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後方的一名青年突然慘叫一聲,在寂靜的樓道中嘹亮刺耳。當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回頭看去,這名青年正滿頭大汗的捂著左手,暗紅色的血液順著手腕汩汩流淌,很快就在地麵積蓄出了一灘血泊。
“該死!我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劃了一下!”
眾人鬆了口氣,當即有人不滿道:
“真刀真槍都挨過,一點屁事而已至於鬧出這麽大動靜?”
那名青年怒了,“你他喵說得輕巧,反正又不是傷在你身上,坐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這名穿著黑色夾克的青年從鼻孔中噴著粗氣,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氣勢。
“我是護士,讓我看看你的傷。”金發靚妞穿過人群走了過來,將葉飛的袖子擼起,一條從手腕一直延伸到肘部的猙獰傷口就出現在大家眼前。
金發護士皺眉道:“很嚴重的傷口,應該是不小心碰到了什麽尖銳物體,傷口裏還有黑色的汙漬......不行,必須要馬上清洗與包紮,否則光是流血都會把你流死了。”
聽金發護士說的嚴肅,冒險者們臉色也凝重起來。直到這裏,他們才發現,這個冒險世界的難度到底在哪裏。
胳膊上一條巴掌長的傷口,放在眼前,根本就沒有會正眼敲一下,有人甚至被腰斬了也不會死。但是,在所有能力都被限製的情況下,冒險者們怕是不得不要麵對因傷口感染和失血過多而死的尷尬處境......
葉飛咽了口吐沫,很直接地拒絕道:“不用麻煩了,美麗的護士小姐,隻不過是一個小傷口而已,忍一忍也就沒事了。”
開玩笑,這麽多人會停下來等自己花費個十幾分鍾的時間包紮傷口麽?在這種陰森詭異的環境下,無論如何,都要緊跟大部隊的步伐才能安心點啊。
“這位先生,我是一名護士,有責任為你的生命安全負責!”金發護士抿著嘴唇,嚴肅道,“你被割破了動脈,如果不快速止血的話,不出二十分鍾你就會死的!而且還是那種很難看的死法。”
說話間,葉飛的左臂依舊在滴答向下流淌著鮮血,暗紅色的血液已經在地麵擴散成一片黑色的潮濕。感受到體力的流逝與傷口的刺痛,葉飛心中凜然,咬牙道:“那就多謝你了,美麗的護士小姐。”
“喂,說完了嗎?說完了大家快點走吧,我很忙的,分分鍾幾百萬上下!”有人嚷嚷起來。
美國是一個人情淡漠的國家,講究的是自由與效率,讓十幾號人在旁邊幹等著明顯不現實,所以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
葉飛心中暗恨,可是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狀況就算勉強跟著一起行動也做不出什麽成績來,反而有可能被人當成炮灰。當下陰沉著臉不說話,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大部隊魚貫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兩人一起走進一間手術室中。
頭頂是白熾燈光晃得人刺眼,但寂靜無人的醫院卻平添了幾分恐怖味道。
葉飛坐在病床上,看著金發護士彎腰尋找消毒酒精和手術工具,目光落在金發護士那渾圓挺翹的臀部上,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製服控啊,全世界所有男人的最愛,葉飛也不例外。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屌絲青年,他原本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四學生而已,正麵臨著“畢業等於失業”的窘境。平日裏沉默寡言,就算在寢室中也沒什麽真心兄弟。更可悲的是,這四年裏,他竟然沒有談過一場正兒八經的戀愛......致我逝去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
人嘛,都是有需求的。沒有女朋友,也不好意思去找路邊的小姐,葉飛能做的也隻是默默看片擼/管而已。其中最愛的就是製服控係列。
在一場用電不慎導致的意外後,他來到了主宰都市,一個崇尚叢林法則、力量為尊的世界。他運氣好,僥幸混過了新手試煉,成為了冒險者中的一員。但一路磕磕絆絆走到今天,誰還能說自己依然是以前那個少不經事連女人胴體都沒摸過的少年?
在道德崩壞、禮法盡毀的環境下,要麽與其同化,要麽敗落死亡,絕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對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怨念就是死的時候都還是一個未嚐春閨滋味的處/男。
葉飛不是聖人,沒有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心性。經過了生死邊緣的煎熬後,當初那個靦腆羞澀的男孩兒早已消失不見......現在的葉飛,說不上色/中/惡/鬼,但也絕對屬於花叢老手的範疇了。
“隻能找到這些了......”金發護士的話音將葉飛的臆想打斷,就見這個有著典型西方美人麵孔的護士嫋嫋端著手術走來,蹲在葉飛跟前,小心用鏽跡斑斑的剪刀將被鮮血潤濕的袖子剪掉,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然後取出一瓶醫用酒精,傾倒在傷口上,再用泛黃的棉球將血水擦幹,用鑷子將傷口裏的異物取出......
葉飛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鑽心疼痛,試圖尋找某些東西來轉移注意力。於是,一雙眼睛很快投入到金發護士深深的乳/溝之中......
過了片刻,金發護士用剪刀將最後一截線頭剪掉,然後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美麗的臉蛋上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好了,手術成功!”
這一刻,葉飛突然覺得金發護士嘴角的微笑是那麽迷人,那名好看。就仿佛自己高三時的那個同桌,即使時光荏苒,記憶早已模糊,但那一個暑假,那一個微笑,那一聲嬌嗔,仍舊讓人難以忘懷,深深鐫刻在心底。
時光如流水,青春不再來。往昔少年青澀悸動的心早已經被灰塵淹沒。五年了,當初同桌的你......現在可還安好?
葉飛使勁咽了口口水,眼中突然綻放出狼一般的光芒,嘴角露出一縷為微笑後,突然抓住金發護士擦汗的玉手,在護士小姐的嬌呼聲中,嘴巴狠狠吻上了上去......
空曠無人的病房中,一男一女在病床上搏鬥,誰都沒有發現,腐蝕的黑暗正從角落中緩緩蔓延。就好像一張被點燃的書頁,燃燒後的火焰灰燼迅速擴散,帶著嗜血和陰冷的氣息,將明亮的光線迅速吞噬......
等到葉飛發現情況不對時,黑暗已經籠罩了整間屋子。空氣變得濕寒而陰森,能嗅到鮮血與鐵鏽的味道。四周的牆壁斑駁凋落,宛若死人臉上的屍斑。更讓葉飛驚駭的是,懷中的玉人兒,竟然就在這眨眼間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心中驟然一驚,葉飛二話不說就像離開這間陰森古怪的病房,卻不妨腹部突然傳來劇烈痛楚,低頭一看,就見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雙手彎曲如鉤,十指寒光閃閃,竟然狠狠插入了自己腹中!抬起的臉上,早沒了剛才的嫵媚清純,取而代之的是七竅流血的慘狀,以及陰森詭異的表情。
“滾開!”葉飛低吼,一巴掌將身上的詭異身體扇飛,去不妨身下的病床突然斷裂,兩股力量狠狠砸下,將他裹入了其中。這一刻,葉飛感覺自己就像被捕鼠器打中的老鼠......
如果這時候有人站在病房外麵,就能看到這樣一幅景象——折疊近一百八十度的病床中間,夾著一個光著身子的青年,就好像西安名點“肉夾饃”,被死死夾在中間。折縫處,更有一股股的鮮血滴答流淌......