二十來號人窮追猛打,桌椅紛飛,視覺效果異常的華麗。
信心滿滿來圍堵陳平的一夥人剛跑到樓梯口,正好跟一群走進酒吧的人迎麵相撞,對方人數不少,也有十多人左右,但個個孔武有力,屬於小說中單從步伐就能看出此人不凡的練家子,狼狽逃竄的一夥人臉色絕望,其中一人眼尖,一眼看清對方帶頭的中年男人的麵目後頓時驚喜喊道:“張叔,救我們。”
在後麵打落水狗不亦樂乎的陳平微微一愣,臉色緩緩陰沉,千算萬算,竟然沒想到對方這貨渣滓還會遇到外援。
被人稱作張叔的中年男人一身正式西裝,跟身後袖子裏藏著光管卻難免露出一截的一群男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聽到求救聲後微微一愣,快步走進酒吧,正好跟臉色陰冷的陳平對上。
“陳少?”
張叔眯起眼睛,語調很輕柔的試探了一句,話語中沒多大敵意。
陳平沒回答他的問題,他向來是個不太把別人當回事的自我主義者,伸手指了指倒在地上已經徹底昏迷不知死活的劉濤,他輕笑道:“你手下?”
張叔轉頭看了看,臉色微微一變,咬牙罵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陳平懶得跟他客套,開門見山,譏諷道:“別廢話,想怎麽著直接擺出道來,替手下尋仇麽?你還真是個好大哥。”
張叔滿臉和善,笑眯眯道:“陳少別誤會,不用這麽過激,我的人不爭氣,怨不得別人,今天來這裏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請陳少過去喝杯茶而已。”
陳平撇撇嘴,罵了句滾犢子,說你少跟我裝大尾巴狼,虧你一把年紀,還請我喝茶?這話誰信,大家都是明白人,別玩虛的,想怎麽著,直接來就是。
被罵了一頓的張叔依然不動怒,笑嗬嗬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的人不客氣了。
陳平臉色猙獰,甩了甩手腕,一把將身上的西裝扯下來,獰笑道:“少他媽廢話,要動手就直接放馬過來,操,怕你就不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