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陳平在軍區大院陪一個在南京軍區能排上前五把手的中年大叔下了盤棋,臨近中午時分,果斷告退,最近幾天他一直都在軍區大院內廝混,在自家老頭子和大伯的建議下將一棟棟隱藏著或大或小權利的小樓一一走訪,沒吃到啥閉門羹,也沒誰弱智到要給陳平擺臉色,畢竟作為軍區一把手的陳富貴在大院內部口碑良好,加上身居高位,這些大叔愛屋及烏之下,也不會給陳平擺譜,南京是陳家的大本營,重中之重,陳浮生陳富貴二十多年的經營,早已經將這塊地方打造成了鐵板一塊,關係脈絡清晰,陳平剛剛上位,現在要做的隻是走個過場,混個臉熟而已,至於今後交情,還得慢慢培養,起碼陳平可不認為陪剛才那位肩膀上扛著金星的大叔下幾盤棋就能稱兄道弟了。
中午在陳富貴的將軍小樓吃飯,楚雲芝親自下廚,陳平隻要一來,她做的絕對都是最符合陳平口味的飯菜,這無疑讓某牲口覺得大媽愈加賢惠,餐桌上陳富貴話不多,倒是如今上三年級的陳長生挺活躍,小家夥發育的早,如今三年級個頭就竄到了一米五,同年級裏麵,儼然就是一副鶴立雞群的姿態,在加上大院內以卜懿軒為首的小牲口們平日裏諄諄教導,現在陳長生在那所小學裏,絕對是小霸王一樣的存在,現在大院裏都流傳著一個至今都被人們津津樂道的段子,說富貴家的孩子在學校強行撩開女同學的裙子,事發後被小女孩告訴了老師,剛剛才從師範畢業沒多久的年輕班主任大怒,點名叫陳長生寫檢討悔過,小家夥裝模作樣一陣懺悔,表麵上看真有點痛心疾首的意思,這都是半年以前的故事,現在好了,陳長生根本就不用強行抓同學裙子了,在學校,隻要指著女同學大吼一聲你沒穿內褲,對方就會可憐兮兮的自動撩開裙子,帶著哭腔讓陳長生親自證實,對此老師都頗為無奈,甚至偶有五六年級的大姐姐都會被一臉奸詐笑容的陳長生堵在角落,臉紅著掀開群子,六年級學姐的美腿,對小家夥來說絕對不是一般的修長,無形中也培養出了這廝禦姐控的苗頭,一整頓飯,陳平就一直聽小牲口左一聲哥右一聲哥的喊著,說他在學校的光榮事跡,滔滔不絕,陳富貴不聞不問,楚雲芝無可奈何,更是助長了陳長生的囂張氣焰。
飯後陳富貴沒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陳平找了個機會跟大伯聊了幾句,受益良多,軍區大院每家每戶都得跑的,這是麵子工程,但具體誰說話分量較重,屬於哪個派係,對陳家態度如何,這些都是需要陳公子未來親自去揣摩的東西,現在有陳富貴指點,頓時少走了不少彎路,陳富貴說到一些隱秘事情的時候也會意有所指的提示一下,深度把握正好,恰到好處,之後就穿上軍裝出門,陳平待在大廳抽了根煙,緊跟著出去,按照計劃,下午還有兩家要一一拜訪,都大意不得,出門的時候楚雲芝笑容溫婉,問陳平要不要過來吃晚飯,陳平搖了搖頭說不用,晚飯去卜叔家解決。
卜言泉。
南京軍區副司令員,一方諸侯,位高權重,特別是近年來始終跟陳家共同進退,關係相當的鐵,陳富貴說起卜家的時候沒有絲毫吝嗇,明白說你卜叔信得過,找我不方便的,可以去他那試試,當時給陳公子聽的半是欣喜半是蛋疼,跟薛虞妃搞出那檔子事之前,他每次來軍區大院都會去卜言泉家坐坐,但自從自己強上了薛虞妃之後,似乎越來越少去了。
晚上七點鍾左右。
陳平提著兩瓶楚雲芝偷偷塞給他的茅台,親自登門拜訪卜言泉,一路上看到陳公子這架勢的人們都笑意玩味,這幫平日裏嚴肅私底下最為惡趣味的大叔,對大院裏年輕一代的感情問題還是比較關注的,卜家丫頭和陳平的貓膩,早就流傳開來,並且有越傳越玄乎的苗頭,陳平不大了解內情,薛虞妃一直保持沉默,無意中又讓傳言真實了幾分。
陳平站在門前,深呼吸一口,臉色平靜敲開門,開門的是卜懿軒的母親,麵色柔和,看到陳平愣了一下,隨即溫雅笑道來看虞妃了?先進來,她去部隊了,我給她打個電話,一會就回來。
陳平一陣憋屈,褲襠裏的鳥也跟著難受,得,還沒開口,就把自己這次目的給定性了,他揚了揚手中的酒,苦笑道阿姨,我找卜叔喝酒,他在沒在?
溫婉優雅跟楚雲芝一樣走賢妻良母路線的女人輕輕笑了下,柔聲道在的,進來一起吃個飯,我在做兩個菜給你們下酒。
飯廳裏,卜言泉聲音洪亮,笑罵聲直接傳進了陳平耳朵:“臭小子,趕緊給我滾進來,這幾天早就聽說你在大院裏來回串門,我就等著你小子過來,你要在晚來點,我非得去找你大伯理論理論不可。”
陳平提著酒,也不客氣,直接來到餐桌旁邊坐下來,把酒打開一瓶,笑眯眯道卜叔,這話多傷感情,早來晚來還不是一樣?總之我這做晚輩的不可能把你忘了就是,再說了,我走了這麽多家,這還是第一次帶著禮物登門,多有誠意?
卜言泉眼睛一瞪,大手一揮,豪氣幹雲道這算啥?女婿給嶽父帶點東西,天經地義,先滿上,咱爺倆走一個。
“......”
陳平一頭冷汗,終究卻不敢反駁什麽,操,上次自己睡人家女兒的事情都被對方知道了,雖然那次的情況是被薛虞妃睡了,但怎麽說也是親密關係不成?陳公子沒那膽量在這耍無賴,隻能沉默是金,給卜言泉倒酒。
薛虞妃的母親笑容和善重新端上一盤醬牛肉,然後去給女兒打電話了。
“卜懿軒沒在家,不然的話我們倆一起跟你喝,那才痛快,小時候就擔心你們兩個小王八蛋長大了能幹嘛,嘿,現在你出息了,那小子還是沒個長進,幸虧有個女兒有出息,不然的話我出門還真沒臉見人。”卜言泉自嘲笑道,跟陳平碰了下杯子。
陳平無奈道卜叔,酒桌上可沒父子兵,不帶你這樣的,兩瓶酒,說好了一人一瓶,誰喝不完不讓下桌,洗手間都不許去。
卜言泉笑罵了句沒大沒小,陳公子翻了個白眼。
一老一少,相談甚歡。
陳平也不傻,沒談正經事,卜言泉表麵上大大咧咧,但內心比誰都精明,一句女婿和嶽父看似魯莽,其實表明了立場,一家人了,還客套個啥子哦?聊聊家常反而更能增進感情。
一直到十點,就在陳平喝完酒打算告辭並且慶幸沒遇到某個娘們的時候。
薛虞妃姍姍來遲。
卻震撼登場。
一條淡紫色的棉質長裙,精致的短靴,白色毛衣,略施粉黛的臉上刻意遮掩了一絲冷傲清高,略顯幾分柔媚,紮著一條馬尾辮,竟然有了一絲俏皮味道,特別還挎了一個小巧的LV皮包,這裝扮,似乎跟剛從部隊出來的中校娘們一點關係都沒。
不一樣的中校姐姐啊。
陳平愣了下,不可避免的升起一絲驚豔感覺。
軍裝誘惑是強烈,但他媽誰說時尚女郎就不誘人了?
微醉的卜言泉笑容玩味,卜言泉的妻子微微鬆了口氣,這丫頭,難怪來這麽晚,原來是去打扮自己了。
薛虞妃臉色平靜,跟父母打了個招呼,主動來到了陳平身邊,伸出白嫩的小手,輕聲道你好,我是薛虞妃。
嗯?
啥情況?
卜言泉兩口子愣住,笑容微微僵硬。
陳平眼角肌肉挑了下,同樣站起身,跟她握了握手,笑道:“陳平。”
他當然知道怎麽回事,自從上次被這娘們強行迷奸了一次之後,到現在,她所說的誰都不欠誰,兩清了的承諾終於生效了。
薛虞妃臉色平靜,點了點頭,坐下來,夾了一個雞爪,小口品嚐。
卜言泉兩口子有點發愣,這是個啥情況?
陳平笑著跟卜家三口告辭,薛虞妃抓著雞爪,親自起身相送,很禮貌,與曖昧無關,與怨恨無關。
陳平走出小樓,沒有回頭,他現在這種情況,四麵楚歌,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實在沒多餘的經曆再去征服女人,這樣挺好,回去睡個好覺,明天起來,還得去見見另外一群在體製內廝混的政界大佬,忙,很忙,起碼現在沒什麽談情說愛的時間。
薛虞妃站在自家門口,看著陳平的背影,怔怔出神,不得不說,這娘們確實是個實力派演員,今晚僅僅兩句台詞,卻將自己的意思親自表達給了陳平,她相信那個男人明白自己的意思,至於以後?薛虞妃懶得去想,對感情,她一直都是一個不奢望也不太拒絕的態度,可有可無,相信玄而又玄的感覺,憧憬著所謂的緣分。
她跟陳平有沒有緣分?
薛虞妃沒由來想到這個問題,繼而搖搖頭,姿態優雅的啃完手中的雞爪,將骨頭扔進垃圾桶,轉身回屋。
自己當初在北京國防大學還有些同學,是不是要動用起來幫他一把?
薛虞妃關上門,拿出手機,猶豫不決。
這一對關係奇特的男女,真能兩清了,並且重新開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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